终末的神迹 第57章 审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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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亚瑟魔鬼般的惊悚笑容，阿弗雷德喉结忍不住滚动了下。
这次不是馋了，是他害怕了。
他不明白自己是倒了几辈子的血霉，才会在委托侦探事务所找目标的时候，找到别人大本营。
这跟上法庭的时候，发现被告坐在法官席上有什么区别？
在阿弗雷德的脸上收获了期望的表情，亚瑟脸上的笑容缓缓收敛，从审讯桌上起身，语气严肃地介绍道:
“阿弗雷德·奥斯汀先生，欢迎来到「隐者」的审讯室……接下来，你最好乖乖回答我提出的问题，否则我不保证你能活着走出这里。”
见这位会长进入正题，莱尔斯立刻从座位上起身。
以他的身份，压根不应该进审讯室，亚瑟破例把他拉进来，纯粹是想看乐子而已。
不过如果阿弗雷德没死的话，200万好像有戏？
等到莱尔斯离开审讯室，亚瑟坐到前者的座位上，漫不经心地看向阿弗雷德。
“别想吓唬我，还不保证我能活着走出这里？我不信你们有人愿意和我同归于尽！”
阿弗雷德强行镇定下来，挤成一块的五官露出冷笑的表情。
亚瑟不在意地笑了笑:“奥斯汀先生，你可是「饕餮」途径，你闻不到正在坐的座椅上传来的新鲜的死亡味道吗？”
“对了，这里上午才处决了一位「无妄」，就在几个小时前……”
阿弗雷德脸色刷的一下白了，鼻尖微不可察地动了动，喉结忍不住再次滚动了下……不只是死亡，他还闻到了极致的绝望，比生无可恋之人还要极致的绝望。
“你们，你们究竟是谁？！”
“咚咚”……霍尔用指关节敲了敲桌面，蓝色的瞳孔反射着幽冷的光芒。
“奥斯汀先生，你有必要弄清楚，现在是我们在审讯你……你会有机会提问，但不是现在。”
阿弗雷德连忙闭嘴，像只鹌鹑般缩成一团。
“让我们开始审讯吧……奥斯汀先生，你什么时候进入弗洛市的？”亚瑟身体后倾，十指交叉搭在桌面上，懒懒地问道。
“上个月，8月2号。”阿弗雷德老实回答。
“你为什么来到弗洛市？”
“这边米亚餐厅的上任老板米尔德去世了，我被总部派往这里任职……”
“你最好实话实说，否则会有什么后果，我想不需要我再重复一次。”
“……我动用了一些关系，争取到了弗洛市的任职机会。”
“为什么要这样做？”
“我从家族里的一本笔记上了解到弗洛市的特殊性，这里存在「监察者」，在这里生活会比较安全。”
“你家族的一本笔记？”亚瑟不由得坐直身体，语气间满是疑惑。
要知道「监察者」会抹除一切关于弗洛市真相的文字记载，据他所知，只有六阶及以上的「无妄」能够利用能力隐藏记录，将秘密带出去……可阿弗雷德的祖先显然不是「无妄」……毕竟不太聪明的样子。
莫非「饕餮」也能做到这一点？
“我没骗你，我真是在家族笔记中看到的记载……那本笔记年代久远，应该是两百年前的东西。”
阿弗雷德神情有些激动，生怕亚瑟一言不合就处决掉他。
亚瑟不再纠结于笔记的事情，超凡世界的隐秘太多，一切皆有可能。
“就当你说的是真的吧，奥斯汀先生……那么你来弗洛市的真实目的是什么呢？”
阿弗雷德心中咯噔一下，他本以为对方会被笔记吸引注意，从而忽略他的目的，心底犹如咬钩的鱼般疯狂挣扎。
然而不等阿弗雷德开口，亚瑟嘴角便勾勒出些许弧度，淡淡开口道:“是因为你觉得弗洛市没有执法者？”
阿弗雷德身体猛地颤了下。
该死，眼前这个男人会读心不成？
“很简单的道理，你身为三阶的「饕餮」，担心自身安全未免太过牵强，弗洛市对于你这种实力不弱的超凡者只有一个吸引力——这里没有「日冕教团」的黑衣使。
……没有黑衣使的插手，只要有钱，你就能无风险的买到你想要的任何东西。
只可惜你算错了一点，这里的确没有黑衣使，但有「隐者」。”
“弗洛市不是你的天堂，相反，这里或许是你的地狱。”
亚瑟的一字一句如同重锤击打在阿弗雷德的心脏上，让他的脸逐渐失去所有血色。
看着对方苍白的脸，亚瑟的话锋忽然一转:“但你也不必担心，我们「隐者」不是那群极端的黑衣使，只要你诚实回答接下来的问题，我或许会放过你。”
提到“黑衣使”，霍尔和阿弗雷德的脸色几乎同时变幻了阵。
“奥斯汀先生，弗洛市以外的地盘我不管，但你得告诉我，在弗洛市内，你用你的财富完成过几单「食材」交易？”
亚瑟的声音骤然变冷，似乎一旦得到的回答让自己不满意，便会立刻送对方去见太奶。
阿弗雷德当然知道亚瑟口中的「食材」指什么，支支吾吾地说道:“一单……”
亚瑟眼中闪过一丝寒意。
“一单都没有……我刚挑选好目标，还没来得及下手就遇到了你们！”阿弗雷德的表情比哭还难看。
鬼知道他为了争取到弗洛市这家米亚餐厅的继任权，花了多少钱打点关系，结果刚准备下手就被这几个自称「隐者」的煞星抓进来。
煮熟的鸭子甚至已经到嘴边，就这样飞了！
“很好。”亚瑟的眼中的冰冷这才缓缓散去。
阿弗雷德心中舒了口气，还好自己还未来得及下手，否则今天恐怕真的走不出审讯室。
但没等他放松，霍尔的质问紧接着响起:
“来弗洛市之前呢？”
说好的弗洛市以外的地方不管呢？
阿弗雷德将目光投向亚瑟，后者早有预料般仰头望向天花板，根本没往他这边看。
……阿弗雷德顿时像吃了死老鼠般难受。
霍尔目光森然地凝视着审判椅上的囚犯，等待着对方的回答，眼神像是刀子般划来划去。
“三，三次……”
阿弗雷德承受不住压力，从牙缝里挤出来半句话。
“该死！”霍尔怒喝着说道，眼睛里仿佛能喷涌出岩浆。
阿弗雷德吓了一跳，连忙大声补充道:“我可都是给足了钱的，而且对方也是自愿的！”
“你说自愿就自愿？你敢说没有语言威胁？”霍尔猛地拍了下桌子。
阿弗雷德哑口无言，顿时急得耳根子通红，心中的恐惧刺激着他朝亚瑟大吼道:“你不是说了，弗洛市以外的地盘上不管吗？！！”
亚瑟目光下移。
那双淡漠的蓝灰色眼眸让阿弗雷德瞬间闭上嘴，身体下意识蜷缩起来。
“我只说了我不管，「隐者」是个主张自由和个性的组织，我无权干预这位霍尔先生的决定……霍尔，你想如何处置这头肥猪呢？”
“煎炒煮炸焖，还是下油锅？”
亚瑟淡笑着看向霍尔。
阿弗雷德脑海里浮现了下自己被扔进锅里的场景，嘴唇微微哆嗦，看向亚瑟的眼神犹如看着洪水猛兽。
霍尔脸上的愤怒收敛，沉思片刻后，在阿弗雷德紧张的目光下淡淡回应道:
“奥斯汀的行为虽然恶劣，但并未利用神迹力量主动危害公众安全，我提议对其进行适当惩罚后，签订一份更严格的公约……至于惩罚的方式，会长你定夺就好。”
“……这个处置不错！”
亚瑟眼中闪过一道精光，给霍尔投去一个赞赏的眼神。
阿弗雷德的眼中不禁升起些许激动……太好了，活下来了！
不过是小小惩罚而已，不管是刀枪棍棒还是小皮鞭，尽管来吧！
我阿弗雷德皮糙肉厚，还怕它不成？
阿弗雷德心底满是自信。
霍尔默默翻了个白眼，这位奥斯汀显然还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亚瑟会长摸了摸下巴上的胡须，嘴角勾起一丝诡异的弧度……一个小小的惩戒已然在他脑海中成型。
这次不是馋了，是他害怕了。
他不明白自己是倒了几辈子的血霉，才会在委托侦探事务所找目标的时候，找到别人大本营。
这跟上法庭的时候，发现被告坐在法官席上有什么区别？
在阿弗雷德的脸上收获了期望的表情，亚瑟脸上的笑容缓缓收敛，从审讯桌上起身，语气严肃地介绍道:
“阿弗雷德·奥斯汀先生，欢迎来到「隐者」的审讯室……接下来，你最好乖乖回答我提出的问题，否则我不保证你能活着走出这里。”
见这位会长进入正题，莱尔斯立刻从座位上起身。
以他的身份，压根不应该进审讯室，亚瑟破例把他拉进来，纯粹是想看乐子而已。
不过如果阿弗雷德没死的话，200万好像有戏？
等到莱尔斯离开审讯室，亚瑟坐到前者的座位上，漫不经心地看向阿弗雷德。
“别想吓唬我，还不保证我能活着走出这里？我不信你们有人愿意和我同归于尽！”
阿弗雷德强行镇定下来，挤成一块的五官露出冷笑的表情。
亚瑟不在意地笑了笑:“奥斯汀先生，你可是「饕餮」途径，你闻不到正在坐的座椅上传来的新鲜的死亡味道吗？”
“对了，这里上午才处决了一位「无妄」，就在几个小时前……”
阿弗雷德脸色刷的一下白了，鼻尖微不可察地动了动，喉结忍不住再次滚动了下……不只是死亡，他还闻到了极致的绝望，比生无可恋之人还要极致的绝望。
“你们，你们究竟是谁？！”
“咚咚”……霍尔用指关节敲了敲桌面，蓝色的瞳孔反射着幽冷的光芒。
“奥斯汀先生，你有必要弄清楚，现在是我们在审讯你……你会有机会提问，但不是现在。”
阿弗雷德连忙闭嘴，像只鹌鹑般缩成一团。
“让我们开始审讯吧……奥斯汀先生，你什么时候进入弗洛市的？”亚瑟身体后倾，十指交叉搭在桌面上，懒懒地问道。
“上个月，8月2号。”阿弗雷德老实回答。
“你为什么来到弗洛市？”
“这边米亚餐厅的上任老板米尔德去世了，我被总部派往这里任职……”
“你最好实话实说，否则会有什么后果，我想不需要我再重复一次。”
“……我动用了一些关系，争取到了弗洛市的任职机会。”
“为什么要这样做？”
“我从家族里的一本笔记上了解到弗洛市的特殊性，这里存在「监察者」，在这里生活会比较安全。”
“你家族的一本笔记？”亚瑟不由得坐直身体，语气间满是疑惑。
要知道「监察者」会抹除一切关于弗洛市真相的文字记载，据他所知，只有六阶及以上的「无妄」能够利用能力隐藏记录，将秘密带出去……可阿弗雷德的祖先显然不是「无妄」……毕竟不太聪明的样子。
莫非「饕餮」也能做到这一点？
“我没骗你，我真是在家族笔记中看到的记载……那本笔记年代久远，应该是两百年前的东西。”
阿弗雷德神情有些激动，生怕亚瑟一言不合就处决掉他。
亚瑟不再纠结于笔记的事情，超凡世界的隐秘太多，一切皆有可能。
“就当你说的是真的吧，奥斯汀先生……那么你来弗洛市的真实目的是什么呢？”
阿弗雷德心中咯噔一下，他本以为对方会被笔记吸引注意，从而忽略他的目的，心底犹如咬钩的鱼般疯狂挣扎。
然而不等阿弗雷德开口，亚瑟嘴角便勾勒出些许弧度，淡淡开口道:“是因为你觉得弗洛市没有执法者？”
阿弗雷德身体猛地颤了下。
该死，眼前这个男人会读心不成？
“很简单的道理，你身为三阶的「饕餮」，担心自身安全未免太过牵强，弗洛市对于你这种实力不弱的超凡者只有一个吸引力——这里没有「日冕教团」的黑衣使。
……没有黑衣使的插手，只要有钱，你就能无风险的买到你想要的任何东西。
只可惜你算错了一点，这里的确没有黑衣使，但有「隐者」。”
“弗洛市不是你的天堂，相反，这里或许是你的地狱。”
亚瑟的一字一句如同重锤击打在阿弗雷德的心脏上，让他的脸逐渐失去所有血色。
看着对方苍白的脸，亚瑟的话锋忽然一转:“但你也不必担心，我们「隐者」不是那群极端的黑衣使，只要你诚实回答接下来的问题，我或许会放过你。”
提到“黑衣使”，霍尔和阿弗雷德的脸色几乎同时变幻了阵。
“奥斯汀先生，弗洛市以外的地盘我不管，但你得告诉我，在弗洛市内，你用你的财富完成过几单「食材」交易？”
亚瑟的声音骤然变冷，似乎一旦得到的回答让自己不满意，便会立刻送对方去见太奶。
阿弗雷德当然知道亚瑟口中的「食材」指什么，支支吾吾地说道:“一单……”
亚瑟眼中闪过一丝寒意。
“一单都没有……我刚挑选好目标，还没来得及下手就遇到了你们！”阿弗雷德的表情比哭还难看。
鬼知道他为了争取到弗洛市这家米亚餐厅的继任权，花了多少钱打点关系，结果刚准备下手就被这几个自称「隐者」的煞星抓进来。
煮熟的鸭子甚至已经到嘴边，就这样飞了！
“很好。”亚瑟的眼中的冰冷这才缓缓散去。
阿弗雷德心中舒了口气，还好自己还未来得及下手，否则今天恐怕真的走不出审讯室。
但没等他放松，霍尔的质问紧接着响起:
“来弗洛市之前呢？”
说好的弗洛市以外的地方不管呢？
阿弗雷德将目光投向亚瑟，后者早有预料般仰头望向天花板，根本没往他这边看。
……阿弗雷德顿时像吃了死老鼠般难受。
霍尔目光森然地凝视着审判椅上的囚犯，等待着对方的回答，眼神像是刀子般划来划去。
“三，三次……”
阿弗雷德承受不住压力，从牙缝里挤出来半句话。
“该死！”霍尔怒喝着说道，眼睛里仿佛能喷涌出岩浆。
阿弗雷德吓了一跳，连忙大声补充道:“我可都是给足了钱的，而且对方也是自愿的！”
“你说自愿就自愿？你敢说没有语言威胁？”霍尔猛地拍了下桌子。
阿弗雷德哑口无言，顿时急得耳根子通红，心中的恐惧刺激着他朝亚瑟大吼道:“你不是说了，弗洛市以外的地盘上不管吗？！！”
亚瑟目光下移。
那双淡漠的蓝灰色眼眸让阿弗雷德瞬间闭上嘴，身体下意识蜷缩起来。
“我只说了我不管，「隐者」是个主张自由和个性的组织，我无权干预这位霍尔先生的决定……霍尔，你想如何处置这头肥猪呢？”
“煎炒煮炸焖，还是下油锅？”
亚瑟淡笑着看向霍尔。
阿弗雷德脑海里浮现了下自己被扔进锅里的场景，嘴唇微微哆嗦，看向亚瑟的眼神犹如看着洪水猛兽。
霍尔脸上的愤怒收敛，沉思片刻后，在阿弗雷德紧张的目光下淡淡回应道:
“奥斯汀的行为虽然恶劣，但并未利用神迹力量主动危害公众安全，我提议对其进行适当惩罚后，签订一份更严格的公约……至于惩罚的方式，会长你定夺就好。”
“……这个处置不错！”
亚瑟眼中闪过一道精光，给霍尔投去一个赞赏的眼神。
阿弗雷德的眼中不禁升起些许激动……太好了，活下来了！
不过是小小惩罚而已，不管是刀枪棍棒还是小皮鞭，尽管来吧！
我阿弗雷德皮糙肉厚，还怕它不成？
阿弗雷德心底满是自信。
霍尔默默翻了个白眼，这位奥斯汀显然还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亚瑟会长摸了摸下巴上的胡须，嘴角勾起一丝诡异的弧度……一个小小的惩戒已然在他脑海中成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