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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呆了公子!这个丫鬟是戏精 第35章 似是故人来

    听她这么一说,老夫人深以为然:“嗯,你父亲是位好官,自是百姓为先。”

    转而她又看向许氏,问道:“坤儿可是被陛下派到荣县去巡察?”

    老夫人所说的坤儿是国公爷宁坤。

    她这一辈子只生了宁坤一个嫡子,对他自是百般疼爱。老宁国公逝世后,寻了借口将两房庶子直接分府出去。

    只是老夫人不擅经营,国公府的店铺庄子只出不进、亏得厉害。幸好后面柳氏进门,经营有道,才使那些铺子起死回生。

    柳氏弥留之际,分了一半嫁妆给他们,才使国公府依旧风光。

    听到老夫人提起宁坤,许氏微微点头,含笑说道:

    “是。老爷两月前就动身去了荣县,前几天小厮送了信回来,说是事情快了结了,不出半月就能回来呢。”

    许氏眼中满是喜悦,脸色微红,隐隐夹杂着一丝害羞。

    压下心中的旖旎情丝,许氏视线从赵惜月身上扫过,落在老夫人身上,

    “婆母,我想着如今您身体康复,还有竹鸣的眼睛也痊愈了。

    “后日是休沐日,要不咱们在府上办几桌庆贺下,也好扫一扫连日的阴霾,可好?”

    提到竹鸣,老夫人明显脸色一暗,顿了下才说道:

    “行,你自己斟酌着办吧。只是如今灾情还在,切不能铺张浪费。”

    “媳妇省得。”许氏轻轻一笑,见赵惜月似有话说,便问道,“惜月,可是有事?”

    赵惜月唇角扬了扬,浅笑道:

    “倒没什么事。只是前阵子听府上的丫鬟们在传,说天仙楼的戏班排得新戏可精彩了。”

    “这不正好嘛,咱们府上宴会也正好请他们来演上一演。我倒也是许久未看戏了。”老夫人笑着接话道。

    许氏隐晦地看了赵惜月一眼,说道:“既如此,媳妇稍后就去安排。也好让府上的下人们饱饱眼福。”

    赵惜月垂着眼睑,敛下眸中狠厉,温声道:“夫人孝顺又体贴,真是打着灯笼都难找,老夫人您可真是有福气。”

    许氏和老夫人闻言都不约而同地嗔笑起来。

    另一边。

    宁竹鸣刚到练武场的马厩,青云驹一见到他就嘶鸣一声而后昂首挺立。

    宁竹鸣轻轻抚摸它的长毛,又在它耳边悄悄说了几句,接着解开缰绳,翻身跃上,拍了拍它。

    青云驹随即扬首奋踢,发出一声高亢的嘶鸣,随即如同离弦的箭一般跑出了马厩,在练武场撒欢飞奔起来。

    跑了几圈,远远见范祎伟走过来,宁竹鸣勒住缰绳停了下来。

    他利落地翻身下马,转手将青云驹交给了李德。

    范祎伟走近拱手抱拳:“参见公子。”

    “范叔不必多礼,唤我竹鸣便可。”宁竹鸣淡淡说道。

    “不敢,公子永远是范某的主子。”范祎伟郑重道。

    见他如此,宁竹鸣也不多说什么,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范祎伟颔首,垂头落后他一个身位往凉亭走去。

    二人在凉亭落座,李德已识趣地给他们上了茶,而后俯身却行离去。

    范祎伟开门见山道:“公子,晚上喂马的活,属下已交给云容那丫头了。”

    “嗯,此事我已知晓,按你说的便可。”宁竹鸣端起茶盏,浅尝一口,静默一会继续道,“可为何是她?”

    范祎伟低头抿了口茶,“似是故人来。她很像你母亲的一位好友。”

    宁竹鸣若有所思,隐隐猜出他的心思,沉默几息说道:

    “你可曾想过成亲之事?”

    范祎伟想也未想答道:“未曾。”

    他的回答,宁竹鸣丝毫不意外。

    宁竹鸣看着他,心绪难平,叹了一声道:“何苦呢。”

    “公子,既已见过最好的紫玉兰,其他花再美,也终究无法入心。”范祎伟目光拉长望向远处,苦涩道,“抱歉公子,属下逾越了。”

    宁竹鸣轻轻摇了摇头,垂眸未语。

    二人相视无言。

    默然片刻,宁竹鸣打破静谧问道:“范叔觉得云容这丫鬟如何?”

    范祎伟笑了两声道:“似一块璞玉。”

    “璞玉?”宁竹鸣不以为然,一块顽石还差不多,“范叔莫不是被她迷了心智。”

    范祎伟笑了笑:“相处久了公子心中自有决断。”

    宁竹鸣不置可否。

    二人又喝了一会茶,范祎伟才告辞离开。

    目送范祎伟的身影消失,宁竹鸣轻轻阖上眼睛,身体向后靠在椅背上。

    他时常在想,也许母亲选择范叔会更好。

    可终究没有也许,唯有既定的命运。

    无奈又可叹......

    选择往往比努力更重要。

    因为一旦方向错了,你的努力只会加重你的错误。

    就像母亲选择父亲,不管母亲投入再多,也终究捂不热那颗石头般的心。

    那自己呢?

    他没法做选择,他生来就是父亲的孩子,可父亲又不止他一个孩子。

    曾记得五岁那年生辰,他心血来潮想吃糖葫芦,父亲冒着大雨亲自出门给他买了一串。

    回来时,父亲浑身湿透却仍好好护着那串糖葫芦。

    那是他收到过最好的生辰礼物。

    可往后,就再也没有。

    但,那依旧是他冰冷岁月中的一缕微光。

    照不暖却也未熄灭。

    ......

    天色已暗,月亮高挂。

    趁天黑,宁竹鸣一身黑衣先去了一趟杂役院,回来后手中多了一个檀木盒。

    将盒子放在案桌上,他随手取了一本书翻看。

    下一秒,一个黑影从梁上落下。

    宁竹鸣眼睛继续盯着书,问道:“查清楚了?”

    阿九:“嗯。”

    宁竹鸣:“说吧。”

    阿九:“是,公子。云容今年十六,从小和她师父忘尘师太生活在浮云山的一座尼姑庵。一个月前,忘尘师太收留了一些灾区荣县的女子和小孩,许是银钱不够用,云容才下山。

    “下山后,她在京城各大酒楼茶馆都干过不少杂活。因国公府招丫鬟,她辞了天仙楼的活计。

    “入了府后,倒也没听说有奇怪举动,只是认了范管事为叔。”

    宁竹鸣抬头:“这么说来她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小的并未查到特别之处。”阿九认真想了想,继续道,“还有一件事,就是她因清扫不干净被赵惜月罚了一个月月钱。”

    “行了,你先下去吧!”

    听到宁竹鸣略显失望的声音,阿九着实有些纳闷。

    他正打算离开,宁竹鸣又叫住了他,吩咐道:

    “以柳公子的名义,去瑞丰粮店买些粮食不定期送到尼姑庵,还有留一千两给忘尘师太,就说是云容给的。”

    不管云容背后有何目的,那些流离失所的灾民总是无辜的。

    阿九恭敬应道:“是,公子。”

    待阿九离开后。

    宁竹鸣放下书,打开檀木盒,里面是一颗棕褐色的药丸。

    他出神地望着药丸,又细细读了读盒盖上的字。

    要沾上想知之人的血?

    还有五十米?

    所以云容今天的‘投怀送抱’,还有手上的针,莫不是为了取他的血?

    想到这里,宁竹鸣的心没由来地一震,她的一切异常果真与他有关。

    可这世上真存在这种能知他人心中所思的药丸吗?

    实在荒谬,可依旧不妨碍他想试上一试。

    宁竹鸣取出药丸放入另一个祥云锦盒中,又随手取了一个相似的放到檀木盒中。

    夜已漆黑,伸手不见五指。

    偶尔掠过的人隐没在风中,消失不见,似从来未发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