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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呆了公子!这个丫鬟是戏精 第57章 心悦他?

    想到还需用更多事实佐证。

    宁竹鸣暂时收回神思,轻轻点了点头。

    云容笑着拿起他的右手,找到合谷穴的位置不轻不重地按压。

    宁竹鸣垂眸看向她。

    几缕发丝贴着下颚随意散落在唇边,长睫忽闪,投下一片轻薄的阴翳,微笑而牵起的清浅漩涡,如春阳潋滟,明媚鲜妍。

    宁竹鸣恍惚了一下,悄然移开了视线。

    而此时的云容,脑中已有一个大胆的想法。

    [哈哈,今天就执行c计划吧!]

    猛然听到心声,宁竹鸣的目光又转落在她身上。

    只见云容鼻尖慢慢地靠近他的掌背,温热的气息如同羽毛般轻抚而过,心中似有什么松动了一下,痒痒的。

    他还不习惯和女子如此亲近。

    就算和赵惜月情到浓时,也仅止步于牵手,云容近在咫尺的触碰他虽不反感但未做好准备。

    他怕又是一场虚无缥缈的梦,毕竟云容的身份还存疑。

    不该也不能此时让情愫滋长。

    思及此,宁竹鸣很快挣扎地抽出了手。

    眼见到嘴的肉又飞了,云容有些失神地看向宁竹鸣,目光落寞,水雾缭绕。

    [卧槽,我好想找个地方哭一顿。]

    云容随即起身,端起汤盏欠身行了一礼,踉跄地离开了书房。

    见她如此。

    宁竹鸣隐隐有一丝后悔,可他依旧不明白,她为何会因未能亲到他的手背而难过?

    心悦他?

    他暂时还未看出来。

    既然不是心悦他,那为何要做如此亲密的动作,这让他骨子里无法接受。

    他虽不在乎世俗的目光,也愿今生不染二色,但需要的是一个彼此真心交付的人。

    可真挚的情感,岂可如此随意亵渎?

    想到这。

    宁竹鸣望着合谷穴的位置,轻轻叹了口气。

    书房出来以后。

    云容从厨房带回了旺财,她回房后一直闷闷不乐。

    计划接二连三的破产,让她有一种兵行险招的冲动。

    昏昏沉沉地又过了一日。

    云容的癸水也好得差不多,想到今日是四月初六。

    虽然放弃了柳沐瑶的任务,但还是得知会下她,所以她打算亲自去一趟天仙楼。

    此时离午时还有半个时辰,外面依旧下着绵绵细雨。

    云容找李德要了出府令牌。

    将旺财安顿好后,她撑着绿油伞,从国公府西南门出发。

    抬脚跨出门,她走进一条长长的巷道,这条巷道尽头右拐不远处就是天仙楼。

    得益于她之前在京城各大酒楼都打过杂工,对京城颇为熟悉。

    此情此景,云容突然想起一首诗,忍不住在心中念道。

    [撑着油纸伞

    独自彷徨在悠长

    悠长又寂寥的雨巷

    我希望逢着一个丁香一样

    结着愁怨的——]

    呃......

    没看到丁香姑娘倒看到一个酒鬼。

    只见那人拎着酒樽,摇头晃脑地朝她走来,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

    “来来来,陪本公子...喝酒,来来来,喝酒......喝酒。”

    他身后跟着一个随从,正一脸无可奈何。

    云容定睛一看,那酒鬼竟是许济舟。

    他浑身酒气熏天,乱蓬蓬的头发还有那青苔似的胡须混着雨水紧贴着脸。

    要是不仔细辨认,她都不敢相信眼前这个人竟是原来那个风光霁月的少年。

    许济舟又喝了一口酒,脑袋耷拉地望着她,眼神迷蒙,

    “你是不是也在笑话我?你们......你们所有人都在看我笑话。别以为我不知道。”

    “可是谁能理解我,这个是我能决定的吗?”

    他的话音刚落。

    后面传来清冷熟悉的声音:“人必自辱,而后人辱之。我看你太学这几年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

    云容蓦然回首,只见宁竹鸣撑着绿油伞缓缓踱步走近。

    她愣了片刻,俯身行礼后问道,“公子,您怎么来了?”

    宁竹鸣淡淡说道:“今日下雨不能去练武场,便随意走走。”

    [不能去练武场,你可以在书房看书练字呀~大宅男。]

    云容心内吐槽,但面上还是恭敬地点了点头,而后垂首侍立在他身旁。

    接着。

    许济舟步履颤巍地走向宁竹鸣,

    “哦,原来是宁大公子呀,好久不见。听说你升官了,某在此给你道喜。”

    打了一个酒嗝,他继续道,

    “刚才是你在说我吧?可你有什么资格教训我,你既不是我,又如何明白我的苦楚。”

    “我自问从未做过伤天害理之事,可为何他们都在背后嘲笑我?”

    “甚至连我最亲的亲人也是。呵呵,你说我如今活在这世上还有何意义?”

    宁竹鸣拧眉看了他一眼,冷声出口,

    “你既觉得活着无意义,为何不去寻死?说到底你就是个懦夫,既畏死又不敢面对事实,整日醉生梦死。可酒醒之后呢?”

    “呵。酒醒之后依旧要面对,这事实无法更改。”许济舟喃喃低语。

    宁竹鸣猛地取下他手中的酒樽,“啪”地一声摔在地上,酒樽碎了一地,酒水混合着雨水,往地势低洼处流去。

    云容吓得一激灵,马上往后退了几步。

    [要摔之前好歹知会下呀,大哥!]

    宁竹鸣侧头睇了云容一眼,转而望向许济舟,

    “知其不可奈何,那便安之若命。”

    “你需先放下身体的执念,而后方能有所图谋。你才学武艺出众,难道不想如鲲鹏般展翅高空?”

    “如今朝廷正值用人之际,你委实不该如此堕落,负了你一身的才华。”

    [清醒哥还挺会说,会说就多说点,这么大好的少年实在可惜!]

    许济舟呆愣地看着他,久久未语。

    思忖片刻,宁竹鸣继续说道,

    “不止是你,众生皆苦,但你的苦难唯有靠你自己单枪匹马方能杀出重围,别人爱莫能助。”

    “今日这番话,你若听得进去最好,听不进去往后宁某也不会多说什么。”

    语罢。

    宁竹鸣朝云容摆了摆手示意她跟上。

    云容转头看了眼仍愣在原地的许济舟,快速跟上宁竹鸣的步伐。

    “公子,我们这是去哪?”云容想了想,出声问道。

    “去天仙楼。”

    “啊?”

    [这是什么情况。我也没插柳呀,怎么就柳成荫啦。]

    云容尚且沉浸在无法言说的震惊中。

    只见天仙楼门外的一个伙计朝他们笑着招手,“客官,里边请!”

    云容走近,在他面前晃了晃,笑意盈盈,“小天,是我呀,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