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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不知老婆好,重生纠缠要抱抱 第5章 这次又是赌什么

    陆珩一夜没睡,大清早跑去城南那家爆火且限量的早点店排队。

    他思来想去一整晚,发现自己对池砚之的喜好了解太少,唯一记得的就是池砚之和他一样偏爱这家的早点。

    回来时池砚之已经衣衫整齐,正双腿交叠,以一种极度放松的姿态靠在窗边沙发上翻看一本时尚杂志。

    过长的头发被随意扎在脑后,阳光打在他的侧颊,发丝和脸上细小的绒毛被镀上柔和的光芒,金色的眼镜链被映照得熠熠生辉。

    如同电影中精心设计过的画面那般令人挪不开眼。

    ——如果这画面里没有一只行李箱就好了。

    听见声音,池砚之偏头望向他,随即合上杂志起身,拉着行李箱走过来:“离婚协议书放桌上了,等你有时间我们就去民政局办手续。”

    陆珩以为池砚之醒了,哪怕有气,他们也能谈谈。

    池砚之一直都是这样的,再生气也不会摔门离开,只会建议两人冷静下来谈一谈。

    陆珩想着,只要有机会谈谈,他就能跟池砚之道歉,承认自己的自大和无耻,求得池砚之的原谅并发誓永不再犯。

    可池砚之没给他这个机会。

    即将擦肩而过时陆珩才反应过来,一把攥住了池砚之的手腕。

    他有种感觉,如果现在他不拉住池砚之,就再也留不住这个人了。

    “我们不离……”

    陆珩掌心的暖意从皮肤一直渗透到池砚之心里,让他生出一股强烈的、想要留下来听陆珩后面的话的冲动。

    可是几倍于正常人感受到的疼痛又在提醒着池砚之,他的口袋里整齐叠放的检查单不允许自己再犹豫。

    何况陆珩也不是第一次这么骗他……

    “阿砚,我们不离婚,我错了,我……”

    “你没有错,你只是不爱我而已,这不怪你。”池砚之打断他。

    “我……”陆珩张了张嘴,爱字太重,他怕开口得太轻率反而像在说谎,可现在不说他又怎么留住池砚之?

    他下意识握紧池砚之的手腕,艰难地咽了口唾沫:“我没有不爱你……”

    他小心地寻找词语来敷衍自己的样子如同一把利刃将池砚之捅穿。

    都什么时候了,他还抱着不该有的期待,相信陆珩不肯离婚的话语中能有一分真心。

    “陆珩,这次又和谁打赌了?上次赌我不会游泳也愿意拼命救你,上上次赌我的手稿被你弄丢也不会怪你,这次又赌什么?赌你说爱我,我就会留下来?”

    方才真的有一个瞬间,池砚之想把压在他心上令他快要撑不下去的一切都告诉陆珩。

    可是现在不能了,他在陆珩面前丢过太多次脸,唯有这一次他想保留一点尊严。

    池砚之猛地把手抽出来,转眸平静直视着陆珩:“然后呢?再和之前一样,告诉我你只是在骗我,对吗?我已经履行了和你离婚的承诺,就这一次,给我留一丝体面,可以吗?”

    陆珩都忘了自己曾经还做过那样的蠢事,顿时无言以对地愣在原地。

    omega从未用这样讥诮的目光看过他,池砚之的手指紧紧握住行李箱的拉杆,黑白分明的眼睛里写满失望,恰巧手机响了,他看了一眼:“我朋友来接我了,之后几天我有些事,你这边准备好去民政局,提前联系我,我会安排时间赶来。”

    说完,他冲陆珩微微点头后决然离开。

    就像对待一个走路时不小心撞到他的陌生人。

    “我没有骗你。”

    池砚之没有回头,似乎并不在意。

    狼来了的谎言说多了,池砚之已经不愿相信他。陆珩也从没想过,某天会因为失去了某个人的信任而撕心裂肺。

    陆珩心脏紧缩,他知道今天放池砚之走了,之后或许再无转寰的余地,眼下没有别的办法,陆珩劈手夺下池砚之的行李箱,把拉杆紧紧握在自己手里。

    仿佛紧握着和池砚之“谈判”的筹码。

    可池砚之的神情让他的心又凉了半截,池砚之没说话,只是索要地伸出手。

    陆珩拉着行李箱退了一步,乞求道:“别走,我们谈谈。”

    见他没有要归还的意思,池砚之的手垂了下去:“如果你怕我带走你家里的东西,尽可以检查,办离婚手续的时候记得把箱子还我。”

    “我不是这个意思!”陆珩急切地吼了一声,抛下箱子去追离开的人。

    电梯门正慢慢关闭,他伸手挡了一下,池砚之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陆珩受不了他这个表情,狗腿一般双手把手里的东西递过去:“你还没吃早饭,我买了你爱吃的那家……”

    池砚之下意识把已经泛起青紫的手腕藏到背后,没有伸手去接:“我不爱吃他家的饭,我对蟹黄过敏。”

    而那家店是以蟹黄包闻名的。

    电梯门再次缓缓闭合,陆珩突然失去了再拦一次的勇气。手里拎着的早饭渐渐冷却,不再有热气升腾打在他的手上变成细小的水珠,如同炙热地爱着他却被他伤透了心的池砚之。

    他以为至少有这么一件关于池砚之喜好的事情是他清楚的。

    他唯一一件表明诚意的事也做错了,这下池砚之怕是更加坚信他只是在耍他。

    好在池砚之的行李还在家里,他还能卑劣地以此为由哄骗池砚之见上几面。

    只要多些交集,他就不是毫无机会。池砚之那样心软的人,只要他拿出诚意来……

    陆珩强迫自己忽略掉心头那点挥之不去的焦虑感。

    楼下。

    祁星河纳闷地看着池砚之空荡荡的双手:“你行李呢?”

    “被扣下了,”池砚之淡淡道,“我们走吧。”

    “他这是什么意思?”

    “闹脾气吧可能,”池砚之转头朝楼上望去,“也没什么重要东西,以后再来拿就是了。”

    他这个角度根本看不见陆珩是否在窗边,也不能马上找到陆珩家所在的楼层。

    算了。

    他收回目光:“麻烦祁哥了。”

    “跟我客气什么?”祁星河示意他上车,“对了,你都打算离婚了为什么要把房子卖掉?”

    池砚之看着窗外,手指不着痕迹地隔着布料摸索着口袋里的纸张,温和道:“我有些缺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