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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不知老婆好,重生纠缠要抱抱 第19章 离婚综艺

    顾轻舟靠墙跟没骨头似的站着:“要不你试探一下呢?”

    “怎么试探?”

    “再找一个呗。”顾轻舟出了个馊主意,眼睛睨着陆珩,像是在观察他的表情。

    果然,陆珩的脸色一下子黑下来,斩钉截铁:“不可能。”

    “没让你谈个真的,”顾轻舟还是那副漫不经心的样子,慢悠悠道,“找个人演戏刺激他一下。”

    陆珩似乎从来没考虑过这个方向,也没想过顾轻舟能说出这种话:“我是想追回他,不是想让他难过。”

    顾轻舟挑了挑眉。

    陆珩歪头望向窗外,轻声说:“池砚之是很好的人,我不能用这种方式试探他、侮辱他。”

    如果池砚之对他还有几分喜欢,他真这么做了,池砚之会很伤心吧。

    那个人,他一直把难过和失望压在心底,已经够辛苦了。

    顾轻舟很满意他的回答:“我以前以为你没有心。”

    “确实没有。”陆珩苦涩地笑笑。

    从前他也一直以为自己能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他以为他生来就没有能够去爱别人的那颗心脏。

    可池砚之出现了。

    池砚之把自己金子一样赤诚的心脏交给了他。

    是他没珍惜。

    陆珩眼圈微微泛红:“我想跟他说一万遍对不起,可是说再多有什么用呢?他想要的从来都不是‘对不起’而是‘对得起’。”

    一直没吭声的夏浔默默翻看手机:“我没追过人,但是真诚是必杀技。”

    “首先我得能见到他啊。”陆珩无奈,他用手掌狠狠按了按心口,那里正传来剧痛,似乎有什么重要的东西他正在失去,而他毫不知情。

    “等你出院再说吧,不急于这一时。”夏浔的手机响个不停,他重新戴好口罩墨镜和渔夫帽,“我得先走了,有个综艺要拍先导片。”

    “我跟你一起走吧,等下有个应酬,”顾轻舟道,“你什么时候接起综艺了?不是说过什么综艺都不接的吗?什么类型的综艺?”

    夏浔:“算是个分手恋综?帮朋友个忙,在里面当背景板。别说,要不是节目嘉宾很早就订好了,阿珩跟池设计师还挺适合这个节目。”

    病床上的陆珩猛地转过头,眼里感激之情都快溢出来了。

    夏浔被他这种表情恶心得不行,一个后撤步,警惕地看着他:“你想干什么?都说了嘉宾已经确定了……”

    陆珩没理他的话,问:“今也的节目是吗?”

    “你消息倒是很灵通。”

    陆今也是陆珩的堂姐,两家关系不是很好,长辈之间几乎没有往来,只有陆珩跟陆今也一直保持联系。

    陆珩顿时感觉伤口不疼了,头也不晕了,催着那两人滚蛋之后坐在病床上笑得像个傻子。

    不是完全没机会……

    上一世他跟池砚之离婚不久,陆今也的这个节目预约好的一对嘉宾无法参与录制但节目已经发出预告,于是她找上自己刚离婚的堂弟,想让陆珩跟池砚之帮忙凑个人数。

    当时陆珩没同意,陆今也一通死缠烂打都没能让他松口。后来只听说陆今也联系了池砚之,池砚之答应了。

    陆今也就让池砚之跟一个Alpha作为离婚搭子上了节目。

    那节目好像被骂得很惨,但陆珩没有关注过。

    现在想来……他似乎不是不感兴趣,而是不想看见池砚之跟别的Alpha站在一起。

    这一世他一定要主动把握住这个机会!

    陆珩马上给陆今也打了电话。

    陆今也听了他的来意之后,沉默了几秒,发出尖叫鸡的声音:“我没接到通知啊,怎么会突然不来了呢?啊啊啊啊啊陆珩你小子不要咒我!”

    “不是咒你,”陆珩认真道,“如果那对嘉宾真的无法到场,你一定要优先考虑我。”

    尖叫鸡陷入了沉默。

    陆珩以为她觉得自己不靠谱,忙为自己争取道:“如果真的出现这情况,我和阿砚应该是你能最快找到的符合要求的人了。”

    如果他没记错,那对无法参与录制的嘉宾在节目里的状态标签是“准备离婚”。

    另外两组分别是“离婚两年”和“刚刚离婚。”还有一组同行嘉宾,不是夫夫,用来做对照组的。

    “准备离婚”的那组是双精英,Alpha是某大型企业职业经理人,omega是中学老师。

    陆珩觉得自己和池砚之完全贴合这些人设。节目组在很早之前就发过一条节目预告。没有点名道姓,也没有图片视频,只大概介绍过嘉宾设置。

    陆今也也觉得他说得有道理,但她并没有收到那对嘉宾退出录制的消息。

    “如果真的发生你说的那种情况,我会第一时间联系你们,”陆今也再度变成尖叫鸡,“但是他们已经录完先导片的采访了啊啊啊啊啊啊啊打工人的命也是命,不要搞我啊!”

    陆珩随便安抚了几句就挂断了电话。

    他按着突突胀痛的太阳穴,眼前浮现出池砚之清冷的模样。

    在节目里朝夕相处那么久……他得好好表现,哪怕不能留住池砚之,也至少要让池砚之感受到他的心意。

    -

    池砚之再醒来时已经过了两天,他仍然狼狈地躺在地板上,先前后脑勺重重砸在地上带来的眩晕没有散去。

    他茫然地睁着涣散的双眼,好半天眼前的黑雾才勉强散去。

    身体早已没有了发情期的躁热感,大热天的让池砚之冷到发颤。

    药物滥用对腺体的伤害不小,昏迷时又流了不少血,氤氲在他脑后,已经干了。

    想来他昏迷的时候大概也在挣扎,血迹沾得哪哪都是,活脱脱一个凶杀现场。

    池砚之失望地看着天花板。

    怎么醒过来了……

    两天没有吃饭喝水,他的嗓子干得要命,强撑着站起来拿了瓶酒店的矿泉水灌了两口。

    身体恢复了一些力气,池砚之把早已没电关机的手机充上电,只是弯腰再抬头的一个动作就让他险些摔回地上。

    太冷了。

    房间里明明并没有开冷气。

    池砚之翻身上床,把自己卷在被子里,凉意还是一阵一阵从骨缝中渗出来。

    他摸过床头的空调遥控器,调了制暖模式,蜷成一团,然后闭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