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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不知老婆好,重生纠缠要抱抱 第190章 我可以捐一点的

    陆珩看着那串没有备注的数字,把陪睡小兔塞到池砚之的怀里,独自去阳台接电话。

    他就当自己下午取得的是往后都可以替阿砚接电话的许可。

    “砚之,快来医院看看你哥……”

    陆珩搞不明白这一家人的脑回路,他们凭什么以为事到如今池砚之还要听他们的。

    不得不说人确实是复杂的生物。

    “抱歉,”电话那头毕竟是长辈,陆珩端出作为晚辈该有的礼貌,带着三分同情三分不解和四分阴阳怪气,温和地道,“请问是股票下跌导致没钱举行葬礼了吗?”

    那头一下子陷入沉默,似乎被他平和地攻击到不知道怎么回应了。

    “我知道了,”陆珩依旧彬彬有礼,“我可以捐一点的,请节哀。”

    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电话那头背景音嘈杂,陆珩隐约听见有人在采访池韶安。

    没死。

    也是,他怎么会死。

    吞下药片跟苏双双道歉说自己不想活了,对不起妈妈对不起弟弟,然后在家人的关心中半推半就地说自己吃了多少药。

    送到医院洗胃之后才被发现没有他说的那么多。

    药物也根本没来得及发挥作用,本来输完液可以直接回家的,硬是以“情绪不稳定”为理由转到了精神科。

    不管怎么说,想要引起的效果已经有了。

    犯错的人企图用三页遗书揭过自己的罪孽,无辜的人却连觉都睡不安稳。

    善良的网友被迫陷入内省,以为自己成了雪崩的一部分。

    键盘侠们又把矛头指向节目组,指向为爱人发声的陆珩,指向池韶安还在医院“抢救”的时候就在官博发出辞退声明的blueNighty-night。

    网暴似乎永远不会停止,似乎永远都有新的人该被骂到退出网络。而跳得最欢、叫得最响的永远是那一批人。

    节目组被骂到连夜道歉。只是抱歉引起了这么大的风波,拒绝被迫承认池韶安这么做和节目有关。

    端玉娱乐是节目背后的公司,一夜之间风评下降。谢廷玉为了保护公司员工只能迫于舆论压力跟着节目组道歉。

    李端没让谢廷玉回去,离开别墅之后把他带到了自己的公寓,端来点心,坚定而温和:“不是我们的错。”

    理智的网友不少,但显然干不过情绪上头打了鸡血一样到处突击的键盘侠。

    谢廷玉跟公司的法律团队联系,看有没有办法追究池韶安的责任,闻言点头:“我知道,不早了,你赶紧休息。”

    “这是我家,”李端坐在他身边,“你倒也不用这么反客为主。”

    谢廷玉自然有处理问题的能力,这点事也不是非得半夜在这熬着。只是来李端的公寓太兴奋了,他怕自己不找点事情做会显得……呃,很急。

    李端一眼就把他看透,伸手合上他的电脑:“洗漱,睡觉。”

    谢廷玉跟在他后面眼里的兴奋都要溢出来了:“我睡哪一间?”

    “睡沙发。”李端道,“次卧我改成书房了。”

    半个多月就能睡上李端家的沙发已经是谢廷玉从来没敢想过的进展了,愣是高兴得俩小时没睡着。

    不少不明真相的键盘侠冲进陆珩的评论区什么都不看就开始乱喷,但陆珩完全顾不上理会。

    有粉丝无助地发私信问陆珩自己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有观众气得跟陆珩骂池韶安。

    池砚之的微博很久没有新内容,私信和评论区都在抄袭风波时就关掉了,所以账号显示出如他本人一样的平静。

    陆珩守着睡着的池砚之,一条一条回复过去。

    安抚自责的粉丝,告诉他们,他们什么也没做错,不需要内疚。

    安抚暴躁的观众,告诉他们,可以在自己的私信里发泄情绪,但是不要跑到外面去骂,以免被有心之人利用。

    一字一句认真地说,谢谢他们的支持和信任。

    陆珩哪有这么多耐心,他只是知道池砚之不愿意连累任何的人。

    他只是……真的很感谢喜欢池砚之的每一个人。

    天亮时陆珩发了条微博。

    陆珩说,希望大家不要因为这些事影响心情和生活。

    陆珩说,希望大家保持理智,不要理会键盘侠和一些无良营销号的恶意引导下。

    陆珩说,节目结束了,我的私信可以成为大家情绪的出口,此外请大家各自好好生活。

    他和池砚之要的不是持续获得关注,仅仅只是展示真相的机会。

    因此也不希望很多善良的人为了帮他们说话而劳心费神。

    真相摆在那里,不相信的人即便跟他们逐字解释也没用。

    节目被停,池韶安的账号也在谢廷玉的操作下以不良引导为由被永久封禁。

    人们自然有谈论生死的自由,也有剖开绝望发出求救或告别的权利,这些本不该被干涉。

    “如何拉住绝望的灵魂”、“如何引导个别人不以这种方式消耗大众的同情与怜悯”和“如何杜绝网络暴力”一样,都是长久的课题。

    阳光满室,池砚之的睡颜干净美好。

    助理小王已经赶到满满所在的医院,按照陆珩的指示给小姑娘和她的朋友们带去了很多礼物。

    陆珩托起池砚之脆弱的脖颈给他换了新的信息素贴纸。

    池砚之没醒。

    他这一觉睡得又久又沉,整个人松软地泡在阳光里,陆珩有点不舍得,手指轻轻摩挲池砚之的手背。

    片刻后还是松开手,附在池砚之耳边轻声道:“乖宝,我去一趟医院,你好好睡,祁哥会陪你。”

    睡着的人迷迷糊糊“嗯”了一声,眉头皱起,像是想醒过来。

    陆珩伸手轻轻揉开,又落下一吻。

    祁星河很快就来了:“我在这里,你放心去,不用着急。”

    陆珩又看了眼池砚之,匆匆出门。

    昨夜时医生照例关心他和池砚之的状况,毕竟两个人腺体都有问题。

    陆珩没隐瞒,那个信息素抽取贴纸每天他要贴将近二十个小时,信息素时时刻刻都在被消耗,腺体已经红肿了。

    再这么下去指定就被池砚之发现了。

    他的乖宝会内疚、会自责。

    那不是陆珩想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