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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路人就要随心所欲 太子的宫女40

    走近之后,目光落在魏言身上,满脸疑惑地问道:“本王直接走过去便是,今日怎么带一辆马车过来?”

    魏言赶忙走上前一步,伸出手指向那辆马车,语气急切地解释道:“姐姐就在这马车里面,而且还有非常重要之事要告知王爷您!”

    萧秉昀一听说是长安回来了,心中不禁涌起一阵欣喜之情,根本没心思再去听魏言后面所说的话,便迫不及待地朝着马车快步走去。

    只见他身形敏捷如燕,轻轻一跃便跳上了马车,伸手掀开了车帘。

    借着对长安的熟悉,倒也是透过那层灰认出了长安。

    长安原本是打算闭上眼睛稍作休憩、养养精神,可谁知刚一合上双目,困意便如潮水般汹涌袭来。

    睡着了。

    这到达京城的这最后一段路程,她整整骑了一整天的马匹曾有片刻停歇。

    小七看到萧秉昀进了马车,连忙叫醒了长安。

    被小七这么一叫,长安悠悠转醒。

    未等睁眼,感觉脸颊上似乎有温热的手指,不由得微微一愣。

    待回过神来之后,才睁开了那双惺忪的睡眼。

    二人目光相对,萧秉昀顿时变得浑身不自在起来。

    他迅速抽回了放在长安脸上的手,并略显尴尬地看着自己的手指上面的灰。

    他可没有想要轻薄于长安,只是想把那灰给抹掉,没想到把人弄醒了。

    长安直接从怀里面掏出来几张图纸和一封信,递给萧秉昀后说道:“王爷,我想说的话都在这纸上,你别出声,若能递交出去就点头。”

    萧秉昀伸出修长的手指,从长安手中接过那封信。

    将信纸展开后,当他的目光触及信开头时,原本还挂着笑意的脸庞瞬间阴沉了下来。

    来回看了两遍信后,又拿起了图纸端详起来。

    片刻之后,他终于抬起头来,目光如炬地直视着面前的长安,神情异常严肃地问道:“我不是写信告诉你,不要掺和进这件事情里吗?”

    早在数月之前,远在京城之外的萧秉昀收到信后便已多次提笔写信送往益城给长安,信里面他千叮万嘱,告诫长安一定要离那斗奇楼远远的,莫要靠近半步。

    自他将消息上书给当今圣上之后,派遣出了众多探子前往调查此事,但令人意想不到的是,这些探子竟纷纷杳无音信,偶有一言半语的传来。

    这其中风险之大,真切是用人命去填补。

    后他得知皇上将这件棘手之事暗中交由张和去查办。

    就在昨日,当萧秉昀在文寿宫外见到张和时,却被其脸上那道触目惊心的伤疤震惊到。

    仅是一眼,他便深知张和此次办案可谓九死一生。

    当宫门外的张和向萧秉昀道谢之时,他起初还一脸茫然,不明所以。

    直至张和说明此次全靠长安挺身而出、施以援手方才得以脱险,并委托萧秉昀将谢礼转交给长安时,他才恍然大悟。

    在庆幸张和此行并未牵连到长安后,更多的则是后怕,生怕长安会身陷险境。

    他就在昨日又寄出了一封书信,再次提醒长安切勿卷入这场风波之中,自有朝廷之人会妥善处理此事。

    可没想到今日就看到长安掺和进去了,能拿到这么重要的图纸和信息,也不知道这是受了多大的苦。

    想到这里,萧秉昀上下扫视着长安,忍不住再次开口问道:“你有没有受伤?”

    声音中带着关切与紧张。

    长安摇了摇头,头上面的土哗啦啦的往下掉。

    “没有。不过这份图纸至关重要,你能否在不影响自身安危的前提下,将它传递出去吗?”

    长安是想着嘉帝在禁宫中的子女至今仍被囚禁着。如果萧秉昀对此事无能为力或者无法插手处理,那么她只能另寻他人相助。

    只是他是目前她明确知道没有掺和进私矿的人。

    萧秉昀将手里面的信纸和图折好放入怀中。郑重说道:“事不宜迟,我现在立刻进宫面圣,你先回府上好好歇息一番。”

    说完,便起身跳下马车。

    长安看着他远去后,再次感叹道今非昔比,这几月萧秉昀的成长远比她想象中要多。

    魏言听完萧秉昀的交代后,跳上马车对着长安说道:“王爷让咱们先回府,之前王爷吩咐玉书保持你房间的原样,姐姐正好去休息一番。”

    “那我们回去吧。”

    长安方才看萧秉昀进宫,心里也踏实很多后,现在身体确实感受到了疲惫。

    且看之后如何。

    长安在王府休息一晚后,白日就带着小七满京城官员出没的地方的转悠,探查消息。

    还真让她又多知道几人参与其中,甚至发现那铜矿的地方在哪里。但皇上派出去的探子也带回来这消息,长安也就没有多事。

    而在这整整三天里,萧秉昀一次也没有回过府邸。

    京城之中也是风雨欲来。

    当他终于回到府上时,却给长安带来了震惊不已的消息:“太子病重,如今已到了垂危之境!”

    听到这句话,长安的双眼瞬间睁得极大,以她的医术来看太子的身体状况难以支撑到而立之年。

    可如今他不过是十六七的年纪,还早的很。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长安满心疑惑地问道。

    毕竟,皇宫之中聚集着天底下几乎最为出色的太医们。

    按理来说,太子不应该这么快就病入膏肓。他们医术和资源怎么也能保到二十多岁。

    面对长安的疑问,萧秉昀将过去三日所发生的一切详细地道来。

    原来长安之前上交的不仅仅只有那份矿山图纸,还包括了从顺城知府与师爷交谈中获取到的人名。

    张和所提供的账本就已经揭露了一大批涉案人员,两相结合之下,皇上安排多方人马抓人审问,几乎没有漏网之鱼。

    而令长安开怀的是,那些私矿已由皇上调令安排他地的都尉派兵去接手。

    想来赵师很快就可以和他那徒弟相聚了,也不知道还能不能请他到益城去。

    而就在今日清晨,众多官员纷纷被打入大牢。

    要知道,这些人所犯下的罪行可是私通外族、企图谋反,一旦罪名坐实,接下来面临的将会是诛灭数族的严惩,最终的判决不日便会下达。

    昨夜皇后得知谢家竟然是这场阴谋的主谋之一时,心急如焚地赶往文寿宫,想要面见圣上臣情。

    令她想不到的是,即便她贵为一国之母,却依旧未能得到圣上的召见入文寿宫。素来我行我素的皇后试图强行闯入宫殿,这次却被侍卫们紧紧阻拦在外。

    不甘心的皇后转道就去东宫将此事告知了病中的太子。

    太子虽受到储君的教育,方正仁厚,自是知道此事的厉害,可受不住皇后一再的哄诱打骂。

    本就身体虚弱的太子最终还是没能坚守住自己的原则和立场。

    强撑着病体起了身,唤人抬着轿撵去文寿宫面见皇上,

    皇上知道太子的来意后,很是失望于储君如他所想的那般,轻易被皇后辖制制,没有主见。

    二话不说,直接将多份刑部呈上来的证词和奏折扫到了他的脚下,不等太子拿起来看,就出声怒骂良久,后轰出文寿宫。

    太子本就因病情而身心俱疲,此刻再遭此打击,加之回东宫路上吹了冷风,当晚便发起了高烧,久久不退。

    今日整个京城都传出了太子病重垂危、恐命不久矣的消息。

    长安捋一下大周朝的皇室宗亲,和当今皇上最近的一脉就是萧秉昀的父皇。

    她抬起头来,目光落在了萧秉昀身上,满脸好奇地问道:“太子殿下可有留下子嗣传承?”

    当初她还在宫里面就知道自从太子十二三岁起,皇后便开始源源不断地往东宫安排宫女。

    她出宫后甚至还听魏言说起过曾皇后曾下令责打太子的宫女致其流产的消息。

    想来如今东宫应该会有几个孩子吧。

    萧秉昀听到长安这个问题,神情复杂的说道:“东宫没有子嗣。”

    长安也摸不准皇上的心思,除元嘉帝一脉外,同父弟弟的安王当初因造反,一家几十口都去见先帝了。

    那剩余最近的宗亲是皇上现存唯一的同父弟弟。

    等长安提及这位赵王时,萧秉昀言简意赅道:“主谋。”

    他想到那些参与此事的名单,没有一刻那么觉得这是天命是在他。

    长安略微迟疑了一下,再次说出一个名字。

    这位比刚才那位的血缘还远了些,先前那都是皇帝的同父兄弟,这是同祖父的堂兄弟。

    萧秉昀依然毫不犹豫地回答道:“还是主谋。”

    这等事情没人拉他这个曾经的废太子下马,而是拉俩王爷一同共谋大事。

    他猜测就算这群人成事,那俩王爷最后也得内讧起来,毕竟皇位只有那一个。

    长安对于萧秉昀的运气也是感到佩服,只能提醒道:“兄友弟恭,还是谨慎些吧。”

    皇上要是选择禁宫里面的幼儿,不说其他,萧秉昀同母同父弟弟年纪也合适。端看皇上能活多久,或者他要从更远些的宗室过继嗣子呢。

    萧秉昀思及皇上对父皇的态度,对他选择父皇这一脉的倒是信心足些,可人选是不是他,同样没自信。

    从萧秉昀那里得知私矿开采的最新进展之后,长安便搬到了自己城外的庄子里居住。

    半月后,长安也收到了益城的来信,赵师没有等到徒弟的归来,那徒弟的尸体被扔到了峭壁之下,为了给徒弟入土为安,赵师一把年纪却带人去找到了那具尸体。

    看着上面说是因纵火试图逃出去,才被里面人给活生生的扔下去的,长安思及那日,倍感唏嘘。

    近日私矿案的判决下来,菜市场血流成河,没有涉及此事的官员都忙着争那些空出来的官位,这远在顺城百姓发生了何事,京城无一人在意。

    很快,这些人做的恶事在京城百姓口中都排不上号。

    先是太子如同传出的消息一样,仅仅过去了半个月左右的光景,便猝然长逝,魂归天际。

    而紧接着,那位一直以来都依仗着太子和家族势力的皇后在骤然失去了自己的太子以及谢家后,精神急剧恶化,最终竟陷入了癫狂之态。

    在太子灵堂之上,公然企图用簪子刺杀当今圣上。好在圣上身边侍卫众反应迅速,及时将其拦下,才避免了一场血光之灾的发生。

    而和光帝龙颜大怒,当即下令将皇后囚禁于景润宫中,斩杀其宫人,且明令禁止任何人探视。

    某天深夜,万籁俱寂。

    突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打破了庄子外的宁静,原来是萧秉昀快马加鞭赶到了此处。

    长安得知萧秉昀过来后,身穿一袭红色罗裙,纤手拿着灯笼向外厅走去。

    当她踏入大厅时,看见头戴玉冠的萧秉昀正全神贯注地凝视着墙上那幅由他亲自绘制的茶花图。

    “王爷,你怎么来了?”

    她的言语之中,流露出些许疑惑与惊讶。

    这时候他不应该在朝堂上面表现吗?

    怎的有空深夜来她这里。

    萧秉昀听闻长安的声音,立刻转过身来,脚下情不自禁地上前迈出一步。

    然而,当他瞥见两侧站立的一众下人时,动作却戛然而止。

    长安心领神会,随即转头对着那些下人吩咐道:“你们都先退下吧。”

    众人应声行礼,鱼贯而出,很快偌大的厅堂便只剩下二人相对而立。

    待下人全部离去后,萧秉昀的眼眸紧紧锁住长安的眼睛,再一次神情凝重且郑重其事地开口询问:“长安,你离开这么长时间,可有改变主意?”

    “未曾。”长安毫不犹豫地回答道。

    亏她还以为萧秉昀是要说什么朝堂机密,没有料到竟然又是那陈词滥调。

    就在这时,萧秉昀迈步走到了长安的身前。

    只见他微微俯身,将头压低到与长安的耳朵平齐的位置,然后用极其轻柔的声音在她耳边低语道:“难道皇后之位也不能打动你吗?”

    长安乍一听到这句话,心中猛地一惊。

    你要不要听听这是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