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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灭:继国家的极恶之花 第101章 童磨:啊?所以是怪我吗?

    沉默地拿起棋子落到棋盘上,洞穴内的时间又开始快速流逝。

    但和黑死牟的专注不同,刚刚才被吓了一遭的无惨,此刻已经完全无法将心思冷静下来了。

    无意识地在棋盘上落着子,无惨在脑海中反复回想着刚才惠子易容的模样。

    在感觉自己心肝颤的同时,他也实在很好奇,惠子这突然易容变装是要去做什么?

    在无惨的记忆中,这姑娘可是在执行任务的时候都不屑于伪装自己的性格。

    很难想象,究竟是什么事情能让她突然这么做?

    越想越觉得有点心痒痒,无惨决定再看一眼。

    这次就接入惠子的视野吧……

    这样想着,无惨脑海中又是一阵漆黑模糊。

    等惠子视野的画面传过来时,他只看到在一家游女屋门口,一位艺伎打扮的女子正站在“自己”面前,一边努力往“自己”怀里凑,一边用那极为肉麻的语气撒娇道:

    【岩胜哥哥~就把你的姓氏告诉人家嘛~】

    岩胜……哥哥?

    思维瞬间凌乱,无惨直接被艺伎的这句话给干懵了,脑海中只剩下一片混乱与茫然。

    那艺伎……她把易容后的惠子喊做岩胜?

    这是……呃……这姑娘……难道是用她兄长的名字去逛游女屋了?

    所以……才要易容变装?

    抬头看着对面还在专心于棋局上的黑死牟,无惨张了张嘴,他欲言又止了许久,最终还是决定沉默。

    嗯,小姑娘家家,有时候会做出一些任性的行为,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为了这对兄妹的感情融洽,无惨觉得,自己还是不要把这件事告诉黑死牟比较好,就当没看见吧……

    虽说如此,可一想到惠子一本正经对艺伎说自己叫岩胜的场景,无惨心里也不由感到了一丝愉悦之情,甚至有点想笑。

    只是还没等他笑出来,就见那传回他脑海里的画面中,沉默许久的惠子终于开口回应了艺伎。

    【我姓鬼舞辻。】

    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无惨的脑海中缓缓冒出了一个问号。

    这小姑娘刚才说了什么?

    思维突然变得有些卡顿,脑海中的画面却仍在播放,惠子和艺伎之间的对话也还在继续。

    【嗯~鬼舞辻……岩胜哥哥的姓氏还真是特别呢~】

    【确实,我也这么觉得……】

    【那我确认一下,鬼舞辻岩胜~小哥哥是叫这个名字没错吧?】

    【没错,我就叫这个名字。】

    无惨:“……”

    【嗯哼~那岩胜哥哥今夜是想见我们家的哪位姑娘呢~】

    【嗯……可以先让花魁过来吗?】

    【啊啦~竟然一来就要见花魁吗~岩胜哥哥还真有气势呢~】

    无惨:“……”

    沉默地听完惠子和艺伎的这番对话,无惨什么也没说,只是默默地切断了惠子的视野画面。

    “无惨大人……”

    对面,再一次察觉到异常的黑死牟又抬头看了过来,询问道:

    “发生……什么事了……”

    已经,是第二次了……

    无惨大人今夜的状态,真的很反常……

    面对黑死牟的疑惑,无惨只是沉默。

    也不知他在这沉默中究竟思考了什么,无惨最终朝黑死牟露出了一个淡淡的微笑。

    这笑容中充满了超脱尘世般的释然与豁达,仿佛在经历了无数风雨之后,终于迎来了内心的安宁与解脱。

    “黑死牟你知道吗?”就这么平静地笑着,无惨悠然说道:“偶尔有时候,好奇心确实是一种很多余的东西啊……”

    “是……吗……”

    面对无惨这句不知缘由的突然感慨,黑死牟更加疑惑了。

    是他的错觉吗……

    他怎么在无惨大人身上感觉到了某种超然的……佛性?

    可无惨却没有任何要进一步解释的意思,他依然维持着那释然的笑容,平静地拿起了棋子。

    “好了,不说了,下棋吧。”

    “是……”

    “哦,对了,惠子跑去逛游女屋了。”

    很突然的,无惨说起了这件事。

    “那孩子一个姑娘家家,怎么能跑去这种不三不四的地方?

    黑死牟,你身为兄长,之后一定要好好说说惠子,可别让她被童磨那家伙带偏了,明白了吗?”

    “……”

    另一边,惠子对于鬼王一直在悄悄窥屏自己,并且还将刚才发生的事向自家兄长打了小报告的行为全然不知。

    眼下终于摆脱了那位过分热情的艺伎的她,只觉得松了口气,终于可以进入这家游女屋了。

    作为游郭名气最大的几家游女屋之一,这家的花魁自然也是位“大忙人”,那些每天渴望着想见她一面的客人,都不知道将行程排到多少天之后了。

    这些“老顾客”都还在等着,就更别提像惠子这样完全没有预约的客人了。

    虽然对无法见到花魁有点遗憾,但惠子并没有失望。

    毕竟是名气极大的游女屋,就算见不到花魁,想来从其他艺伎身上,她应该也能观察到不少经验。

    这样想着,在一位侍女的带领下,惠子来到了这家游女屋深处的一个大房间内。

    将门推开,房间里相当热闹。

    男男女女围坐在那一张张摆满酒食的小桌前,成双成对地相互嬉笑打闹。

    正中央那小小的台子上,几位漂亮的艺伎在上面又是弹奏又是跳舞,配合着房间里这纵欲而又糜烂的气氛进行表演,将其逐渐推至高潮。

    和那比较标准的一对一服务不同,来到这处房间里的大多都是资金不是那么丰富,又或是单纯喜欢这种如宴会般热闹氛围的客人。

    但惠子两者都不是。

    她既不喜欢这种氛围,身上也带着从童磨那拿来的很多钱。

    惠子之所以来这里,只是听之前那位艺伎说这个房间里有很多艺伎在表演,她觉得应该会很方便自己观察学习,所以就过来了。

    并没有参与到那些男男女女的狂欢中,惠子在吩咐侍女随便为自己准备一些酒食后,便径直走到了房间里靠角落的那张无人小桌前坐下,然后睁大眼睛,认真观看。

    看那些艺伎的表演,看她们的表演,看她们对气氛的掌控,看她们是如何去调动客人的情绪,又是如何一步步让他们心甘情愿把自己身上的钱都掏出来的……

    抱着认真学习的态度,惠子就这么看着,直到一位艺伎悄悄进入房间,将她此前要求的酒食全都端上来为止。

    这之后,这位艺伎并没有离开,而是和房间里其他客人身边的艺伎一样坐在她身旁,准备服侍她。

    身为鬼,惠子是吃不了人类的食物的,也无法享受它们的美味,因此她此前要求的全都是这家游女屋里最便宜的酒食,属于只要能摆个样子就行了。

    或许正是这个缘故,这家游女屋给她安排的,也是一位“不怎么好”的艺伎。

    这位艺伎大概在二十多岁的年龄,正脸两侧都留有刘海,且刚好遮住眼睛。

    她低着头坐在惠子身旁,怀中是一把老旧的琵琶,身上是一件有些破旧的黑色和服。

    低头,黑色和服,刘海遮眼……这一系列的组合,第一眼就给人一种压抑的感觉。

    这种形象,绝对会严重影响客人的兴致与消费欲望。

    从艺伎这一职业的角度,这位艺伎肯定是不合格的。

    那么,她是不知道这一点吗?

    显然不是。

    拥有通透世界的惠子,清楚地看到了另一个真相。

    在艺伎那隐藏于长发背后的双眼周围,是无论怎样去化妆也无法遮掩的青紫肿胀。

    不仅如此,在她那用破旧和服包裹的身躯上,惠子同样看到了不少遭受暴力殴打后留下的淤青痕迹。

    这些淤青有的还很新,有的却已经存在了至少数年时间,密密麻麻,新旧相叠,看上去只觉触目惊心。

    游女屋需要艺伎去赚钱,因此就算要对不合格的艺伎进行惩罚,也绝对不会使用这种会在身体上留下痕迹的手段。

    惠子由此做出判断,这位艺伎一定是有一个非常糟糕的家庭……

    糟糕的家庭吗……

    她突然来了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