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书看 > 穿书后,我失忆了怎么办? > 第113章 什么狗配什么链子

穿书后,我失忆了怎么办? 第113章 什么狗配什么链子

    张招娣又被江破抓了回去。

    她居然已经习惯这样躺在昏暗的后车厢里了。

    张招娣忽然想到今晚初礼的声声质问,她似乎终于清醒了一点,就连张招娣自己都有点分不清为什么要纠结在沈溪身上。

    或许是……她从未获得过这样的人生吧。

    她茫茫然想起初礼在沈家说的那些话,她问,“沈鹿,你到底在怨恨什么?”

    是啊,她在怨恨什么呢?

    我在……怨恨什么?

    因为,我从来没得到所谓的爱。

    初礼或许对她真的失望了,跟她说完话甚至都不愿意在看她一眼。

    张招娣那时候是想挽回的,她想问一问,她曾经真的有把她当做她的亲生女儿吗?

    她对所有的爱产生怀疑。

    可沈齐阻止她和初礼再见面。

    沈齐是个冰冷的人,他问张招娣,“你是怎么知道沈溪是我的女儿?”

    他一如既往的只关心他的妻子,但没想到这一次居然直接承认了沈溪是他的女儿。

    甚至沈齐可能不知道,当他提起沈溪这两个字的时候,他的眼里有过温柔的存在,这也是张招娣第一次认识到原来沈齐居然还有这样的一面。

    她不服。

    为什么呢?

    那时候的她不也是她的女儿吗?为什么他从来不对她笑呢?

    他也从来没有像一个父亲那样,出席过她的学校,告诉其他人,他是沈鹿的父亲。

    一次都没有。

    张招娣都很绝望的问沈齐,她问,“你真的有把我当做你的女儿吗?”

    她都没有加上亲身两个字。

    沈齐非常的冰冷无情,他告诉张招娣两个字,“没有。”

    这一切的一切打破了她所有的希望,她甚至认为这样才应该是对的呀,她就是这样被爱着的人。

    钱又怎么样,给你钱又不代表他会爱你。

    张招娣似乎陷入了一个思维的怪圈,她耗尽心思的纠结着这一切,却迟迟得不到解答。

    现在如果再来问,她嫉恨沈溪吗?

    张招娣会毫不犹豫的回答,

    是的,她嫉妒沈溪,都快要嫉妒死了。

    后车厢里,

    黑沉沉的环境里,她想着这一切,忽然噗呲一笑,笑出了声,笑的嘲讽至极。

    她曾经或许从来都不是怨恨沈溪这个人,而是怨恨这样美好的世界,为什么这个世界美好到让她绝望呢。

    她却从未得到过呢?

    她想证明,这个世界上啊,那些所谓的亲情,爱情,友情,都不存在,没有什么人是真的爱你的……

    张招娣在冷冷的环境里抱住自己,没有人可以理解她,没有人……

    但如今,沈齐的冷血无情,初礼的抛弃,哪怕是沈珂,他现在都不再出面为她做些什么。

    张招娣把这一切都加注在了可以得到这一切的沈溪身上。

    她躺在冰冷的车厢里,里面冷的感觉这辆车里四处漏风。

    但这辆几千万的豪车里,哪会出现这样大的漏洞呢,这一切都是张招娣的心理作用在影响着她。

    但这样冰冷的环境,

    让张招娣骤然想起,在那个寒冷下雪的冬天,她那身材臃肿走形的母亲拿着粗大的棒槌打在她的瘦弱的脊背上。

    她的后背被打的青一块紫一块。

    那个女人还吐沫星子不停的乱喷,恶狠狠的咒骂她,“死赔钱货,在家里不洗衣服,居然敢装病,家里七口人还等着她的洗衣服。”

    家里的衣服真的只有她能洗吗?

    冬天的衣服洗了很难干。

    那个死女人死死的揪着她的头发,无论她怎么哀求,跪在地下解释她是因为发烧了疼的动不了了,等好一点会在去的。

    因为衣服从来都是她洗。

    可那个女人怎么都不听她的解释,左一闷棍,右一闷如同雨点一般快速的落在她身上。

    那天,她被打的奄奄一息,瘫死在床上,浑身血迹斑斑。

    她的姐姐们也只敢偷偷摸摸的送一点馒头进来给她,那个馒头冷硬难以下咽,但她知道这是姐姐们留下的口粮。

    但同样是那个女人的孩子,

    她的弟弟只需要是个男的,只需要比她们多个零件,就可以受到家里人所有的关爱,被认为是一家之希望。

    可他明明是那么的愚蠢。

    哪怕她那浑身都是肥肉的弟弟真的开脏口骂她,她都能笑着附和去哄他。

    张招娣从那时候开始,她就在想着人和人之间的差距怎么会这么大,人和人爱的差距怎么也这么大呢?

    她不懂,但她渐渐学会的埋怨。

    她埋怨着所有的不公,这爱的不均匀,生活的重担全都压在了她和姐姐身上,

    她的弟弟却从来不需要做些什么。

    张招娣开始学着那个女人对别人使阴招,她慢慢的学着陷害自己的弟弟,让他本来就不太好的名声,更加的难堪。

    方圆百里都知道她的弟弟不是什么好人。

    张招娣庆幸的以为只要自己的弟弟名声不在,甚至这个污渍遮盖了他男人的身份,那个女人就不会在关心他,会把希望放在她们姐妹身上。

    可是……这一切都没有发生。

    让她认清一切事实,跑了出去永远的离开家,是因为一件事。

    她的弟弟喝了酒晕晕乎乎的走在路上,看见邻村的秀芳约完会回来,穿着碎花裙子,梳着两条水灵灵的辫子挂在胸前。

    秀芳与邻村的一个男人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了。

    可她那该死的弟弟喝了酒,壮起胆子起了色心和歹意。

    他一个身高马大的肥猪,一把把秀芳拉进了小树坡下面,那时无论秀芳怎么哀求,他都不肯放过她。

    一夜过去。

    事后,他发现秀芳满脸麻木愤恨的脸庞,终于开始意识到事情有些不太好,他醒酒后不敢在发癫,就把秀芳的嘴堵住绑回了家。

    那个女人都要被吓死了,但就算是那样,她还是第一时间为他出主意。

    她威逼利诱,告诉秀芳,如果今天的事情说出去了,你的未婚夫不仅不会要你,甚至会看不起你。而且,往后邻里邻村的人唾沫星子都能把你给淹死。

    秀芳挣扎过,哭闹过,也想过上吊,但让张招娣失望的是,最后秀芳竟然真的妥协了。

    秀芳提出,她要1000块钱做补偿。

    在她生活的年代,那笔钱甚至可以称得上是一笔巨款。她以死相逼,如果不给她钱她就鱼死网破。

    那个女人啊,凑钱愁的头发都白了一把,最后她把主意打在了两个漂亮的女儿身上,

    就这样,那个女人就真的狠心把她的两个姐姐卖了,为了这一千块钱啊,她们的命就不是命啊!

    所以张招娣在看见那本小说的时候,她第一时间就是反驳,不可能存在这样的世界,也不可能存在这样的爱。

    因为这样的爱,衬的她就像是个笑话。

    所以她讨厌可以获得这样爱的人。

    她也不许有这样的人存在。

    ………

    “先生。”

    江破接到了江辞打来的电话。

    “夫人在你那么?”

    江辞单手插着口袋,站在一个桂花树下,细小的黄花落在他的肩头,他轻轻的拂去。男人侧着身站着,半张脸在灯光下半张脸在阴影处。

    “在这里,沈小姐在沈家庄园外的小树林里。但沈小姐把沈鹿带了进去,且叮嘱我,不允许我靠近。”

    江破尽心尽力的汇报,还时不时地的扭头,一双鹰眼一扫树林深处,确保沈溪无恙。

    “知道了。”

    江辞嗓音平静的有些不正常,他扶着粗壮的树枝,难掩眼底的阴翳。

    他非常知道自己得了一种叫做“害怕沈溪不要他”的恐惧症。

    他没办法戒掉。

    因为他更害怕,万一沈溪哪天生气再次走了,就真的不会再回来了,他再也找不到她了怎么办?

    贴身的定位并不能让江辞安心,他甚至感觉这几个月发生的一切都像是盛夏催眠他,让他安心做的一场梦。

    梦醒了,人就散了。

    江辞的脸白的几乎透明,他踉跄的扶着桂花树,狠狠的闭着眼睛,深吸了一口气。

    今晚的月亮又大又圆,点点碎光透过树叶的阴影撒在男人的身上。

    他停留了一会,似乎汲取到了力量。

    江辞面色冷清,快步一步一步的朝着外面走着。

    他的每一步走的似乎都没那么踏实,像是脚踩在棉花上,软绵绵的却没有真实感。

    ……

    高大的男人消失在了白林林的视线里。

    【系统,你有检测到沈溪为什么和那个疯子吵架么?】

    白林林语气有些幸灾乐祸,她重生后本就不指望自己能得到江辞了,上一辈子,江辞无情虐杀她,一刀刀,一片片。

    她看见江辞有种刻在骨子里的恐惧。

    沈溪得到又怎么样。

    什么样狗就该配什么样链子! !

    系统都服了,它的情绪早已变得拟人化起来,【宿主,那是你的攻略对象,那是男主! !】

    虽然你是不打算攻略他了,但你也不能摆的这么光明正大,甚至吃起瓜来了! ! !

    白林林无趣的摆摆手,眼里闪过一丝兴味,【江辞只要不杀我就好了,我就不去触他霉头了,更何况我还有事情要做呢……】

    系统疑惑,冰冷的系统音还带着几分嫌弃【你都不攻略男主了,还有什么事情要做。】

    白林林双手‘啪’的一拍,她的目光流转,语气森然,

    “当然去找我的……好姐姐啦。

    系统无语,这女人重生了个寂寞,搭上那么多官二代,富二代,却一个都没用在实处,现在更是一心想着找白苏苏。

    白苏苏摊上她这么个妹妹恐怕真的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

    江辞找到沈溪的时候,

    沈溪正蹲在地上,她跟江破面对面蹲在一起,动作狂放不羁,瓜分炭烤着香喷喷的羊肉串。

    她还挺大方,给江破一半,自己留一半。她动作丝毫没有收敛,嘴角甚至都沾上了白色的芝麻粒。

    沈溪没注意到江辞来了,她眼睛还盯着江破不知道从哪里搞来的羊排,吃着嘴里的看着碗里的,还跟只小仓鼠一样库库的咀嚼着。

    江破有高度的警惕感,他几乎在江辞来的时候立马敏锐的感觉到有人在看这里,狠厉的眼神看过去,对上江辞冷若冰霜的眼神,江破眼神立马就老实了。

    江破挠着头,不好意思的对着老板嘿嘿一笑。

    江辞站在远处,眼神淡淡的看向离自己三米远的女人,用银色的薄刀把两串唰的一下切开,倒上孜然,撒上芝麻粒,动作熟练的让江辞有一瞬间的心梗,他甚至在怀疑自己是不是亏待她了。

    “溪溪。”

    男人的声音凉如秋水,语调很平。

    没有get到江破一直对着她眨眼暗示。

    沈溪左手举着银刀,右手正要往嘴里送羊肉串。

    她忽然听见了耳熟的音调,下意识的抬眼,看着远处灯光下的男人步履稳健的朝她走来。

    只是他似乎脸色有些不大好,在洁白月光的照耀下更显苍白无力江辞他一双黝黑的眼睛紧紧的盯着她。

    “你怎么了?”

    沈溪皱着眉毛,江辞是不是生病了,怎么看上去一副病入膏肓的样子?

    “这羊肉串好吃吗?”

    江辞僵硬的扯了扯唇角,俊朗的脸上带着不自然的笑容。

    沈溪直觉江辞不对劲,她放下刀,起身站起来,但是或许在地下蹲的太久了,站起来的那一刻,她的小腿麻到抽筋,泛起了连绵的酸痛。

    她无法控制住自己,整个人向后直挺挺的的仰了过去。

    就在她以为她要与大地母亲来了个亲密的的接触时,男人硬邦邦的手臂扶住了她的腰,沈溪在那一瞬间好像嗅到了淡淡的木质香的味道。

    江破很有眼力见,他在一分钟内生死时速,迅速的收拾好摆在地下的小圆桌,哐当的一下扔到车的后座上。

    顺便扫了一眼人质还在,他一脚油门,嗡的一声,黑色的宾利直接闪出一道黑影。

    沈溪目睹了一切:“……”

    大哥,虽然知道你很想给你老板创造氛围,但好歹把她片好的羊肉串给放下啊! !

    沈溪的腰被硬邦邦的胳膊搂着,有些不太舒服,她不自然的扭了一下,试图让半搂着自己的男人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