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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月光她满口谎言 Chapter53 被我等到了

    什么叫做‘他没有为难你’?

    成野森蹙拢了眉,这个‘他’指的就是自己吧。

    这话说的,似乎对他的印象不太好啊……

    该不会是这个特招生,在背地里跟鸦隐说了很多他的坏话吧?

    思及此,成野森也顾不得会不会崩人设了,修长的指节飞速敲击着手机屏幕。

    刚敲下一串‘没有,他还叫了最好的医生查看了我现在的身体情况——’,又紧抿着唇线将这段话删除。

    这么发过去,对方会不会以为他真的对随春生有意思?

    这会儿他已经隐隐有些不太想继续之前所想的那样,扮成一个‘喜欢上救命恩人’的角色了。

    「没有,只是现在身体还有点虚弱,医院有专门的餐食供应」

    顿了顿,他还是没能抵抗得了在自己的地盘跟对方‘偶遇’的诱惑,逐字逐句地撒下了饵料:

    「不过我稍微有一点点害怕,明天应该能离开医院吧?」

    「后天周一,就是高等部的期中考,我必须得去」

    没错,于特招生而言,缺席考试就等同于放弃学期末的奖学金。

    而且像每学期的期中和期末考试成绩,都会被纳入毕业oAAt的最终成绩点评定。

    她绝对无法放弃。

    「那我明天上午10点过来看看你,顺便接你出院」

    成野森忍了又忍,嘴角还是没能忍住往上高高翘起:“还不是被我等到了。”

    “你说什么?”

    一旁的柏远从吃瓜贴里抬起头,却见对方竟然莫名其妙地对着一部破烂手机在笑。

    他摇了摇头,这人怕真不是颠了,竟然爱屋及乌到了这种程度!

    「好,我等你,我在407号病房」

    成野森回完消息,这才施施然地抬眸看向柏远。

    琥珀色的瞳仁中,流淌着蜂蜜似的光亮:“我说,你该走了。”

    视线触及到柏远脸上,那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成野森心知,这家伙的脑袋里不知道又上演了什么狗血猜测。

    于是他没好气道:“大晚上的杵在这儿干嘛?”

    既然逐客令都下了,柏远立刻麻溜儿起身,摆了摆手:“好好好,我都懂,碍你事儿了呗。”

    “我走了,你自己悠着点儿。”

    随着“咔哒”一声轻响,病房的门被带上了。

    成野森把玩了两下手里的手机,突然拖着凳子的一角,往病床边一拖。

    一道短促且刺耳的摩擦声蓦地响起。

    他突然轻笑了声,缓缓开口:“既然醒了,就得把眼睛睁开才对啊。”

    “你呼吸的节奏变化得太快了,一会儿轻一会儿重,一会儿悠长又一会儿短促……全是破绽。”

    原本把自己想象中一根木头,又或是别的什么绷直的钢筋之类的物件的随春生——

    听了这话,吓得呼吸都屏住了。

    然而下一秒,那道低沉的男声又响了起来:“就比如现在这样,是心跳突然停止了吗?”

    “要不要我叫医生过来,帮你好好看看。”

    薄薄一层眼皮下的眼珠滚了滚,随春生到底还是迫于对方的威胁,睁开了眼睛。

    她跟成野森不多不少,也算正面打过两次交道了。

    大约也察觉到了点儿对方的性格底色——

    趁他还能好好说话的时候,最好照着他的话做。

    他似乎很擅长某类可以称作‘审讯’,又或是找到人最薄弱的地方予以一击的……天赋。

    否则,很可能会让自己陷入更难堪的境地。

    “你把我带到这里来干什么?”

    随春生想尝试用手臂支撑上半身,从床上坐起。

    然而稍稍一动,又感觉四肢都绵软得像面条一样使不上劲儿。

    她环顾了一遍四周,大约也发现了自己此刻正处于一个十分豪华的单人病房里。

    “是你自己带我来的,我可没钱支付这里的医药费。”

    随春生抿了抿唇,生怕再被对方‘碰瓷’。

    于是她用最快地语速说完了早在十分钟前醒来后,就构思好的说辞,“而且你的扣子我也已经尽力去找了——”

    “嘘。”

    成野森竖起一根食指,似笑非笑地摇了摇头。

    “别那么紧张嘛,你都这样展现了一遍诚意了,我怎么会为难你?”

    “只是有个小小的问题,想向你求证一下。”

    随春生只感觉自己……被对方那张英俊得近乎于锋利的面孔所漾出的懒洋洋的笑意,给晃了下神。

    而后她又下意识地摇了摇脑袋,在心底迅速升起了警戒。

    如果意识可以实体化的话,那么此刻在她的脑海中正不断闪烁着加粗猩红的‘wARNING’字样。

    “不愿意?”

    成野森显然瞧见了对方摇头了下头的微小动作,他的唇角任噙着笑。

    “随同学看来对自己现在的处境,没有一个客观而准确的判断呢。”

    随春生想要解释自己不是那个意思,可张了张嘴,也不知道该说那到底是什么‘意思’。

    胸腔里的心脏因为极度的恐惧与紧张,急促地跳动着。

    似乎也将慌张的情绪随着每一次‘泵血’,传递向了四肢百骸。

    “我不是——”

    “听着。”

    成野森将手机往病床上随手一抛,打断了对方的磕磕绊绊的未尽之言,“我的耐性有限。”

    “请你现在告诉我,你小臂上的那两道源自于子弹的贯穿伤所留下的疤痕,是怎么来的?”

    冷静判断后,成野森决定还是提前给自己下一步‘先手棋’,率先布局。

    之后根据形势的具体变化,再决定要不要启用这枚棋子。

    随春生下意识捂住手臂上陈年所在的那处伤疤:“问这个做什么?”

    “再说一遍,我不喜欢听到问句。”

    成野森指了指病床上的那支手机,“不用对我怀有如此深重的戒备。”

    “毕竟刚才我还帮你回复了一下,来自朋友的问候。”

    他仔细观察着对方脸上的神色变化,又心情甚好的勾了勾唇角:“鸦隐是吧?”

    “她说她明天会来这儿接你,所以你不用担心。”

    听到对方这样一番说辞,随春生又像抓住救命稻草般地抓住手机,点开了Fo最上面的一条对话框。

    视线扫过上面的对话,没有发现任何语言陷阱后,她在心底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原本对于成野森侵犯她隐私的那点儿愤怒,也一下子消弭无踪。

    甚至还隐隐生出了些受宠若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