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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月光她满口谎言 Chapter155 很甜

    宫泽迟没有动作,任由鸦隐凑近了他的耳廓,低声呢喃:“把柠檬片放在子弹杯上,撒一点红糖。”

    “用火枪把红糖烤焦后连着柠檬片一块儿塞进嘴里咀嚼。”

    “最后,再将龙舌兰一口闷,融化的焦糖可以综合掉柠檬的酸涩,又保留了它的芬芳。”

    “在酒液的激发下,唇齿留香。”

    下一瞬,鸦隐被一股大力扯得跌坐进了一个宽阔的怀抱里。

    她也不慌,双手攀住宫泽迟的肩头稳住身形后,脸上仍带着笑:“怎么了阿迟,你的酒劲儿上来了吗?”

    话虽这么说,鸦隐心里却泛起了嘀咕。

    宫泽迟的确说过他不爱饮酒。

    但这只有20来毫升的低度的龙舌兰,应该不会就这么轻易醉了吧?

    可如果他的神智还足够清晰,怎么会做出如此‘大胆’的举动?

    要知道这家伙在以往可是无论她如何言语撩拨,都岿然不动,只会用‘无聊’来打发她来着。

    这会儿她已经隐隐生出了一丝悔意。

    万一他真被这么丁点儿酒给灌晕了,待会儿晚宴开场的第一支舞该怎么办?

    “嗯,有一点。”

    滚烫的鼻息喷洒在鸦隐的耳廓,带着浅淡的酒意,“不过用不着那么麻烦。”

    鸦隐还没反应过来对方话里的意思,脖颈便传来了一道柔软而温热的触感。

    一下又一下,轻轻柔柔的触碰,像片片羽毛掠过。

    直到她感到了丁点儿湿润,待他的嘴唇离开后,袭来了一抹微凉的痒意。

    低哑的男声在空旷的地下酒窖里,缓缓响起:“一点也不咸,看来第一种喝法失败了。”

    鸦隐:???

    不是,不会是她想的那个意思吧?

    宫泽迟你不是有洁癖吗?高岭之花的人设崩了你知道吗?!

    原本披着的绒毯,只剩一边半掉不掉地挂在鸦隐右肩,她深吸了口气,单手捧住了宫泽迟的侧脸。

    那双橄榄绿色的清浅眼眸,早就浑浊不堪,填满了欲色。

    鸦隐冷静地想,金钱、地位、权力是资源,性当然也是资源。

    宫泽迟的确生了一副好颜色。

    不过,她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想要问他。

    “阿迟,你能告诉我,宫氏跟陶氏达成了什么交易吗?”

    揽在鸦隐后腰的手掌猝然收拢,宫泽迟轻轻嗅了一口萦绕在少女耳后的冷冽香气。

    他微阖着眼:“怎么会突然想起来问这个?”

    鸦隐敛去的眸中的暗色:“我担心啊。”

    “最近也不知道她在忙些什么,我总觉得她不会善罢甘休的。”

    顿了顿,她拉长了语调,“还不是都怪你。”

    果然,宫泽迟不会就这么简单的告诉她,那天他和陶氏父女一起用餐时到底谈了些什么。

    涉及到土地开发项目的商业事宜,他不想告诉她,倒也无可厚非。

    她本来也只是想要以此探寻一番,宫泽迟对陶氏的态度罢了。

    阮澄去上马术课前告知她的那个消息,她总莫名有些在意——

    陶景怡跟木真两个能聊些什么?

    木真只是一个特招生,身上唯一特别点的,不外乎其父亲木凡‘卷款潜逃’的事宜跟宫氏相关。

    可从苏文卿那儿获得的消息却是,陶景怡早在一开始,就已经在尝试与木真取得联系了。

    花了那么多的心思,费了那么大的力气,真的会甘愿放弃吗?

    宫泽迟低低地喘了口气。

    酒精对他神经的影响力并没有那么大,所以他知道,这只美丽的小鸟又在给他灌迷魂汤了。

    听起来好似在跟他拈酸吃醋,但她明明就不喜欢他。

    陶景怡和她也一样,不过都是为了他妻子的这个位置罢了。

    甚至更确切地来说,是为了下一任宫氏家主的夫人的位置。

    但又不得不承认,他爱极了她这样的‘蜜语甜言’。

    “我说过的,阿隐,我不喝酒。”

    宫泽迟垂眸,望向那片看不见底的‘深潭’,“如果喝的话,我只会选择一种,一直喝。”

    “欸——等等。”

    鸦隐往后稍稍拉开距离,歪着脑袋看向宫泽迟的脸,“第一次吧?这是你第一次这样叫我。”

    轻轻咬住下唇,她一点一点展开了笑颜:“我喜欢你这样叫我。”

    “也喜欢你坦诚的样子,能再说一次吗?”

    宫泽迟摇了摇头:“不能。”

    鸦隐忽然抬起下巴,嘴唇在他的脸颊旁轻蹭了一下:“这样呢?”

    另一只摊开的手掌猝然抓紧了沙发的皮面,宫泽迟依旧没有动,却颇为配合地将后背往后靠了靠,紧贴着沙发。

    一副让人任意施为的模样。

    他就这样维持着半躺的动作,低敛着眉目:“不够。”

    鸦隐便像发现了个新游戏的孩子那样,乐此不疲地在他的额头、鼻尖、眼睛上落下蜻蜓点水的吻。

    她就是故意不去亲吻那张淡色的薄唇。

    即便对方的喉结不断地滚动,手背也因过于紧绷的力量而浮起了青筋。

    “哎呀,时间好像快到了。”

    鸦隐假模假样地抬起左手,看向手腕上的那支‘秘密花园’。

    然后,她促狭地眨了眨眼:“我们走吧,下次再问你好了。”

    话音刚落,她便觉察到原本揽在腰后的火热的手掌抚上了后背,将她往前压。

    而另一只则扣住了她的蝴蝶骨,让她无法挣脱。

    宫泽迟稍稍偏头,急切地堵住了那张喋喋不休的嘴。

    他吻得很凶,带着一股强势而不容抗拒的占有。

    像沙漠里困顿了多日的旅人,终于寻觅到了沙漠里的绿洲。

    四处‘搜刮’,疯狂地汲取着甘甜的水源。

    鸦隐被亲得有些缺氧,尝试着挣了挣,却像被蛛网粘住的虫子那般,动弹不得。

    他的胸膛宽阔,轻松就能把她严严实实地箍在怀里。

    顷刻间,便从猎物转变为了猎手。

    这只蛰伏在暗处许久的蜘蛛,终于饱餐了一顿。

    鸦隐被放开的时候,眼前都已经泛花了。

    刚稍稍喘了口气,便感觉唇瓣又被人轻轻地啃咬了一下。

    那股极为沉厚的木质的香气,将她整个人团团包裹。

    她听见他说:“第二种喝法成功了。”

    “很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