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常中 第15章 道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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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沉默着，坐在唐贤峰家的火炉旁。
半晌过后，乔翼遥突然伸胳膊悄悄碰了碰身边的赵阳，打断了后者的思绪。
赵阳朝他看去，乔翼遥冲赵阳挑了挑眉，随即看向一旁的墙壁。
赵阳随着乔翼遥的眼神看去，发现在他左侧的那面墙壁上，挂着一幅结婚照。
照片上的婚纱和西服显然是后期p上去的，但一男一女脸上幸福的微笑却是真实的。
照片有些模糊，赵阳努力眯起眼睛，才将将看清照片上的二人。
男人就是唐贤峰，在他的身边站着一个面容姣好的女人。女人的表情有些羞涩，脸颊泛着红晕，看着一旁的男人。
看着看着，赵阳顿时感觉女人的模样有些熟悉，却好像一时间想不起来。
他皱着眉，在脑中迅速思考了一番，突然竟让他感到有些头皮发麻。
赵阳略带紧张地瞪大了眼睛，对一旁的乔翼遥低声问道：“王婆？！”
后者表情凝重地点了点头，表示肯定。
赵阳忍不住回忆起，那个之前在妈祖庙中出现的王婆。他完全无法把那个毒辣的老太婆与照片上这位温柔的女子联系到一起。
一想到王婆当时恐怖的能力，和那双阴狠的双眼，恐惧感就在赵阳心里止不住地油然而生。
赵阳转头看向一旁抽着烟的唐贤峰，他仍低着头似乎还沉浸在刚才的情绪中。
强忍住心中的恐惧，露出了一个十分僵硬的笑容，结结巴巴地问道：“老，老唐？”
唐贤峰看向他，表情有些不解：“咋了，你这是什么表情？”
“呵呵。”赵阳笑了笑，努力让自己看上去自然一点，“我表情咋了？”
唐贤峰看见赵阳变得更加怪异的表情，脸颊抽动了一下：“你别笑了，看着很吓人。”
赵阳撇了撇嘴，随即伸手指向墙上挂着的婚纱照，问道：“这是你妻子吗？”
“哦？”唐贤峰转头看向墙壁上的照片，眼神中流露出了一丝幸福，“对呀，我老婆。结婚一年多了！”
“嫂子呢，不在家啊？”
唐贤峰又看向赵阳，表情一顿，语气有些不确定：“嘶，按理说也该回来了。”
赵阳皱了皱眉，问道：“嫂子去哪了？”
唐贤峰又抽了口烟，解释道：“前几天出去了。”
“......”
赵阳陷入沉默，他感觉唐贤峰回答的有些搪塞。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继续追问。
身旁一直沉默的乔翼遥突然开口，对唐贤峰问道：“过年都不回来吗，去哪了？”
唐贤峰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挠了挠头再次开口道：“其实告诉你们也没啥......我这个老婆脑子有些不好。”
“是生理上的，不是骂她。”唐贤峰特意对面前疑惑的二人解释道，“她就是村里的人，小时候父母就死了，在村里人的接济下才活到这么大的。我老婆七八岁的时候发过一次烧，当时挺严重的，又没钱治，就烧傻了。”
“也不算啥大病吧，反正就是不爱说话，有时候得慢慢跟她说话，她才能听懂。后来我当了镇长，经人介绍就把她娶了。”
镇长破天荒地露出了一个幸福的笑容，眼神中满是回忆：“一开始我也不同意，后来接触了几次。我感觉我老婆她这样也挺好，心地善良，虽然说不出来，但是她心里明白......我想着，再过几年镇子发展好了，再要个孩子，总算是家人家了就！”
赵阳点了点头，又问道：“那嫂子她这样，出门你能放心啊？”
唐贤峰皱了皱眉：“我也不知道，前几天村子里来了个道士。找上门来跟我说，有个能让我们镇子富起来的办法。”
“我一开始就抱着试试看的态度把他请上门了，后来他又说什么「符咒」、「做法」、「神像」什么东西的，我一听就不靠谱便直接拒绝了。”
“没想到他后来又找到了我老婆，把那一套封建迷信又跟我老婆说了。其实，别看村子口还立着一个妈祖庙，但我从来不信那玩意，要是世界上真有神，俺们的日子也不至于过得那么苦啊。”
赵阳和乔翼遥的表情逐渐变得凝重，二人感觉他们似乎摸到了唐家镇「真相」的一角。
“后来呢？”赵阳立马追问道。
唐贤峰耸了耸肩，双手摊道：“我老婆就跟道士去了呗。说起来也怪，这次我老婆听完那个道士的话后，回到家跟我商量的时候，显得可认真了。我从没见过她那个样，像是也不糊涂了，眼神里满是「清明」。”
“那他们现在去哪了？”
“道士说，「做法」需要置办些东西。还说我老婆有慧根，打算教她两招，俩人就出村应该去买东西了吧......怎么了？”
二人表情凝重，乔翼遥将手中的烟头捻灭，开口问道：“他们什么时候回来？”
唐贤峰有些疑惑，但还是开口如实说道：“说是三十回来，应该快到了吧！”
赵阳脑中迅速生出几个想法，但他还是先跟唐贤峰解释道：“没啥，我们就是好奇，没见过道士。”
“嗨。”唐贤峰抽完最后一口烟，将烟头随手扔在脚下用脚捻灭，“大学生就是有文化，求知欲就是强。”
二人随即应和着笑了笑。
几人又聊了一会儿，赵阳站起身来道：“老唐，我们也该回去了。”
唐贤峰也站起身，略带尴尬地开口道：“行，我也不留你们了。我这也不太会做饭，等你嫂子回来给你们垫背几道菜，你嫂子做饭可香了！”
赵阳点了点头，随即朝身旁的乔翼遥递了个眼神。
后者迅速领会，迈步走到唐贤峰身旁，伸手搭在了他的后背。将他的身子扭到一侧，问道：“唐兄......”
唐贤峰显然被男人突然的亲密举动吓到了，有些不自然地问道：“怎，怎么了？”
乔翼遥搂着唐贤峰，冲着他邪魅一笑，低声问道：“还有烟吗？”
唐贤峰深呼了一口气，擦了把额头上的汗：“你吓我一跳，我还以为......等着，我给你拿。”
说着，唐贤峰低下头，伸手在兜里掏弄着。
乔翼遥用力让唐贤峰的脸朝向一侧，他旋即回头看向站在二人身后的赵阳。
他看到，赵阳此刻举着手机，正对着墙壁上的照片。
片刻后，赵阳重新将手机收齐，对乔翼遥比了个“oK”的手势。
乔翼遥回过头去，唐贤峰正好将一根烟递在了男人眼前，笑着说：“给。”
乔翼遥放开了胳膊，伸手将烟缓缓推回，摇了摇头。
在唐贤峰一脸疑惑下，他悠悠开口道。
“吸烟有害健康。”
“......”
半晌过后，乔翼遥突然伸胳膊悄悄碰了碰身边的赵阳，打断了后者的思绪。
赵阳朝他看去，乔翼遥冲赵阳挑了挑眉，随即看向一旁的墙壁。
赵阳随着乔翼遥的眼神看去，发现在他左侧的那面墙壁上，挂着一幅结婚照。
照片上的婚纱和西服显然是后期p上去的，但一男一女脸上幸福的微笑却是真实的。
照片有些模糊，赵阳努力眯起眼睛，才将将看清照片上的二人。
男人就是唐贤峰，在他的身边站着一个面容姣好的女人。女人的表情有些羞涩，脸颊泛着红晕，看着一旁的男人。
看着看着，赵阳顿时感觉女人的模样有些熟悉，却好像一时间想不起来。
他皱着眉，在脑中迅速思考了一番，突然竟让他感到有些头皮发麻。
赵阳略带紧张地瞪大了眼睛，对一旁的乔翼遥低声问道：“王婆？！”
后者表情凝重地点了点头，表示肯定。
赵阳忍不住回忆起，那个之前在妈祖庙中出现的王婆。他完全无法把那个毒辣的老太婆与照片上这位温柔的女子联系到一起。
一想到王婆当时恐怖的能力，和那双阴狠的双眼，恐惧感就在赵阳心里止不住地油然而生。
赵阳转头看向一旁抽着烟的唐贤峰，他仍低着头似乎还沉浸在刚才的情绪中。
强忍住心中的恐惧，露出了一个十分僵硬的笑容，结结巴巴地问道：“老，老唐？”
唐贤峰看向他，表情有些不解：“咋了，你这是什么表情？”
“呵呵。”赵阳笑了笑，努力让自己看上去自然一点，“我表情咋了？”
唐贤峰看见赵阳变得更加怪异的表情，脸颊抽动了一下：“你别笑了，看着很吓人。”
赵阳撇了撇嘴，随即伸手指向墙上挂着的婚纱照，问道：“这是你妻子吗？”
“哦？”唐贤峰转头看向墙壁上的照片，眼神中流露出了一丝幸福，“对呀，我老婆。结婚一年多了！”
“嫂子呢，不在家啊？”
唐贤峰又看向赵阳，表情一顿，语气有些不确定：“嘶，按理说也该回来了。”
赵阳皱了皱眉，问道：“嫂子去哪了？”
唐贤峰又抽了口烟，解释道：“前几天出去了。”
“......”
赵阳陷入沉默，他感觉唐贤峰回答的有些搪塞。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继续追问。
身旁一直沉默的乔翼遥突然开口，对唐贤峰问道：“过年都不回来吗，去哪了？”
唐贤峰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挠了挠头再次开口道：“其实告诉你们也没啥......我这个老婆脑子有些不好。”
“是生理上的，不是骂她。”唐贤峰特意对面前疑惑的二人解释道，“她就是村里的人，小时候父母就死了，在村里人的接济下才活到这么大的。我老婆七八岁的时候发过一次烧，当时挺严重的，又没钱治，就烧傻了。”
“也不算啥大病吧，反正就是不爱说话，有时候得慢慢跟她说话，她才能听懂。后来我当了镇长，经人介绍就把她娶了。”
镇长破天荒地露出了一个幸福的笑容，眼神中满是回忆：“一开始我也不同意，后来接触了几次。我感觉我老婆她这样也挺好，心地善良，虽然说不出来，但是她心里明白......我想着，再过几年镇子发展好了，再要个孩子，总算是家人家了就！”
赵阳点了点头，又问道：“那嫂子她这样，出门你能放心啊？”
唐贤峰皱了皱眉：“我也不知道，前几天村子里来了个道士。找上门来跟我说，有个能让我们镇子富起来的办法。”
“我一开始就抱着试试看的态度把他请上门了，后来他又说什么「符咒」、「做法」、「神像」什么东西的，我一听就不靠谱便直接拒绝了。”
“没想到他后来又找到了我老婆，把那一套封建迷信又跟我老婆说了。其实，别看村子口还立着一个妈祖庙，但我从来不信那玩意，要是世界上真有神，俺们的日子也不至于过得那么苦啊。”
赵阳和乔翼遥的表情逐渐变得凝重，二人感觉他们似乎摸到了唐家镇「真相」的一角。
“后来呢？”赵阳立马追问道。
唐贤峰耸了耸肩，双手摊道：“我老婆就跟道士去了呗。说起来也怪，这次我老婆听完那个道士的话后，回到家跟我商量的时候，显得可认真了。我从没见过她那个样，像是也不糊涂了，眼神里满是「清明」。”
“那他们现在去哪了？”
“道士说，「做法」需要置办些东西。还说我老婆有慧根，打算教她两招，俩人就出村应该去买东西了吧......怎么了？”
二人表情凝重，乔翼遥将手中的烟头捻灭，开口问道：“他们什么时候回来？”
唐贤峰有些疑惑，但还是开口如实说道：“说是三十回来，应该快到了吧！”
赵阳脑中迅速生出几个想法，但他还是先跟唐贤峰解释道：“没啥，我们就是好奇，没见过道士。”
“嗨。”唐贤峰抽完最后一口烟，将烟头随手扔在脚下用脚捻灭，“大学生就是有文化，求知欲就是强。”
二人随即应和着笑了笑。
几人又聊了一会儿，赵阳站起身来道：“老唐，我们也该回去了。”
唐贤峰也站起身，略带尴尬地开口道：“行，我也不留你们了。我这也不太会做饭，等你嫂子回来给你们垫背几道菜，你嫂子做饭可香了！”
赵阳点了点头，随即朝身旁的乔翼遥递了个眼神。
后者迅速领会，迈步走到唐贤峰身旁，伸手搭在了他的后背。将他的身子扭到一侧，问道：“唐兄......”
唐贤峰显然被男人突然的亲密举动吓到了，有些不自然地问道：“怎，怎么了？”
乔翼遥搂着唐贤峰，冲着他邪魅一笑，低声问道：“还有烟吗？”
唐贤峰深呼了一口气，擦了把额头上的汗：“你吓我一跳，我还以为......等着，我给你拿。”
说着，唐贤峰低下头，伸手在兜里掏弄着。
乔翼遥用力让唐贤峰的脸朝向一侧，他旋即回头看向站在二人身后的赵阳。
他看到，赵阳此刻举着手机，正对着墙壁上的照片。
片刻后，赵阳重新将手机收齐，对乔翼遥比了个“oK”的手势。
乔翼遥回过头去，唐贤峰正好将一根烟递在了男人眼前，笑着说：“给。”
乔翼遥放开了胳膊，伸手将烟缓缓推回，摇了摇头。
在唐贤峰一脸疑惑下，他悠悠开口道。
“吸烟有害健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