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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家福宝养大佬,坐拥天下想躺平 第161章 要吃肉!

    明朗看了眼白氏,白氏点点头,“那便一同去吧!刚好再采买点粮食回来。”

    如今悦宝除了时不时地拿些红薯出来,为了让家人吃的更好些,还时常放出些粮食。

    除了爹娘和每日做饭的大嫂和容儿姐姐,其他人并不知道。

    主要是此种事情难以解释,为免节外生枝,干脆不让小子们知道。

    平素里明诚兄弟几个去镇上,都会让他们时不时地带些粮食回来,也是为了掩人耳目。

    掩几个小子的耳目。

    悦宝在娘亲怀里,凑近牛车一看,都是肉啊!

    小家伙儿的口水,霎时便不争气地稀里哗啦往外流。

    小手朝着牛车使劲儿地够,嘴里‘咿咿呀呀’喊着,肉 ,她要吃肉!

    这若是处理干将,刷上油,架在火上烤,撒点孜然辣子,嘶……

    白氏抱着小闺女,看着她手脚并用跟头小饿狼似的往牛车上扑,眼睛放光,直勾勾地盯着车上的猎物,活要上去生啃似的,弄得她哭笑不得。

    其他人见状,也被小家伙儿整得笑得前仰后合。

    “哈哈!妹妹这么小就知道肉好吃?”

    “这你可不能吃,你都没长牙呢!”

    “妹妹乖,待哥哥回来给你带白米,给你熬米油好不好?白米才是最好吃的!”

    悦宝哪里听得进去?

    她如今满脑子都是烤鸡、烤兔、蹄膀……

    咦?

    那是,五步蛇?

    哥哥们竟还抓到了蛇?

    几兄弟都没将明文差点被蛇咬的事告诉家里,以免大家跟着担心。

    是以方才一直思想开小差的悦宝还不知,哥哥们竟然还抓了条毒蛇。

    这若是被它咬了,抢救不及时,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她前世听过也亲眼见过因被五步蛇咬伤而丧命的人。

    在那里,五步蛇是最致命的毒蛇之一,被咬伤后致死率也是最高的。

    但在医者眼中,这玩意儿却是个好东西。

    它的干燥体具有祛风、通络、止痉的功效,多用来治疗风湿顽痹、半身不遂、小儿惊风等。

    干的还好,这种虽然已经死了,但依旧新鲜的蛇,她真的会怕。

    她前世便属蛇,偏生还最怕这种软体动物,想到就会全身起鸡皮疙瘩。

    见状,小悦宝小嘴一瘪,‘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同时唰一下钻进娘亲怀里,将头埋在娘亲胸前,不敢再狂妄地扒拉牛车。

    大家被悦宝这突如其来的哭声惊了一跳。

    “怎的了?怎的了?”

    “妹妹她怎么哭了?”

    “小姑姑……”

    一家人慌忙走上前检查,是否方才她那般激烈挣扎,将自己给伤着了?

    不过几息的功夫,小家伙儿便哭得面红耳赤,眼泪跟断了线的珠子般打湿了白氏前襟。

    白氏嘴上哄着,手上轻拍小家伙儿的后背,忙离着牛车远了些,看向几个儿子,“没事,你们快去快回,路上注意安全,回来给曜儿他们带些糕点零食。”

    几个哥哥担忧看向娘亲怀里的妹妹。

    “妹妹……”

    明朗将闺女接过来,“没事,哄一哄就好了,趁着天不晚,快去快回。”

    古清容拿着绣品从屋里跑出来,“悦宝怎的了这是?”

    悦宝感觉到自己离着牛车远了些,耳旁都是家人担忧的声音,缓缓睁开满是泪水的眼睛,哭声也跟着弱了些许。

    白氏笑着道:“没事,估计是看到那些野物给吓着了,容儿快将绣品给诚哥儿。”

    明诚上前接过,“那我们就走了,妹妹乖呀!哥哥很快回来。”

    小花看了眼自家小主人,原来这个小哭包怕蛇,哈哈!

    怪不得小家伙儿从来不去蛇和蜥蜴所在的那个区域。

    随着明诚一句出发,小花迈开步伐,载着野物和众人往镇上赶去。

    悦宝害怕的东西彻底离开视线,小家伙儿抽抽搭搭慢慢停了下来。

    在爹爹宽阔坚实的怀里看向远去的牛车,哥哥们还在朝着他们挥手。

    小家伙突然觉得方才的自己有些丢人,看三小只都没怕。

    三小只在大哥大嫂和容姐姐怀里,伸着手朝着悦宝够,嘴里‘小姑姑,姑姑’地喊着,悦宝咧嘴又笑出来,有进步,双胞胎说话越来越清晰了。

    直到看不到牛车的屁股,众人这才回到院里。

    悦宝被放在院内树下宽大的躺椅上,三小只趴在两边,保证小姑姑不会掉下来。

    实际上小家伙儿是真的多此一举了,他们的小姑姑还不会翻身呢,根本不会摔下来。

    主要是他们自己睡觉不老实,曾从床上摔下来过,不但很疼,还被吓醒。

    大人们忙着各自的事情,时不时地朝着几小只看过来,露出一抹慈爱欣慰笑来。

    白氏与古清婉整着手里线团,“咱们曜儿真是大孩子了,不但将弟弟们领导的好好的,还会照顾小姑姑嘞。”

    古清容笑看向树下,可不是吗?曜儿手里正拿着帕子给悦宝擦口水,双胞胎也学着哥哥的动作,将帕子的一角扯过,朝着悦宝的嘴角擦去。

    悦宝一脸生无可恋地躺在那里。

    她这小脸儿就那么大,他们这是要给自己擦秃噜皮吗?

    但咱也反抗不了,因为,没用。

    算了,自家侄子,只能自己宠着了。

    哎!小小年纪,就操碎了心,一天天的!

    那厢,明诚三兄弟赶着牛车来到镇上以后,先去周大夫的药堂送那条蛇。

    上次见面,周大夫曾提及过,他有一位患者的老父亲得了痹症,正缺蕲蛇这类药材。

    但因着那五步蛇毒量极强,想要抓到确实不是易事。

    却没想到,明家几个小子还真给他弄来了。

    周大夫抬手点着几个小子,“你们几个小子,胆子还真大,若是被它咬了,不能及时得到医治,后果不堪设想!”

    明诚嘿嘿笑着,“周伯父,咱们小心着呢!这么多年打猎经验,也不是白来的。”

    周大夫摇头失笑,“你小子!总之,你们成日里在山上窜,一定要多加小心!等着,给你们拿钱。”

    小术手里提溜着那条足足有七八斤重的蛇,目测也有八尺多长,冲着几人竖起大拇指,“你们也太厉害了!连这也能打到?真没被它咬?”

    几人:“……”

    明武抬手勾着小术的脖子,“你小子,听你这话的意思,还挺遗憾呐!”

    他俩年纪相仿,平素见的也多,关系也亲厚许多。

    小术哈哈笑着摆手,“嘻嘻,我只是讶异,这么大的蕲蛇,真的不多见。”能保持蛇身如此完整,还没被它伤着,属实不容易。

    明文不动声色眨眨眼,确实不多见,也不好抓,差点儿就被它咬了。

    周大夫将钱递到明诚手里,看了眼牛车里其它野物,不放心地叮嘱,“卖完这些野物赶紧回村去,如今这镇里不太平,难民不知从哪听说镇上发放救济粮,交了银钱进来却发现是个骗局,瞧着大有大闹镇衙的意思。”

    几人颔首,“知道了周伯父,我们卖完野物便回去。”

    想起方才他们进镇子时,门口那些拦阻收费的衙差,明文道:“怪不得方才进来时有衙役在查路引,难道镇守不知这么做的后果?”

    他们一路来时遇上的那些难民俱是瘦骨嶙峋,神情麻木憔悴不堪,有些连行囊都已不见踪影,让他们哪来的钱进镇子?

    那些难民咬牙交了钱进来镇子,本是为着那口救济粮,给自己和家人挣来一线活命的机会,结果进来才发现是个天大的骗局,可不得崩溃吗?

    周大夫叹息一声,“逃难路上死去的人早已不计其数,咱们这位镇守大人还想扒光难民身上最后一点价值,简直丧心病狂啊!”

    众人看向对面正说笑着走入酒楼的几名身着差服的衙役,一旁路过几个互相搀扶,步履蹒跚的难民。

    一名皮包骨头的难民无力支撑,直接晕倒路旁,路人和几名衙役连看都没看那方一眼,径直从旁走过。

    ‘路有冻死骨,朱门酒肉臭’,在这一刻体现的淋漓尽致。

    见状,周大夫和小术慌忙冲出门去,作为医者,这是他不能视而不见,袖手旁观的理由。

    明家几兄弟也跟着冲出门去,帮着将昏倒路旁的难民抬进药堂,放在里侧榻上。

    小术忙提来周大夫的药箱,从中取出银针铺开。

    周大夫让明诚明武将那人的衣物褪去,方便他为其施针。

    此人是个身高近八尺的汉子,络腮胡,面上脏污一片,以至于瞧不出他的具体年龄。

    两兄弟照做,当看到那人身上从左肩延伸到右下腹的刀疤时,众人手上的东西齐齐一顿。

    令他们木然地原因不止这个,还有他身上其他地方密密麻麻地刀疤箭痕。

    明诚将那人背面反转过来,背上密密麻麻的伤痕更是触目惊心。

    大家互相对视一眼。

    “这,快将他放好,术儿去准备点热汤。”

    “是,师父!”小术应声后快步跑去后院。

    明家兄弟忙为周大夫让开位置,以便他为榻上之人施针。

    兄弟几个再次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

    此人,竟是个上过战场的。

    看他年纪,或许是个退伍还乡的军人。

    不知是从何地逃荒而来。

    他这满身的刀枪箭伤,定然经历过不少战役,不知为王朝驱逐过多少犯境豺狼?

    可就是这样为护卫王朝不惧流血的战士,竟要被活活饿死。

    对面酒楼里那些人呢?

    那些鱼肉乡里,搜刮难民的差役,却是喝酒吃肉,好不快哉。

    呵呵!真是可笑。

    明诚拳头捏地咯吱作响,他们差一点也沦为这般。

    不禁想起可爱的妹妹。

    再看向榻上双眼紧闭,嘴唇开裂,骨瘦如柴的男子,他或许将身上仅有的钱买了这入镇的路,却不想这竟是一条死路。

    周大夫一边为其施针,一边让明家几兄弟先回。

    “你们趁着天色,快些办完事回村,切记路上当心。”

    明诚不放心,“那您这里……”不帮忙能行吗?

    周大夫摆摆手,“无事,有我和小术二人,没问题的,人醒了我便让人离开。”

    三兄弟互相对视一眼,他们确实还有许多事要去办。

    “周伯父,那我们就先走了。”

    想来这男子醒来,就算不感恩戴德,应是也不会恩将仇报。

    何况他也见衙差进了对面,定然不会在此生事端。

    出了药堂,三人赶着牛车来到经常卖野物的酒楼后门。

    明诚上前去敲门,敲了半天,也无人应答。

    只好让明武去前面找掌柜。

    很快后门被打开,钟掌柜笑着和明武出现在门后。

    “听小武说这次又打到了野猪,哈哈!你们兄弟几个真是能干,咱们镇守大人刚派人来,说要半只野猪送去镇守府,我这正愁着,你们就来了。”

    “你们简直就是我的救星呀!”

    “哈哈,原来是您念叨我们呢!我说这一路上耳朵烫地烧手,这么长时间又再次打到野猪!您就看看,这次的野猪个儿咋样?”

    明诚笑着与明文将野物搬进酒楼后院。

    钟掌柜喜得见牙不见眼,“这个儿头还真不小,你们几个小子真是好本事!”

    “刚巧碰着了,也是运气好,这还得托您的福不是!”

    闻言,钟掌柜抬手点着明诚,“你小子这嘴儿呀!”抹了蜜了吧?

    三兄弟将其他野物一并提溜进来,先放在地上。

    “给,还有野鸡野兔和这只傻狍子!”明诚拍了拍手上的毛,等着钟掌柜算账。

    钟掌柜让他们其中一人随自己去前面大堂算账付钱。

    明文便跟着去了。

    来到大堂,楼上楼下坐了不少客人。

    门外时不时有难民路过,看向酒楼内喝酒吃肉的客人艰难吞咽口水。

    明文收回视线,看向正拨动算盘算账的掌柜。

    “一共是一百五十六两六钱。”

    他实在不愿在此对上那些难民的眼神儿。

    钟掌柜挑眉看了他一眼。

    这孩子面若冠玉,眉宇间尽是淡然从容,虽一身农户打扮,可身上那股子出众气质却让整个大堂都亮堂起来。

    他先前并未见过明文来送野物。

    因他之前在学院读书,后来又生病在家,钟掌柜竟不知明诚还有一个弟弟。

    明文见他盯着自己怔愣着,忍不住轻咳一声,“钟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