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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十年后,冷戾夫君把我宠懵了 第127章 吃了苦头,也是活该

    戚老太太院内,老爷子与顺清侯站在院中,面容十分严肃。

    “若你说的是真的,那明月这孩子,倒真是沉得住气。”

    老爷子背着手望天,顺清侯在一旁,当着自家老子的面,略微有些局促。

    “儿子也是这样以为,”他收起佛珠,心情复杂道,“不论是老二先前的媳妇,亦或是云氏和罗氏,总归是她们动手在先,只是到底是一家人,她却如此狠心,不免太过凉薄。”

    “蠢货!”

    没想到老爷子突然冷喝一声,瞪眼看向他。

    “你光看到她凉薄,却没想过,她又没有娘家撑腰,你又如此是非不分,她不凉薄,早就死了!”

    顺清侯被劈头盖脸一顿骂,脸色顿时有些挂不住了。

    “爹,我怎么成了是非不分?我可一直都是向着大房的……”

    他不服气,又被老爷子呵责了一顿。

    “之前的事我不知道,今日这事,你向着谁?”

    顺清侯面色讪讪:“那不是因为瑞王嘛……”

    “所以我才说你蠢!”老爷子声如洪钟,“如今缙山在朝中的地位难道需要我们戚家也当瑞王的狗?”

    他意味深长地看了顺清侯一眼:“你清修修到脑袋里进水了,瑞王势大,能大过陛下?且不说缙山如何得陛下信任,就连明月那孩子,不也是有长公主青睐吗?瑞王还没逼你站队呢,你就巴巴贴上去了,咱们这爵位,难道是纸糊的?”

    老爷子为何得知戚修玉娶妻的消息后拼命往回赶,就是怕这糊涂蛋带着全家玩完。

    他狠狠数落了几句,顺清侯背后倏然惊出了一身冷汗。

    是啊,他们顺清侯府虽比不上瑞王府,那也是权贵人家,更别提戚缙山如日中天的权势,怎么他就莫名开始讨好瑞王了呢?

    明明前不久,他还认定瑞王早已放弃了女儿。

    他还是没完全清醒啊。

    “儿子糊涂了,”顺清侯拧紧了眉头,朝老爷子低下头,“今日这事,儿子确实错了。”

    “亏得我回来了,否则,若大房真被你们逼得分了家,你就高兴了。”

    老爷子头疼地瞪了他一眼,又道。

    “这永嘉县主,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不是个东西,不过仗着县主身份胡作非为,咱们府里可由不得她那臭脾气胡来,县主该有的尊敬,你可以给,但若又同今日一样,她使这种阴毒手段,又害了你母亲,又差点诬陷明月,这种事,不能姑息!”

    “儿子省的,”顺清侯忙应和下来,自己也觉得确实不对,还不知谢明月这会儿心底怎么委屈呢,“只是如今罗氏没用,儿子这个做公爹的,倒不好去向儿媳妇认错……”

    “她不是没娘家,没嫁妆吗?送钱,送铺子,总会吧?”

    老爷子没好气道。

    “虽缙山肯定给了她不少,但那是他给自己的媳妇挣的,你这当爹的,也得出点血,以示重视。”

    说罢,老爷子扭头就吩咐自己的随从。

    “去,把我从南边带回来的那架蓬莱烟雨苏绣屏送到大夫人那去。”

    顺清侯也连忙叫来下人,吩咐去搬自己的私库。

    总之,方才委屈了谢明月,现在就全都用好东西补偿回来。

    “对了,”忙完后,老爷子又老神在在地背起手,提点儿子,“我从老朋友那听到点风声,明月她……背后也并非毫无支撑,总之,她的品行、心性,都是极佳的,我看这内宅中,她是独一份,往后,你莫要再打压她了,好好将人当亲女儿对待,若你之后要续弦,容不下她的,就免了。”

    顺清侯越听越是心惊。

    老头子对谢明月竟这样看好?连他这八竿子打不着的日后续弦都考虑到了。

    “爹,没必要这样吧,她再如何,不还是要看缙山的脸色,我才是当爹的,这么谨慎做什么。”

    “就知道你不信!”老爷子挑着粗眉,沉下老脸,“你这大儿媳的能耐,才不止这么点,你以为永嘉斗得过她?你且等着吧。”

    他方才可都瞧见了,自谢明月进门起,那双眼睛就沉静镇定,无论旁人如何诬陷、责骂,她全都淡淡的,就连顺清侯轻轻放下此事时,她眼中亦没有一丝波澜。

    身处漩涡,能做到这种地步,这样的女子,真是十分罕见。

    想到临走前,谢明月看着永嘉的那种眼神,戚老爷子冷笑一声。

    “若县主吃了苦头,也是活该!”

    ……

    大房收到流水一般的赏赐的事,二房自然也知道了。

    永嘉在房内气得直咬牙。

    回来后,戚修玉虽然嘴上没说什么,可看她的眼神却明显不如当初,显然对她有了猜忌。

    她才成婚一日,就觉得这日子过得,与自己当初所想的完全是两样。

    就连戚修玉,也与她记忆里那温润如玉的贵公子形象不同,房里的妾身、不甚美妙的洞房……

    每一样,都令永嘉想起来就胸口痛。

    “上午才出了那件事,接着就给谢明月赏东西,这不就是明摆着打我的脸吗?”

    她狠狠抽出头上发簪,往地上一掷。

    “这戚家人全都瞎了眼了,连瑞王府都敢不顾!”

    “县主……”

    如意连忙跪着去捡发簪,做工精细的发簪,好端端的,就被摔断了。

    “断了就断了,再从我的梳妆盒里拿支新的。”

    永嘉竖起柳眉,脆生生呵斥。

    “没用的东西,在王府还看少这东西了吗?巴巴地宝贝做什么?”

    如意有苦难言,只感觉自己额头上被砸破的伤口又一抽抽地开始痛起来。

    “县主……这是您嫁妆里最贵重的一支簪子了。”

    她瑟瑟跪在地上,想到昨日那些糊弄的嫁妆,只恨不得赶紧死了,也比承受永嘉的怒火来得好。

    “什么?”

    永嘉盯着地上断开的簪子,不可思议地吼道。

    “怎么可能?娘不是给了我好些嫁妆吗?还有二郎,他不是也送了二十多抬?”

    她怎么可能没有值钱的首饰了呢?

    如意有苦难言。

    难道要她说,那些嫁妆都是涂了金漆的假玩意?是掏箱时给外人看的?

    那县主岂不是要生撕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