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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极品假金孙,全家都被我带飞 第九十章 谢锦珠说:我想宰人

    谢锦珠把鸡拴在院子里的拉了个小凳子坐下,谢大伯他们也在听到动静后陆续走出来。

    审王宝顺和王婆子的时候,因为谢锦珠刻意避开了,跟着在场的人只有谢大伯。

    知情的每个人都表情复杂。

    谢大伯憋着火说:“母不慈,不怨子不孝。”

    “当后娘的为了带着奸生子霸占王家的祖产,给王昌下毒害命,打着给王昌续命的幌子坑骗儿媳寻死,这样心狠手辣的人物,我可不敢再让我闺女跟她在一家了!”

    谢三妮脖子上顶着的脑袋就是个空心汤圆,里头一点有用的馅儿都没有!

    自己死了就能给王昌续命这样的胡话她都敢信。

    万一哪天再被人忽悠了,这个蠢姑娘直接抹脖子死了算谁的?

    大伯娘也黑着脸咬牙:“按理说这是王家的事儿,我们不该插嘴。”

    “可差点被害死的是我亲亲的姑娘,是我老谢家的姑爷!”

    “这个恶婆子要是还在这个家里,姑娘和姑爷我都要一起带走!我就不可能让他们还在这个婆子的手里受磋磨!”

    王昌的命是被驴粪蛋子暂时保住了。

    可往后呢?

    再往后的事儿谁说得清楚?

    这两口子一个病弱一个死脑筋,再被人算计几次就要彻底没命了!

    他们必须把人带走!

    王村长忍不住苦笑:“三妮是嫁到我们王家庄的媳妇儿,你们把人一起带回去,岂不是嫁娶颠倒,王昌就成倒插门的了?”

    “倒插门怎么了?”

    谢老太不满道:“就算是倒插门的姑爷,我们老谢家也做不出害命的混账事儿!”

    “我家不图别的,只要两个小的能从恶人的手中逃出命来,就算是菩萨保佑的大造化了!”

    谢老太和二伯娘忿忿不平地骂了起来,大伯娘和王氏跟着阴一句阳一句的打边鼓。

    正当王家庄的人被弄得下不来台时,谢锦珠突然说:“下毒害命是大罪,村里打算怎么处置的?”

    王昌这几年吃的东西里一直被掺了要命的药,这账总不能一笔揭过。

    王村长严肃道:“扭送县衙。”

    “是该打板子还是该流放杀头,县太爷怎么判,凶手就怎么认!”

    “就算是侥幸保住了命,我们村里也容不下这样的歹人!”

    王婆子和王宝顺结局已定。

    不管是王家还是王家庄,都不会再有他们的容身之处。

    谢锦珠低声笑了:“那往后王家就是我三姐夫顶立门户了?”

    “是。”

    也正是因为这一家只剩下了王昌一个,所以倒插门万万不能行。

    否则……

    “那还有什么可纠结的?”

    谢锦珠掸了掸指尖说:“我三姐夫现在需要养病,他们自己在这里不方便,不如都接到谢家去。”

    “等他的身子养好了,跟我三姐想住哪儿都随他们心意,想怎么做还不是他自己说了算?”

    “再者说……”

    谢锦珠装作没察觉到王村长眼中的警惕,懒懒地补充:“谢家正在盖新屋,不缺钱。”

    “王家的这几十亩地和磨坊没人惦记,他大可暂时请信得过的人代为打理,等病好了再自己接手就行。”

    谢锦珠看着正在迟疑的人微微一笑:“村里这么多跟他沾亲带故的人,还用担心没法为他做主吗?”

    “东西是在王家庄内的,谁都拿不走。”

    谢锦珠几句话直击要害,也彻底打消了王村长等人心头的顾虑。

    只是今天还是不能把人接走。

    谢老太絮絮叨叨的:“你们先在这里看着,等过两天他俩的精神头好些了,就赶紧收拾着把人带回去。”

    大伯娘和王氏红着眼点头。

    二伯娘着急道:“我得回去!”

    她回家还有大事儿呢,不能在这儿耽误!

    谢锦珠就跟什么都没听到一样,懒洋洋地编手里的草结。

    二伯娘被谢老太的眼神看得心头打怵,梗着脖子说:“我……我还有别的事儿呢,大事儿!”

    “我就是……”

    “那就回。”

    大伯娘抽了抽鼻子打圆场:“这边有我们两口子带着五妮就行了,你们都回去,免得家里的事儿耽误了。”

    二伯娘眼神闪烁不说话了。

    谢老太不轻不重地哼了一声:“那就这么办。”

    “锦珠,叫上你爹和你二伯,咱们回去了!”

    闹哄哄的折腾一圈,等众人一路踩着夜霜回到谢家,时辰已经很晚了。

    谢锦珠和谢爹去了打谷场继续坚守。

    等夜色更深,本该在家里睡下的谢小六做贼似的摸到谢锦珠身边,举着手里的松油灯小声说:“锦珠,我觉得我娘不太对劲儿。”

    谢二妮得知谢三妮没事儿了,连夜带着孩子走了。

    家里的人折腾了一天人仰马翻的,回来谁都忙着洗脸休息。

    可二伯娘却在家里来回翻腾,还特意把之前做的新被子拿出来了,忙里忙外地铺床收拾屋。

    谢小六看得心头莫名长草,喃喃道:“而且我还看到我娘拿了一套男人穿的衣裳,那不是我爹穿的大小。”

    家里的男人数量有限,每个人穿的衣裳几乎是一眼就能看得出来。

    谢锦珠倒是还有几套之前没扔的男子长袍,但身量较小一眼就看得出来。

    那也不是给谢锦珠准备的。

    而且谢锦珠现在也很少穿长袍了。

    谢锦珠把烘在炭堆里的番薯扒拉出来一个,等不那么烫手,用干稻草裹着递给谢小六:“男人的衣裳?”

    “会不会是给哪个姐夫准备的?”

    尽管二姐夫惹人嫌弃,但三姐夫为人还是很不错的嘛。

    万一是给三姐夫收拾的呢?

    谢小六却若有所思地摇头:“不是。”

    “那衣裳肥大得很,三姐夫穿不了。”

    肥大的,男子衣裳?

    谢锦珠抿着唇在脑中搜索可能的人,末了也只是好笑地摇头:“你要这么说我也猜不到。”

    “不过二伯娘不是说过两天就知道了吗?着急做什么?”

    谢小六欲言又止地看着谢锦珠,慢吞吞地咬了一口番薯才说:“锦珠,咱家的日子是靠着你好过了。”

    “但咱家还是没儿子呢……”

    沉疴旧疾三两日解不了病根。

    日子越是好过,被贫苦压下去的执念就会死灰复燃,野草似的随着不愁吃喝的风在心头越长越盛。

    谢小六盯着谢锦珠反复张嘴,踌躇不定的:“你在想什么呢?”

    谢锦珠把玩着指尖的小瓷瓶,啊了一声回魂笑眯眯的:“想宰人。”

    怎么合理又不冒昧的,对着富人的钱箱大下屠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