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忐忑北大 第62章 和劳改犯们都打得火热

    “一个案子,几条人命。那案子,我是看了个一清二楚,明明白白了,才敢发言的,常说的是,人命关天啊。”

    陈本虚赶快说:“皮局长,你晓得吗?那五个人里面,当中的两个人,就是我当年的同事。”

    “啊!”

    皮局长惊得那张嘴,一时间合不拢来了。过了好半天才说:

    “一个人错拉了一把屎,几代人,都揩不干净了。现在我们做司法工作的,一定要小心小心,再小心了才是。”

    到了县城后,皮局长和县里的局长,在那边说话。陈本虚在办公室看报纸,突然看到一个老人勾起脑壳,在那里搞卫生。

    陈本虚定睛一看,原来就是那位,叫陈本虚可以慢半拍的鼓师。见到了陈本虚,他的一笑,那是好生的尴尬。

    陈本虚赶快就问那办公室主任。只见他懒懒地说:

    “这个人,正在写小字,准备要送往公安去的呢。”

    写小字,就是在做检讨。陈本虚一听,就隐隐地,在心里头明白。他这一次为的,是什么事了。

    赶快就问主任:

    “他有什么事了。”

    主任果然说:

    “他还不是以前的现事。这一回,就真的惹出麻烦来了。”

    陈本虚就再问:

    “伤没有伤到了人,有没有,特别恶劣的影响。”

    主任说:

    “那倒是没有的。只有几个学员家长,提了一些意见。我们必须重视啊。”

    陈本虚就说:

    “同志,这个烂事情啊。在我们偏僻的小地方,还算做是一回事情。可是你到了外面,人家发达一点的城市里。还别说,那些发达的国家了。”

    “他们不兴讲这个吗?”

    “那更加是不算,什么事情了。只能够说,是一个错误而已。”

    “只是一个错误?不是犯罪。”

    “是的?”

    “这样子。”

    “再说你看他,这么一个人了。你想想看,一来,是七老八十的了。二来呢,他是从遥远的北方,孤身一人,来到我们这个地方的,那么多年来,搞得我们县里的剧团,那是风生水起,也应该是,有他好多的功劳。”

    “我们也承认,他这个人,对于我们县里,文化艺术工作,是有一定功劳的。对我们县里的京剧团,是有很大的贡献。”

    “要是我们哪怕是对他宽容一点点,好在也能够让他,保住了一个饭碗。以后也能够,体体面面,过好他最后的日子。”

    主任听了笑道:

    “陈本虚,你说的,也有一定道理,等下,我跟局长好好汇个报,按你的意思,做一个好好的处理。”

    皮局长回到车上,陈本虚再一次汇报,刚才和那个主任的说话。他听了大笑:

    “怪不得,你陈本虚,下面有人汇报上来,说你在劳改队,跟那些人,上法制课。处理一些具体事情。像极了一个大善人。看你在我们局里头,和那些来做工的劳改犯们,都能够打得火热。你的内心,我看是很善良的啊。”

    “我这个人,碰到了人,就严肃不起来。”

    “其实我们的这个法律,最终也应该,是这样子的。要以最大的宽容,保护好每一个人的人格尊严。法律无情,执行者,应该有义。”

    应该是从县城,回到局里的第五天吧,皮局长跑到陈本虚的办公室来了。说:

    “陈本虚,我们两个人的缘分,应该是要尽了啊。”

    陈本虚听了后,大吃一惊,赶快就问:

    “是怎么回事。”

    他才坐下来,慢慢说道:

    “你工作调动这个事情,我已经抵制了他们有好久。说句老实话,越跟你在一起,我就越舍不得你走了。再说,你自己好好看一看,我们的宣传科里的,一个六十,一个五十六,加上你三个人。一个科长,一个副科长。

    “科里的工作,差不多是你一个人,就做了有一大半。”

    “那你不能怪他们,两个人,都是转业的。本来就不熟悉业务。”

    “你说,要是你这一走,我这个科里的很多事情,又让哪个来做。”

    “是有人来要我了。”

    “最先是你们那个什么文化局,一个姓贺的局长吧。他这个人,那才是喜欢你啊。开着个车子,拿着你的《鬼雄》,跑到了我这里。才来的人,我怎么会送给他?知道我敷衍了他好多次。

    “一家伙,跑到市委办去了。市委办哪里肯管这个事。再说,他也管不到我的头上。又是一家伙,跑到了政法委。

    “说,你是他们局里,从一个在饭馆里炒菜的大师傅,辛辛苦苦地,培养了这么多年的人才。怎么我们市里司法局,就搞了个突然袭击,调到我的局里来了。现在人家天天在问政法委,要你这个人呢。

    “开始我说,既然是你们的人才,那你们为什么,要放他走。他还说,听说你来了我局里之后,他自己专门开了个车子,到到你们县里,把那个叫向局长,狠狠地批评了一餐。

    “说为什么不赶快,先给市里局里,报告一下,就私自放你走了。这个人贺局长,看来是个当兵的。看起样子来,他对你笑的像是一只猫。可要是凶起来啊,那真的就是一只老虎。

    “他的一番爱才之心,倒真的是感动了我。”

    “他继续说,那我没有了办法。政法委的压力,我是很难得抵抗的。就和他商量说,既来之,则安之。那至少也得让陈本虚,到我们局里,贡献上个一年半载的时间吧。”

    “总不能够说,来了,就又要走了吧,让我们局里,白费了气力?再说你把我们的《法制报》,现在办得好好的,你这一走,哪个又能够,来接你的这个手?”

    “就这样子。我算是和他商量好了。不想到昨天晚上,市委的一个领导,又找到了我,说是你又在上海那边什么地方,接二连三地,发表了好几个很不错,叫做什么东西的小说了。”

    陈本虚赶快说,这是一个短篇小说,叫做《清清沱江水》。发表在《萌芽》杂志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