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忐忑北大 第141章 伸腿来了个“竹篙扫鱼鹰”

    田吉顿时仰天哈哈大笑:

    “你们也有今日,这归天岩还是我的。麻石,给我把他丢下崖去。”

    麻石俯身,提起雷桅便丢,不料前额猛地被一颗铁豆击中,顿时红血飞溅,失手放松雷桅,自己却跌下崖去。

    田吉回头一看,这辛女也是靠的“金猴挂壁桩”攀了上来。

    田吉一时惊出虚汗,抢上前飞腿便踢。此时雷桅硬是忍住疼痛,奋力跃起,伸出左手,把两个指头,紧紧扣住了田吉的咽喉。

    田吉一见不妙,又使出一个“鸬鹚叨鱼”,双手锁住了雷桅颈项。

    辛女跳上跳下要打田吉,谁知雷桅镖毒发着,疼痛难当,钳住对方咽喉,已费尽了力,只好任凭田吉在崖上翻来覆去。

    一场恶斗,难解难分,终因镖毒攻心,雷桅疼痛难支。

    田吉见状,来了一个“翻身连环腿”朝雷桅胸前踢来,欲将对方踢松手,而跌下崖去。

    雷桅身上虽痛,心里却十分清楚,就地使出一条计来。当即一个“连环滚”,欲致对方死地。

    这可正中了雷桅的计。就在田吉使出连环腿的那瞬间。

    雷桅翻身闪到一旁,伸腿来了一个“竹篙扫鱼鹰”,正打在田吉后脚上,将他从悬崖扫了下去。

    谁知田吉跃上空中,又来了一个“旋风腿”,勾住雷桅。

    雷桅待要后翻躲过。镖伤煞是疼痛,身子难以自控平衡,也倒下悬崖去了。绝命时只听他大声呼道:

    “辛妹挂链!”

    辛女赶忙抢救,已经来不及了,对着河水大喊一声:

    “哥哥!”

    真想随身扑崖。忽然,她听到那大江中,传来了沉稳的号子声。又想起哥哥临终“挂链”的叮嘱,于是停住脚,手捧铁链,寻找铁桩。

    但一个个铁桩都是脱的,无法挂上。这时歌声越来越近,天上也云开雾散,江水澄碧,好一条美丽和沅江。

    辛女正在百思不得一计的时候,一个人呼哧呼哧地爬了上来。辛女惊道:

    “贞娘,你才生产,上来做什么?”

    贞娘道:

    “你刚走,我想田家人多势众,放心不下,就走出来了。我在江边看见你们撕打,已经没有人帮助你挂链,我就上来了。”

    “那孩子呢?”

    “喏,不是在那儿,妙香抱着呢。”

    贞娘手指江中,故作轻松地说。辛女望去,江面之上,泊着一只小船,妙香抱着褓襁,正在翘首相望。

    号子声越来越近了,铿锵激越,昂扬奋发。

    辛女看看贞娘,猛然站了个“铁脚泰山桩”,气运丹田,使出“回天乾坤掌”对着光滑坚硬的归天岩,乒乓几下猛砸,竞砸出了足足五寸深的桩眼!

    她一把抱起桩眼,往桩眼上一放,贞娘也明白了她的意思,接过铁链,笔直地站着。

    贞娘朝前走了几步,又砸了桩,贞娘自己接过铁链,站了上来。这时候,一条大链终于完整地悬在翁子洞上,悬天地之间。

    一队队纤夫哼着高亢的沱江号子上来了,一只只船只上来了。河中,依然传来了婴儿呼唤母亲的哭声。

    纤夫们含着泪,攀着孤寡妇人和女子 衔接着的铁链上去了,过去了。

    至今湖南省境内,沱江翁子洞岩壁上,还悬挂着一条长长的铁链。

    人们传说:

    那铁链,是沱江上的船工、纤夫家中的寡妇们,一起买铁,打造成的。又说,那是她们的心血,化成的。

    那么多年来,人们无不钦佩凝视着她,叫她做:

    “寡妇链”。

    说完,谭老师就挺着个大肚子,走开去了。

    看着他远去的背影,陈本虚的心里,又沉重了起来。是啊,在这么长的时间里,虽然陈本虚在家里,一心一意地在复习。

    可是在内心,总是有一种几乎可以说,天天都是惶惶不可终日,越来越不妙的念头。

    陈本虚自己也那说不清楚,理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情。

    “还好吧,”后面的覃作家兄,拍了拍陈本虚的肩膀:

    “谭老师这么为你,高兴的大喊大叫,考试通知,真的来了?”

    “是的。”

    “这是你的考试通知,还是谭老师的考试通知?”

    陈本虚大笑着递给了他。覃作家接了过去,一脸羡慕地,在反复地看过来,又看过去,看得陈本虚的心里头,都暖烘烘的了。

    “这几天,你应该是听到什么了?”

    陈本虚想着谭老师的话,就问开了。

    “双脚不出门,都能够晓得天下事?现在到处都在沸沸扬扬的,说你寄往北京大学的作品复印件,因为你是只有小学文化,说你根本就不符合,那边的考试条件。已经被北京大学,把你作品复印件,退回到陈本虚文联来了。”

    “又有事了。”

    “说是文联的领导们呢,因为考虑到你的思想情绪,怕你出现什么意外,就暂时没有哪个,敢跟你进一步说明。”

    “是没有人跟我说。”

    “也没有敢给你看,那些退回来的复印件。但是那边北京大学,早就取消了你的考试资格了。”

    这一席话,从覃作家的嘴里说出来,还是那么地有板有眼,

    听得陈本虚不晓得,说什么才好了。看到陈本虚人站在那里,发痴发呆,覃作家就赶快拍了拍陈本虚的手:

    “那些狗卵子的事情,你现在,就要少去管他了。人说好事多磨,现在就要祝贺你,这件大事,已经成功了一半。”

    “也不知道真假了啊。”

    “我跟你说说,你听听,就是了。这一段时间啊,外面说你的那些小话,那是太多太多了。”

    “有话你告诉我,心里,是不会惊恐的。”

    “你千万不要,再去理他们,你一理他们,你就生了气,你一生了气,那正是中了他们的奸计。”

    “我是不会影响复习的。”

    “只管自己一心一意地去考试。考上了,就是对所有阴谋家们,最好的回答。

    “我也只有这样想了。”

    “那些小人,就只听得懂,考上了的好消息。”

    陈本虚就把北京大学的考试通知书,放到了书桌上。天天看着他,让陈本虚学习的劲头倍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