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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列:旧日君临 第68章 端坐荆棘王座上(二)

    “这次主教给的任务绝对不能再搞砸了,否则的话,你我都要死。”

    几名血肉神教的信徒骂骂咧咧的推开了酒馆的大门,

    “老板,三瓶库尔斯,赶紧的。”

    吧台上的大汉盯着面前三人,眼神有些不善,“你们是什么人?”

    “什么人你们可管不着,赶快把酒端上来,怎么,是害怕我们付不起酒钱吗?”为首的一名信徒拿出钱包在大汉面前亮了亮。

    “赶紧的!”

    “你们是血肉神教的人?”听到血肉神教这四个字时,周围喝酒的人都放下了手里的杯子,无数双不善的视线将三人包裹。

    “哟,被你们看出来了,好吧,不装了我摊牌了,现在可以把酒给我们了吧。”

    “不好意思,我们给不了你要的东西,并且,我合理怀疑你眼睛有问题。”

    大汉指了指身后的招牌,“念出来上面写着什么。”

    “血肉神教与狗不得入内?”

    “看来你们还是不长记性。”大汉顺手抄起桌子上的铁锤,“米塔戈斯不欢迎血肉神教的狗,既然来了,那就别想活着离开。”

    ……

    镜像的长廊,夕阳撒下橙色余晖,群鸦盘旋在破旧教堂上方,腐败的蔷薇花海将整片空间填满,查克维尔手握长枪,影子被拉的很长,战斗了一天一夜的他已经遍体鳞伤。

    他的对手是一个奇怪的东西,那家伙浑身洁白,宛如圣歌欢颂的天使,可当白色鲜血褪去后,显露出的斑驳皮肤却又令人不由作呕。

    “苍山古院,残阳如血……”

    望着矗立在旧日下的天使,查克维尔擦去嘴角的血迹,“好美的战场……”

    他向前几步,脚下踩着无数自泥土中翻出的枯骨,身上的长袍被鲜血染红,“看来我这次真是觐见到了一位不得了的家伙……”

    悬浮在空中的天使听不懂人类的语言,不过它的体力也隐隐约约到达了身体的极限,两人陷入旷日持久的静默中,而这股沉默,也给吹拂的冷风平添了几分杀意。

    ……

    “当雄风怒号时,暴雪会如期而至……”

    “死生之间的行者将义无反顾踏上旧日之途……”

    “用神灵的鲜血,涂染人类的战旗……”

    空中响起空灵的颂唱声,在这片暴雪肆虐的谷底,寒冰王座上缓缓刮起一团旋风

    “我来觐见,我来索取,我来归还旧日,我来歌颂盛名……”

    几乎是下意识,陈默对着王座上的身影单膝下跪,嘴里念叨着自己从未听闻过的颂文,

    坐在王座上的生物与几天前梦中所见的怪物没有区别,只是大了一号而已,可当陈默闭上这双从哈斯塔那里得来的灰度解析之眼时,脑海中却浮现出一座不可逾越的雪山,

    那个头生牛角,双目猩红的怪物身躯比雪山还要挺拔,从它身上隐隐传出的古朴气息让陈默无比清楚——这是一位全新的古神,从外形上来看,它正是久负盛名的旧日支配者,白色沉默之神,【温迪戈】,伊塔库亚。

    不似哈斯塔那般慈善,伊塔库亚是一位恐怖的古神,祂的种种恶劣行迹在许多着名调查员的调查记录中都有过记载,作为哈斯塔的从属之一,伊塔库亚掌握者“风”与鼓动冰雪的力量。

    “我已经死了五百万年。”这是“山峰”说的第一句话,“哈斯塔要旧日重临世间,所以将眼睛送给你……”

    “但我要说,你还不配!”

    话音落下,一根臻冰从天而降,陈默根本没反应过来就被刺穿了胸口——

    鲜血喷溅而出,在凌冽的空气中冻结成冰,伊塔库亚缓缓从王座上起身,“你从未见证过旧日的荣光,愚蠢的人类……”

    “不要以为自己已经掌握了一切,你所见的幻梦境,连冰山一角都算不上……”

    “想要继承哈斯塔的意志,等你当上【筑梦人】再说吧。”

    ……

    “!”

    “怎么了陈默?”

    【医生】刚要靠近便被陈默一把推开,腹中翻江倒海的恶心感让他直接跪倒在地干呕起来

    “呕——”

    他感觉自己的肺部如同被割裂般疼痛难忍,浑身上下的骨头仿佛都被寒意侵蚀。

    无数被鲜血染红的碎冰顺着喉管被吐出,陈默将手指伸进嗓子眼乱抠,最终拿出了一团被冻结成冰疙瘩的黄纸。

    “这是什么东西?”

    “我怎么知道。”浓重的血腥味充斥口腔,陈默抹了把嘴角,刺痛感直达大脑。

    【医生】将冻结黄纸的寒冰烤化,陈默将其翻开后惊讶的发现这竟又是一张与灰度解析之眼有关的东西。

    “【灰度解析之眼】第二下位序列【无端之灾】。”

    与第一次接触【超越之影】相同,陈默的脑海里再次浮现出一团特殊的记忆

    “【无端之灾】,来自伊塔库亚的诅咒——你真觉得那双眼球是什么好玩意儿?等你成为【筑梦者】后,诅咒才会消失。”

    “我嘞个诅咒啊。”陈默抓住了自己的手掌,他能明显感受到自己的体温,但流淌在血管里的血液却是凉的。

    ……

    “方觉,你说什么,皇帝死了?”

    “不,是一种比死更玄乎的状态。”

    方觉打开房门,三人向前望去,只见查克维尔整个人被束缚在荆棘王座上,身躯被长枪贯穿,不过令人惊奇的是被贯穿的伤口并没有流血,甚至他们隐隐的还能听到皇帝的心跳。

    “这什么情况,皇帝最近都在干什么?”

    “和我们一样,玩罗辑牌。”葛川说着走上前,从桌子上捡起零星的卡片,“风暴,卫士,星之彩?”

    “这三个组合在一起是什么意思。”苏晓诗看向方觉。

    “我怎么知道,打了上百把罗辑牌,我还从没觐见过这样的牌组。”

    苏晓诗有些无语,合着哥几个来这里真就天天玩牌呗。

    “说起来,罗辑牌还会影响现实吗?这些荆棘看上去很奇怪,完全不像从地上长出来的。”

    葛川刚想伸手触碰荆棘,手指便被尖刺扎破,下一秒,这些荆棘突然活动起来,逼的三人不停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