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苟到最后,我成了一方雄主 第9章 保命办法

    肖老头道:“身处战场,杀敌绝不容易,但保命,小老儿倒是有一个法子。”

    说罢,他拿起靠在帐篷处的一块木板,双手平举,挡在身前。

    “六儿,你看它像什么?”

    祁六想了想:“盾牌?”

    “没错。”肖老头放下木板,郑重其事道:“这战场上,刀来矛去,想保命的话,要么有身铁甲,要么,就要手中持盾。”

    “铁甲咱爷俩就不用妄想了,哪怕是张虎也只有一块护心镜。”

    “但盾牌不同,咱可以自己动手,用木板或是藤条来做一个。”

    “只要不遇到大斧或流星锤,寻常刀矛,足可应对。”

    祁六点头,觉得肖老头所言在理,不过他觉得这事想着挺好,实际操作起来,怕是有难度。

    毕竟要是打起来,别人都玩命厮杀,自己却抱着盾牌小心惜命,也说不过去啊!

    他将想法说了,肖老头却毫不在意:“那不叫事儿,上战场后,你旁的不要理会,只管持着大盾,努力靠近主公。”

    “若有人问,为何不阵前杀敌?你就可回答,吾誓死护主公性命!”

    高啊!

    祁六双眼发光,看向肖老头的眼神中充满了崇拜。

    肖老头面对目光,自然得意,捋须道:“如此一来,主公就不会怪你,还会认为你的大盾,是为了护他性命。”

    祁六觉得可行,迫不及待将那木板提起来,在身前连连比画,幻想着若有长刀劈来,自己该如何抵挡。

    肖老头道:“单单做出一面盾,怕是不够,你身板太弱,乱军之中,难免发生意外,所以从现在起,你要想辙吃点好的,同时也要锻炼力气。”

    祁六面色泛难:“锻炼我倒是不怕苦,但吃的……我如何能决定?”

    在张家军的火头部,尽管二人身为主公私厨,但伙食却并不特殊,与寻常兵丁一样,一碗稀粥两个窝窝,根本见不到肉。

    肖老头叹道:“与徐小子相比,你确实太笨了。罢了,小老儿便再教你一句话吧。”

    一句话?

    祁六想不明白,难道这一句话,就能变出肉来?

    肖老头脸上浮出抹奸笑:“古语有云,厨子不偷,五谷不收。咱这些当厨子的,要是连这点本事也没有,岂不是白混了?”

    说完,肖老头便在祁六目瞪口呆中,变戏法似的抖下袖子,手掌中,便多了一小块五花肉。

    今天主公用的饭菜中,有红烧肉这一道菜。

    所以祁六见到五花肉后,相当眼熟。

    “我懂了!”祁六宛若拨开云雾,见到了晴天,眼中一片狂喜:“肖大爷,多谢!”

    肖老头笑着点头,将五花肉收好后,不忘提醒:“切记,每次不可多偷,见肉才值当出手,得手后要立即藏匿,做一次饭只许偷一次,绝不能贪心,否则被瞧出猫腻,是要被剁手的!”

    祁六暗暗记下,拍胸口保证绝对听从。

    肖老头欣慰的同时,也不免有点无语,心说这小子委实笨了些,竟连这个都要教。

    ……

    开窍的祁六,在肖老头言传身教下,很快掌握了小偷小摸的技术。

    在切墩的时候,悄悄藏下一块肉,塞入袖中。

    或是借着品尝饭菜盐味之际,顺嘴吃下一块。

    他做的很小心,也贯彻了绝不贪心的教诲,自认应当没被发现。

    实际祁六完全是多心了。

    整个火头部,包括两位把总在内,哪个都会这么做,且远比他吃相更加难看。

    改善伙食的同时,祁六也跟着肖老头一起,去远处的山上摘藤条。

    藤条这东西,质地坚韧,且有很好的弹性,刀枪砍在上面,会被卸去劲力。

    两人将摘来的藤条泡在水中,洗干净后,放太阳地晾晒,再一圈一圈,编制成圆。

    原本嘛,乱军中也是有藤盾的,别的不说,之前潘老狗麾下的四大战将中,便有一位马战高手。

    其一手持矛,一手持盾,在战场上所向披靡。

    不过那人为了方便控马,用的盾并不大,也就半臂长短,重量约么四斤。

    祁六不需要杀敌,所以单臂持盾对他来说没有意义。

    为此,两人编出的藤盾,改成了双持,体型也大两倍不止,放地上,高度能达到祁六肚子。

    而这也就导致,它的重量足有近十五斤。

    祁六举起来倒是不费力,但当肖老头用棍砸来,他却是臂膀一软,嘭的让大盾杵上地面。

    肖老头连连摇头:“持盾者,面对攻击,要稳如泰山,不摇不晃,你这一下就受不了,再一刀岂不被抹了脖子?”

    于是他开始为祁六制定锻炼计划。

    每天清晨早起半个时辰,劈柴生火前,将笨重菜墩举起再下放,借此锻炼气力。

    入夜后,再去营外空地,抱着藤盾来回跑动。

    为让祁六的身体尽快强壮,肖老头把偷来的肉,也全部给了他。

    这一晃,便是两个月。

    有了肉的摄入,祁六身体变化极大。

    原本皮包骨的状态一去不返,肩臂与双腿也膨胀了起来。

    眼睛也失去了木讷,转而变得有光,面部突出的颧骨,也不再那般明显。

    甚至祁六的个头还长高了,脚也大了,力气也肉眼可见的见长,切菜墩的重量,已无法满足锻炼的需求,现在,他已可与寻常兵丁一样,利用军械中的石碾,来继续锻炼。

    尤其当祁六,将油亮一点不干枯的头发,往脑后一束,那爽利干练的样子,让肖老头都难以置信。

    如今,当祁六双手持盾,扎起马步,便是肖老头牟足全力持棍下砸,也纹丝不动。

    两人都觉得,练成这样,已然够用,为此都相当高兴。

    临近年关。

    当入冬的第一场雪飘洒而下。

    冲世凌与常胜侯谈判失败的消息,也传了出来。

    双方厉兵秣马,欲在大康与南郡间的狭尾湖决一胜负。

    消息传来,张虎为之激动。

    早在月前,他便与前来结盟的翁同海、王老八结为异姓兄弟。

    三人在砂砾地焚香告之天地,愿往后同生共死。

    按理讲,翁同海与王老八,都是与张老二一辈的人物,张虎理应喊叔。

    但现在不论那些,三人互称兄弟。

    三股乱军合为一处,总人数,来到了一千四百众。

    这在整个应南来说,已经算是诸多乱军中的翘楚了。

    若能占据一座城池,足可在族谱中单开一页。

    ‘盟军’天天在砂砾地操练。

    更是开始着手打造攻城利器。

    这次,不用肖老头提醒,祁六也感受到了风雨欲来的压迫感。

    漫天大雪中,他双手举起藤盾,发声吼,双腿猛地发力,整个撞上木桩。

    那木桩是供兵丁操练长刀劈砍之用的,坚实的圆木外面,还套着几层皮革。

    结果祁六一撞之下,木桩竟整个断掉,倒在了雪地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