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苟到最后,我成了一方雄主 第182章 威震三军

    脑袋枕在婳婳身上,怀里抱着羞涩无比的阮玉姝。

    筋疲力竭的祁六,堪堪完成三人行的人生目标。

    他觉得这辈子值了。

    甚至认为,这比自己统一应南,还要更有成就感。

    丫鬟烟儿在帐外窃笑。

    让阮玉姝更加难为情,用被子将脑袋蒙上。

    凌乱被褥,见证了方才战况的激烈。

    正得意间,外面有人呼唤。

    是邢总管。

    “大王,安壤侯徐道覆差人送来书信。”

    顿了顿,他又说道:“可邪门了,这人竟是从土里钻出来的,侍卫们只当是妖怪,直到用了黑狗血,才确认身份。”

    从土里钻出来的……

    指定就是徐道覆的土行法了。

    祁六嗯了声,旋即让烟儿为自己宽衣。

    来送信的小伙,也就十五六岁,身上还挂着不少干涸的黑狗血,站在殿门外,正一脸不爽的埋怨。

    但几名侍卫却表示,你小子就庆幸吧,得亏没听冉将军的,否则一桶粪便浇下来,你可就是个屎人了!

    两伙人正吵吵的时候,祁六推门而出。

    侍卫们立即噤声。

    那小伙往祁六身上一瞄,见其穿着身云纹锦袍,领口、袖口处,皆镶着精边,贵气尽显,立马知晓见到了正主,赶紧撩起衣袍,单膝跪地,口呼:“安壤侯麾下旗官覃彻,拜见苏王,祝苏王洪福齐天、万事顺达、福寿绵长!”

    “起来说话。”

    “谢苏王!”

    覃彻站起身,然后从怀中掏出信件,双手平举向前一递,言道:“这是安壤侯让小的送您的信。”

    祁六却没有接,只是淡淡道:“念。”

    覃彻怔了怔,踌躇良久,小声道:“回禀苏王,小的不识字……”

    哦?

    祁六眼睛一亮,觉得这人一下亲近了许多。

    当即干咳两声,看向自己的近卫统领张秋风。

    张秋风是张厥的长子长孙,原本姓曲,如今曲家势力大不如前,便重归祖姓。

    后者立即会意,上前接过信来,展开念诵:

    “苏王敬启。”

    “臣闻苏王一统应南,立不世之功,德被苍生,功在社稷,苏王之英武,如皓月当空,普照万民……”

    祁六呵了声,撇嘴道:“他倒是会拍马屁。”

    张秋风继续念:“……今冒昧修书,实乃应北局势危急万分,且事态超出臣所掌控,不得不询听苏王指示。”

    “臣深知苏王日理万机,事务繁忙,但臣依旧希望苏王,能于百忙之中,为我等指点迷津。”

    祁六忍不住皱眉:“怎得还婆婆妈妈的,这不像徐道覆的作风,是不是找旁人代的笔?”

    覃彻小声道:“苏王眼光如炬,委实是范无逸代的笔。”

    “范无逸是谁?”

    “是范雍的三公子。”

    “哦。”祁六对那老头还有点印象。

    见张秋风顿住,立即示意对方继续念。

    “……今臣偶然得知,定远侯胡泰,与萧桓律邀约年底会面,有意结盟联军,合并征讨穆挞王,萧桓律更是许下承诺,给予胡泰国公之位。”

    “事情是否属实,臣不好确认,也不敢妄加揣测。”

    “臣告知苏王,绝非是挑拨您与胡泰的关系,只是觉得这件事,有必要让苏王您知晓。”

    “……臣翘首以盼,洗耳恭听。”

    信念完了。

    张秋风表情很怪。

    堂堂一方诸侯,写信过来,给另一位诸侯上眼药!

    而且还是在新王堪堪登基的节骨眼……

    果然,祁六相当愤怒,狠狠跺了跺脚,命张秋风立即将官员们叫来,去大殿商议这件事。

    待张秋风领命而去,祁六又看向了覃彻。

    小伙后背微微发凉,生怕这位第一猛士,将怒火发到自己身上。

    可谁知,祁六嘴巴一张,却是问了个风马牛不相及的事儿:“徐道覆既已还俗,是否娶妻成家?”

    “呃……尚未。”

    “哈!”祁六高兴了,并冲对方比划两根手指,得意道:“但本王娶了两位夫人!”

    “啊……小的听说过……”

    “其实本王私下里,还有别的女人……”祁六挑挑眉毛,压低声音。

    覃彻脸上见汗,心说这种事有什么好露脸的?!

    ……

    十二月中旬。

    苏王祁子陆,带着四千人的仪仗,搭乘战船,渡过涴江,在应北鸿雁口靠岸。

    胡泰、田狗儿、徐道覆早已得到通知,提前一天来此等候。

    眼见大船停靠,兵士下船列队,一身蟒袍玉带的祁六,在一众官员武将簇拥下,下至栈台,三人神色各异。

    田狗儿似乎很紧张,眼神乱瞟,且总往胡泰身上扫。

    后者似乎没瞧见,始终沉着脸,不发一言。

    徐道覆则稍微正常些,但微微上翘的嘴角,总有点诡计达成的得意劲。

    “苏王到!”

    三人上前几步,各领一帮亲信,甩袍叩拜。

    “臣等……参拜苏王!”

    “起来吧。”

    三人口中称谢,依次起身。

    祁六抬眸扫视,被田狗儿的光头刺的微微眯眼,暗骂这狗东西是不是每天都要刮一遍。

    “北伐之事,能有今日进展,全赖三位之功。”

    “是苏王英明神武,臣等不敢居功。”

    祁六稍稍侧目,看了身旁的张聘一眼。

    后者会意颔首,上前两步,问道:“目前应北是什么局势,你们谁来讲一讲?”

    胡泰上前一步,言道:“如今萧桓律、穆挞王皆无异动,境内也无兵马调动迹象。”

    张聘冷笑:“这么说,他们都在观望?”

    “是!”

    “那定远侯觉得,他们在观望什么?”

    胡泰硬头皮道:“臣……不知。”

    “你是不知,还是不敢说?!”

    萧桓律与穆挞王,一个在摆谱等他们投靠,另一个则拿出真金白银、美人骏马,不断的笼络人心。

    个中情由,实在不好当众人面说。

    胡泰很为难。

    祁六淡淡问:“定远侯莫非有难言之隐?”

    “臣不敢,臣愚笨,臣一直弄不懂,他们在观望什么。”

    祁六喔了声,眯眼看向田狗儿:“你也不知道?”

    田狗儿低头不作声,大脑袋反光反的更厉害。

    众人纷纷移开目光。

    祁六又看向徐道覆:“你呢?你总该知道些什么吧?”

    徐道覆更直接:“臣静等苏王解惑。”

    “好。”

    祁六笑了:“既然你们都不知道,那本王就告诉你们,萧桓律、穆挞王之所以按兵不动,非是因为其他,而是在等本王!”

    胡泰、田狗儿各是一愣。

    徐道覆也懵了。

    心说不对啊!

    我不是让覃彻给你送信了么?

    你不应该来到之后,立即拿胡泰是问,然后断了他的投靠之心么?

    如今这一番开展,到底是什么情况?!

    三人疑惑间,就听祁六朗声道:“因为他俩都知道,本王迟早要来焯他们的亲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