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苟到最后,我成了一方雄主 第195章 派人探底

    锦霞小筑。

    纪君兰差人送来封密信。

    里面只有短短的六个字:‘四月十,少黎见。’

    祁六展开地图。

    少黎位于墨州西南,距皇城京畿有一段距离,东侧群山起伏,有道天险屏障,隔开了萧桓律的地盘。

    “为啥要选这个地方?难不成是因汪仲康,就在此城么?”

    祁六猜不透。

    萧桓律是来真的,还是虚晃一枪,他同样吃不准。

    要是换以前,他可真没招。

    但现在……

    祁六踱步入了里屋。

    床榻上的宋癸,正盖被酣睡,一头长发铺散开,几乎将枕头全部遮住。

    祁六的手,沿着被褥边角,慢慢伸了进去。

    他本想探雷。

    只是摸索半天,也没找对地方。

    毕竟宋癸的前身后背,界限十分模糊,不好分得清楚。

    于是只能往下。

    也不住捻到什么所在,睡梦中的宋癸轻嘤声,身子一翻,两条长腿严实并拢。

    祁六手腕被禁锢住了。

    他知道,如果不让对方满意的话,这条臂膀别想抽出来。

    娶完两个媳妇,又与烟儿、宋癸颇多玩耍的祁六,已非吴下阿蒙。

    当年王大炮王老师没有教会的本领,终随着年龄与阅历的增长而水涨船高。

    此时此刻的祁六,实操经验丰富,对她们不同的要命处,了如指掌。

    他开锁的手法,在前几日已初见端倪。

    今日舍铁条不用,只祭出一指风云落的绝学。

    没用片刻功夫,宋癸便败下阵来。

    睡眼朦胧的她,朱唇轻启,却不愿发声。

    咬着被褥一角,狂翻白眼。

    待其绷直的身躯,缓缓放松下来,祁六抽回胳膊,甩甩手,在床边坐下,俯身嘟嘴,啵儿下对方额头。

    宋癸揉揉眼,顶着潮兴渐落的脸蛋,嗔怪看他,骂了声坏人。

    “是不是你干哥哥的字迹?”祁六拿出那封信。

    “咦?”宋癸瞥了眼,立即坐直上身,将信拿在手中,怔怔道:“是他的字!写给你的吗?”

    祁六嗯了声,随后把追杀汪仲康的事儿交代了一遍。

    一听参与者,不仅有纪君兰、徐道覆,还要拉上祁六与萧桓律,宋癸都听呆了。

    她搞不懂,这汪仲康何德何能,值得这么多当世高手,联手围杀。

    “他既已逃入幽赢之地,放弃了一手建立的灵一道,何必再如此?”

    宋癸想不通。

    祁六长身而起,负手道:“应北应南虽隔一条涴江,但彼此相互认同,这也是我来到应北,仍能推行新政,并获得认可的先决条件,些许阻声,多是冥顽不灵者,不足虑。”

    “可有一条,若来推行新政者,是穆挞王,你觉得百姓会接受吗?”

    “我想那反对声音,是极高的,穆挞王若想成功,必要大开杀戒,将我中原人的脊梁彻底踏断。”

    “所以说百姓接受我祁子陆,或是接受萧桓律,定要比接受穆挞王来的容易。”

    “幽赢之地被外族占据,如今不过区区六年,民俗风气尚未改变,若能击败狼骑,他们定夹道欢迎。”

    “而汪仲康,他是蛊惑人心的高手。”

    “信仰这个东西,无论佛、道,诣在一个出家,要求信众离开家庭,放弃亲情,不认祖宗,不讲血脉。”

    “最初,佛家也好,道家也罢,凝聚人心,不外乎想拥兵自重,意在谋反。”

    “谁知胳膊没拧过大腿,为求自保,它们一个改行劝人行善,一个开始玄之又玄。”

    “但宗教信仰的本质,始终没变过,汪仲康又是世间最出类拔萃的人物。据徐道覆交代,此人无论干什么,都追求一个极致。这类人太危险,魅力太强,若任由他发展,估计用不了多久,整个幽赢之地,都不在对中原有归属感。”

    “你干哥哥之所以无法容他,就是怕有朝一日,击败穆挞王后,却得不到民心,乃至整个幽赢之地分崩离析。”

    说罢,祁六无奈摇头:“他,或者我,总不至于为了一统天下,将幽赢之地的人,全部屠杀殆尽吧?”

    “我似乎听明白了。”宋癸蹙眉道:“所以说,现在的情况是,目前汪仲康正大肆扭转幽赢百姓的信念,好让他们抛弃原有身份,从而阻碍天下一统?!”

    祁六点头:“是,而且我认为,穆挞王一定晓得他在干什么,甚至有可能直接参与其中。纪君兰口口声声,说要去杀汪仲康一人,听着简单,实际很可能成为瓮中鳖,被几十万狼兵包围。”

    宋癸脸都白了。

    莫说被几十万人包围,就是几万人,便是她师傅大壶僧亲至,也得束手就擒!

    “那你不能去!”她立即说道:“桓律哥哥也不能去!”

    祁六笑着抬手,捏捏对方脸颊,叹道:“这封信,你已看到。如今你的干哥哥,态度已决,我若改口不去,岂不惹人笑话,把我苏王,当成了胆小懦弱之辈?”

    “我去找他!”

    说着,宋癸掀开被褥,下至床来,去了梳妆台。

    “我一定会让他改变主意的!”

    祁六也跟了过去,拿起桌上木梳,帮对方梳理秀发,边梳边道:“那倒不必。我琢磨着,你干哥哥也不是大傻叉,他之前与纪君兰,就没憋出啥好屁,想来这次也一样。如果你真打算回去一趟,不妨帮我探探口风,确定一下,此行的真与假。”

    宋癸出身泽西名门,打小的教养是极好的。

    在学问上,更是师从治学大家,连孟贞都要称呼声小师姑。

    方才只是关心则乱,再加上被‘一指风云落’,搅的意乱,导致头脑微晕,似醉酒之态,才被祁六牵着鼻子走。

    如今梳洗化妆,冷静下来,再听他这句话,不由得瞬间醒悟。

    当下回手一掏,微微用力,哼道:“好哇,弄了半天,你是故意诓我,好让我回去,探桓律哥哥的底!”

    祁六吃痛,却不敢乱动,唯有苦笑:“你这妮子,真不知是站哪头的,你不愿探桓律哥哥的底,却好意思探我的底……”

    宋癸小脸微红,撤回手来,恼道:“狗嘴吐不出象牙!你的底,与他的底,不一样!”

    “你这不是越描越黑么?”

    “哎呀,还不是你带的!不理你了!”

    宋姑娘很生气。

    自打与对方相处多了,无论是身体还是精神层面,都被污的彻底。

    堂堂一代奇女子,成了满嘴荤话的痴、病、中毒之人……

    祁六咧嘴一笑,上前抱住对方,两手继续探雷。

    这次很成功,找到了一马平川中的两座蚁丘。

    “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你已是我的人,早晚要入我老祁家的家门,此次干系重大,我既要顾及苏王尊严,还要考虑避开陷阱。能帮上我的,可着满天下来寻,除了你,还能有哪一位?”

    本以为这话能打动对方。

    但宋癸的关注点,显然与他不在一条道。

    “是了!”宋癸猛然惊醒,“你已娶了两个媳妇,我再嫁过去,岂不是要做小?!那还不被她们俩合起伙来欺负死?!”

    说罢,气的不行,转过身来,对着祁六连挥粉拳,骂他花心情乱。

    在这一刻,王大炮王老师当年的教导,让祁六迅速找到了破解之法!

    “不,你不一样!”祁六握住对方拳头,一脸认真:“婳婳是猿神安排的,我见她独身一人于世间,万分可怜,才勉为其难留在身边。至于阮玉姝,那是毫无感情基础的政治联姻,不值一提。唯有你,宋癸,是祁某这漫长一生的归宿!我曾做过最好的梦,便是与你执手,彼此相视,直至鬓生白发!”

    宋癸心脏跳的厉害,双眸亦为之凄迷,骂了声嘴真甜,便一头扎入对方怀中,咯咯直笑。

    一场危机,轻松化解。

    祁六觉得自己可以出师了。

    不过王大炮,永远活在他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