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苟到最后,我成了一方雄主 第198章 相助

    谢致远将女儿与黑驰当做筹码,以换取高官爵位的念头,经谢清清之口,娓娓道来。

    祁六听的连连点头,一直没想通的事儿,逐渐明朗了。

    “那你来找本王,是打算做什么?大义灭亲?”

    谢清清道:“苏王,奴家就直说了吧,事已至此,奴家也不怕人笑话,奴家实际早已有了心上人。他虽出身不高,也没太大本事,无法与萧王媲美。但奴家并不羡慕宫廷,也不求奢华富贵,只想与真正喜欢的人,白头偕老,琴瑟和鸣。”

    据她交代,当初谢致远,为打响女儿的名头,强迫她乘坐马车,周游天下,这才凭一手抚琴绝技,崭露头角。

    在那舟车劳顿,漂泊不定的生活中,若非有人嘘寒问暖,不断鼓励打气,她一介弱女子,指定无法坚持下来。

    而这个人,就是随行人员中的一位少年,在谢清清登台献艺时,他偶尔以笛声伴奏。

    “我二人心心相印,早已通过曲目暗诉情意,父亲之举,奴家实在无法接受,思来想去,唯有苏王能帮得上忙,故才厚颜来此祈求。”

    祁六万没想到,对方来找自己,竟是为了如此狗血的事儿!

    堂堂抚琴大家,为一个吹笛子的跟班少年郎,不惜顶撞生父,拒绝萧王姻亲……

    几乎是话本上的故事,走入了现实中。

    “你是希望本王,把你父亲抓起来?”祁六问。

    谢清清摇头道:“奴家不愿见父亲为此遭难,苏王若有意相助,可随意用个名头,差人将奴家与宝郎抓走,届时我俩远走他乡,再不回来。”

    祁六听懂了:“你是希望,本王助你们私奔?”

    谢清清:“是。”

    这对祁六来说,似乎是个不错的提议。

    谢致远对新政颇有微词,尽管隐忍不发,想来是在憋一个大的。

    而他憋的这个好屁,定与萧桓律有关。

    若从中作梗,坏掉两方联姻的好事,无论怎么看,都对自己有利。

    祁六缓缓点头:“成,这事儿交给本王了,你回去等信吧。”

    谢清清叩拜称谢,起身离开前,犹豫提醒道:“奴家恳请苏王,不要大动干戈,我那两位哥哥脾气火爆,万一争执起来……”

    祁六摆手示意放心,好事他或许做的不好,但坏事一向很有把握。

    不知为啥,谢清清得到这个保证后,神色更加忐忑了。

    但事已至此,决心已定,她只能咬牙前行。

    送走这位抚琴大家,祁六差人去找张聘,把这件事交给对方来办。

    而他自己,则兴致勃勃的跑去研墨,为两位王妃回信。

    ‘婳婳,不要听黄毛的,也不要再管肖大爷的闲事,生儿育女是水到渠成的事情,不需操之过急。你只需记住,在子陆心中,你永远是最耀眼的存在,一路风雨相伴,情比金坚,子陆始终坚信,我们的感情经得起考验,别说一个黄毛,就是十个黄毛,也无法扭转。’

    ‘玉姝,你的信,子陆收到了,绵绵情话子陆说不出口,但你应该相信,正是因为有你,子陆的心才有了色彩,漫漫人生长久,唯愿与你共行之。’

    写完,祁六吹吹墨迹,然后对着两张纸,遥啵儿一口,喃喃道:“本王爱……你们!”

    ……

    入夜。

    一众人马冲入谢家大院。

    醉醺醺的张聘,带着同样醉醺醺的邓夏、董千诚、武御风,边打酒嗝边下令将谢家老小全部控制起来。

    被捆缚在地的谢致远,目眦欲裂,认为这是祁六强行动粗,欲抢自己的黑驰。

    “你们究竟要干嘛?!”

    “地租我可是付了的!”

    “苏王如此作为,如何称得上仁义?!”

    谢汉成、谢汉安两兄弟也扯着脖子乱骂。

    董千诚觉得刺耳,不悦靠近各给一记窝心脚,踹的爷仨嘴巴张老大,满地打滚。

    张聘红着张脸,满嘴酒气说道:“本将军接到举报,称你们谢家,有人私下攒局赌博,还有人调戏良家妇女!如此恶劣的行为,发生在苏王治下,这叫什么,这叫当面上眼药!苏王能忍吗?本将军能忍吗?!”

    三百多兵士将领齐声呼喊:“不能忍!”

    声浪一出,火把猎猎作响。

    “你们……血口喷人!”

    谢致远强忍胸口疼痛,整张脸都扭曲了。

    张聘大义凛然道:“是与不是,本将军自然要查个清楚!无凭无据的话,你当本将军吃饱撑着了……嗝,来这儿找你乐子不成?!来人,把犯人带来,本将军要亲自审问!”

    “是!”

    不消片刻功夫。

    两人被绑着带来。

    一人赫然是谢清清,另一人则是满脸惊恐的粉面少年。

    见到这幕,谢致远几乎气炸肺,怒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女儿何时何地攒局赌博了?!说出去有人信吗?!”

    “谁说她攒局赌博了?”张大将军喝了一下午,脑袋晕晕的,“是你审案,还是本将军审案?哼,聒噪!”

    说着话,他踱步去了谢清清身边,张嘴喝问:“说!是不是你调戏的良家妇女?!”

    众人全懵了。

    更懵的是,众目睽睽中,谢清清十分配合,点头承认:“是。”

    哗!

    别说谢致远爷仨了,就连来的这帮兵士,都觉滑了个大稽。

    当下有随身亲卫上前小声提醒:“哎呀,张将军,错啦!”

    “你小子,给老子滚熊!”张聘家乡话都飙了出来,一脸怒容:“本将军岂会出错,她自己不是认了嘛!”

    说罢,又来到粉面少年郎身前,瞪眼喝问:“你就是刘元宝?”

    少年郎作为谢家家丁,跟随谢清清闯荡天下的时候,交际面也多停留在文化圈,哪里与粗人打过交道?

    见这家伙满身酒气,双眼冒凶光,说话大着舌头,气势凌人,不免惧怕。

    “是……小人就是刘元宝……”

    “就是你攒局赌博,坑骗他人钱财,致使无数家庭毁于一旦?!”

    刘元宝闻言立即摇头。

    谁知身旁的谢清清突然出脚,踩了他一下。

    心中正纳闷的时候,就听面前的张聘哼了声。

    接着大耳刮就抽了上来!

    啪的一声脆响,刘元宝原地旋了一圈。

    这回摇头改点头了。

    “是!就是我!”

    张聘很满意,大手一挥:“把这俩人犯带走!”

    囚车来前就准备好了。

    大家闺秀谢清清,被推上挂着‘调戏良家’牌子的车子,战战兢兢的粉面少年,则搭乘另一辆‘攒局赌博’的车子。

    兵士们马鞭一样,轱辘转动。

    一行人在夜色中缓缓远去。

    谢致远捂着胸口,在俩儿子的搀扶下,目送他们离开,满脸不可思议。

    他能想到这是祁六故意构陷。

    却无法理解,为啥女儿丝毫没有反抗!

    莫非她真的调戏了良家妇女……

    谢致远打个哆嗦。

    难怪女儿对男子多不假辞色,敢情问题出在了这里!

    哎呀!

    家门不幸,有丧门风哇!

    谢老头哭了。

    谢汉成、谢汉安赶紧在旁边劝。

    “爹,没啥想不开的,以前好男风,不也掀起过潮流么?”

    “是啊,爹,只能说明小妹巾帼不让须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