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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病弱美人她总对男主卖惨 第17章 劫持

    陆怀衣这日,在花园里散步,一个不起眼的小厮走过来,看似平常的请安:

    “见过世子妃。”

    陆怀衣和他对视了一眼,不着痕迹地挪开,随意道:

    “嗯,做活儿去吧。”

    小厮低头:“是。”

    陆怀衣随手摘下手边的花,扔给身边的丫鬟,“多收集点花瓣,我要亲自做花糕给世子吃。”

    “是,世子妃。”

    陆怀衣抬步走回领芳院,特意绕远路路过清忧院,见里面的下人正在打扫院子,只看了一眼就离开了。

    这些日子,她维持着和梁绝的约定,时不时去韩无寂那里献殷勤,营造探听消息的假象,给梁绝飞书的也都是一些不起眼的小事。

    她还没那么傻,那么轻易就把自己的“夫君”给卖了。

    毕竟现在,她和侯府还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更何况,他答应她的事情没有先做到,她就不可能先示好。

    相比于她的要求,他显然对她求得更大更急。

    做好花糕送去前院时,恰好赶上了午膳。

    陆怀衣刚走到门口,就遇到了从里面走出来的韩无寂。

    他罕见地束起了所有的头发,上面仅有一个玉冠,却显得他眉眼深邃,周身倜傥。

    他好看的瑞凤眼轻眯:“你怎么来了?”

    陆怀衣不敢多看,垂眸道:“我做了花糕…”

    “有些事情我早已经和你说清楚,若你执意犯界,我们的约定也可以提前终止。”

    陆怀衣温和笑笑:

    “那我以后不来了,世子爷别生气。”

    韩无寂回应她的是直接无视,走了过去。

    陆怀衣挑了挑眉,神色平静地带着糕点回去。

    真是想他死又别死得太轻易呢。

    这边,聂泉在天彻底亮之前驾着马车出了城。

    之后他给自己贴上胡子,换了一身灰扑扑的衣服,佝偻着身体,仿佛真是一个老实的马夫。

    中午的时候,他将马车停在密林里的一条小溪旁,由月盈去给水壶补水。

    聂泉留下来保护余惜,他敲了敲车壁,说:

    “余姑娘,出来透透气吧。”

    车内的人没应。

    聂泉蹙眉,察觉不对,直接掀开了帘子。

    却恰好和里面刚睁开眼睛的人对上了视线。

    她眸中隐隐带着水光,弱不堪怜一般躺在小榻上,质地极好的衣裙散开,像一朵盛开的荷花。

    聂泉怔了一怔,挪开视线,问:

    “既然醒了为何不应我?”

    余惜声音还哑着,像是哭过:

    “才醒。”

    聂泉不知道说什么,可心里莫名有股冲动让他开口。

    他想,如果不说些安慰她的话,她那么弱把自己要是哭坏了,韩无寂定要找他算账的。

    于是聂泉极不擅长地开口:

    “你放心吧,韩无寂老谋深算的,死不了,你也不会守寡。”

    余惜微微瞪大眼,红了耳廓,眼角的泪欲落不落:

    “聂公子,你在胡说什么…”

    聂泉本还要开口解释,他没胡说啊。

    可转头看见她低头躲闪的模样,忽然心里泛起一丝痒意,浑身极不自在地又把头转了回去。

    他一开口就又带了些烦躁:

    “反正他不会有事,你还是担心担心你自己吧,你可比他弱。”

    说完后,他差点儿咬了自己的舌头。

    他这说的什么话,这不就差指着她说她是个病秧子了吗?

    聂泉有些懊悔,自己虽然不会说话,但应该没这么嘴笨吧。

    等了一会儿,车里的人都没说话,聂泉有些愧疚,正要开口道歉,却听到一道哽咽的声音响起:

    “我知道了,我会好好照顾自己,尽量不拖表哥后腿的。”

    聂泉一听,就知道她果然误会他的意思了。

    想着这类女子最是容易多愁善感,他极力解释道:

    “不是…我刚刚不是…”

    话还没说完,余惜已经打断了他,她破涕为笑道:

    “我知道聂公子没有坏心的。”

    聂泉看着她的笑脸,忽地极快地眨了几下眼睫,将那丝突如其来的慌乱隐藏。

    随后他别开头,莫名有些孩子气道:

    “你知道就好。”

    月盈装完水回来后,有些奇怪的看向自家姑娘聂少爷。

    既然世子要聂少爷保护自家姑娘,为何站的那么远。

    她也没多想,转头看向余惜:“姑娘,喝口水吧。”

    余惜点头:“好。”

    月盈拿出包袱里的一些糕点,三人将就着吃了饱腹,聂泉正要开口启程,余惜却捂着肚子,神情痛苦。

    月盈忙搀扶着她:“姑娘,你怎么了?!”

    余惜感觉腹部一坠一坠的疼,额头上满是细细密密的冷汗。

    聂泉见她唇色苍白,心紧了紧,“她身体弱,估计喝不了生水。”

    月盈自责道:“补水前我是过滤过才给姑娘喝的,没想到还是害了姑娘。”

    余惜有气无力地安慰道:

    “不怪你。”

    她又看向聂泉,扯出一个笑来:

    “我没事,还是赶紧出发,别耽误了行程。”

    聂泉蹙眉:“我的任务就是保护你,你现在这样,我怎么可能不管?”

    聂泉抓起马车上的剑,说:“我知道有一种草药可以止腹痛,这附近就有,你们在这里等我。”

    “不出一刻钟我就会回来。”

    月盈还没开口说让她去找草药,毕竟她不会武功,保护不了姑娘,若是这期间遇到意外连抵抗都抵抗不了。

    谁料说风就是雨,聂泉不过刚离开一会儿,一个黑衣人倏地从树上跳了下来,一掌劈晕了月盈,便将痛得意识不清的余惜抗走。

    余惜本就腹痛不止,又被人这么粗鲁地扛在肩上,差点儿让她魂归西天。

    劫持他的人轻功极好,动辄就是几十米外,余惜声音若飘絮,不大甚至也不连贯地说道:

    “可不…可以…换个姿势?”

    黑衣人动作微不可察地一滞。

    正要忽视时,却又听到肩上的女子语气可怜又痛苦:

    “你们应该…不想我死在路上吧…”

    黑衣人顿了顿,将人从肩上放了下来,抱在怀里。

    只是他的拳头握的紧紧的,不曾逾越一分。

    余惜无意间抬眼,看到他的脖颈线条绷得笔直。

    若是平常,她可能还有心思做别的,可这会儿她是真的痛得说不出话了。

    “站住!”

    身后忽然传来一声厉喝。

    紧接着是一阵利剑的破空声。

    黑衣人闪身躲避,和来人冰冷对视。

    聂泉浑身布满戾气,和平时行事有些不着调的模样大相径庭。

    “放了她。”

    黑衣人不说话,也无意与他纠缠,运气轻功迅速离开。

    聂泉武功不差,甚至各有所长,但是却不及黑衣人专擅的轻功。

    他也不和黑衣人比轻功,

    从腰间摸出一把暗器,顷刻间便飞射了出去。

    黑衣人被射中肩膀,手臂下意识地松了劲儿,又因为他不是手抓握着余惜,所以余惜便从他的手臂上掉了下去。

    聂泉瞳孔一缩,提气奔了上去。

    一把扣中少女的腰身,将人紧紧搂在怀里。

    余惜柔软的身体贴着他坚硬的胸膛,聂泉只觉得好似抱了一床松软的棉被。

    只是来不及多想,黑衣人就朝他攻了过来。

    对方只握了一把匕首,擅长近身作战,可除了轻功,聂泉的武力远在黑衣人之上。

    黑衣人身上断断续续受了多处剑伤,见抢不到人,便不再犹豫,寻了个时机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