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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病弱美人她总对男主卖惨 第45章 生日蛋糕

    中年男人看着不好惹,对余惜却很尊敬。

    将车开到无人的路边,中年男人带着余惜换了早就安排停好在这儿的小车。

    “小姐,代表让我来接应你。”中年男人声音粗噶低哑,像被熏坏了声带。

    余惜点头致谢。

    “麻烦您先送我去拿个东西吧。”

    蛋糕店。

    店员接到电话,匆匆拿着做好不久的蛋糕出来,递给了车子里的余惜。

    是一个冰蓝色的八寸半月型小王子玫瑰蛋糕。

    小王子身后还一前一后站着两个糖人。

    崔东函在前,余惜在后。

    余惜的小人儿,面上流泪,嘴角却笑着,眼底透露着开心。

    到达约定地点后,余惜将绒毯裹在身上,隔绝呼啸的冷风。

    “您先回去吧,麻烦了。”余惜对中年男人说。

    男人沉默寡言,“好的小姐。”

    余惜瘸着腿走路,独自坐在大桥的护栏旁,苍白的小脸上,鼻头被吹得红红的,看着有些瘦弱,惹人怜爱。

    还有十分钟,就十点了。

    不知过了多久,余惜被冻得有些不清醒的时候,兜头罩过来一件大衣,温暖的清香将她完全包裹,伴随着崔东函似乎温柔至极的声音一同到来。

    “怎么穿这么少?”

    余惜抬头,平淡的眼底荡起涟漪,绽放出摄人的光亮,“东函哥哥,你来了。”

    崔东函一怔,似是被她眼底的欣喜感染,不自觉牵唇,“嗯。”

    他围着一条灰色棉织围巾,穿着一件薄款毛衣,显出他有些清瘦的身形。

    但当他坐在余惜身旁的时候,余惜还是感受到了他的宽阔,挡住了呼啸而来的寒风。

    不知不觉间,天空开始飘起绒绒细雪。

    余惜伸出手,一片薄而白的雪花落在手心,很快融化。

    崔东函在心里计算着如何诱导余惜帮他做一些事的时候,忽然听到身旁少女温柔亲昵的声音。

    “东函哥哥,生日快乐。”

    她眸光动人悠扬,轻轻回头,弯唇看着他,然后从身后拿出了那个小王子蛋糕。

    又重复:

    “生日快乐,今天。”

    崔东函目光落在她手里那个精致的蛋糕上,表情无喜无悲:“我不过生日。”

    余惜眼睫微颤,说:“我知道。”

    “可是今天不一样。”她抬眼。

    崔东函淡淡反问:“哪里不一样?”

    余惜说:“东函哥哥,我们已经是世界上彼此唯一的亲人了不是吗?”

    “赐予我们生命的人却从不为我们的诞生庆祝,从小到大我们都像无根的浮木一样飘荡,没有爱意滋生的土壤供我们扎根。现在,他们已经消失了,我们不再需要渴求他们给自己重视,而应该自己给自己。所以我想,我们应该重视起此后的每一次生日。”

    “而今天,就是东函哥哥和我的新生。”

    崔东函眉头微蹙,像是不解:“新生吗?”

    余惜语气逐渐坚定,仿佛能带来无限美好:

    “对啊,从今以后每一次生日我都要为你庆祝,东函哥哥的存在于我而言永远是幸福的存在,我祝福你要永远快乐。”

    “你的快乐,就是我的快乐。”

    “你的伤悲,也是我的痛苦。”

    “同喜同悲,我只愿和东函哥哥有永远亲密的羁绊。”

    永远的,羁绊?

    崔东函漠然的眼底闪过复杂。

    他看着蛋糕上的小王子说:“你知道《小王子》里的一句话吗?”

    余惜问:“哪句?”

    “如果你想与别人制造羁绊,就要承担流泪的风险。”

    崔东函盯着她。

    他这句话,是故意的。

    他试图唤起那些她因他而遭受的不公和欺凌的记忆。

    他想知道,当她回忆起那些痛苦的画面,还能这么天真善良地祝福他、庆幸他的存在吗?

    余惜仿佛没被他的话勾起不好的回忆,反而惊喜笑着:“东函哥哥和我真是心有灵犀呢,你说的这句话是我订做这个蛋糕时的初衷。”

    没等崔东函说什么,余惜已经激动地拉过他的手,让他凑近去看蛋糕上的两个糖人。

    “这是东函哥哥。”

    余惜指着后面那个看起来有些狼狈普通的哭泣着的小人说:“这是我。”

    崔东函一时忘了去计较她突然的靠近,望着那个哭泣的小人问:“为什么在哭?”

    余惜想要转头和他解释,却忘了两人靠得有多近。

    她说话的热气融化了他耳边碎发上的雪花,继而扫过他敏感的耳垂,和脸。

    “因为为了和东函哥哥产生羁绊,所以哪怕哭着、痛苦着,也是开心的。”

    “所以小王子的这句话,能代表我对东函哥哥的心意。”

    崔东函后撤的动作一顿。

    “其实我一直都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成为郑纱栗的欺凌对象。”余惜垂着眸开口。

    崔东函看着她略有些低落的侧脸,问:“你都知道了?”

    “是的,我知道。”余惜抬头,“都是因为东函哥哥对吧?”

    崔东函琥珀色的眸子在转瞬之间褪去了所有伪装的温情,变得冰冷如器物,整个人看着如此的难以接近。

    他站起身,似要走,“既然你都知道了,那你自始至终都是在和我演戏吗?”

    余惜忍着腿疼站起来,眼里有了泪花。

    她颤巍巍地从身后贴近他,“不是的。”

    她的声音温软低沉,伤心又偏执着:

    “东函哥哥,我是想在你生日这天告诉你,即使你伤害了我,但我从来不在意这些,我依旧固执地想要靠近你。”

    “我从没有怪过东函哥哥,在我心里,东函哥哥胜过我的一切苦痛。”

    少女的话,像一颗不起眼的小石子投进深不可测的大海,激起可以忽略不计的涟漪。

    但到底,她让从来风平浪静的心海,

    摇曳。

    崔东函察觉到背后原本只挨着他衣服的少女,逐渐脱力一般,将身体的重量压在了他的背上,勉强支撑着。

    崔东函转身扶住她,发觉她的身体不断发着抖,腿也无力弯曲。

    他将大衣给人裹紧,又捡起绒毯给她围上,包住了她的头,只露出她一张苍白清丽的脸。

    宛如一个接受她的信号,崔东函叫她:“小惜。”

    余惜在他怀里低声回应:“嗯…”

    “你对我的这种感情,是爱吗?”

    他好像在问这天地间的雪花,那么冰冷无波。

    余惜说:“是爱。”

    “是亲人的爱。”她补充。

    彼时的崔东函并没觉得这种界定有什么问题,他只是觉得,

    爱,可以让人俯首称臣。

    “那你愿意为我做任何事吗?”

    “…愿意。”

    桥底下,中年男人望着桥上相拥的两人,回答了电话那边的问题:

    “余惜小姐见的是崔东函先生。”

    “…我知道了。”

    车珉清挂断电话,深深觉得余惜唱了很大一出戏。

    朴迅羽、崔东函都牵扯其中。

    最后这出戏的结果会唱成什么样,他无法看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