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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玉错 第7章 不敢再撒生病的谎

    徐司沉扶起昏昏欲睡的意蕴,轻声哄道:“意蕴,来,乖乖把药喝了。”

    听到动静,意蕴睁开眼,看到徐司沉已经将药碗递到了自己嘴边,此时就等她喝了。

    虽说不是真的受寒,可刚才折腾那下,加上吹了些风,倒真有点风寒的意味。

    瞧见已经煎好的药,意蕴干脆喝了下去,只是这黑漆漆的药汤苦的令她蹙眉。

    早知道今日这药这样苦,我便不喝了,意蕴在心中吐苦水。

    而徐司沉知晓她怕苦,从一旁拿了糖葫芦来喂到她的嘴边。

    意蕴吃过后,才感觉身心都舒畅不少。

    只是她又好奇,分明糖葫芦都给了如娇,这糖葫芦又是哪里来的。

    见她看着糖葫芦迟疑。

    徐司沉立马解释:“你带如娇玩的时候,我去买的,本就是买给你的,若不是我凶了如娇,也不会将你的那份赔给她。”

    他有些不好意思,将碗放下后,随之钻进了被子,与她躺在一块。

    意蕴心中立马警铃大作,将人往外推了推。

    随后道:“表哥,今夜身子不适,剩下的,就不学了。”

    显然是下了逐客令,希望徐司沉回自己的北院去。

    他自然是不愿,一把将人抱住后,才说:“不碰你,你身子发冷,我抱着你,陪着你睡。”

    “当真?”

    她有些不相信,毕竟徐司沉的功夫,她是见识过的。

    这男人一旦开荤,便日日都跟发了情似的。

    加上他年轻,更是精力充沛,意蕴都怕夜里只她一个翻身,就被徐司沉当成勾引,给她要了去。

    “绝不食言。”他做出发誓的动作。

    也是这样,意蕴才勉强相信。

    或许是药的作用。

    二人原本还在说话,不知何时,意蕴便头脑昏沉了起来,就连后来徐司沉说的,她都有些听不清了。

    含糊应了句后,她便倒头睡了下去。

    而徐司沉原本还在憧憬未来,可看到在自己怀中睡过去的意蕴,眼底生起些许宠溺之色。

    在小心亲吻了意蕴的额头后,这才抱着人睡下。

    这是二人第一回过夜,意蕴睡的越香,他便睡的越难受。

    不管是意蕴的一个翻身,还是一个随手的动作,对于他来说都是极致的引诱。

    “热......”

    迷迷糊糊间,意蕴说了这么一句,随后便将搂着自己的男人推开,翻个身朝另一边去。

    这已经是意蕴第五次推开徐司沉了。

    他睡的不安稳,被她这样一推,清醒了大半,只是眼睛睁不开。

    于是伸手朝着前方摸了摸,将人又捞进了怀中,紧紧的抱着。

    唯有这样,他才睡的安心。

    后面不知重复多少次之前的动作,等意蕴睡醒时,天已经大亮。

    寻春一早便将东西搬去了马车上,等忙完后,这才来敲意蕴的房门。

    “小姐,小姐,该起来用早膳了,用过早膳后就该去福安寺了。”

    意蕴这会儿才从床上坐起来,发现身旁的位置空了。

    意蕴下意识摸了摸被窝,发现徐司沉睡的地方早已凉透,想来卯时就已经走了。

    “寻春,进来为我梳妆吧。”意蕴吩咐了一声,随后起身坐在了铜镜前。

    寻春闻声开门进屋,见意蕴已经坐好,便问:“小姐,还做昨日的妆发吗?”

    意蕴没吭声,看着铜镜中脸色红润的自己,还是点了点头。

    寻春的动作很快,加上素发简单,只一刻钟的功夫就做好了一切。

    这边意蕴刚穿好衣徐,司沉便来了。

    只是对方并未进屋,只坐在小院的那棵杏花树下,静静的等着。

    而意蕴刚出闺房门,就瞧见徐司沉在树下坐着。

    面前放了个食盒,身旁还跟着自己的护卫寒光。

    见意蕴出门后,他先是一怔。

    而后立马从食盒里端了药碗走到她跟前,用汤匙舀了勺药,做出要喂的姿势。

    “小姐,您生病了?”寻春立马问道。

    毕竟小姐红光满面,一看就不是生病的模样。

    意蕴看了眼寻春,正想着如何解释。

    却听徐司沉开了口。

    他道:“昨夜来找你家小姐商议今日走哪条道之事,说话时听到她咳嗽,或许是昨日游玩时受了寒,此去福安寺环境艰苦,早些预防最好不过。”

    说完后,徐司沉又将手中的汤药往意蕴面前端了端,挑眉看向意蕴。

    昨夜下了雨,此时空气中混杂着些许泥土的气息。

    一碗浓黑的汤药递到意蕴面前时,气味直冲天灵盖,熏得她差点吐出来。

    但碍于昨夜撒的谎,不等徐司沉喂,意蕴直接抢过药碗,随后捏着鼻子将一小碗汤药直接灌了进去。

    正当她被苦的舌苔难受时,徐司沉的掌心向上,一块油纸包着的糖果递到了意蕴面前。

    她也顾不得那么多,直接拿起糖块含在嘴里,这才疏散许多汤药带来的苦。

    也是这次经验让意蕴知道,再也不要和徐司沉撒生病的谎了。

    经过这一插曲,二人赶到饭厅时又晚了些。

    好在家中长辈开明,并不在乎这些规矩,瞧见人来了,也只让入座开饭。

    吃过饭后,长辈们大多都是让意蕴注意身子,虽是祈福,可也不要过于遵循那佛门礼教,适当即可。

    意蕴将这些话一一记在心里。

    临走时,徐总督拉着意蕴在一旁交代道:“意蕴,你这次去多久?”

    “一月。”总之是不回来了,说早说晚都一样,她这样想着。

    徐总督明了。

    随后才说:“虽说你父亲落狱,可如今还早。

    圣上虽下了杀令,可并不是没有回旋的余地,你去后,我便叫司沉回上京任职,叫他从中斡旋。

    等将你父亲母亲救下后,再调回来,你二人也好心安理得的成亲。”

    原本徐司沉当初就该留在上京任职的。

    可他不愿意蕴独自在江南,加之二人本就要成亲的,这才调离上京,回了寻州。

    意蕴知晓舅父的心意。

    可她长姐说过,此事与太子,与圣上有关,虽未就地斩杀,可却是板上钉钉的。

    先不说徐司沉去上京任职后的处境如何,若是犯了天子之怒,恐怕会连累了总督府。

    “舅父,一切当心,莫要心急。”她不敢说太多,只留下这句嘱托后,便上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