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书看 > 珠玉错 > 第37章 白净的小侍卫

珠玉错 第37章 白净的小侍卫

    徐司沉赈灾回来。

    第一时间便给太子府送了拜帖,借上次意蕴捐助五百两银子赈灾的事情,与她见面。

    “表哥还是别打趣我。”意蕴掩唇笑道。

    徐司沉说她在百姓中颇有威望。

    不止是她如今的赈灾捐银,她的长姐以及整个安阳侯府。

    每次遇到天灾人祸,都会施以援手。

    二人聊的正开心时,容启回来了。

    隔着老远,她便看到中堂内太子妃明媚的笑颜。

    他心中莫名有些气恼,似乎对方已有许久未对他笑了。

    快步上前,他打断二人的谈话。

    “太子妃好闲心,有时间在这儿与徐大人闲聊,没时间去接侧妃回府。”容启语气带着股酸味儿。

    意蕴听后,心中不畅快。

    原本她就让周晴雪多回家住几日,他这话说的,好似是她不让周晴雪回府般。

    “殿下既这样关心侧妃,为何不亲自去中书府接人回来?”她实在做不到好好与容启说话。

    觉得容启像故意找她错处。

    继而,她想到前些日子周晴雪入府的事情。

    于是又说:“侧妃回门之日,听闻周大人不见太子殿下,脸都绿了。

    如今省亲又不见人,就是不知道周大人是否会多想了。”

    侧妃回门这回事,大概有小半月了。

    经过意蕴这样提醒,容启才想起,那段时间他都在忙着哄苏卿玉。

    看来这中书府,他不得不去赔个罪了。

    “萧宏,随本宫走。”容启瞪了她一眼。

    带着人愤然离开,没给一旁的徐司沉半分眼神。

    “他平日里,就是这样磋磨你的?”徐司沉放下手中茶盏,问她。

    要说磋磨,那不至于。

    多是意蕴将他气个半死。

    见徐司沉这样问,索性摇了摇头,回答:“他不曾苛待我,只是嘴皮子厉害的很。”

    除却那次要将意蕴关去水牢外,容启便没别的什么动作。

    “他可碰你了?”这儿没外人,于是他压低声音问。

    妙宁不曾给他汇报这些闺房之事,所以他也借着与她见面,多问一句。

    意蕴摇头,回答:“有一次来,我提前歇下了,他便只能作罢,上巳节那晚,他也只是到我房中说我一通,倒是没有逾矩的行为。”

    他肉眼可见的松了口气。

    “走,带你去天牢。”他脸上带笑。

    提到天牢,意蕴第一时间想到了父亲,于是又问他:“王治,可找到了?”

    说到王治,这些日子徐司沉白日赈灾,夜里便同朝中重臣喝酒、打牌。

    可当他暗戳戳提到王治时,那群话多的朝臣,却统一的闭了嘴。

    由此可见,王治的事情,在朝中是禁令,这也让这件事情,更加棘手起来。

    在太子府,他不好同意蕴将,遂将人带上自己的马车后,才吐露给她。

    意蕴听闻,面色难看了起来。

    侯府的事情,十之有八九,是与王治有关了。

    这份假证据,或许就是他放在侯府的,只是他听令于谁,为何要这样做,还是个迷。

    车到半路,徐司沉从旁侧拿出一套侍卫常服来。

    他特意带了妙宁出来,也方便为意蕴易容。

    “意蕴,换上。”

    他看向意蕴,眼底盛满欲望,只是碍于妙宁在,他不便发作,只轻声提醒意蕴换衣裳。

    意蕴接过衣裳,叫妙宁帮忙。

    徐司沉转过头去,不去看她。

    可暗地里,却握紧了拳,像是在极力克制。

    到宫门口,徐司沉正想回头问问对方好了没有,却见一只手搭上他的肩。

    “徐大人,再下寒光。”意蕴故意压低了声音。

    可她声音本就细柔,做这一出,倒是显得有几分滑稽。

    徐司沉回头,瞧见原本白皙嫩滑的脸蛋上被涂黑了两分,眉毛黑浓,唇上还被粘了胡子。

    他没忍住,笑出声来。

    如今的意蕴,和之前的意蕴完全不沾边。

    若是说像,那也只有身形和眼睛相似,但也只沾了一两分。

    除了徐司沉和寻春这样与她接触了十多年的身边人,只要她不说话,那便无人能认出来。

    为了避免起疑,他只带了意蕴进宫。

    二人走到长长的宫道上,前方有御林军侍卫引路。

    徐司沉手负于身后,在无人的地方,便习惯性的拉住意蕴。

    意蕴害怕的紧,总去挣脱,奈何对方力气太大,将她抓的死死的。

    就在二人僵持之际。

    前面带路的侍卫忽地行礼。

    “参见睿王殿下,萧将军。”

    二人一怔,随后匆匆甩开手。

    徐司沉上前两步,俯身行礼:“下官,见过睿王殿下。”

    随后,又朝着一旁的萧宴点了点头。

    萧宴同他打过招呼后,目光放在了他身后的侍卫上。

    问:“徐大人,你这小侍卫倒是生的白白净净,可惜,个子矮了些。”

    意蕴本就肌肤胜雪,虽妙宁已经将其故意涂黑了些,可在男人堆里,却还是显得尤为白净。

    听到萧宴这样说,容彻的目光也朝着对方身后的人看去。

    意蕴压根不敢抬头。

    许是因为骗了容彻的缘故,导致她每次不遮面瞧见容彻,都有些发怵。

    看了一会儿,没瞧见真容,容彻觉得没意思,便收回目光。

    问徐司沉:“徐大人这是去哪儿?”

    徐司沉将意蕴挡住,回答:“回殿下,前些日子赈灾,抓到两个故意闹事的灾民,原本已经判刑。

    可对方闹事时衣衫干净,人强劲有力,手也细腻光洁,不似灾民,想来是受人指使,特来提人回御史府,再审。”

    容彻了然,这件事情,他略有耳闻。

    随后上前拍了拍对方的肩,说:“辛苦徐大人了,我们就先告辞了。”

    说完,他叫上了身后的萧宴。

    只是走时,多留心了一下对方身后的小侍卫。

    是一张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男人脸,除了白些,矮些,没什么特殊。

    容彻想一巴掌拍死自己。

    他方才脑子里竟然在想,对方会不会是个女人!

    他简直是疯了。

    或者说是,想徐渔想的疯了。

    人走远后,徐司沉才问意蕴:“你很怕睿王和萧将军?”

    意蕴抬头,她总不能说,她私下里勾搭了睿王?

    那徐司沉说不定会掐死她,然后再也不帮她翻案。

    她才不说。

    只回答:“怕他们看出些破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