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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大乾做官的那些年 第47章 起作用

    县衙大门外。

    受伤士兵被随意安顿在道路两旁,时不时就有士兵因伤口感染而死去,衙役则将死去的士兵扔在马车上。

    对此,周围士兵就会一阵破口大骂。

    杨成梁的十八代祖宗,都被这些伤兵挨个问候了一遍,无一缺席。

    见此一幕!

    王川的脚步下意识放慢了些许。

    伤兵如此大的怨气,杨成梁那家伙晚上是如何安然入睡的?

    就不怕这些人抹脖子吗?

    由此不难看出,杨成梁的统兵之道突出个狠,不但对自己狠,对手下士卒也狠,就是不知道反弹之后会如何?

    王川走到一名趴在地上,背上露出狰狞伤口的伤兵前,缓缓蹲下身,轻轻唤道:

    “兄弟,叫什么名字?”

    那伤员艰难的微微侧头,眯着眼睛看向来人,见来人身穿官袍,轻咳两声后,露出讽刺的笑容。

    “哟,这是来了个当官的,咳咳…怎么,来送小爷老子上路啊?!别特么磨叽,给小爷来个痛快,咳咳咳……”

    王川一怔!

    不是!

    杨成梁你混蛋!

    顺了顺气,王川轻轻拍了拍这伤员肩膀,尽量让语气和善起来。

    “兄弟,我准备救你一命,就是不知道你挺不挺得住?”

    那趴着要死不活的伤员,听到来人这大言不惭的话,全然没当回事,无所谓的说道:

    “来吧!小爷啥都怕,就是不怕死!”

    王川先是叹口气,接着将手中陶瓷罐递给同样蹲着的叶初雪,然后小心翼翼地解开伤员包扎的粗布。

    看着那道狰狞可怖的伤口,王川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伤口表面已然有感染趋势,如果任由此长期下去。

    躺着这人必死无疑!

    一旁的叶初雪下意识撇过眼睛,吞了下口水,克服心中恐惧又撇了回来,但还是被那狰狞伤口怔在那儿,一动不动。

    过了好一会儿!

    她才凑近王川轻声问道:

    “夫君,这人还有救吗?”

    王川眉宇间掠过一抹凝重,接着摇了摇头,不确定地说道:

    “不知道,尽人事,听天命!”

    说着,他将手伸到叶初雪面前,沉声问道:“有没有干净的手帕?”

    “有!”

    王川接过手帕,然后将手帕放入陶瓷罐中浸湿,取出后为伤员轻轻擦拭伤口。

    当酒精钻入伤口里时,躺着的伤员顿时发出杀猪般的叫音。

    如此动静,周围伤兵纷纷侧目,望着地上痛得呲牙咧嘴,鬼哭狼嚎的半大小子,一个个汗毛倒竖。

    看向王川的眼睛全是恐惧,恨不得离王川越远越好。

    实在是因为太残暴了!

    只见叶初雪摁着那伤员双腿,王川用脚压住那伤员脖颈,手上力度逐渐加大,最后索性将酒精直接倒了上去,顿时发出一阵“滋滋”的声音。

    做完一切之后,王川长舒一口气,随后拍了拍地上力竭的伤员,笑着说道:

    “兄弟,能不能活就看你了!”

    然而就在王川走后不久,街道上立刻热闹了起来,他们围绕的话题,就是清河县令谋杀士兵。

    “这世道还真艹蛋,大庭广众之下杀人,这些当官的简直无法无天。”

    “哎!谁说不是,我亲眼所见,那清河县令硬生生用酒将那半大小子浇死,我老远都闻到了酒香,那小子也不知道上辈子造了什么孽。”

    “特么的,杨成梁拿老子们去送死,这些当官的也不拿老子们当人,老子要是好了非剁了他们。”

    “兄弟,小声一点,别被那些当官的听见,不然你吃不了,兜着走。”

    “哼!”

    ……

    翌日。

    天边太阳缓缓升起,阳光照射在大地上,驱散了黑暗,带来了光明和温暖。

    清河县街道上,一群大夫忙忙碌碌的查看伤员情况,当他们走到一名伤员面前时,顿住了脚步,纷纷发出轻咦声,仿佛看见了什么不可置信的事情。

    他们围在那伤员面前,纷纷皱起眉头,百思不得其解。

    “这怎么活下来了?昨天我看他伤口已经疮疡,已是必死之人,不应该看错啊?!”

    这时候,一名老态龙钟的大夫蹲下身,用鼻子嗅了嗅伤员背上的伤口,又试了试伤员脉搏,然后皱了皱眉,不解说道:

    “奇了怪了,酒虽然能遏制伤口,但这种程度的伤口泼上酒,无异于雪上加霜,难道真的是个例?!”

    一名中年大夫插话道:“会不会是有人给他用上好金疮药了?”

    蹲着的老者摇了摇头:“那东西太贵了,这些普通士兵是用不起的。”

    说到这儿,他深深长叹一口气,似乎早已见惯人间冷暖,生离死别,为了搞清楚事情缘由,他轻轻将伤员拍醒。

    “小兄弟,昨天是不是有人给你用药?”

    悠悠醒来的伤员,茫然的扫视一圈,见数十名大夫围着他,一股悲意由下而上,眼泪不争气地流了出来。

    “娘,儿子对不住你,儿子要死了!”

    这一声吼,让那老者尴尬的笑了笑,接着又拍了拍那伤员,安慰道:

    “小兄弟,你没事了,死不了!”

    那伤员哭声一收,心中茫然。

    不是昨天告诉他活不了了吗?

    怎么又能活了?

    一时间,他脾气也上来了。

    “特么的,你们一下说老子活不了,一下子说老子不用死,到底能不能给个准话。”

    周围的大夫尴尬的轻咳两声,纷纷移开目光,姜还是老的辣,那老者面不改色问出心中疑惑。

    “小兄弟,是不是有人给你上药了?”

    那伤员一愣,似乎想起了什么不好的记忆,骂骂咧咧说道:“昨天,有个当官的给老子背上灌酒,疼死老子来!”

    灌酒?

    众人齐刷刷一愣,显然超出了他们的知识储备,这种伤势灌酒真的有用?

    这时候,一名背靠着墙,较为年长的伤员开口道:“是清河县令倒的酒,说能救这小子的命,没想到还真有用。”

    那老者闻言,皱了皱眉头,显然心中疑惑更甚,于是他站起身,对着身旁几人交代几句之后,便带着徒弟直朝清河县衙而去。

    与此同时!

    清河县衙内烟雾缭绕,酒香四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