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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浒英雄传说 第100章 官府无用自做主

    押司也在一旁提醒武松:“都头需知命案,须五宗齐全,来龙去脉清晰,方可判定,这点证物连开堂都不必了。”

    武松紧紧攥紧了拳头,他一心想做个好人啊。从小惹事,兄长替他吃了多少苦。逃到沧州,柴大官人和众人一样,十贯钱,一份饼。他仍然没人看得起。直到遇到杨芝褚他们,武松看到了当官的好处,一个武官,有地位有钱。

    他景阳冈打虎,做了都头,百姓敬仰,部下爱戴,上司也抬爱,兄长脸上有了光彩。只恨那贱妇水性杨花害死了兄长。如今他依然想着正大光明靠官府给兄长申冤。可是这一扇门也堵住了。

    武松按着性子抱拳一拜:“既然相公不愿受理,武松自想办法。”转身离开县衙,却见四匹快马赶到,四人翻身下马。

    杨芝褚上前一抱拳:“武二兄弟,借一步说话。”

    武松见到四位问道:“几位可是来公干?武松家事缠身,无法奉陪,见谅。”

    杨芝褚拉着他:“那是公事,你哥哥的事。来我们计较一番,必定让你报仇。”

    史进等三人迷惑的看着杨芝褚,什么哥哥?这一路快马加鞭,他们都云里雾里。直到五人到了酒楼雅间,武松将武大郎被害之事说出。众人才气愤不已,史进更是要直接剁了西门庆。

    杨芝褚按住他们,开口说道:“武二兄弟,你已经知道谁是奸夫淫妇了。我有两个计划,你看看如何?第一,我等把三人抓了,送到捕盗司一顿好打,都招的干干净净。第二,今晚我们几个今晚蒙面夜行,替你把他们都刮了。你看用哪个办法?”

    武松抱拳:“兄弟,几位好意,武二心领了。感激不尽,我是堂堂正正的好汉,响当当的男儿,官府无用我自做主,兄长的仇,我亲手来报。不过铃辖倒是给了我启发。今日劳烦四位陪武二走一遭可好?不需几位动手,看着就好。”

    杨芝褚点点头:“行啊,咱们来了就是给你打下手的。我只想劝你不要一时冲动,丢了大好前程。”

    武松默不作声,下楼在集市买了一个猪头、一只鹅、一只鸡和一担酒以及一些果品之类的东西,安排在家里。

    到了楼下大声一喊:“嫂嫂下来,我有话说。”

    金莲此刻心事尽消,她已知晓武二诉状被知县退回。此刻放下心来,不再怕他,倒想看看他能怎么做:“有什么话要说啊?”

    “哥哥今日断七,听嫂嫂说邻里多有帮衬。今日安排一顿酒,请他们来谢礼。”武松道。

    武松先在灵床前点起两支蜡烛、焚起一炉香、烧了一叠纸钱,把祭物摆在灵前。满桌的菜肴果品都已摆好。

    杨志在后面烫酒,史进在门前安排桌凳,还有山士奇、杨芝褚在前后把门。武松安排妥当之后,便对金莲说:“嫂嫂来待客吧,我去请客人。”

    他先去请了隔壁的王婆,又将对门姚二郎、段三郎、赵四郎请了过来,七八个人围坐一桌。武松让嫂嫂坐在主位上,乾娘坐在对席。婆子已经知道西门庆已经打点过了,便放心地吃起酒来。两个人心里都想着:“看他怎么做?”

    武松躬身一拜,端起酒来:“小的武二自打虎归来,与哥哥重逢,听闻兄长在县里卖炊饼讨生活。远近邻居多有帮扶,武二不才今日请各位来做个见证。冤有头债有主,杀人者偿命。”

    说罢摔了碗,一手按下金莲,一手拔出刀指向王婆。四邻见他怒目圆睁,刀尖铮亮,吓得不知所以。武松沉声道:“高邻休怪,武松虽是莽撞人,死都不怕,但绝不伤及无辜。今日只要几位见证,看着两个贼婆娘认罪,将如何害了我兄长如实招来。”

    武松按住金莲问道:“你这淫妇听着!你把我哥哥性命怎地谋害了?从实招了,我便饶你。”金莲哪敢应下,高声呼救:“你个武二郎好没道理,你哥哥自个心疼病死的。干我什么事?”

    武松将她拖下桌来一脚踏住,拽过王婆刀尖一抵,喝道:“兀那老猪狗听着,我哥哥的性命,如何被你们害了,桩桩件件说清楚。”

    那王婆一心只想脱身,只得道:“不消都头发怒,老身自说便了。”

    这时,杨志走了过来,取出纸墨笔砚,排在桌上说道:“都头,叫她说一句我写一句。保管记得清清楚楚。”

    王婆要写供状却慌了,马上抵赖:“不干我事,我什么都没干。”

    武松道:“老虔婆,我都知了,你赖哪个去!你若不说,我先剐了这个淫妇,后杀你这只老狗。”

    说罢,钢刀对着金莲腿上连轧几刀,吓得王婆高声叫喊:“啊呀呀,杀人啦!救命啊!”金莲被扎了两下大叫一声,连忙服了软。

    于是,金莲和王婆一前一后,将如何与西门庆勾搭成奸,武大捉奸被打,如何卧病在床,又怎的吃下砒霜,详详细细说了出来。

    杨志全部记录下来,并叫二人签字画押。收齐后问道:“都头,都记录好了,该怎么做?你拿个主意。”

    武松拖过金莲,令其跪在武大郎灵前,又喝令王婆也跪在灵前。武松高声道:“哥哥魂灵不远,兄弟武二今日为你报仇雪恨!”

    接着,他点燃纸钱,把潘金莲按倒在地,压住双手,一把撕开衣服,尖刀猛地一剜,金莲便归了西。武松接着将她开膛破肚,内脏一并拉出来供奉在灵牌之前。王婆哪里见过这般场景,呜的一声晕了过去。

    武松这还不算,割下金莲的头颅,用衣服包裹起来。然后对着杨芝储一拜:“劳烦铃辖替我看管王婆,这纸供述有朝一日或许能派上用场。”

    杨芝储瞥了武松一眼,问道:“武二兄弟,你今日这般做,心里舒服吗?”

    武松拎着潘金莲的头颅往前走去,边走边说:“武二但求问心无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