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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母操劳而死,换亲后宠夫摆烂了 第65章 策划/话本

    晏菡茱颔首应允,“祖母,您尽可放心。若世子疏于珍视身体,我定不姑息。”

    “好!”老夫人笑靥如花,“走,我们一同享用早餐。”

    早餐丰盛而美味,老夫人心情舒畅,吃得津津有味。

    如今,老夫人的食欲大增,加之每日坚持漫步两次,整个人的体态日益丰腴,精神矍铄。

    在愉悦的心情映衬下,老夫人愈发显得容光焕发。

    沈钧钰与晏菡茱乘坐马车离开。

    “菡茱,我需直接赶往司农司,你先回府中。”沈钧钰眼见时辰紧迫,不便先将晏菡茱送回家再前往司农司。

    晏菡茱微微一笑,点头回应,“夫君,陛下交付的差事至关重要。编撰书籍,应多做而少言。世子切记,这也是祖母特别叮嘱于你之言。”

    沈钧钰郑重地点头,“历经数件事情之后,我深知行动胜于言语。”

    晏菡茱轻轻摇头,“不然,若能既做得好,又能言辞得当,那便更是锦上添花。”

    沈钧钰哑然而笑,“娘子所言极是。”

    如今,沈钧钰要么直呼晏菡茱的名字,要么称呼她为“娘子”。

    而晏菡茱,始终以“世子”称呼他!

    除非在长辈面前,偶尔需要略作姿态,才会轻唤一句“夫君”,但在与沈钧钰独处时,她从不称呼他为“夫君”。

    只有当他们真正共度良宵,沈钧钰才有资格成为她的“夫君”。

    沈钧钰骑马离去。

    望着沈钧钰骑马时的英姿飒爽,晏菡茱心中不禁浮现出他当年被点为探花郎,骑马游街时吟咏“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的意气风发之态。

    然而,官场非同考场,其复杂程度远超书本上的文字,比任何考题都要变幻莫测,甚至更加黑暗与残酷。

    沈钧钰的理想化思维,与朝廷的现实虽说不完全格格不入,但也相去甚远。

    在这个时代,并非文章写得好就能成为好官,也不是武功高强、精通兵法就能胜任将军之职。

    即便功勋卓着,也不能高枕无忧,坐享其成。

    前方还有更多的挑战等待着。

    想要做好人,就必须比恶人更加出色,至少要有让恶人敬畏、忌惮的能力。

    在官场上,欲成为清廉之官,非得在机智与手腕上超越那些贪污腐化的官员,必须更为练达和老谋深算,方能将其击败,从而获得为民众服务的机遇。

    这条道路,坎坷崎岖,充满荆棘。

    沈钧钰心中所追求的,正是晏菡茱内心深处所期望的。

    为了共同的目标,晏菡茱愿意为沈钧钰精心策划,以期两人能共同改革现状,实现自身价值,同时护佑众多百姓,为他们带来福祉。

    想到这些,晏菡茱的眼神中闪烁着坚定不移的光芒,她如同沈钧钰一样,斗志昂扬,神采奕奕。

    重返靖安侯府,晏菡茱首先前往正院,向婆母请安。

    靖安侯夫人一闻悉晏菡茱的到来,立刻笑得合不拢嘴。

    在深宅大院之中,鲜有秘密可言。

    起初,靖安侯夫人对沈钧钰随晏菡茱在乡间务农之举,只当做笑谈,并未真正重视。

    她原以为儿子无法持之以恒,然而事实却出乎她的意料。

    非但沈钧钰坚持了下来,而且在农业上取得了非凡的成就,这得益于晏菡茱的不断劝勉。

    沈钧钰得到皇帝的重新赏识,被委以编纂农书之重任。

    这一喜讯传来,昨日侯爷归家后欣喜若狂,痛饮至醉,连声赞叹她和婆母挑选的儿媳颇为得力。

    此外,夫妻二人感情和睦,靖安侯夫人苏氏看在眼里,乐在心头。

    “给母亲请安。”晏菡茱恭敬地行了一礼,笑靥如花。

    靖安侯夫人连忙起身,亲自将晏菡茱扶起,“菡茱啊,你所作所为,我和你公公都铭记在心!若非是你,钧钰如今也不会如此脚踏实地。”

    虽然这确实是她的功劳,但晏菡茱并不自傲。

    “母亲,菡茱岂敢贪功,世子原本天资聪颖,这一切成就大多是靠他自己的领悟,再加上长辈的悉心教诲。这就如同前人栽下的树木,我们后人得以乘凉。”

    这番话,宛如甘泉滋润着苏氏的心田。

    这位儿媳的话语真是让人心悦耳。

    苏氏目光充满慈爱地看着晏菡茱,“菡茱,你今日也累了,早些回去歇息。晚上再来,侯爷说了,等钧钰回来,我们一同在正院用餐。”

    “多谢母亲关爱,那我晚间再来。”晏菡茱感恩地回应,一早起床确实让她感到疲惫。

    昨夜,她并非如自己所表现的那样无动于衷。

    她同样思念着沈钧钰!

    那般英俊潇洒的男子,还是她的丈夫,又有谁能抗拒他的魅力呢?

    常言女子美貌能倾国倾城,然而男子的魅力同样能颠覆乾坤,引人沉迷。

    晏菡茱心头不禁涌起一丝莫名的探奇之情,她对于自己上辈子的那段情感纠葛,尤其是晏芙蕖与沈钧钰那段曾经恩爱情深,最后却演变为相互厌倦的怨侣关系,感到十分费解。

    她沉思良久,却仍无法理出一个清晰的头绪。

    而对于她上辈子的丈夫纪胤礼,晏菡茱内心早已释怀,一段婚姻的缘分已尽,她绝无重蹈覆辙的打算。

    实在是心有余悸啊!

    那份恐惧,与沈钧钰的操劳截然不同,而是一种时刻担忧生命安危的惊慌,令人心生畏惧!

    至于那位令人发指的婆母,简直是个疯狂至极的恶妇。

    或许因早年丧偶,她对儿子的溺爱到了病态的地步,甚至敢于与儿媳争风吃醋!

    她那些不堪回首的行径,晏菡茱一想起,便觉得辣目刺心,污秽了她的思维。

    当她重返惊鸿苑时。

    晏菡茱沐浴之后更换衣裳,将一身的劳顿洗去。

    长发如瀑布般垂落,阳光穿透发丝,洒下斑驳的光影。

    她手持一卷话本,读得如痴如醉。

    尽管话本中的女子显得有些愚钝,常常因为落魄书生的花言巧语,便轻易芳心暗许,甚至不顾一切地嫁给他。

    她们用丰厚的嫁妆,供养着那些男子尽情享受。

    而那些男子在岳父家的支持下,平步青云,官运亨通,直至封侯拜相。

    白露为晏菡茱捧来南方的新鲜果实,她忍不住偷笑,“世子夫人,您不是常说这些书中的人太笨了吗?为何还如此偏爱?”

    晏菡茱抬起眼眸,拿起一颗果实轻咬一口,慢慢咀嚼,品尝着果实的酸甜,微笑着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