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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员恨我,极恶之徒对她又凶又撩 第129章 三界,众星刀月(36)

    瞧她现在这般抗争的模样,他竟然怀疑是不是当年自己的意志力过于薄弱。

    可时亲已经没有力气回应他了。

    鹰煞紧紧盯着地上的身影,眉头越拧越紧。

    她在四象宗修炼那么久,竟不如从前的一根头发丝。

    现在的她太弱了。

    黑雾一闪,鹰煞的身影消失在原地,再次出现是在她的身边。

    他一把将她捞起,抱着她离开炼狱。

    时亲倚在鹰煞的身上。

    她不知道他会带她去哪。

    她的喉咙已经废了,说不出话,只能用唇贴着他的颈侧开合。

    感受到脖子的酥麻痒意,鹰煞身子一僵,他垂下眼眸:

    “什么事。”

    她试着开口,却发不出一丝声音。

    他冷哼一声。

    “成了哑奴就别想说话了。”

    鹰煞将她带到一处宅院,将她扔在柴房里。

    时亲倒也不挑,柴房湿冷,但总归要比炼狱好很多。

    柴房外,一些好奇的仆从议论纷纷:

    “主人这是带谁回来了?”

    “不知道啊,从未见他往家里领过女子。”

    “瞧她这样不像是客人呢。”

    “是不是仇家呀?”

    时亲简单地感受了一下,外面的人都是普通人。

    这倒不是因为鹰煞大发慈悲不再杀人,而是他摆脱奴隶身份开始当主子了。

    时亲倒在柴房里缓了许久,身体逐渐恢复。

    即便她现在依旧虚弱,但也能站起来了。

    有人推开柴房门,把一件破布衣服扔到地上。

    男人抬着下巴,高傲道:“把衣服换了,主人让你进去伺候。”

    时亲吃力地蹲下身子,挑起衣服看了看。

    他是存心想让她难堪,不知从哪个乞丐身上扒下来的臭衣服。

    她摇了摇头。

    她宁愿穿身上这件破烂的裙子。

    “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挑三拣四的,你也不看看你是什么东西!”

    那仆人撸起袖子就要给她一个教训。

    时亲身形未动,是打了个响指,一簇小火苗凭空亮起,将破烂麻衣点燃。

    仆人吓了一跳,连连后退,结巴道:“你,你……”

    他原本以为她是个好欺负的普通人,没想到是修仙的。

    时亲懒洋洋起身,红唇微张,说出口型:

    ‘滚开。’

    这个口型很好认,她再次抬起手,还没干什么,那仆人便吓得屁滚尿流地跑了。

    时亲便这样大大方方走出柴房,来到院子。

    她看到院子里的环境下意识愣了一下。

    繁花锦簇,亭台楼阁,竹林流水。

    一切都是那么熟悉。

    若非远方没有重峦山峰和众星环月楼,她甚至以为自己回到了魔庄。

    这个隐匿在人间的院子与她在魔庄的布局一模一样。

    她顺着青石板路拐了一个弯,轻车熟路地找到了自己的寝殿位置。

    不过现在这里是鹰煞的地盘。

    恰逢一侍女前来送茶,时亲将她拦下,指了指自己。

    侍女有些惊讶,小声提醒:“你是新来的哑女吧?主人脾气不好,还是我来吧,别让他生气罚你。”

    时亲摆摆手,强硬去拿她手里的托盘。

    侍女只好由着她拿走,嘱咐了一声:“小心。”

    时亲点点头。

    她端着茶杯走进房中,随手把托盘放在屋子中央的桌上。

    她的动作很不客气,腾着热气的茶液摇晃着从杯沿渗了出来。

    双腿盘膝坐在榻上闭目修炼的鹰煞逐渐睁开眼。

    他将外袍脱了,只穿着黑色里衣,腰间系着同色暗纹腰带,紧致的衣衫勾勒出他劲壮的身形。

    “哑奴,我院中第一个规矩,便是不能挑衅我。”

    下一秒,巨大的灵力袭来。

    时亲寸骨尽断。

    她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喉间吐出一口鲜血。

    鹰煞眼中闪过快意,他操控灵力,帮她逐一接骨。

    碎骨痛,接骨更痛。

    时亲大声叫着,只能发出嘶哑干涩的啊啊声。

    鹰煞在她的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他有意将接骨的时间拉长,从而延长她的痛苦。

    没过多久,她满头大汗,发丝湿漉漉地粘在苍白的脸颊上。

    “舒服吗?”他问。

    时亲双手撑在地上,她深吸一口气,缓了缓因疼痛紧绷的神经。

    她抬起眼眸,以口型道:

    ‘谢谢。’

    鹰煞被她的反应弄得有些不自在。

    她谢什么?

    “在一旁跪着。”

    说完,他继续闭目修炼。

    时亲本想说一大段话,甚至骂他几句。

    她考虑到他可能读不懂那么复杂的唇语,她干脆选一个温和的方式。

    再坚持一会。

    熬到夜晚,就该轮到她掌握主动权了。

    时亲在地上跪了许久,端来的茶也不见鹰煞喝,她嗓子有点疼,又有些口渴,只好敲了敲地面。

    男人不耐烦地睁开眼睛:“主上,你很不会伺候人。”

    即便现在两人身份置换,他总有一种她会随时使唤他的感觉。

    她指了指自己的嘴,又指了指桌上的茶。

    “渴着。”

    她跪着蹭过来,坐在他的腿边,轻柔地帮他捶腿。

    她用的力度很精巧,不会过重也不会太轻。

    与其说捶腿,更像是按摩。

    鹰煞讶然。

    她何时学会这般讨好人的本事?

    渐渐地,鹰煞完全放松下来,他干脆放开双腿依在榻上,让她伺候得更全面些。

    可她偏偏在这个时候停了下来,指了指桌子。

    鹰煞眯着眼眸,隔空取物,将那茶杯端到手中。

    “赏你。”

    时亲连忙双手接过。

    她发现了,他真的很想从这种小事上找存在感。

    “继续。”

    鹰煞调整了一个更为舒服的姿势闭目养神。

    以她现在的状态,他不怕她伤害他。

    时亲忽然起身,来到桌案旁,拿起毛笔沾了沾略干的墨,潦草的在纸上写下一行字。

    她将字条展给鹰煞看。

    ‘若我让你更舒服,你可将我喉咙治好吗。’

    纸上的字迹十分娟秀,毫不张扬,让人想起春日湖畔的杨柳微风。

    鹰煞愣了一下,随即微微皱眉:“你想做什么?”

    此刻他仍保持着一分警惕。

    时亲走上前,按着他的肩,拍了拍床榻,示意他趴下。

    鹰煞不明所以。

    她回头看了一眼窗外。

    窗户蒙上了一层朦胧的灰,夜晚快要来了。

    她催促着,示意他尽快按照她说的做。

    鹰煞没反应过来,他就下意识想拒绝,听命数载的身体却比他的反应更快一步。

    他趴了下去。

    正当他觉得不对劲想要起身时,一双手按压在了他的颈后侧。

    接着,他能明显感觉到她柔软的半个身子压了上来。

    ————

    鹰煞下章就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