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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员恨我,极恶之徒对她又凶又撩 第171章 厄缠(38)

    司妄这么做就是想拿她做借口,光明正大来到别墅布阵。

    见知微要真给她治好了,她就白遭罪了。

    可见知微没想通里面的弯弯绕绕,他再次吩咐着越蘅:“你再去接一碗水吧,她必须喝。”

    越蘅自然是把时亲的身体放在第一位的:“好。”

    待越蘅离开后,时亲知道自己的时间不多。

    她忍着头疼,抓住见知微的手:“我这样是被你师傅打的。”

    “啊?”见知微愣住。

    时亲急忙道:“啊什么啊,请他过来啊。”

    说完两句话的功夫,越蘅已经折返回来。

    他手上端着一碗刚倒好的水。

    他以为她在耍脾气,单膝跪在床上,趴下身子抚着她的发丝:

    “喝下去就能好了。”

    越蘅柔声哄着,像在诱骗三岁小孩吃药。

    时亲与见知微对视一眼,后者冲她点了点头。

    她这才答应下来,顺从她直起身。

    见知微烧出新的符水,只是这次,他换了一张符。

    符水也有很多说法,比如他现在弄出来的这碗,根本没什么用。

    时亲忍着恶心把符水喝下,难受地躺回床上。

    越蘅一直守在床旁。

    他帮她盖好被子,又拿了新的暖水袋,将空调温度调高了些。

    他在床边坐着,眉头紧锁,星眸充满担忧。

    “为什么会这样?”

    见知微站在一旁,他只能说:“不清楚。”

    “不清楚?”越蘅眼神变冷,泛着幽光:“我让你活着,不是为了听到这个答案的。”

    见知微心中震动。

    他第一次见到越蘅对他露出这样的目光。

    与之前判若两人。

    在越蘅还是恶鬼模样的时候,虽然不爱说话,却算得上谦逊懂事。

    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还是说,以前他的态度都是装出来的?

    见知微自嘲一笑:“是我一直活在过去。”

    他居然天真地以为越蘅和生前一样,几次三番地帮助他。

    真是造孽。

    床上,时亲痛苦地抓紧床单,急促地呼吸着。

    假符水并没有任何作用。

    越蘅见状,他的手化作青白尖锐的枯指,朝见知微袭去。

    见知微迟钝了几秒,他刚想跑,却被无数地下钻出来的黑影缠住了脚。

    他第一时间拿出符纸朝越蘅贴去。

    越蘅一把抓过他手里的符纸,将其撕烂。

    见知微的心怦怦直跳。

    他居然不怕符纸了?

    越蘅一把掐住见知微的喉咙,眼底如深不可见的幽潭,透着残忍与狠意:

    “废物,你的符水为什么不管用?”

    见知微的脸因窒息而涨红。

    他试图把越蘅的手掰开,可摸上去就像摸到了冰块,冷得吓人。

    “她……太严重了。”

    周围温度渐冷,空调的热风吹不散屋里的低气压。

    越蘅的声音很轻,带着上位者的蔑视:

    “那你的确没有活着的必要了。”

    干枯的五指开始不断收紧,见知微只能发出咕噜声。

    他疯狂地蹬着腿,颤抖着手要去拿新的符纸,却被越蘅抢先一步把他的符纸尽数撕碎。

    床上传来一声虚弱的呼唤:“越蘅。”

    越蘅一怔,立刻松开手,闪身来到床边。

    “我在呢,你好点没有?”

    时亲摇摇头,她抓住他的手:“还是很疼,你帮我问问见知微,还有没有别的办法?”

    她刚才一睁眼,恍然看见越蘅快要杀死见知微了。

    她现在都把话递到这份上,见知微你那死嘴快点接啊!

    重新获得氧气的见知微靠在墙上,他捂着胸口咳嗽着,努力缓解喉咙的不适感。

    听她这么问,立刻接话:“我,我可以请我师父出山来给她看看。”

    “你师父?”越蘅拧眉。

    他对这个师父有些印象,甚至本能地警惕恐惧。

    见知微和付长缨已经是同辈中的佼佼者了,难以想象他们的师傅得厉害成什么样。

    想必是个极为棘手的人物。

    思虑间,床上的女人发出痛苦的哼着。

    越蘅实在心疼,咬牙道:“那就请你师傅过来。”

    ……

    时亲疼到大脑混沌,意识模糊。

    她第一次有种轻飘飘的感觉,那种灵魂快要脱离躯壳的眩晕。

    要不是d444一直在喊她,她真的快要长眠了。

    恍惚间,她听到熟悉的清润嗓音。

    司妄。

    你个挨千刀的狗东西!

    没过多久,有人摸上了她的脉搏。

    那把脉的手,手指修长带着几分冷硬的质感,泛着冷白的色泽。

    她听到司妄在一本正经地胡扯——

    “她长时间与你同处,邪寒入体,如今邪入骨髓,这才引出头痛的病状。”

    时亲闭着眼翻白眼。

    真是张口就胡扯,道貌岸然!

    越蘅紧张问:“能救吗?”

    “难。”

    空气沉默了一瞬,越蘅声音低了几分:“你想跟我谈什么条件,尽管提就是了。”

    “我可以帮你救她。”

    司妄语速略慢,闲适悠哉,带着淡淡的威胁感:

    “前提是你往后不可再与我两个徒儿联系,不可再残害人命。”

    越蘅还以为他会提什么离谱的要求。

    “行,我答应你。”

    不论如何,先救她。

    “这几日你不能与她同房了。”司妄沉声叮嘱。

    越蘅耳根泛红:“我,我们还没……”

    时亲能感受到,那只搭在她脉搏上的手微微用力了一些。

    不过司妄没有继续同房这个话题说下去,而是道:

    “这几日你住一楼吧,与她分开些,届时我会在这个房中布下新的阵法。”

    越蘅一听阵法就有些应激:“不行!”

    司妄的声音没什么温度:“是让你身上邪寒削减的阵法,让她舒服些。”

    他顿了顿,补充道:

    “若日后你想与她鱼水之欢,有了这个阵法,她能更好的适应你。”

    越蘅目光闪烁,几番纠结后点了点头。

    时亲趁机掐了一下司妄的手。

    那已经不是掐了,几乎是掰。

    可司妄愣是一声没吭,好似没事人一样,任由她掰弄。

    算了。

    反正他只是为了忽悠越蘅。

    时亲继续闭眼装死。

    司妄来了之后,她头不疼了,眼不花了,整个人精神了许多。

    之后,司妄以治病为由留在房间,将越蘅支了出去。

    时亲也不装了,直接坐起来:“我……”

    她刚说一个字,就被司妄压着肩膀按回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