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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员恨我,极恶之徒对她又凶又撩 第190章 生死12345线(12)

    申屠遂直接起身,捞起身旁的外套穿上。

    他大步走到门口,打开门:“人在哪?”

    下属侧开身体让出路来:“在楼下,我们没让她上来。”

    申屠遂瞪了他一眼:“怎么,你害怕她给我暗杀了吗?”

    他直接朝宾馆大门处走,一眼就看到了站在宾馆门口的单薄身影。

    她发丝凌乱,身上的衬衫皱皱巴巴的,脸颊甚至还有红色的巴掌印,显然被人打过。

    她不安地站在那等着,抬起头与他视线交汇,挤出一个疲惫的笑容来,伸出手要跟他打招呼。

    申屠遂拧紧眉头,快走几步来到她身前,直接将身上的外套脱下来给她披着。

    “被人打了?”

    该不会是巷子里那群混混吧。

    他当时以为她出事会喊他呢。

    她摇摇头,声音很轻:

    “没事了,我就是没有地方去,想来你这住一晚上,行吗?”

    申屠遂揉揉眉心,他也实在是没休息好,这会儿脑内嗡鸣。

    “来吧。”

    他带她进宾馆,顺便问:“你家里人呢?”

    “不在家,可能弟弟带母亲看病了吧,母亲身体一直不太好。”

    “那你在这住吧,好几个空房,随便挑一个。”

    申屠遂一边说着一边带她挑个环境好点的房间。

    虽然在他看来,这镇子上的宾馆都很破。

    “就这吧。”

    时亲随便挑了一间。

    她正要往里走,被申屠遂掐着肩膀拽了回去。

    他垂眸看着她,那红色的掌印在白皙的脸颊上格外醒目。

    可她偏偏还用疑惑和询问的目光看着他。

    申屠遂心里闷着一股火。

    本来没睡好被吵醒已经够让人生气的了,偏偏还看到她挨打。

    “谁干的?”

    申屠遂的嗓音因压抑着怒意变得更加低沉。

    “真的没事。”

    她低下头,用垂下来的发丝掩盖着脸上的伤,躲避着他的视线,嗫嚅着:

    “过,过去了。”

    申屠遂始终盯着她看,分明有一滴眼泪从她的眼眶中掉了出来。

    他扳起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看着他。

    “受委屈了你就说,我又不是不能帮你讨公道。”

    她狭长的眼睛泛着点点湿意,清冷的眸子泛着莹润的光。

    在她与他对视的那一刻,她眼中的委屈更加分明,柔弱得让人痛心。

    她先是轻轻啜泣着,断断续续的,随后直接扑进他的怀里抱住了他。

    申屠遂愣了一下,手臂僵在半空。

    这是他第一次接受这种充满依赖的拥抱。

    他能感受到她颤抖的身躯,柔软又脆弱。

    几息之后,申屠遂落下手臂,轻轻环抱住她,不太自然地抚着她的后背:

    “那你先哭,哭完了跟我说发生了什么。”

    听他说完这句话,她心里压抑许久的情绪终于释放出来。

    她的双手紧紧抓着他的衣服,泪水很快浸湿了他胸前的衣衫。

    申屠遂沉默地陪着她,没有哄也没有催。

    他听过很多人哭。

    那是他参与审讯的时候,有的人会绝望地哭,有的人会痛苦充满哀求地哭。

    可怎么有人会哭得这么委屈,像小猫儿的嘤嘤叫。

    申屠遂一下一下抚着她的后背。

    良久,哭声渐止。

    她抬起头,抽噎着:“我被……被警局的欺负了。”

    时亲将自己的遭遇添油加醋地描述了一番。

    她甚至给监察大人泼脏水,声称它污蔑她,后来没有确切的证据才把她放了。

    申屠遂认真地听完她的讲述,擦掉她脸颊上的眼泪:

    “你为什么不跟警局的人提我?”

    她抽抽搭搭地回答:

    “我,我不想……给你,惹麻烦。”

    申屠遂心头一紧,揉了揉她的发丝:“我的名号很好用,下次你直接说出来就行。”

    她咬着嘴唇,没有答应。

    申屠遂沉沉一叹。

    又脆弱!又倔!

    “你先去洗漱休息,明天我让人给你买合身的衣服送来,这里很安全。”

    “谢谢。”

    申屠遂带她走进房间,帮她拉好屋里的窗帘,这才离开。

    时亲在他走后,去卫生间洗了把脸。

    她这一天,快把这辈子的眼泪流干了。

    【d444:但您乐在其中。】

    时亲双手撑着洗手台,看着镜子里眼眶发红的自己。

    “忽然发现我很有演戏天分。”

    【d444:您一直都有。】

    时亲试着笑了笑。

    镜子里的自己也展现出笑容。

    那张清冷美艳的面庞露出笑颜时,妩媚诱惑,透着挑衅和张扬。

    简单来说,她长着一个坏人脸,就连笑容也像极了充满算计的反派。

    可当这样的面孔露出脆弱的一面时,远比清纯系的小白花带来的冲击力更加强烈。

    时亲拍了拍自己的脸颊,从伪装出的情绪漩涡中脱离出来。

    终于可以休息了。

    ……

    申屠遂带人闯入警局的时候,吓坏了一众执法人员。

    “什么人!”

    走在申屠遂身边的下属拿出证件。

    负责值夜班的警员立刻敬礼打招呼:“申屠少将您好!”

    申屠遂随手拉了一把黑色椅子坐下:“今天凌晨有一起贫民窟的案件,让负责办事的警员出来一下。”

    值班的几个警员面面相觑,最后通知了王植。

    王植很快赶了过来,看到厅里的场面愣了一下:“怎,怎么了?”

    申屠遂其实有点困了,但他没睡好,始作俑者也别想睡。

    他抬眸扫了来人眼:“王植?”

    王植惊喜道:“是,是我,少将有什么吩咐吗?”

    他们这样的小地方,何时来过这么大的官。

    确认无误后,申屠遂对着监控打了声招呼:

    “监察大人,我以少将的身份申请对王植进行审讯。”

    [您有权进行任何调查。]

    王植傻眼了:“出啥事了?申屠少将,您为啥要审我啊?”

    申屠遂抬起手,轻轻一落。

    霎那间,他身后的下属如狼似虎地朝王植扑去,一左一右将王植架了起来。

    其中一个下属缠好拳套带。

    这种特制拳套带上面嵌满了钉子,一拳砸下去皮开肉绽。

    下属看了申屠遂一眼。

    申屠遂靠着椅背闭目养神,五官分明的俊朗面庞透着倦意,随意嗯了一声。

    王植意识到不对劲。

    “少将!大人!冤枉啊,我,我做错啥了啊。”

    “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

    “监察大人,监察大人!他们要对我实施犯罪行为啊监察大人!”

    王植拼命蹬着腿,可无法逃脱他们的钳制。

    远处,黑暗的天际挤出一丝曙光。

    警局传来撕心裂肺的痛喊声。

    ……

    同一时间,宾馆的房间内。

    时亲猛地睁开眼坐了起来。

    周围一片死寂,窗帘紧闭,昏暗的光线让房间笼罩在一片朦胧的阴影中。

    不对劲。

    床底下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