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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王的夫人天下第一 第20章 见令牌如见本尊

    与此同时,津州城外的官道上,战不休的大军正浩浩荡荡地往下一个目标地点行进。

    战不休与两名副将骑行在队伍前方,而他们身后的不远处,一辆与军队格格不入的马车正紧随其后。

    左副将不解地瞥了身后的马车一眼,实在忍不住看向前面的战不休,“将军,咱们出去打仗,带着一个拖油瓶作甚啊?”

    大家都知道马车里坐着的是将军从摄政王府带出来的幕僚,可他们将军文武双全,行军打仗从来不需要军师,这会儿带着一个摄政王府的幕僚纯粹是多余。

    而且这人身材瘦削,身子柔弱,昨夜分明是他自己想吃兔子,非说是将军想吃,使唤着他们的兵去捉兔子!

    战不休听到左副将的抱怨声,冷不丁瞥了他一眼,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拍了拍马背,加速行驶。

    “将军怎么不说话,他也讨厌那个幕僚?”左副将惊疑不定的看向驶到自己旁边的右副将。

    右副将白了他一眼,“没脑子的武夫,如果不是将军惜才,你怕是一辈子都不会被人提拔的。”

    左副将忽然被嘲讽,脸色一黑,挥起长枪就朝旁边人刺去,“就你有脑子!”

    长枪袭来,右副将费力躲过,这会儿才开始解释,“摄政王府的幕僚,能是拖油瓶?”

    “况且将军带走他只是当人质,若他对将军无用,将军把他扣在将军府即可,干嘛费劲将人带出来?”

    左副将懵懵懂懂地点头,但还是有些不懂,“我看他除了吃吃喝喝,啥也不会啊,他能对咱们有什么用?”

    右副将闻言,又白了他一眼,“现在咱们在赶路,你自己不也只是吃吃喝喝?”

    说到这里,右副将回忆起昨夜颜越手起刀落处理兔肉的画面,总觉得这幕僚兴许比自己想象的更加厉害。

    毕竟在他的印象中,幕僚虽然如同行走的智囊,但大多都是手无缚鸡之力,但他们行军一路,车里的人竟一句抱怨的声音也没出现过。

    外面两人正你来我往地交谈着,而他们身后的马车里,颜越正掀着窗帘,一边欣赏外面的景色,一边努力回忆上一世、上上世秦州所发生的事情。

    昨夜虽然不用抱着执野那个冰块睡觉,但马车内底板硬邦邦,他依旧没有睡好,此刻稍微翻开回忆,竟有些昏昏欲睡。

    他的记忆中,秦州这次的骚乱是短暂的,之前被派过去的人是一位西域校尉,将所有人骚乱制造者统统倒挂城门,无人再敢闹事,一个月便平息了骚乱。

    只是在他意外死亡之前,似乎听闻秦州那边骚乱又起,不知是何原因。

    ……

    半个月后,行军队伍途经咸城、吉州、云州等八座城市,终于在日出来临之际,步入了目的地秦州的城门。

    秦州作为盛国的边界之城,拥有两个城门,南城门与不远千里的通州对接,环境相对安全,北城门正对边境线,因为与别国通商,虽然守卫森严,却也不乏刁民闹事。

    颜越随着军队一起从南城门入城,一路前往北城门的途中,他无意扫过街市时,意外发现城中有矗立着一座格外与众不同的楼宇。

    街上的阁楼一般都是相接而立,但那一座阁楼却偏偏形单影只,与左右两边的阁楼竟有一条马路之宽。

    且三面有人进出,看起来应该是四面都开了门。

    正当他觉得这建筑风格格外眼熟时,抬眸瞥见了四楼屋檐下高高挂起的三字牌匾——颜凤楼。

    见状,颜越内心暗暗惊叹,没想到连边界城都设了颜凤楼,摄政王的谍网布的这么广,按理说早应该可以把皇帝踩在脚下才对。

    为什么皇帝还能安然无恙地跟他分庭抗礼?

    颜越疑惑间,马车外忽然传来催促声,“颜公子,已经到北城门附近的屋舍,您可以下车了。”

    思绪被人打断,颜越掀开车帘,下车时,下意识扫了前面的战不休一眼。

    只见战不休跟左右两名副将吩咐了什么,副将便纷纷喊来了两名士兵,四名士兵,两名带着两队人马分别加入秦州原本的驻军之中,另两名士兵带着两队人朝着他的方向走来。

    两名士兵很快来到他面前,在一众百姓的围观下,将他护在中央。

    “颜公子,前面便是您这段时间的住所。”士兵见颜越眼神疑惑,主动跟他介绍起来。

    而颜越却转头看向重新上马的战不休,见对方看都没看他一眼,明显没打算带他一起去城外平乱。

    “行吧。”颜越悻悻回头,跟着士兵一起前往自己的临时住所。

    夜里,颜越换了一身简装,打开房门就见两名士兵对自己露出皮笑肉不笑的微笑。

    “颜公子,夜黑风高,您要出门吗?”

    “对,出去买点东西。”颜越扫了一眼两人,又扫了一眼院里院外守着的士兵,发现原本的二十人,此刻只剩十六人。

    如果他没猜错的话,消失的四人应该是扮作普通人模样,早早出城潜去琅州了。

    琅州是越国边界之城,与盛国的秦州相隔最多一百公里,士兵体力比常人强,大约步行一个日夜便能抵达。

    见两人虽然守着自己,但并没有限制自己自由的意思,颜越没有再给出多余的解释,跨步离开了屋门。

    外面的街头人烟袅袅,并不像京城那样热闹繁华,这里的大部分人都是日落而息。

    街上只有一些客栈门口还亮着灯笼,其他门店基本房门紧闭。

    颜越凭着白天的记忆,一路往颜凤楼的方向前行,身后两名士兵见他越走越快,以为他是要甩掉自己,面色都开始凝重起来。

    直到眼前的人突然在一个门前停下脚步,两人才惊疑不定地对视一眼,抬头看向门口时,并没有看到牌匾,但一楼里灯火通明。

    颜凤楼一楼,是一个酒馆一样的地方,大厅内的桌椅错落有致,只是此刻人烟稀少,只有寥寥数人在里面吃喝。

    “客官打尖还是住店?”门口掌柜见有人进门,抬起头微笑询问着,但手指却依旧不停打着算盘。

    颜越默默算了一下对方的打盘数量,发现对方并没有算错,眼中划过一抹震惊,但很快恢复正色,掏出一块通体漆黑的令牌摆在了桌上,一言不发。

    掌柜见他如此模样,刚要皱眉,看清桌上的令牌后,顿时瞳孔放大。

    “您稍等!”掌柜拿起令牌小心翼翼握紧,然后飞速跑上了楼梯。

    见掌柜这表现,颜越稍微松了一口气,看来自己赌对了。

    之前执野给他令牌时,虽然只说可以自由出入王府,但还有一句是见令牌如见本尊。

    看来这令牌在颜凤楼也同样适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