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书看 > 孤是敌国太子崽他爹 > 第27章 殿下猜猜看

孤是敌国太子崽他爹 第27章 殿下猜猜看

    “若其中一位因此而死呢?”

    “如此甚好,一了百了。”

    魏衡停躇,揉揉眉心:“你先下去,孤想想。”

    魏衡吐出一口浊气:“周瑜城!”

    “殿下!”

    “给孤将人看死了,好生伺候着,万不能让人离开。”

    周瑜城郑重点头,他也觉得韩光不是人,放跑了是个大麻烦。

    听听他谏言都是些什么损招。

    ……

    济生吩咐人将一些花草搬回主院,楚时躺在床榻,手中握着书。

    魏衡大步流星走来:“用膳了没?汤药喝了吗?”

    楚时放下书:“殿下回来便传膳。”

    魏衡点头,家有贤夫等人归的感觉甚好:“传膳吧。”

    楚时起身:“殿下。”

    魏衡握着他的手:“起来做甚,坐着,待会儿孤抱你过去。”

    楚时见他心不在焉,眉间忧愁,转身给他倒一杯水:“殿下今日怎回来如此晚?”

    魏衡揽过他的腰,大脑袋埋进楚时怀中:“阿寺啊……”

    他遇到了难题,自然忧愁。

    楚时附上他的肩头:“嗯,我在。”

    “你从前做生意,可见过两人不对付的难缠者?”

    楚时点头,呡一口清茶,清润话语随满室幽香娓娓道来:“见过。”

    “阿寺给我说说?”

    “江南丝绸商有两家,为宋家李家,因着生意冲突,两家不对付了几十年,到宋家家主这一代,两家人甚至私下请了杀手,场面一度不死不休。”

    “然后呢?”

    “两年前,宋家与李家小辈同时看上秦家两位小姐,二姐妹感情极好,各自嫁入夫家后,宋李两家小辈再不曾动过手。”

    魏衡一听,眼睛瞬间亮了:“好办法!”不过,他很疑惑:“这是为何?”

    楚时唇间轻弯:“我也不知,殿下换位想想,许能得到答案。”

    魏衡依言思考,很快明了:“可是因他们各自的夫人?”

    楚时摇头:“我无家室,并不清楚,也许是的。”

    魏衡掐着他的腰,将人提到自己怀中:“那阿寺现在可想有家室?”他眯着眼,话语危险。

    像是锁定猎物的巨兽,即使四肢被绑,身姿慵懒,只要他说想,巨兽便会挣脱紧箍扑上来,咬住脖子,拖回洞穴,看守住,失去自由。

    若他说不想,那便是欢喜自己。

    若是想,那便是欠教训。

    楚时注视着魏衡眼中的占有欲,其中翻滚黑雾让人畏惧,深怕被滔天巨浪卷入其中,心惊胆颤。

    面前美人突然扬起一抹笑,仿若蜉蝣有了通天之能,并不畏惧眼前庞然大物:“殿下猜。”

    推开魏衡站直身子:“我饿了,殿下。”

    这突然的打断让魏衡心痒痒,继续问,显得他多在乎,堂堂太子,多没面子,不问,总惦记着。

    济生指挥人摆放膳食,公子对规矩一事格外郑重,魏衡特意交代,照公子的习惯来,殿下从屏风后走出,“殿下。”

    这是怎么,脸色如此差?

    林公子怎么又心情很好的模样?

    哎哟,这可要不得,济生打算私下提点两句,哪有侍妾在主公心情不佳时面前笑靥如花的。

    用过膳,魏衡去了书房。

    汉川快步走进屋,低声:“公子,公子允想见您?”

    楚时眼皮颤了颤。

    汉川手里捧着一件东西:“这是公子允让属下交给您的,说是无聊编织的小玩意,给公子解闷。”

    楚时抬眸望去,是一只竹编蟾蜍。

    恍惚间,楚时仿佛看见当初的小孩儿蹲在东宫墙角哭泣,嘴里喊着娘,要回家。

    楚时也如这般,将手中那只竹编蟾蜍递过去,哄他莫哭。

    荷花池旁

    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这等美景前,一红衣公子负手而立,修竹身姿挺拔。

    楚时摆摆手:“汉川,劳请你且在此处等等,我与公子允说些话。”

    汉川有些为难:“这……”

    殿下言公子身子有恙,便是要时时刻刻盯着,若是这离开的空档出了事儿,他性命难保。

    “放心,不需要离太远。”楚时轻笑,温声宽慰。

    汉川迟疑着点头。

    楚时道声谢,提步往前走。

    公子允回头,那道身躯由远及近:“殿……”

    “公子。”楚时打断他恍惚称言。

    公子允这才收敛情绪,汉川停留在不远处,不卑不亢的站着。

    公子允痴痴望着楚时,眼前骤然升起水雾,他迅速背过身躯擦掉脸上泪水,胸腔血液不受控制翻腾沸热,他近乎痴迷的看着面前俊美的男人,热泪不止。

    楚时垂下眸子,给他递了一块帕子,侧眸看向无边潋滟的百里景色。

    公子允望着手中帕子,眼泪顿住片刻,复又流的更凶。

    他何德何能,还能得殿下赠帕呀。

    年少时逆光而来的矜贵芝兰,多年过去,风华依旧,而他却赤忱不在。

    太子时怜他公子允与母分别,拒绝质子提议,并当众夸赞他有大才,让父王逐渐重视,让他与母亲熬过那个冬日。

    这是大恩。

    可他恩将仇报,提议以剧毒坑害殿下做投名状,致使恩人时日无多。

    公子允郑重退后两步,跪伏在地,狠狠磕了三个响头,涕泪横流。

    此处并无言语交流,却似道尽了千言万语,两人身边有无数双眼睛,楚时不能质问,他也不能忏悔,唯此三拜,来世当牛做马,偿还殿下大恩!

    楚时知他要说什么,前来,无非是为他识破自己身份,既只为跪地忏悔告罪,楚时便无待下去的必要,此番痛哭,甚是无趣,身子疲乏,指尖麻疼泛起,转身:“公子请回吧。”

    他并未奢求种善因便要得善果,世人都有权选择活下去的方法,尽管错误。

    提动脚步艰难,楚时便放慢脚步。

    魏衡立在门口,高大的身影漫不经心倚着墙,嘴里叼着一根草,手中握着三块石子,令其穿梭手指尖,好不灵活。

    楚时停下脚步,浅色琉璃眸轻轻一动,鬓边头发被风扬起,他轻笑出声,快走两步。

    见他回来,魏衡收起手中石子,随手扔出去:“胸口可难受?”

    听汉川遣人来报,说他脸色不好。

    楚时摇头,细细感受又点头,魏衡脸色一变,就要抱着他去找医者,楚时握着他的手,耳廓通红:“无事。”

    “怎能无事?孤带你去找医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