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书看 > 孤是敌国太子崽他爹 > 第67章 殿下,我等理解你

孤是敌国太子崽他爹 第67章 殿下,我等理解你

    魏衡愣在原地,望着快步往前走的背影,嘴角下压,转而放大,骤然上扬,爽朗笑声似望见肉骨头的饕狗,穷追不舍,楚时加快些脚步,指腹压在竹签上,泛着白。

    身后一阵风吹过,魏衡伸手将人揽进怀中,逗他:“感谢话本做甚?若非林公子以身饲狼,将自己交出实践,我也不能进步神速,你说是不是。”

    “那日日夜夜啊,当真妙极,孤心甚悦,哈哈哈。”

    街上人来人往,这等浪荡之语若是让人听了去,楚时情何以堪,羞恼之下,他狠狠瞪他一眼,用手推他。

    “殿下莫非昨晚吃错了酒,今日尽说些胡话。”

    魏衡昨夜入睡前与周瑜城喝了几盅酒,回房便缠着楚时,想听他叫夫君,入睡已然过了时辰,楚时不搭理,也不能被放过。

    将人逼急了,便威胁他,下次再喝酒,便不与他一道睡,魏衡这才安分,讨得一次,便心不甘闭眼。

    楚时气急败坏时白皙容颜红润,眼眸水中带点凶,似脱了皮的圣女果,合该被人含在口中,唇齿逗弄。

    魏衡常年习武,身子犹如铜墙铁壁,楚时推不动,魏衡叉着腰,摆出一副任君处置的模样,便是不动。

    楚时:“……”

    耳边人声鼎沸,是繁华的喧闹。

    “殿下若再如此轻浮,我便……”

    “你便如何?”

    他今日是清醒的,万不能被他威胁了去,不让他进屋,他便翻窗,此计不成,便揭瓦,总能在夜深处将人搂进怀。

    面前之人是魏太子,并非他随意便能下令处置之人,论武,他弱不禁风;论文,魏衡下限极低,自己并不是对手。

    楚时思考,转而眉眼含笑:“便不让你碰。”

    魏衡:“……”

    他惊讶,夸张语调:“林公子竟当真如此狠心?孤也只好如你所愿,万不敢不从啊。”

    楚时被他逗笑,眉眼间荡漾愉悦。

    美人笑容惹眼,大胆者定定望来,目露痴迷,魏衡冷冷扫过,伸手,与楚时十指相扣,眉头一挑,得意炫耀取代阴鸷不爽。

    仿若听见那这个觊觎者磨牙声,魏衡心情不错。

    露出雪白牙齿,眸光始终追随那抹青色身影,情意绵绵。

    今个赶巧,碰到集市,不少朝臣陪同家中女眷出门,权当做一行走钱袋,远远看见一高大身影像极嘴毒太子。

    定睛望去,竟真是!

    朝堂上下,有一个算一个,便是那洒扫太监,也逃不过魏衡一张嘴,政见不和,那是朝堂,私下见了,皆是言笑晏晏。

    “殿下?殿下……殿下竟也雅兴,得空出门逛一圈啊。”

    魏衡看侍妾小口啄糖葫芦入迷,耳边呼唤过了几茬,这才回神:“啊?哦,我当时谁,原是孙盐使,听闻父皇斥责你监管不力,令你居家思过,如今便出了门,想来感悟颇多,不知检讨的如何?”

    孙盐使面色一僵,讪讪一时不知如何应答。

    魏衡勉强将眼神从楚时身上撕下,一身柔和收敛个干净。

    “几日不见,盐使大人这肚子,啧啧,快赶上你那第十八房小妾吧。”

    孙盐使将腹一收,强行挽回些清廉,无奈肚子太大,有心想收,也收不住多少,孙盐使怕了这人,若非陛下将假盐一案交给太子,为大司农一派的他断断不会主动招惹。

    如今口风不曾探多少,人便从上到下被殿下挑剔了个遍。

    魏衡这讨不着好,他便将目光放在一旁楚时身上。

    “想必这位便是尊夫人,昨日一见,当真容貌超绝,天人之姿。”

    楚时淡漠眸子透过帽笠落在此人身上,浅淡颔首,并不多言。

    楚时不喜人前,方才此人走来时,他便顺手取一斗笠,遮住容颜。

    魏衡被“殿下夫人”取悦,眉眼不似方才锋利,握着楚时手腕晃荡个不停,孙盐使上道,将楚时夸的天上有地上无。

    听完夸奖,魏衡心理得到极大满足,大手一挥,便教人滚了,他天生体热,楚时将手放在掌心,热量不断传过指尖,温着微凉的手。

    楚时浅尝辄止,吃罢一颗便不愿再吃,本想扔掉,魏衡便将他咬过一口的糖葫芦接过,一口咬掉半个:“阿寺,我便要训斥你了,食物怎能浪费,你可知天下多少人吃不起饭。”

    楚时侧眸,望他将余下糖葫芦几口吃掉,末了感叹:“没有第一颗甜。”

    怕他不懂,魏衡强调:“便是你吃过那颗。”

    楚时:“……”

    他移开眼,将脸缩进狐裘,遮住耳热。

    复前行百步,又遇几位太子党一派老臣,远远望来,魏衡脚步微顿,警惕察觉些许奇怪。

    一文官见他如见多年病逝老娘,飞奔而来,魏衡转身将楚时护在怀中,抬脚要踹,便听见:“殿下,殿下您冤呐~”

    魏衡一愣,怀疑这老头疯了,说什么胡话,这一迟疑,让人钻了空子,扑挂他腿上,惊天动地一声嚎:“殿下!~”

    “殿下,那年怒斥书生不是你的错,是我等一叶障目,误会了您多年呐,你怎的,怎得从不解释,臣伤你的心啊。”

    “臣该死啊,臣竟不懂殿下,不能为君分忧啊。”

    文臣哭的稀里哗啦,不能自已,絮絮叨叨说些疯话。

    魏衡甩两下腿,没将人挣开,转目望向四周,只恨此处无地缝,这让魏衡梦回曾经不近欲色,被人堵在门口进谏时。

    他抿着唇,欲言又止,第一次觉察百姓眼光让他如芒在背,浑身不自在:“这位大人先起来,你让孤格外丢人。”

    “殿下!我可怜的殿下!”

    好炸耳朵。

    眼睁睁望着这疯大人不知所言,魏衡眼中浮现悲痛,陪他表演。

    “你起来,孤不可怜,孤一点都不可怜,借一步说话,借一步哭,大人啊,孤给你作揖。”

    魏衡作势便要给他作揖,大臣便给他磕头:“殿下,我可怜的殿下。”

    魏衡:“……”

    啧,玩不过。

    他转头望向楚时,扬唇一笑:“阿寺可不能学他,跟哭坟似的,若非孤命硬,不定哪天便被他哭没了。”

    侧脸时凶神恶煞:“你给孤闭嘴,福气都让你哭没了,撒开,搂搂抱抱做甚,内人尚在一旁,你这是赤裸裸骚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