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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是敌国太子崽他爹 第151章 孤的清白没了

    魏衡躺在床上,右胸处血肉模糊间插着一节断剑,腰间箭羽擦过许出许多伤,鲜血淋漓,军医手臂颤抖,从未见过魏殿下伤重至此。

    心口外横跨一道刀伤,皮肉外翻,伤口泛白。

    亲卫拿来烈酒,魏衡疲累的很,见他要动手喂他,瞬间瞪大眼,交代:“你记住啊,孤这是动不了,这才要你帮忙,平日里,孤定是洁身自好,珍洁护身的。”

    “你待会儿给孤喂酒,万万记住男男授受不亲,记得分寸,不可碰到……”

    军医一把抢过酒壶,捏着殿下嘴便给他灌下去:“废什么话,再慢些,你等着楚太子抛下你三宫六院,左拥右抱,妻妾成群吧。”

    魏衡:咕咕咕……

    好恶毒的老头,竟算计着他死后。

    猛灌三斤白酒,军医问他:“殿下觉着如何?”

    魏衡脑袋昏昏沉沉,闻言:“想撒尿。”

    军医甩开酒壶:“成了,将刀拿来,你们几个,按住殿下四肢,勿要让他挣扎。”

    平日里他断不能说出这等傻话,想来是醉了。

    魏衡动了动手脚,强撑着意志:“授受不亲……授受不亲,放……放开孤,对不起阿时……阿时!阿时!阿时!救救孤!孤……错了,孤的清白……”

    “撒开…尔等狗爪,当心孤将他们……都杀了!杀了!”

    “咕咕咕……”

    军医丢开麻沸汤药,观察魏衡。

    “阿时!阿时,阿时救救我,我家,阿时。”吸两下鼻子,“可是楚太子,要你们狗命!”

    他说的狗仗人势极了。

    亲卫抽抽嘴角,抿紧唇,随着魏衡大喊大叫,军医将刀烤热,一步步走来,魏衡尚未醉的不省人事,盯着老头:“来人呐,来人呐,有刺客,阿时,阿时,有人想刺杀我!”

    “夫人,夫人我害怕,夫人快些救救我。”

    “夫人……”

    他喊的超大声,久久不曾传来楚时话语,魏衡一扫方才柔弱,一掌掀翻按住他的四人,胸口血流如注。

    肩头血淋淋的伤处少了大片血肉,一瞬挣开血痂。

    垂落的手臂毫无动静,有些阻碍动作。

    魏衡将在场几人一一扫过,指着其中一人:“你!方才可听见我唤夫人?”

    亲卫点头:“听见了。”

    “那他为何不出现,可是恼了我?”

    魏衡掰着手指头:“他前些日子才将我赶出门,我不曾反驳,乖乖抱着崽儿去啦,他为何生气!怎么不来看我?”

    说着便要下床:“你们且等着,我去问问。”

    军医:“……”

    命都要没了,他要去问问。

    琢磨着死而无憾吗?

    “殿下,您快些躺回去,伤的太重,已经危及生命,若是挣扎,当心性命啊。”

    从前烈酒下肚,殿下比谁都老实,如今这是怎么回事儿。

    难不成,是传说中爱情的力量?

    冲亲卫使眼色,要人将他抓回,魏衡眼神犀利,扶着床榻便要动手,军医忙往后退一步,魏衡能被五国奉为战神,并非他魏国太子身份。

    他十岁历练,十二年风霜打下战神威名。

    当真动手,他们不够魏衡溜着玩。

    军医:“殿下,您忘了?您压根没有告诉楚太子您受了伤。”

    魏衡侧头,沉默,脑袋混沌,理不清思绪:“为何。”

    “您忘了,楚太子身子不好,您若是将自己身受重伤告知,心悸伤心事小,若是旧疾复发,那该如何是好?”

    魏衡作恍然状:“是了,阿时身子不好,不能告诉他。”转头看向在场亲卫:“不许说出去,我家夫人身子不好,当心孤杀了你!”

    亲卫:“……”

    军医:“……”

    老实了吧,应当不会闹着出去吧。

    “殿下快些躺下,您此次伤重,若不能及时将刀剑取出,恐有性命之忧。”军医自信这次定能哄住殿下,如今有了家室,他定然格外珍惜小命。

    魏衡双颊泛红,闻言嗤笑:“老头你便吹吧,哪次你不这样糊弄孤,孤只是醉了,可不是笨了。”

    军医:“……”

    “是是是,殿下说的是,那您躺好?若是再耽搁下去,您恐怕三月之内见不到楚殿下。”

    魏衡瞬间将支起大腿放下去,手规矩放在一旁,闭上眼。

    军医:“……”

    尚在怔愣中,魏衡闭眼喊一嗓子:“快些,孤明日便要见阿时!”

    军医:“……”

    咬牙切齿。

    若非他当真伤重,危及性命,他当真想甩手离开。

    还想明日见夫人,明年去吧。

    楚时望向怀中哭泣不停的崽崽,分明困极,却不愿闭上眼,唤来亲卫:“魏太子在何处?”

    人并不在书房,平日待的地方,也不见踪迹。

    亲卫满眼真诚,眨眨眼,抱拳回禀:“回楚殿下,我等不知。”

    楚时点头,转身便要走,崽崽见还是没有父亲出现,也不得踪迹,眼泪又涌上来:“啊哇哇,爹!爹,呜呜哇哇哇……”

    楚时为他擦泪,并未听清他话中混杂的爹,温声哄道:“不哭,咱们再找找可好,男儿有泪不轻弹,崽崽是个勇敢的男子汉,当如你父亲那般。”

    楚霁甩开脑袋,便是父亲,也敢甩脸色,嘴角下压,便要大哭。

    闹腾两个时辰,崽崽困了,便趴在父亲怀中睡觉,小手紧紧攥着父亲衣袖,梦中不忘抽噎。

    楚时将崽崽放入床榻间,唤来方才满眼真诚亲卫:“殿下在哪?”

    亲卫为军医擦掉额头汗水,一盆盆血水泼在地上,很快涌起一阵血腥,魏衡睁着眼,问:“老头,你是不是在割孤的肉?”

    军医:“……”

    “再给殿下喂一碗汤药。”

    魏衡:“阿时为何还不来见我?”

    “楚殿下身子不好。”

    魏衡:“嗯,是了。”

    一碗汤药灌下,魏衡脑袋更加混沌,强撑着意志,听着屋外动静,他忘了,为何楚时不来看他,可是有旁的事儿耽搁?竟耽搁了这么久?

    是他不重要了吗?为何还不来?

    什么事儿,比他更重要?

    他想他,想将人衣服擦干净,亲吻他的身子,品尝那香甜的唇,闻他身上桃花香。

    他家夫人最是好看,他想永远留在他身上,温暖丝滑,紧致,好舒服。

    手中再握住可爱,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