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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是敌国太子崽他爹 第62章 殿下,出事了

    似笑非笑:“周将军说谁不好了?”

    便非要在这浓情蜜意,得愿一亲芳泽之时,嚷嚷个不停。

    魏衡戾气横生,恨不能将人拖下去砍了,以消心头这股欲求不满的火。

    “殿下……不是,精盐出了问题。”

    张正良近来无事,便窝在屋中,躺于摇椅,面前摆一盆炭火,手旁放置一本书,揣着手昏昏欲睡。

    文化人身旁总得有几本书装饰,虽不看,也要抬架,似那孩童归家,不一定作业,但定然带了书。

    书童小心揭开帘幔走近,低声唤他:“先生,殿下来人说有要事请。”

    张正良迷迷糊糊,将压在身下,扯得生疼的头发解救,问:“可有说何事儿?”

    总不能又将公子惹生气了。

    “说是与精盐有关。”

    张正良倒吸一口炭火气,脑袋晕乎乎,弹坐起身:“你说什么?快快快,快为我宽衣,此事拖不得,去晚了殿下该罚俸。”

    自从万崇关内,他与周瑜城探望林公子,周将军不慎说了句“病入膏肓,丑的脱相。”后,殿下便盯上了他们的俸禄,一言不合,银子那是哗哗的消失啊。

    断人财路,林公子说的对,殿下就是一坏东西。

    书房内

    盐官擦着汗:“殿下恕罪,我等当初一一排查,的确无碍,这才清点下放的啊。”

    精盐一年便出不了多少,下放时也是万般小心,兢兢业业,如何便能出了差错去。

    张正良来的慢,并不是发生了何事,细问才知,原是精盐下放后,一商户购买后觉察精盐有异,遂到官府查证,不料当地官府竟说精盐无碍,是男子故意找事儿。

    县吏不仅将人打了一顿,更是没收了商户所有精盐。

    商户离开,本以为这事儿将告一段落,不想两月后,商户一纸诉状告到了盐监,盐吏处。

    盐监监察盐政,盐吏辅助盐政,两人本是合作关系,若关系要好,说不定那商户依旧求告无门,偏偏两人曾是亲家,后又因家中女眷出事结了仇,朝堂上算政敌。

    “此事诸位如何看?”

    周瑜城仰着头,四下看看:“殿下,我建议派遣大臣查清此事。”

    屋中人纷纷看向他,张正良几步上前,握住周瑜城双手:“将军明年便要议亲吧?”

    周瑜城满脸疑惑,不懂他问这做甚。

    “嗯,届时还请各位赏脸啊。”

    有些不自在的扒拉开张正良的手,瞪他一眼:“你做甚,少拉拉扯扯。”

    张正良低咳两声,退开些:“周将军即将娶妻,官至正五品可觉低了些?”

    不等他瞪来,便继续言道:“周将军且慢动怒,我也是为将军着想。”

    “您想想,京中贵族后院女儿家可是最爱攀比夫君之道?”

    周瑜城想到家中老母,认同点头。

    “那你想不想将职务往上提一些?让嫂夫人一呼而万妇应?”

    周瑜城瞬间两眼放光:“殿下可是要予我加官晋爵?”

    魏衡点头:“若此次精盐一案办的漂亮,孤提你做四品!”

    周瑜城:“……”

    后知后觉,竟踩了一脚坑。

    他转头望向张正良,这厮狗贼害他呀!

    “殿下,不成啊,后日我需得去一趟岳父家中联络感情,婚礼事宜也不曾妥当,张正良!殿下,让张正良去,他昨日闲得喂癞蛤蟆吃茶,加之他心思细腻,定然能胜任。”

    张正良脸都绿了:“你这莽夫,那不是癞蛤蟆,那是金蟾茶宠!”

    周瑜城挠挠头,难得转了个弯,大喜过望,拉着张正良的袖子将他往前推:“殿下你听,他承认他很闲。”

    张正良:“……”

    “殿下,为君分忧,我定当义不容辞,效犬马之劳,只是这天寒地冻,雪天路滑,我这身子骨前些日子不慎摔了一跤,尚未好全,有心无力啊。”

    周瑜城:“殿下您别忘了,他当初探望林公子,可是大逆不道,前些日子摔跤也是因着前夜与怡红楼的姑娘谈情,伤身过度,跌倒时无力爬起,这才损了腰。”

    魏衡:“……”

    众人:“……”

    韩光几次想插嘴,如今总算逮到机会,便立马出列:“殿下,我有一计!”

    魏衡听见这声便反射性头疼,望向一旁项燓,询问此人如何在这处。

    “殿下,殿下,您且听我一言。”

    魏衡摆手,生怕他说出些灭天理存人欲的主意,忙叫人将人带下去。

    被韩光一刺激,魏衡也无意争论下去,大手一挥:“你二人同去。”

    魏衡深感此决定高明,免得二人相互谦让,伤了和气。

    周瑜城:“……”

    张正良:“……”

    张正良悠悠望向周瑜城,这颗呆瓜,没事儿提什么林公子。

    当日二人一同探望,因公子病容,惊退是他,惊呼出声的是周瑜城,他旧事重提,能得什么好处。

    众人散去后,钱老单独留下密谈:“此次精盐一事,恐怕不简单。”

    魏衡提笔审阅折子,上乘紫毫沾了朱砂稳稳落下,笔走龙蛇留下批语:“知道了。”

    “盐官长所为,孤曾有耳闻,从前战事焦灼,如今得了空,孤自然不会轻拿轻放。”

    夜黑风高,退了水的道路旁亮起一盏烛火,光亮映照处,雪白一片,魏衡慢悠悠的走:“公子可睡下了?”

    “睡下了,公子作息从来准确,太医晚膳前请过一次脉,并无大碍,殿下宽心。”

    “嗯,下去吧。”

    转眼密影卫来到身旁:“殿下,民间突起一则谣言……”

    ……

    转眼便是清谈会,这日暖阳高耸,万里无云,长天一色,不落古今,钦天监测算半月日子,今个儿除了天气好,却是一年之最的衰日。

    这日若有学子得入名师眼,可见其气运之深厚,此子定然不可限量,魏衡为彰显皇家大度,特意将太子府前院定为清谈会地点。

    卯时末辰时初

    楚时睁开眼。

    魏衡换了件黑紫外衬束袖,早早为楚时准备浅紫色锦袍,青色绸丝做内托,再束一身浅白狐裘。

    望着同款衣衫,一人穿出杀伐之气,一人摆袖青松之姿,刚中带柔,好生般配。

    楚时眼中迷茫,鼻头微红,眉眼舒展,很是无害,眼底带着倦意,便是没睡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