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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是敌国太子崽他爹 第69章 刺杀

    “哦,那喊殿下有什么意思,你当唤我夫君,如此,孤便能精神一振,如获神力,一跃而起,奔袭千里,斩楚知之狗头扔进护城河。”

    楚时:“……”

    他搂着魏衡脖颈,冰凉指尖抚上温热,魏衡瑟缩:“怎么,你打算用这点凉让我知难而退,心生畏惧?”

    楚时不答反问:“殿下与楚太子可是有旧怨?”

    若非如此,便是世仇,也不必恨到如此地步。

    楚时自出生,便是储君,生来受尽万人追捧,绕是之后心性沉稳,面对魏衡多次辱骂,也生了些许不满。

    魏衡冷哼,不答。

    楚时望着这人侧颜,眼中情绪翻涌,转低下头,闭上眼。

    “可是困了?”

    楚时闷声应答:“嗯,殿下走快些。”

    最好将人累倒,无力恨他。

    魏衡加快些脚步,感慨:“阿寺好狠的心,如此奴隶孤,竟都不亲一口,如何能有动力。”

    楚时:“……”

    这人从前分明说过,他不重。

    “殿下再快些。”

    嗯?

    魏衡再迟钝,也反应过来,这是生气了?

    “孤从前不也如此,怎么旁的日子亲得,今日便不成?还生气了?”

    今日的楚时有些许阴晴不定。

    为将者最是忌讳将命门露出,楚时若有心,手腕用力,便能让这坏太子再不能气人。

    冰凉手指彻底贴近脖颈,澎湃血液流过,张扬活力扑面,暖手正好。

    心思一转,楚时收回外露情绪,松些手臂:“没有生气。”

    魏衡将人放置马车,不等人往旁边挪,便欺身而上:“你可是不愿我骂那小白脸,还说不喜欢他,我这一句话都不得说。”

    他笑着,冷眸含霜,笑容不达眼底。

    楚时望向他,轻弱一瞥,并不过心,也不在意,停顿片刻,温声开口:“殿下总在提他,却不愿讲明怨恨缘由,可是因为由爱生恨?”

    魏衡懵了一阵,紧随之瞳孔地震,内心天雷地火,勾勒大大一“冤”字,甚感离谱:“我……我……提……提他,孤怎会喜欢一手无缚鸡之力,丑如牛鬼蛇蝎,蠢笨如猪上树的伪君子!”

    他仿若失去语言,解释尽显苍白无力。

    骤然拔高的声音因着这份无力往下调动,归于无力呢喃。

    “我怨恨他……我不怨恨啊,魏楚多年死敌,我还不能看他不顺?你怎能如此胡思乱想,便是看上张正良,也不能看上那等虚伪小人。”

    明眼人都能看出他对楚知之只有不屑,谈何爱恨,阿寺莫非眼神出了问题。

    还是真如话本所说,病中人总是格外喜欢胡思乱想。

    “你不能胡思乱想,这都什么跟什么,阿寺你……你太荒唐!”

    楚时静静看着他曾经巧舌如簧,如今话都捋不清楚,压住唇间笑意。

    魏衡指天戗地,妄图把自己从舆论中拉出,旁人论他无妨,枕边人可万万不能误会。

    张正良正要敲窗:“……”

    他方才听见了什么?

    闻言惊的往后退了又退。

    他揣紧手,掩饰内心抗拒,这可不成,这可不成。

    张正良有一直觉,此时若让殿下知晓他在此处,恐怕明日便得曝尸荒野。

    本是趁着临行前给殿下道个别,如今看来,恐怕并不适合,他往后退些,再退些,试图将方才殿下说他是退而求其次的话甩出脑袋。

    马车内,魏衡不知说的什么,楚时转过身,再不理他。

    骤然提起的脾气掉落,魏衡屈膝跪在他脚旁:“好好,孤告诉你,告诉你成了吧。”

    张正良曲着身子,一步步往后退,不远处车夫随着张先生一步一步往后退,若是殿下没将人哄好,还能望见先生,总不至于将气撒在他身上。

    魏衡高深莫测,含糊将原因带过:“便是如此,阿寺可明白?”

    楚时点头:“嗯。”

    魏衡觑着他脸色,反应平平:“不生气了?”

    “没有生气。”

    魏衡点头,知晓楚时口不对心:“行,行,你没生气。”

    此事如此揭过,见他不曾看书,也不见饮茶,魏衡凑近些:“怎么?可是身子不适?”

    楚时顺势靠入他怀:“无事。”

    魏衡顺势将人按入怀中,好一顿亲,以此缓解方才自己与小白脸扯上欢喜二字的恶心。

    楚时往后退些:“唔……殿下……”

    魏衡乘胜追击,将人逼的面色涨红,挣扎不开,方才堪堪罢休,楚时眼尾泛着红,一双水眸波光潋滟,望向人时多情缱绻,让人心猿意马。

    魏衡平复呼吸,耳畔有浅浅呼吸运作,喉咙滚动,他捏着楚时手腕,往下压去。

    楚时瞳孔骤缩,就要收回手:“殿下,别!”

    此处虽是街头巷尾,却非无人之地。

    魏衡本也不打算在此处风流,若让人听了去,他太子的名声,只怕一辈子拾不起来,只是得见侍妾如此受惊小鹿般,魏衡觉得新奇,便非要他摸上一摸。

    便是不做什么,也想逗上一逗。

    楚时气恼的眼眶泛红,往回收手。

    “哎,从前又不是没摸过,如此害羞做甚?阿寺,哎?生气啦,别生气别生气,我错了我不让摸了,不让摸了。”

    “魏朝濯!你!”

    楚时狠狠将人一推,便要下车。

    身后刮来一阵风,楚时回望过去,方才站的地方正插着两支箭羽,颤颤抖着寒光,魏衡将人护在怀中,不等他回神,再次跳开箭羽包围之地。

    失了先机,射暗箭者现身,于此同时,魏衡身旁如秋风落叶般下落一群黑衣铜面密影卫。

    僵持中,魏衡总算能整理自己凌乱衣衫,情急之下,方才顾不得身上衣服,往地上滚了好几个圈,如此一看,怎一个凄惨了得。

    昨晚为陪楚时上街,特意央求宫中赶制的新衣,便这么毁了,魏衡蹙起眉,十分不悦:“上,给孤留个活口。”

    没了要命威胁,魏衡随意的多,拉着楚时仔细检查,确定无碍,马车被箭羽插的惨不忍睹,魏衡便拉着楚时坐在角落,指着那混乱不堪的场景:“阿寺猜猜,最后谁会赢?”

    楚时直直望向与密影卫刀剑相向的黑影:“殿下可能分辨,这些人来自何处?”

    “江南,楚国。”

    楚时回头望他,暂未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