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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是敌国太子崽他爹 第167章 雷霆手段

    如今没了后顾之忧,怎么着也得出口恶气。

    魏衡带兵一路往南,先行清理那些个意图不轨的匪患,心口憋着怒气,连行三日不息,尚觉心力充沛。

    收到飞鸽传书那会儿,他正脚踩这一代有名的大当家,与他友好访问孙子兵法,打开密信,看完更是眼前一亮:“协助孤攻打楚国?”

    他征战多年,这还是第一次有人伸出援手,让人好生感动啊。

    盛情难却,魏衡自认是个羞涩热情将领,定不愿拒绝。

    只是这战场瞬息万变,死多了人,丢了城,谁也不能预料。

    “好主意,孤早就想这么好了,告诉善白青,半月后,孤要一举拿下楚国卉州,届时尔等派兵增援,一举扩张大魏版图。”

    陈柳拱手,略有些迟疑:“殿下可要与楚太子商议?”

    魏衡扶着刀,起身往另一处走去。

    “自然要的,不与家中人通气,孤夜中孤枕难眠,流落门口,可不值当。”

    “你给孤准备个折子,要耳目一新沉淀风华,又要独具一格,凌驾旁的大臣之上,不能平平无奇,要让阿时一眼相中,但又无需太过高调,沉稳内敛,要不失王霸之气,需得让经手之人,都知道,孤是养家糊口那个。”

    “不过,也不能也太抢夺阿时的风头,得让人知晓他在家中地位,阿时如今正是锋芒毕露时,孤若是将他的风头抢来,压不住那群老头可如何是好。”

    “记住啊,王霸之气最是不能缺,也得彰显孤是他家中人。”

    离开时楚时叫他低调,良辰吉日未定,便暂且瞒下他二人关系。

    若非他亲自己许多口,魏衡是断断不能答应的。

    陈柳:“……”

    欲言又止,“殿下,您与陛下上表用的折子如何?”

    魏衡一愣,蹙起眉:“孤给老头上表?孤没上过表,有什么事儿不能踹开门说。”

    陈柳:“……”

    “好了,别废话,快些下去准备。”

    陈柳唤了魏衡两声,不得回应,欲哭无泪,他又不是蔡明侯,如何会那东西。

    ……

    楚时端坐高台上,朝中文臣武将聚于下首,垂眸俯视,观览众生,匍匐脚下,帝王尊上,这等无上尊荣,难怪将人诱化成面目全非。

    上首太子翻阅着桌上折子,底下百官低着头,为首公子禹,公子焦死死盯着他,知晓者明白二人手持朝笏,不知道的,以为二位手中握着匕首,随时准备刺王。

    楚时放下手中折子,清脆声响敲打在众人心上:“丞相与御史,你们且看看这青州税收,贡粮和私盐。”

    内侍监将折子传给丞相,丞相看完递给御史。

    二人对视,丞相率先回道:“殿下,这上边的税收且不说多少,便是这所奉粮食,便滑天下之大稽。”

    御史也曾见过大风大浪,跟随先帝南征北战,平定叛乱,见证朝代更迭,耄耋幼新。

    看这充入国库中的水稻粮粟各一石,也不住嘴角抽搐,如此少,那些个胃口大的武将岂不是得勒紧裤腰带,若是嘴张得大些,岂不是一口便吞尽这一年口粮。

    更不必看这辣眼睛的盐税,地税,和旁的税收,是谁人给的青州胆量,竟敢如此糊弄朝廷。

    且观这行文之如常,用词之松散,恐怕近年来都是如此。

    折子经百人之手,方能呈到御前,其中竟无一人觉得不妥。

    丞相怒而出声:“殿下,这等狂徒,定要严惩,臣建议,派遣将军携诏前往青州,彻查乱象!”

    楚时看向文武百官:“青州太守可在此处?”

    丞相往后看去,“回禀殿下,青州太守言城中流民众多,政务积压,前些日子发了洪水,大坝决堤,百姓死伤惨重,是以无法进京述职。”

    青州太守十年不曾进都述职,楚时心知肚明。

    高台上的少年轻轻点头:“青州的河堤年年拨款,次次重修,哪位大人上前说说,青州堤坝到底为何,年年如此?”

    文武百官对视,无人上前。

    楚时将众人反应尽收眼底:“既无人与孤说明白,那…大司农,水衡都尉,少府,你三人说说,财政年年支出,朝廷下派了多少财力,物力,人力?尔等可曾派人寻缘由?”

    “监察御史,你们可曾察觉不妥?”

    三人出列,却都低着头,监察御史跪地,无只言片语。

    上首太子温润,不怒自威,胸前四爪蟒交缠纵横,唇角下压,眸光凌厉。

    “孤沉疴多年,病榻难起,观诸位金樽美酒千杯醉,玉盘珍馐万盏尝。竟也以为,天下太平,百姓何乐而居,故而天下同乐,百姓同声。”

    “尔等食民之俸,还要,买官敛财,剥削生路,赶尽杀绝?”

    底下人跪了一地,“太子殿下息怒。”

    “百姓易子而食,连月不见一丝树皮充饥,尔等只知青州太守政务繁多冗杂,戏言酒酣瑶池,味美而鲜,你们可能走出这朝堂,看看天下?”

    在场无一人所言。

    “父皇有错,重礼而忽农工商,各地察举者容貌甚伟,可惜,华而不实,内侍监,将近五年各地察举子弟报上来,有功惠及百姓者,论功行赏,无功无过归为有过,一律左迁回来时地。”

    “诸位有才,若能论功高迁,便祝贺各位,若作奸犯科,欺男霸女,为非作歹,便怨不得九族受累。”

    此言一出,朝堂之上响起一众反对。

    少府:“殿下三思啊,朝中职位空缺良多,这朝廷岂不乱了套。”

    大司农:“殿下三思,财政一职,纰漏百出,若擅自增减人员,一时无从下手,各地灾款难免再生事端。”

    武将本事不关己,闻款项难拨,纷纷出言反对:“军中补给发不下去,魏军压境,虎视眈眈,我等拿什么抵御外敌。”

    “还望殿下三思,顾虑祖宗基业。”

    楚时眼神渐冷,拍桌而起:“够了!”

    见朝堂中众人停下圆滑,楚时站起身:“你们一个个,与孤谈乱套,那便一个个说说,诸位这一年,所行职务为何?最近又有何不妥,嗯?”

    底下无不义愤填膺,却无人当真站出,说说秉承公事儿,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