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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红尘逮天神 第25章 肝区上的包是气囊还是硬块儿

    “好!就这句!”高福轩没等王慈雪画蛇添足多解释,就拍了板。他甚是欣慰,欣喜。然后,才研究柳艳秋那狎邪的眼神。

    王慈雪终于得到肯定,更是欢欣鼓舞,眉开眼笑地看向柳艳秋。

    刘闪一头雾水,凑近柳艳秋悄悄问道:“她说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柳艳秋乍一听也不明白,只懂后背搭扣,所以才误会高福轩有怪癖。当她看见高警官那正义和探究的眼神儿,才回味过来,这话可能是褚照天刚泡上王慈雪,在起坏心眼儿的时候说的,雪儿并不是说高福轩的搭扣。从这句话上,也说明闺蜜对渣男有着变态且欠打的感情。

    没人能体会到王慈雪得到认可后的喜悦,她像跋涉了千山万水,喘着胜利的气。

    “我陪你找邵泽。”柳艳秋没给她得意的时间。

    高福轩默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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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闪开车送两个小姐姐时。柳艳秋瞅高福轩像在打瞌睡,便把着驾驶座靠背,在刘闪耳畔柔声轻诉地呻吟:“啥意思呀?小鲜肉,还是处吧?要姐姐帮你破防吗?”

    刘警官的脸上轰地一下燃了,滚烫!

    高福轩眼一亮,心头暗赞:好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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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王慈雪打电话请邵泽见面谈,把对方本来压制着情波意澜掀翻了。

    可是,邵泽来到医院旁边的休闲咖啡屋,见柳艳秋也在,胃里立即冒出酸水。

    接着王慈雪说出目的,令他胃寒了。

    “这句话有什么深意?”

    可是,看着王慈雪期待和信任的神色,他又怪自己没气度:这句话的深意,我没必要知道;七层特保病房有新规定,她又不知道;至于冒险去传这话,将引发什么后果,我们都不知道。我怎么能抵触呢?为她做事,是我的心愿呀。

    柳艳秋见他露迟疑,便下了一砣钓饵:“邵医生,我家雪儿可感激您了,就算没今晚这事儿,她也要单独约您喝咖啡,感谢您前些天的关照。”

    “是吗?”邵泽不好意思地看着王慈雪,“不用不用。”

    柳艳秋掐了王慈雪大腿一把。

    “好。”王慈雪答应了一声。

    “好是什么意思?别人后面说的不用,瞎应和什么呢?”柳艳秋又解释道:“我家雪儿腼腆。真是的,正大光明请邵医生有啥不好意思,她非要我同意了,才敢约。我又不是她妈,闺蜜而已,哪管她这些事儿呢?邵医生,您说是不是这理儿?”

    “不用怪她,我听懂了。”邵泽不相信柳艳秋的话,也看出王慈雪在应付。

    可感情就这么拧巴。邵泽见到王慈雪之前,不跟女人打交道,更别说恋爱婚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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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次临床解剖,他和一位女同学抬了女尸,那场见习下来,见饭就吐。从此看到女性,想象力忍不住地具体,就连跟解剖沾不上边的中医基础理论这种公共课,只要听到那女教师的声音,就能联想到女尸的每个细节,甚至闻到福尔马林没掩盖住的气味。

    这种时候,邵泽对身边坐着的女同学们也万分警惕,生怕她们碰到自己。

    后来解剖实践多了,他才慢慢接受现实,其结果是,眼里所有女性都像尸体了。邵泽变得固执,不通情理,看见科里的护士恋爱,便认为女方没有自知之明,是在坑人;男方也不自重,跟尸体玩儿爱情有什么浪漫的?

    当他认识了王慈雪,人生来了一个大转弯,观念彻底改变。

    邵泽还想起了中学时代,他也曾朦朦胧胧喜欢过一个女生,当学习紧张时间紧迫,同学内卷导致心烦意乱时,只要想到那个女同学,就解压。

    王慈雪带着歉疚,压着嗓子说道:“邵医生,你要有空,明晚我请你看电影,喝果汁吃苞米花,好吗?”柳艳秋惊异地看她,妈呀,你什么时候爱看电影了?请人看电影,还是请男人看电影,还说得这么牙碜。喝果汁,你小啊?可正因如此的付出,柳艳秋很感激。

    她搂着王慈雪的肩,对邵泽夸着说:“她呀,就这么难得。”

    鉴别时,王慈雪向邵泽道谢,并选定一家影院。

    邵泽听到她略有沙沙烟嗓的声音,如闻仙乐,乐得心花怒放,他愿为明天的约会,粉身碎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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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夜,吴六奇在万柳堂的老林子,召集履仙商会新康分会的部分会员开会。所有人不以真身示人,有的挂在树枝上,有的坐着一片树叶上,还有人在点到名时,才从土里冒出来。空地上还有几只家鼠和田鼠窜动,相互碰上,也不发生冲突。大概也是会员的应身。

    不算隐身的,约有二十七八个会员。

    吴六奇就是那晚给女老板传消息的乞丐。他真实身份和本来面目不是叫化子,名字也是从小说鹿鼎记里借的。

    他先谈到当前的形势。

    董事长给九董传了确切消息,上面儿的人说,老油条真穿了。由于有人盯着举荐人白月光的行踪,推测出老油条穿越的时间是二零二四年六月二日;由于白月光是从地方基层升仙的,她行事小心机警,使出了雷电法清道,盯她的人不敢靠近,因此,不知道老油条具体穿哪儿了。最近,在董事长亲自部署和指挥下,各地分会的普查工作,取得了重大成绩。

    林子里发出惊喜的声音:“终于查到老油条了?”

    吴六奇说道:“查到了,就不开这会了?”

    又一个声音从一株老槐树的根儿下发出:“没查到,取得的重大成绩是什么?”

    吴六奇对老槐树下说道:“我们新康分会所做的工作就是重大成绩,有目共睹啊。”

    首先,遍查了六月二日那天,新康市各区县镇的所有新生婴儿;其次,遍查了当日所有的死亡人口,重点是死了又活过来的人口;再次,普查了所有昏迷过的,睡觉忘记醒来的,醒来又很迷糊的人,以及醒来后揣着明白装迷糊的人。

    “我们这些工作,为戳穿天庭阴谋,防御奸细入侵作出了贡献。这成绩是在九董和十一董的领导下取得的,是在董事长的亲自部署下取得的。靠,跟你们说话真累!”

    一个声音悠悠飘来:“别踏马废话,你给凡人当领导当久了,不讲废话,不拍马,你闲得蛋疼!这事儿大家都参与了,不用你说!”这人在树林上空警戒,屏蔽来自天庭的探测。

    他的声音在月色清光下,更显杳杳。

    万柳堂原是古人别墅遗址。女老板的三伯买下这块地,从元代字画诗词曲笔记等文献中挖掘出原汁原味的痕迹,再听任设计师的想象,打造出了这处仿古建筑,成为新康最有名气的高级会所。三伯五年前去开发国际市场,把万柳堂给了女老板打理。

    主打复古文化的经营方式,给万柳堂烙下了幽冷的宫廷印迹,有着阴森森的氛围。

    不过人气很旺,巨商大贾要是不来这里消费消费,就像文盲;省城、京城、跨国来的企业家,要是没人在这里款待他们,会觉得受了地域歧视,或被当成了低端人口。现在,这里开会的会员里,就有正在接待外宾的人。因此,对吴六奇的啰嗦不耐烦。

    “赶紧说任务吧。”

    “重要形势还没说呐,全盘的统计结果你们不知道吧?九董和十一董从七千多名婴儿、伤者、死者中,最终确定了四人。如果老油条穿到新康,一定是这四个复活的人。”

    “老油条到底是一根儿,还是四根儿?”

    “就一根儿。不,就一个人。”

    “那你就说这一根儿。甭扯远了。”

    “可是,经过观察调查考察,九董认为这四个人都不是老油条。”

    群情顿时汹汹,纷纷指责他瞎耽误功夫,说一长城,非得从山海关说到嘉峪关。

    吴六奇擒贼先擒王,拿嗓门最高的人立威:“张力军,别忘了你那七十多亩地还压在我办公桌下。”

    张力军想起老吴在现实中的身份,禁了声。

    偏偏有人不满吴六奇用凡人的官身压人,觉得他的专横破坏了上好的民主气氛,便提醒道:“老吴,别忘了褚照天拿着你致命把柄,你抢租他房子,也没找到,他又活了。”

    老林子里笑了一阵。

    四个死而复生的人里面,褚照天最可疑,他苏醒第二天就健步如飞;一个靠敲诈牟利开公司洗钱的混蛋,醒后居然会脉诊了。但是,这种毫无顾忌的张扬,又不符合老油条的身份。经过试探后,已然排除。但十一董下达过指示,仍不能放松对他的警惕。

    吴六奇附和着大家尴笑了几声,才说到任务,他点了两个人的名字:“九董和十一董经研究,派你俩赴川东铁山寻查老油条的根儿,收集他的行迹。这趟差事很艰难,因为老油条从铁山出发的时间是一二六零年九月九日,那会儿还是宋代。辛苦二位了!”

    其余各位也不轻松,有老油条的存在,大家必须严防死守,必须像人一样夹着尾巴做人。否则,被人瞧出破绽,整个履仙门将有覆灭的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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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邵泽躺在床上,辗转难眠,他细细地琢磨柳艳秋的话:她呀,就这么难得。

    她暗示我,王慈雪弥足珍贵,要我用心用力追求吧?翻个身再想,又心虚地生出自卑:她多半是警告我,请你看电影,你甭惦记癞蛤蟆吃天鹅肉那好事儿,王慈雪不让你吃,你得不到她。

    想到肉字,邵泽对柳艳秋那身恶俗的膘又起憎厌;对王慈雪却念兹在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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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大早,肝胆科专家郑红兵还在床上,就接到护士长米盈的电话。

    褚照天的肝区出现一个鸡蛋黄大小的硬块,打b超却什么都没有。

    住院医师付军交叉使用直接感触法和滑行触诊检查,按压时觉得它像流动的囊肿,准确地说,那质感像气囊。似乎和肝包虫病、胆囊积液等类良性病变相关,也可能与其他病理性肿块,如肝脓肿有关。

    几分钟后,科主任都良伟赶来摸到硬块,还用冲击触诊进行核查。

    他认为是肝脏或胆囊的突变性纤维化。因为,不管囊肿,癌变,都有一个扩散繁殖生长的过程。专家组每天跟把件儿似的,把褚照天每个脚趾甲盖儿都盘得包浆了,昨天怎么没发现有硬块呢?

    付军按推搓揉摸了一阵,仍是气囊,不是硬块。

    都良伟暗道,你一个主治医师跟我较什么劲?前段时间要不是我被请到外地作几个大手术,也进专家组了。他再次探索,手感还是硬块。

    两人就这么你按我摸,深压直压,压完不解气,又把患者当西瓜当墙壁,这儿敲敲,那儿叩叩,弄得褚照天一脸尴尬和羞赦:“都主任,付医生,想吃炒肝儿,还是喝胆汁儿,你们点吧,让温姐跑跑堂喊出声儿来,省得叫人误会您二位的取向。”

    温雅玲想跺脚大笑。前些日子她跟褚哥像咫尺天涯,面对面也有牵肠挂肚之感。

    最近两天她和褚照天的关系又近了一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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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一天褚照天向温雅玲请教,怎么才能见到闵晚晴。大家分明是邻居,却让院方弄得银汉迢迢的,他一眼也看不着,越是见不着越气愤。可温姐提起他前妻,说她时不常地来探望,按规定没让进。

    温姐问他,对小三儿和前妻,他更爱谁。

    褚照天仔细想了一阵,最后定性为不分轩轾。温雅玲比他小两岁,却像个大姐姐一样关心他,照顾他。这时,又提醒他别让那两个女人骗了。那天闵晚晴找他,动机不纯。现在明明知道褚哥在同一层楼,连问候也没一声。

    而王慈雪就更可疑,受了那么多伤,却一点看不出来,作弊了吧?

    温雅玲从护理专业的角度,谈论这问题,一下戳到了褚照天的痛点。之后,他把温姐当成红颜知己,经常指使她做这做那。隔三岔五的,还把特保病房的好烟好茶好酒,托温雅玲捎给闵爸闵妈。闵晚晴收下了礼物,连个回单也不打,更别说给好评了。

    褚照天每每看到温雅玲失望回来,就咀嚼吞咽着相思,酝酿出一腔望穿秋水的苦。

    昨天他拒绝接受放射,是想拿朱院长一把,拿捏住了后,不说要求双休日,每天给一个小时放放风,让他出去遛达遛达,到闵姐父母的病房,去跟他们套套近乎。不料,昨晚接到邵泽传的鸡毛信,他心里紧张了,果真有人在找王慈雪的麻烦。

    他必须出去一趟,雪姐和闵姐,手心手背它都是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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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郑红兵听完电话,欢欣若狂,翻身下床直奔洗漱间。

    作为医生,他希望患者症状越多越好;作为专家,他希望病情越复杂越好。一粒肾结石就简单,有什么研究价值呢?利索的患者一泡尿就排了。他的使命是搞出最尖端的成果。

    昨天他要褚照天做肝脏弹性成像,遭到拒绝,有点小不愉快。

    现在他不计较了,患者是无知的,他们只是注脚,生病是为了证明医生的正确和预见性。要具备准确的预见能力,可不像嘴角生疮涂点红霉素那么简单,得有足够丰富的知识和经验积累。郑红兵肯定了自己这段时间的工作:

    “我真把褚照天的肝区搞出重大课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