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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红尘逮天神 第99章 快点儿在风浪中成长

    “他的行为严重影响了警察声誉!”许大队又代表官方发言人作出正式评价。

    “不!他是为了救干爹,当时怕我不给他神树叶儿,要先办案。”闵晚晴怒气冲冲地走到高福轩床说道:“干爹,不管您认不认得我,我都要帮您救出刘闪。”

    高福轩麻木地瞪着眼,眼睛睁累了,又慢慢合上,来个眼不见心不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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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大队想到刘闪是被自己逼急了,才持枪逼供的,但他也没啥歉意,只是安慰性地陪着闵晚晴出酒店,问道:“你怎么救?别乱来啊,你没个背景,当心自己搭进去。说说你的想法,我给参谋参谋。”

    闵晚晴置身于事情之中,还是肯动脑筋,尽量做到有条理。

    这跟比武一个道理,动手前作预判,出招找破绽,全是瞬间反应。闵晚晴的想法是,带牛三和曹兴盛去找周长军;找不到,就找街道办主任。刘闪预判过,周长军要拿树叶换个公务员当当。是的,变身当公务员,名声待遇都上去了。

    周长军再怎么被街道办主任看重,终究也是打手,对他来说,临时工打手不体面吧?

    闵晚晴根据刘闪的估计,和许大队的介绍,把自己当成周长军,设身处地去思索他的意图和做法,大家都是社会底层,想必有共同愿望吧。

    “我是贼,反而理直气壮去告警察,我没有靠山,敢去吗?”闵晚晴绝对不敢。

    那么,周长军一定要找重视他的人。

    闵晚晴陈述着她对现实社会的理解:“可我明知道街道办主任重视我,是要我在群众中当卧底当打手。其实他打心眼儿瞧不起我。真重视的话,早把我弄到街道办当临时工了,再开个后门转正。要转正,还得看我表现,对吧?周长军没钱,没色,拿什么去表现呢?”

    她联想到自己的理想和追求,暗道,我想要嫁入豪门,靠打,靠色。

    但这个,不能告诉许大队。

    “因此,周长军只能靠神树叶儿了。对吧?”

    “说得对!”许大队从她言谈中,不怎么瞧得起师傅这干女儿,俗气,层次低,见过最大的官儿,最多是居委会主任。许大队心想,街道办主任算个屁,敢惹到自己头上,往他家放五克白粉就能解决问题。不过,他承认她说得对,是闵晚晴这种俗妞应该想到的。

    好在闵晚晴的漂亮能抵消她部分的底层俗气。之所以说部分,是她胸小了点儿。

    d杯以下的俗妞,不是长着一双大手掌的许大队的菜。他在龙溪县也算一方人物,如果闵晚晴没当师傅的干女儿,可以介绍她去兄弟的歌厅里上班。

    许大队赞同闵晚晴的话,也有夸她脸蛋的成分,绝不包括c杯。

    “继续说!”

    “街道办和派出所都是科级吧?没有上下级关系,主任帮我联系派出所,得靠人情,不会因为我打人能力强。只有他得到满意的好处,才会请派出所卖他个人情。我给了他神树叶,说不定能从街道办混起。听说有的罪犯改了名字,都当到大官儿了,看怎么混。”

    许大队暗暗评价:陈述重复,主线不清,一会儿告状,一会儿混官儿。什么狗屁大学生?

    她被人强暴了,连报案都报不明白。不过,她能这么联系,也有点小聪明。

    闵晚晴又笑道:“我没见过街道办主任。但我想,他管十几二十个社区,一定有钱。周长军要是送别的礼,他瞧不起。我打小在农村,看见爸妈每次打工回家,都去巴结村主任,根本巴结不上。我们村主任可有钱了……”

    “你刚才说你要抓的破绽是什么?”许大队听她越扯越远,越说越俗,就扳了一下方向。自从当了大队长,他厌烦听老百姓那些鸡毛蒜皮的破事儿了,幸好是禁毒警,不用跟他们婆婆妈妈地扯淡。

    “周长军的破绽是曹兴盛啊,目击者。我带牛三,是他能当证人。”

    “小闵,说话的主线要明晰,集中,有条理,把目的摆出来,才能让别人听明白。”

    闵晚晴省悟了,王慈雪也说过要训练思维的条理性,看来是重要事。她笑笑道:“不知道怎么的,我说个事儿吧,脑子里会蹦出许多别的事儿,都想说。您脑子听搅和了吧?我理理再说,最开始我想说预判和破绽来着……嗯……最最大的破绽是……”她却打住了。

    “是什么?”许大队本来只陪她出酒店,但一路听下去,都快到褚家别墅的南门了。

    “我瞎想的,可能想错了。”闵晚晴不好意思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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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是突然多了一个心眼儿。

    刘师兄那么聪明,明知道一枪打出,要蹲大牢,他为什么要开枪呢?就算他知道神树叶儿能治好伤口,那周长军跑了,也该他去追呀。难道他想不到周长军跑掉后,伤没好,就留下了罪证吗?

    他又不是新警察,他是高学历警察,有学问,人还聪明,不是没脑子的人啊。

    刘师兄在画舫里,分明看见牛三的表现那么怂,即使他要看守曹兴盛,腾不出脚去追,派人也该派闵姐呀。想到这儿,闵晚晴又觉得刘闪是故意卖的破绽,可为什么要卖破绽,放周长军跑了呢?这不是故意把自己往大牢里送吗?

    为什么?

    闵晚晴想不明白,就决定不要随便对许大队说出最最关键的破绽是什么。是的,不能冒险。不管许大队值不值得信任,都不能说。刘师兄肯定没对他说,神树叶儿只在别墅里才见效,到别的地方用就不神了。李尚铭已证明了这一点。

    如果刘师兄对他说了,他就该知道,送的树叶不顶用,是周长军的大破绽。

    刘闪没把这事告诉他,又为什么?

    闵晚晴不知道刘闪另有想法。她想,别墅这么灵,要是让许大队知道了,报告了上级,招来一群红眼病,把别墅变成红尘的国家财产,养生馆就开不成了。

    “大师兄,您都看出来了,我就是一地道的二货,想一出是一出的,没准儿。”

    闵晚晴笑着承认了是二货,表现得坦然,如同多年被称为二货,她习惯这认证。

    “大师兄,您回吧,吃晚饭前,我上酒店接来干爹。对了,干爹这两天没吃饭,您得喂点儿吃的。”

    许大队一想,也是。问不出师傅饿不饿,喂一下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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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闵晚晴进了别墅大门。

    看着南门的张振兴一步迈出来,迎上她,急道:“快去拱桥,曹兴盛他们那地儿的社区主任带了周长军和几个城管,要把曹兴盛押走。你妈拎着菜刀要砍人。”

    闵晚晴脑子懵了。

    为什么社区主任带着城管来抓曹兴盛?城管这么长臂吗?管这么宽。周长军还敢来这儿?嘿,我妈还敢砍人?这都哪儿跟哪儿呀?

    “那你怎么还在儿?”

    “我在等你呀!我看你跟警察在一块儿……”

    “那你怎么不喊我?”

    “我哪敢往警察跟前儿凑啊?见着警察,我都是看着脚尖走路,不敢抬头。”

    “把门关了,你就过来。”闵晚晴扔下张振兴,提气飞奔。

    一路上,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暗暗励志:闵姐,你是养生馆的高管了,算代理老板,还是个筹建处长,你要不做点样子出来,都辜负了雪姐对你的包容!你必须在风浪中迅速成长,长快点儿!师兄给你惹出这么多事,给你留下表现的时间却不多了!

    不要只长心眼儿,还要会动心眼儿才行。

    闵晚晴草率地给自己定了个小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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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敢上!”

    王英拎着两刀明晃晃的菜刀,站在拱桥中央,威风凛凛地封住了去北门的路;

    闵贵田则抱着花工用的无绳电链锯,充当王英的左膀右臂,以保护他并没有实力保护的老婆。但他敢于用一种陪同老婆挨打的姿势,站在老婆的身后,直接体现出了底层百姓那朴素真挚的夫妻感情。他没有考虑能不能扛住打,因此,也没挑兵器称不称手。

    能吓唬人就行。闵贵田在工具库房第一眼见到电链锯,就是它了。

    这会儿他在王英身后想,等这事儿过了,一定要劝王总,或者褚妈喂条狼狗。一条狼狗的战斗力能顶他夫妻俩。

    社区主任站在桥下,一点不害怕,他从兜里取出手机。

    可站在他两旁的四个城管却怂了。他们来一个破败的别墅里抓曹正风,没带城管六件套啊。没有六件套的城管,面对菜刀和电链锯还是很怵。平常他们就和警察有矛盾,今天跨区域抓人,理亏理屈,再被菜刀砍了剁了,那叫白砍白剁,他们私闯民宅,占不住理儿。

    平常砸摊子,打小贩,那是占着法治的理儿,警察睁只眼闭只眼,不会挑起两家执法单位的矛盾,大家各执各的法。小商小贩身上没多少油水。

    可到褚慕勇的大别墅来执法,对象不同,城管在警察面前得认怂。

    周长军拄着两条拐杖站在主任身后,埋怨他瞎耽误工夫。应该赶紧把人带走,费主任还等着亲自封口呐。他不禁回头看了看要封口的对象。

    曹兴盛在他身后,满脸恨意,却敢怒不敢言,躲闪着周长军的目光。

    他身后,是负责看管他的两名城管,这两个城管不像前面的城管,他俩没露怯,不是因为有胆量,而是他们所处的位置,给了他们正能量。往拱桥上走,才有挨刀的风险,他俩没有。即使那娘们儿砍杀下来,有四个同事和社区主任挡着,他们掉头再跑也来得及。

    谁让这社区主任瞎几把摆威风,非得跟人较劲,要从北门出去呢?

    真把咱们当狗使唤了,可这又不是你管辖的社区,要不是费主任给执法大队打电话,谁愿跟着一个社区主任,从锦秀区跑到城关区来叼骨头……不,来执法呢?

    牛三和他的其他几个兄弟,比城管还要怂。没办法,这不是他们的地盘儿。

    这几个兄弟都是看场子的打手,可他们打得有分寸,有范围。只有当真正的老大和老板的丢了眼神,他们才敢大打出手。可牛三不是他们老大,凌哥才是。

    严格地说,在打人这方面,他们这种职业打手,没有城管的自主权大,打得不自由。看场子的只能在夜里,在自己看的场子里面打。上外面打,也只能是尾随闹事的客人出去,悄悄地打。怕打出毛病,给老板惹事儿,再把老板的后台老板给拱出来。

    面对今天这种场面,牛三的打手兄弟非常讲究纪律性,谨守本分。

    牛三理解兄弟们,这些人多多少少都有点儿不干净的事儿,抓在居委会各种专干的手上。他们并不是同一个社区的,却同受一个街道办的管辖。大家都怕官,虽然居委会不是正式的官,可是它受街道指派,吃着官府的拨付,那就沾了官气。

    怕官,怕的就是这股官气。

    虽说牛三不像打手兄弟们那样怕治安专干,但他有家有室,上有老下有小,怕的更多。怕计生专干逼他生二胎;怕低保专干找老爸老妈的茬儿;怕社保专干动不动就威胁他自觉买社保、买医保。他家的平房成了危房后,没钱彻底整修,他如今是见官就怕。

    怕屋漏偏逢连夜雨,船破又遇顶头风。

    小老百姓没有福利、经济、政治保障,遇到屁大点儿事,都能变成一场灾难。

    可他偏偏应承了帮褚哥看家这差事。虽说褚家遇到一点难事,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好歹是有钱人,总有官府的人撑腰。哪曾想到,偏偏是官府的人杠上来了。那天晚上褚哥对闵晚晴的小心思,牛三看得清楚,如果闵爸闵妈出点儿事,他该怎么交待?

    褚哥为了讨好闵晚晴,逼他还钱,牛三只有跳海这条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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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牛三左右为难的时候,社区主任已在拨号了,一边还对王英说:“好!就要你这态度,拿着菜刀电锯别放,我看警察管不管。”这话说完,电话也通了。

    牛三的热血奔上头,奋不顾身冲上去,拨开身前的城管,撞开曹兴盛,撞倒了周长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到社区主任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