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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中孤城:疫病封锁下的末日求生 第82章 乱中求存

    云林县。

    街道上人群挤得水泄不通,摩肩接踵,几乎没有可以挪动的空间。

    各种车辆被堵得动弹不得,汽车喇叭声此起彼伏,摩托车的引擎声也不断响起。

    小汽车、货车、摩托车、自行车……各种交通工具挤在一起,形成了一片混乱的交通堵塞。

    一些人试图从车辆之间的缝隙中挤过去,但很快就被人群淹没。

    在人群中,一名中年妇女抱着一个孩子,站在路边不停地跺脚,孩子的哭声在人群中显得格外刺耳。

    街道中央,几十名警察和武警也极其焦虑的大声呼喊着,试图疏通出一条通道。

    一名武警手持步枪,站在一辆小汽车前,用力敲打着车窗,大声喊道:“快点!快点!往前开!”

    司机探出头来,满脸无奈:“前面堵得水泄不通,我怎么开?”

    武警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别找借口,往前挤!”

    另一名警察站在路口,用扩音器大声喊道:“所有车辆,听从指挥!不要乱动!”

    可慌乱的人群却丝毫没有听从指挥的意思。

    反而让拥堵的情况愈发严重,车辆之间的距离被进一步压缩。

    每个人都心知肚明,感染者随时可能突破防线杀到这里,这种生死攸关的紧迫感彻底改变了人群。

    他们不再是和平时期那些听话的羔羊,不再会顺从地听从警察或武警的指挥。

    车流中,一辆货车停在路中间,司机探出头来,满脸焦虑:“这交通怎么这么堵啊,什么时候才轮得到我们?!”

    警察走上前,用手枪拍打着货车的车门:“你别挡在这里,往后倒!倒到路边去!”

    司机看着警察手中的手枪,无奈地叹了口气,开始倒车。

    旁边的一名中年男子坐在客车的后座上,手里拿着手机,不时地查看着时间。他不时地叹气,脸上露出无奈的表情。

    客车的前方,一辆小汽车的司机不耐烦地按着喇叭,车辆却丝毫无法移动。

    后面的车辆也纷纷按响喇叭,形成一片刺耳的噪音。

    街道旁,一辆摩托车仗着车身小巧试图从旁边超车,却被一辆突然变道的小汽车挡住去路。

    摩托车车主愤怒地大声咒骂:“你瞎啊!没看到我在这儿吗?”

    而变道的小汽车司机也探出头,大声地呵斥着摩托车车主:“咋的,不服啊,想练练?”

    摩托车车主一听这话,火气瞬间被点燃。

    他猛地从摩托车上跳下来,摘下头盔,露出一张愤怒的脸。

    紧接着,他快步走到小汽车的驾驶窗前,用力敲打着车窗:“你给我出来!”

    小汽车司机也不甘示弱,打开车门,大步走了下来。

    他身材壮硕,脸上带着怒气,眼神中透露出挑衅:“你想怎么着?”

    摩托车车主毫不畏惧,双手握拳,怒目圆睁:“你变道不看路,差点撞到我!”

    小汽车司机冷笑一声,双手叉腰,挑衅地说:“我怎么了?这路是你家的?”

    两人之间的气氛瞬间紧张起来,周围的行人和司机也纷纷起哄。

    “打起来弄死他,让他看看马王爷有几只眼。”

    “对,把鞋底板塞他嘴里。”

    人群中的嘈杂声越来越大,仿佛在为这场冲突加油助威。

    摩托车车主再也忍不住,突然挥拳向小汽车司机打去。

    小汽车司机反应迅速,侧身躲开,但还是被擦到了肩膀。

    他怒吼一声,也挥拳反击。

    两人瞬间扭打在一起,拳脚相加,发出阵阵闷响。

    周围的三名警察和一个武警见状,迅速冲了过来。

    武警大声喝止:“住手!都住手!”他手持步枪,快速将枪举到胸前,手指已经搭在了扳机上。

    但就在快要扣动扳机的一刻,他猛地意识到,一旦开枪,周围惊恐的人群只会瞬间陷入更大的混乱。

    于是,他迅速放下枪,改用严厉的呵斥来制止冲突。

    但两人已经红了眼,完全不顾周围的一切。

    警察和武警不得不采取强硬措施,几名警察迅速上前,将两人分开。

    一名警察紧紧抓住摩托车车主的手臂,另一名警察则将小汽车司机拉开。

    两人还在挣扎,嘴里不停地咒骂着对方。

    “你们两个,冷静一下!”武警大声呵斥,语气中带着警告。

    他用手中的步枪轻轻顶在两人之间,示意他们保持距离。

    摩托车车主和小汽车司机被拉开后,依然怒气未消,互相瞪着对方。

    周围的围观人群也渐渐散去,但街道上的混乱并未因此缓解。

    原本云林县只是一个普通的县城,城市道路的修建并没有考虑到会有如此庞大的车流和人流涌入。

    这几天,却突然涌入了数十万的车辆以及数百万的人群,交通压力可想而知。

    城市道路的狭窄和规划不足,使得原本就有限的通行能力被彻底压垮。

    在街道的另一侧,朱大常不停地在摩托车旁徘徊,不时地踢着路边的石子,眼神中透露出焦虑。

    他看着这丝毫没有变化的车流,心里越来越着急。

    他们已经在这里等了好几个小时,而前方的车辆依然没有明显的移动迹象。

    朱大常知道,如果再这样等下去,那也只是空费时间罢了。

    想到这里,朱大常快步走上前,拍了拍躺在挎斗中,眼神微眯的张涵,“张哥啊,这鬼天气,这鬼交通,啥时候能轮到我们过河啊!”

    张涵睁开眼,打了个哈欠,大衣上的雪花从身上滑落:“现在才几点钟嘛?你那么急干嘛?”

    “张哥,快12点了,你看这太阳都升起来了。”蹲在一旁的汤向荣连忙指着天空说道。

    张涵打着哈欠,抬头看了眼天上的太阳,用手撑着坐垫缓缓坐直身子:“我说怪不得暖和多了呢,老子都睡着了。”

    一旁的刘雅琴也走上前,用手擦去张涵眼角的污垢,小声劝解道:“涵,要不咱们不要摩托车了,步行去前面的渡口吧。”

    “嗯?”张涵刚睡醒,显然没听清楚刘雅琴说的话,他偏过头,眼神中带着询问。

    刘雅琴赶忙蹲下身子,在张涵耳边又重复了一遍。

    “不是,你这脑子咋想的?”张涵用手拍了拍刘雅琴的脑袋,“车都过不去,人就能过了?”

    “你能想到的,别人想不到吗?”

    “说不定渡口那边人流通道更挤。”说到最后,张涵甚至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本来自己就算笨的,没想到还能遇到比自己还笨的。

    刘雅琴脸色一红,小声回应道:“哦。”

    “好了,没事别打扰我,我得好好补个觉。”张涵收回手臂,重新躺回挎斗里,拉了拉大衣,遮住脸,似乎想用这种方式逃避眼前的困境。

    朱大常看着张涵的样子,叹了口气,无奈地摇了摇头。

    汤向荣撇了一眼张涵,原本焦虑的心情也逐渐放松下,他走到朱大常身旁,语气轻松的说道:“还是张哥心大,知道光操心没办法,这不,又睡着了。”

    说着,他轻轻拍了拍朱大常的肩膀,笑了笑,试图缓解一下紧张的气氛。

    朱大常却是不为所动,只是回过身,蹲在路旁,语气焦急的说道:“唉,愁死我了。”

    而张涵则在挎斗里继续打着盹,仿佛这一切都与他无关。

    与此同时,在张涵等人后方大约两公里处。

    十几辆运载着重要军工设备的车队缓缓驶入街道。

    这些军车车身庞大,涂装着军绿色的迷彩,显得格外醒目。

    其中一辆军车的车厢上,用粗大的钢索固定着一台巨大的c数控铣床,旁边则是慢走丝电火花和五轴联动加工中心。

    这些设备是从南部地区的山水市航空机械制造厂拆解下来的,经过长途跋涉,跨越了1300多公里才运抵此处。

    在军车缓缓驶入街道的那一刻,周围的警察和武警也注意到了这些庞然大物的到来。

    今天早上,云林县的所有执勤警察,还有武警和士兵都接到了优先撤离军工设备的命令。

    所以,这些军车的重要性非同小可,必须尽快为它们开辟出一条通道。

    几名警察和武警迅速行动起来,试图驱散人群,让出一条让军车行驶的道路。

    然而,人群却丝毫没有让开的意思。每个人都紧紧地挤在一起,脸上满是惊恐与不安。

    一些人甚至没有意识到军车的到来,依然沉浸在自己的恐慌与焦虑之中。

    还有一些人则因为害怕被挤散,紧紧地抱住身边的亲人或朋友,不肯挪动一步。

    负责押解这些重要设备的军人分布在车队最前方和最后方的一辆军车内,每辆军车里都坐着30多名士兵。

    车厢内弥漫着一股紧张的气氛,士兵们紧紧地握着手中的武器,不时地交换着焦虑的眼神。

    从山水市一路行驶而来,沿途基本上没有遇到任何平民或者车辆,这样的平静,也使得这些士兵感到恐慌。

    一名上尉坐在对前方一辆军车车厢的角落,他微微低垂着头,双眼凝视着自己的军靴,但那眼神之中却不时地闪烁出丝丝焦虑之色。

    终于,上尉像是再也无法忍受这种压抑的氛围一般,猛地站起身来,走到军车的后部,掀开帆布,外面那拥挤的人群、堵成一团的车流,瞬间映入他的眼帘。

    尽管现场有不少警察正在努力地指挥交通,试图疏散人流和车流,以便腾出一条可供通行的通道。

    然而,面对如此庞大数量的车辆以及熙熙攘攘的人群,他们的努力显得那样微不足道且收效甚微。

    上尉的脸色 “唰” 的一下就沉了下来,他心里清楚,这状况比他预想的还要糟糕得多。

    这批军工设备的押运,那可是关乎任务成败的关键,时间紧迫得容不得丝毫耽搁。

    想到这里,上尉迅速伸出手一把抓起挂在胸前的对讲机,并将其高高举至嘴边,然后以一种近乎咆哮的声音向着整个车队怒吼道:“全体都有,立刻下车,疏通道路!”

    听到军官的命令,车厢内的士兵们动作迅速而干脆。

    他们没有多余的表情,只是机械地执行命令。

    “早该这样了,跟这些平民有什么好讲道理的?”一名少尉双手紧握车厢边缘,身体一挺,利落地翻下车厢,落地时发出一声闷响。

    紧接着,其他士兵也依次跳下,动作整齐划一,没有丝毫拖沓。

    他们迅速站成一排,面对着周围的人群,眼神冷峻,手中的武器微微抬起,保持着戒备的姿态。

    上尉站在队伍前,目光如炬,扫视着眼前的士兵们,声音中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任务都了解了吧?”

    士兵们整齐地站在他面前,异口同声地回答:“是!”

    上尉军官点了点头,继续说道:“今天我们的任务只有一个,那就是保障车队顺利通行。”

    “不管遇到什么阻碍,都要不惜一切代价,确保车队按时到达目的地。”

    士兵们听得聚精会神,纷纷点头表示明白。

    上尉军官见状,继续说道:“这批设备,同志们也清楚它的重要性,它关乎着我们国家的军工是否能在中部军区继续恢复生产。”

    士兵们彼此交换了一下眼神,嘴角不易察觉地上扬,心中暗自嘀咕:“这能否恢复生产跟咱们有啥关系啊!”

    对于这些身处前线的士兵来说,此刻最为关键的事情便是怎样迅速穿越这拥挤的滩沙江,抵达中部战区,从而确保自身的安全无恙。

    毕竟,生命才是最宝贵的财富,其他的一切都显得无足轻重。

    虽然他们对上级关于恢复生产的关注持有不屑一顾的态度,但出于军人的纪律和服从命令的天性,依旧稳稳地站立在原地。

    上尉军官环顾四周,30多名士兵手持步枪整齐列队在他身前。

    然而,尽管队列看起来如此完美,但上尉军官还是敏锐地捕捉到了一些细微之处。

    许多士兵的眼神中都流露出深深的焦虑与难以掩饰的疲惫之色。

    沉默片刻后,上尉军官突然伸手探向腰间,动作干净利落。

    随着一阵金属摩擦声响起,一把锃亮的手枪出现在他手中,他将手枪高高举起,然后用洪亮的声音大声喊道:“行动吧!”

    士兵们再次齐声回答:“是!”

    上尉军官不再言语,转身走向军车前方。

    士兵们则迅速跟上,他们的动作粗鲁而直接,用力推搡着人群,毫不留情地将挡在前面的车辆和人群推开。

    一名士兵看到一辆小汽车挡在军车前方,二话不说,直接用枪托狠狠地砸在车窗上,玻璃瞬间碎裂。

    司机被吓得脸色苍白,惊恐地大叫:“你们这是干什么!疯了吗?”

    后座的乘客也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吓得尖叫起来,双手紧紧抓住座椅,声音中带着哭腔:“天啊!这是怎么回事?他们要干什么?”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我们也有急事!”一名中年男子从车窗里探出头,大声喊道。

    他试图与士兵们理论,却被一名士兵用力一推,脑袋撞在了车窗上,发出一声闷响。

    中年男子愤怒地大叫:“你们怎么可以这样!我们也是人啊!”

    士兵则冷着脸,毫不理会他的抱怨,继续执行着命令。

    另一名士兵则用脚踹向一名抱着孩子的妇女,妇女一个踉跄,险些摔倒,孩子吓得哇哇大哭。

    妇女惊恐地尖叫一声,双手紧紧抓住座椅,声音中带着哭腔:“我手上可抱着孩子啊!”

    “你们太过分了了!没看到人家手上抱着孩子吗?”一名年轻男子试图反抗,却被几名士兵迅速围住。

    他被推到一边,脸上露出愤怒和无奈,嘴里还在不停地嘟囔着:“这就是你们当兵的干的好事……”

    一名中士则用力推搡着他,大声呵斥:“闭嘴!军车要过,你们这些平民懂什么!”

    年轻男子愤怒地想要挣脱,却被士兵们死死按住,动弹不得。

    “放开我!你们凭什么这么对待我们!”年轻男子愤怒地大喊,试图挣扎着站起来。

    然而,士兵们却没有丝毫的怜悯,他们粗暴地将他按倒在地,其中一名士兵更是用力地压住他的肩膀,让他无法动弹。

    “你们这些平民,就知道添乱!”另一名列兵恶狠狠地说道,随即抬起脚,狠狠地踹在年轻男子的腿上。

    年轻男子痛苦地闷哼一声,脸上的表情扭曲起来。

    周围的平民看到这一幕,纷纷投来愤怒和不满的目光,但没有人敢上前阻止。

    他们只能在心里默默地为年轻男子感到悲哀,同时也对这些士兵的暴行感到愤怒。

    “住手!你们怎么可以这样对待他!”一名中年妇女忍不住大声喊道,她的眼神中满是愤怒和同情。

    然而,士兵们却毫不理会,继续对年轻男子进行殴打。

    “你们这些平民,就应该乖乖地听话!”一名士兵一边说着,一边又狠狠地给了年轻男子一拳。

    周围的平民看到这一幕,纷纷投来愤怒和不满的目光,但没有人敢上前阻止。

    他们只能在心里默默地为年轻男子感到悲哀,同时也对这些士兵的暴行感到愤怒。

    最终,在士兵们的殴打下,年轻男子渐渐失去了反抗的力量,瘫倒在地。

    士兵们见状,这才停止了殴打,转身继续执行他们的任务。

    而年轻男子则躺在地上,痛苦地呻吟着,周围的平民纷纷投来同情的目光,但没有人敢上前帮助他。

    ……

    “唉,娘啊!到底还有多久啊?”朱大常靠在摩托车旁,颓废地说道。

    他双手插在口袋里,眼神里满是无奈,不时地磨蹭着摩托车的把手,发泄心中的焦虑。

    他的目光时不时地瞥向坐在摩托车挎斗中睡觉的张涵,那个总是让人捉摸不透的家伙。

    突然,一阵混乱的动静从身后传来。

    朱大常猛地回头,只见人群开始骚动,许多人纷纷向后退去,脸上露出惊恐的表情。

    他连忙晃了晃脑袋,清醒了一下,然后向后走了几步,靠在一辆小轿车旁,仔细打量着后方的车流,嘴上念叨着:“不是,怎么个事?”

    张涵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动静惊醒,他揉了揉眼睛,坐直身子,扭头看向后方。

    只见远处的街道上,人群像是被惊扰的蜂群,四散奔逃,而一些士兵和警察正粗暴地推搡着人群和车辆,试图为军车开辟道路。

    “这是怎么回事?”张涵皱起眉头,语气中带着疑惑。他微微挪动了一下身体,右腿有些不便地在挎斗里调整姿势。

    刘雅琴也凑了过来,声音里带着颤抖:“他们……他们在干什么?”

    汤向荣则显得更为紧张的说道:“看起来像是军车要通过,他们在强行清理道路。”

    “那这可是好事啊!”张涵的脸上瞬间浮现起笑容,他拍了拍刘雅琴的手臂,语气里带着兴奋。

    这时,停靠在张涵旁边的一辆小汽车里的司机从车窗探出头,大声喊道:“你们看,那些士兵在后面打人呢!”

    司机的脸上满是惊恐,用手指着后方。

    张涵几人听到这话,纷纷向后张望,只见几名士兵正用枪托砸向车辆,甚至对一些反抗的平民动手。

    人群中的愤怒和恐惧情绪迅速蔓延,一些人开始高声呼喊,抗议这种粗暴的行为。

    张涵的脸色变得严肃起来,他坐起身,对朱大常说道:“赶紧把摩托车发动起来,想办法退到路边,只要这些军车清理出一条道路,咱们就有救了。”

    “啊?我们就有救了?我看不是吃花生米吧?”朱大常瞪大双眼,赶紧走到张涵身边,语气里带着怀疑。

    刘雅琴也紧紧抓住张涵的手臂,声音里带着恳求:“别开玩笑了,我们是不是该找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

    “老子没开玩笑。”张涵从怀里掏出香烟,抽出一根点燃,伴随着袅袅的青烟,他脸上浮现出享受的表情。

    睡醒和睡前各来一支香烟的那种感受,不是抽烟的人根本不会懂。

    他微微晃动了一下右腿,但并不影响他此刻的镇定。

    朱大常看着这一幕,急得直跺脚,但又不敢做出什么过激的动作,只能语气中带着恳求地说道:“张哥,别抽烟了!”

    “你说的好事是啥意思呀?”

    张涵深深地吸了口气,吐出一个烟圈后,缓缓说道:“军车清理出通道了,咱们跟在他们后面往前冲不就得了。”

    他把烟头在鞋底上碾灭,语气里带着笃定,“什么脑子啊,你们三个。”

    朱大常听完张涵的话,眼睛瞪得圆圆的,脸上的表情从惊讶逐渐转变为困惑。

    他挠了挠头:“张哥,你这是认真的?跟着军车冲?那可是士兵在后面打人呢,要是被波及怎么办?”

    张涵白了他一眼,“你以为那些士兵真的会管我们?他们现在眼里只有尽快让军车通过。”

    “并且肯定不止我们有这个想法,只要到时候军车开辟出通道,跟着的人绝对不少,你觉得到时候我还会注意到我们这辆破摩托?”

    说完,张涵死死地盯着三人,如果这三个人敢反对,那他不介意使用暴力。

    小事可以协商,但遇上大事,必须听自己指挥。

    朱大常还是一脸犹豫,刘雅琴和汤向荣也面露难色。

    慑于张涵的眼神,朱大常跨上摩托,恶狠狠的说道:“娘的,拼了,反正堵在这里也走不了,还不如拼一把!”

    接着,他又回过头,眼神凶狠的看着汤向荣,大声吼道:“过来帮忙把摩托车移到路边啊!傻了吗?”

    汤向荣被朱大常的吼声吓了一跳,赶紧反应过来,连忙跑过来帮忙。

    好在张涵等人的摩托车原本就是停靠在街道旁的,不然的话,现在根本没有办法挪到路边。

    刘雅琴也赶紧过来帮忙,尽管她力气不大,但也尽力推着摩托车。

    几人合力将摩托车推到路边后,朱大常直起身子,抬手用袖子胡乱地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粗重的喘息声在耳边响起,他喘着粗气说道:“不知道这个办法行不行哦,可别挨上几粒花生米啊。”

    “呸呸呸,你才吃花生米呢,你全家都吃花生米。”蹲在地上喘着粗气的汤向荣赶紧回怼道。

    坐在跨斗中的张涵则悄悄将藏在大衣内袋中的手枪取出,冰凉的枪身贴着肌肤,他的心也跟着紧绷起来,一会儿如果发生什么冲突,管他是不是军队的,枪打不死就扔手雷。

    想到这,张涵摸了摸裤带中的两颗手雷,又冲着朱大常,大声吼道:“等军队清理出通道,我们立刻跟上。记住,不要掉队,也不要引起士兵的注意。”

    “知道了。”朱大常赶忙回头回应。

    而街道上的混乱还在继续,士兵们的粗暴行为引发了更多平民的不满和反抗,整个云林县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混乱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