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书看 > 大庆逍遥贵公子 > 第63章 房振入宫

大庆逍遥贵公子 第63章 房振入宫

    “嗯,吃完这顿就出发。”

    这事牵扯到了县令,不是他一个小老百姓可以插手的。

    再待下去也没什么意思,所以吃过饭,李卓就和李福环儿继续出发向南。

    从泗平往南就离开了林州,到丰昌省的地界之内了。

    太祖将大庆疆土细分出了七道,其中北方四道,为山北道,丰右道,白龙道和平海道,南方则是龙京道,鱼南道和岭山道。

    它们就像是七条分割线,将大庆疆土化为八个板块,八大卫军分别驻守一个区域。

    故而八大卫军的左将军,才会称之为大都护。

    而两京十二省,则是负责行政管理,所辖133府,27个州,共有1023县。

    所以一开始大都护的地位,是要在巡抚之上的。

    而淝阳共有7府两州,林州就是淝阳最南边的一个,只要过了林州就抵达了丰昌境内。

    李卓依旧是选择官道,马车不急不缓的行走着,李卓和环儿在车内,还在聊圣天教的事情。

    此时这里没有了外人,二人说话也就不需再顾忌其他。

    “公子,如果他们运走的是钱财,那县令就是个大贪官啊,他把这些银子要运到哪去?”

    李卓判断那些贴了黄符的箱子,里面应该是金银财宝一类的东西。

    但细想又觉的不太可能,就算泗平县令是个巨贪,但他又能有多少财宝,竟然需要运一个月呢?

    这也太夸张了,而且他在城中也没听百姓说,这县令有多么贪财。

    泗平位于林州,属于北方,距离上京也相隔不远,一个区区县令若真能贪墨那么多钱财,又岂能一点风都不透?

    “我也只是猜测,反正这事透露着古怪,他们到底要干什么呢?”

    李卓越想越觉的困惑,轻轻拍了下自己脑袋。

    “算了,费这脑子干嘛,又不关我们的事,都已经离开泗平了。”

    说完李卓掀开帘子,来到李福旁边坐下,陪他一起赶车。

    官道上依旧有不少人,他已经打听过了,从泗平城离开后大概五十里,又有一个天运楼。

    按照时间推算,他们天黑之前应该是可以赶到的,李卓晚上准备在那歇脚。

    ……

    就在他们赶路之时,一位身穿银色麒袍的老者,面无表情的进入了皇宫。

    一路走来畅通无阻,所有见到他的人无不是震惊非常,而后立刻跪拜。

    赵景润正在御花园,和他的爱妃赏花。

    梁石玉这件事他经过深思熟虑后,还是决定不插手了。

    即便梁石玉真是冤枉的,但是与朝廷大局相比也只能牺牲,至于信中提到的裴洪,倒是可以考虑绕他一命。

    赵景润觉的自己也是没办法,认为李卓得知也一定会理解自己。

    银袍老者直接来到了尚书房,这是平日里皇帝办公的地方。

    王德刚好奉赵景润的命令,回来取笔墨纸砚过去,皇帝要和爱妃一起作画写诗。

    一出门突然看到老者,身子就立刻被定在了原地,目光呆呆的看着对方。

    回过神来后,连忙双膝下跪。

    “王德拜见房相!”

    “皇帝呢?”

    这位老者,自然就是从小龙山赶来的庞振,准确的说应该是房振。

    “回房相,陛下在御花园,特令老奴回来取笔墨纸砚。”

    王德深知眼前这位的地位和身份,不敢有丝毫隐瞒。

    “带老夫前去。”

    “遵命!”

    王德口中哪敢说半个不字,尤其是见房振的脸色很不好,而且他竟然穿上了麒袍!

    心中再不情愿,也只能硬着头皮答应。

    御花园中,赵景润正搂着她的爱妃,拨弄着鱼食喂池塘中的鱼儿,时不时响起一道银铃般的笑声。

    “陛下,陛下!”

    突然,守在一旁的于飞虎,似乎看到了了不得的事情,连忙叫了两声。

    “何事?”

    赵景润有些不悦的看了眼于飞虎,只见他朝着前方不停眨眼,赵景润眉头一皱正要训斥,王德声音突然响起。

    “老奴参见陛下。”

    赵景润这才回头,可一看到他旁边的老者,瞬间就愣在原地,下意识的松开了怀中的爱妃。

    连忙起身朝着他行了一个弟子大礼。

    “老师,您怎么突然来了?”

    “草民房振,参见陛下。”

    老头说着就要给赵景润跪下,见此一幕赵景润只觉头皮发麻,三步作两步的赶紧跑过来,一把将老头扶住。

    “老师,您这是做什么?快请坐。”

    赵景润虽然是皇帝,但是他也不敢让面前这位给自己下跪,即便是他那已故的父皇也不敢如此。

    旁边的妃子见到这一幕,直接惊呆了,她如今才不过十七,刚进宫不满一年,根本不认识眼前这位老者。

    实在是无法想象,堂堂皇帝见了对方,竟然要如此放低自己的姿态?

    “让他们都退下。”

    房振看了眼王德于飞虎他们,直接对赵景润说道。

    “是,老师。”

    赵景润毫不犹豫对众人挥手,让他们全部离开。

    片刻之后,此地就剩下了他们两人,赵景润站在房振跟前,甚至都不敢坐下。

    “景润,老夫在信中是如何与你说的?你为何要去找子锋,害他被逐出了家族?”

    没有了外人后,房振说话也不再客气。

    “子锋?”

    赵景润愣了下,旋即立马反应过来。

    “老师,您是说李卓这小子吧,朕也没想到李通竟然如此自私,直接将他逐出了家族,老师,此事的确怪朕。

    但朕已和李卓接触过,关于那些国策之事,没有向他透露丝毫……”

    赵景润立刻将他和李卓的情况,如实告诉了房振,没有丝毫隐瞒。

    “老师,朕以为这或许是件好事,从眼下情况看来,他心中还是有些抱负之心的,这不,前两日突然来了一道书信,让朕很难办。”

    “书信?”

    房振有些疑惑的看了他一眼。

    赵景润立刻将里面的内容和他说了下。

    听完后房振眼睛一眯,看了他一眼。

    “你是如何想的?”

    “回老师,朕认为虽然李卓所言有理,但梁石玉一案已成定局,若是朕强行插手不太合适。

    但那个叫裴洪的可以饶其性命,也算是给李卓一个交代。”

    房振听完后突然一笑。

    “景润,看来你这几年进步很大,尤其在平衡党争方面更是如此。”

    “老师,难道学生如此做不对吗?死一个梁石玉,换来三党平稳,有何不可?”

    赵景润听出了房振的言外之意,有些不服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