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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好啦,是医妃,短命王爷有救啦! 第91章 一切都是命

    柳溪梅还没进屋,另外一道男声就先出口了,“既然夫人迟迟不归,便先由我这个做父亲的来替她梳发吧。”

    一听这声音,柳溪梅就知道是谁回来了。

    沈建军。

    他……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难道是没追上严儿?

    想到这里,柳溪梅松了一口气,跨进里屋。

    晓葵见柳溪梅终于回来了,狠狠瞪她一眼,催促了一声“快点”就出门去院子里等。

    “老爷。”

    柳溪梅将清单放进袖子里,没敢拿出来。

    沈建军没理她,而是起身走到沈茹身后,当真替她梳起了发。

    沈茹却是看着柳溪梅,满脸的期待,“娘,你去王府怎么样了?沈音她答应了吗?”

    沈建军抬眼也看着柳溪梅,等着她的回答,显然已经知道柳溪梅出门并非是买胭脂。

    柳溪梅想起在王府的一切,心里又烦又躁,她叹了一口气,“她没答应。”

    沈茹眼底的光瞬间黯淡了下来。

    沈建军倒是没觉得多意外,他们家和沈音都闹到这个地步了,沈音能答应帮忙才怪。

    一切都是命。

    沈建军帮沈茹梳着发,沉声开口,“既然如此,你就算去侯府做妾,也得想办法笼络住他的心,讨好贺侯爷和贺夫人。”

    沈茹脸色阴沉,但也没开口忤逆,只是轻嗯一声,“女儿知道了。”

    沈建军到底是男人,只帮沈茹梳了头发,其余的点妆还是交给了柳溪梅。

    柳溪梅帮着沈茹弄好一切,就随沈建军送她出门。

    晓葵早就等得不耐烦了,见沈茹打扮好出来,急忙道,“赶紧进轿子。”

    沈茹紧攥着拳头,心里杀意涌起,但还是被她压了下去,矮身进了轿子。

    柳溪梅红了眼眶,“茹儿,入了侯府,你、你要照顾好自己。”

    沈茹没回答。

    她怎么照顾好自己?以妾入门,贺侯爷和贺夫人讨厌她,日子肯定好过不到哪里去。

    只希望贺容修能多护着她一些吧。

    眼看着轿子在晓葵的催促下逐渐远去,沈建军才转身回屋。

    柳溪梅也跟在他身后回了屋子。

    “老爷……严儿的事……”

    沈建军疲倦地坐在椅子上,“都过去了。”

    柳溪梅松了一口气,看来沈建军没追上柳严,气也消得差不多了。

    沈建军看向她,“过五日松燕就会进京,你记得将家里收拾好,去城门口接他。”

    柳溪梅一听就是沈建军收到了儿子的家书,眸光亮了亮,“是。”

    “老爷,皇上交给松燕的事情办得如何?这次回京述职,皇上应该会给松燕升官留京吧?”

    沈建军道,“这事他没细说,先等他回来吧。”

    柳溪梅点点头,见沈建军态度不冷不热的,便道,“老爷饿了吧,我去做晚饭。”

    如今家里一个丫鬟都没有了,一日三餐自然要她亲自动手。

    沈建军没说话,柳溪梅就自顾自的出了内屋。

    院子里总共三个屋子,除了主屋和沈茹住的,另外一间则是粘着厨房一起的。

    柳溪梅拿了菜出来,准备洗洗。

    没成想她才刚蹲下打水,就听里屋传来一道呜咽声。

    “呜呜……呜呜呜……”

    柳溪梅觉得奇怪,便放下水瓢起身去看个究竟。

    刚推开门,她就惊恐得瞪大眼,身体不受控制的滑落,瘫软在地。

    “严……严儿!”

    屋里,一片血迹,柳严被布条堵着嘴躺在血泊中,一条腿诡异地扭曲在一起。

    柳溪梅心痛地哭出声,忙爬过去将柳严嘴里的布条拿下来,“严儿!你怎么样?”

    柳严痛得脸色惨白,看到柳溪梅终于发现了自己,七尺男儿也忍不住落了泪,“姐……我好痛,姐夫!是姐夫把我的腿弄断了……呜呜呜呜呜,我的腿断了!”

    柳溪梅原本还以为沈建军没追上柳严,这会儿看到柳严的哭诉还有他不断流着血的左腿,气道,“他怎能对你这么心狠!”

    哪怕是痛打一顿也比直接把腿弄断得好啊!

    “心狠?是他蠢得把家产全都丢了,我只是打断了他一条腿,没要他的命已经不错了。”

    院子小,沈建军在主屋自然也听到了这里的动静。

    他追了一上午才追上柳严,将其打断腿关进这间屋子。

    看到柳严受到这样的折磨,柳溪梅生出怨怼,站起来扑到沈建军跟前锤打他,“他是我弟弟!你怎能下这样的狠手!家产已经没了,以后再挣就是了,难道那些死物还比人重要吗?”

    沈建军看到柳溪梅跟疯了一样,眸子冷沉,一把推开她,“挣?怎么挣?靠我还是靠松燕?那么多家产银钱,我们就算挣到死都挣不来这么多!”

    将军府的家产之所以如此丰厚,还不是当初沈音爹娘拿命在边关杀敌拼出来的。

    他和松燕是文官,除非贪污,不然不可能挣得来这么多家底。

    贪污都没机会,他已经被贬成个不起眼的小官,根本接触不到能捞油水的官职。

    松燕更是前途才刚刚开始,就算留京任职,也是从小官做起,等挣到些家底的时候,他半截身子都要入土了。

    柳溪梅被推到地上,一页薄薄的宣纸从袖口里滑了出来。

    她没发现,注意力全在柳严身上,哭得也越加伤心,“那也不能这样啊,我只有他一个弟弟了……”

    年幼时,爹娘就死了,她和弟弟相依为命这么多年,感情是真的很深厚。

    沈建军视线落在那折起来的宣纸上,眸色深了深,弯腰捡起,“这是什么?”

    柳溪梅哭声一顿,立马爬起来要去抢,“没什么!”

    可已然来不及了,沈建军打开宣纸,看到了里面的内容。

    少顷,他脸色一阵风雨欲来,“这是沈音整理出来给你的?”

    柳溪梅脸上血色褪尽,一时没说话。

    沈建军怒极反笑,“她跟你说了什么?要我们还这五万三千两?”

    柳溪梅见沈建军都已经知道了,也只能如实道,“是,她说给我们三天时间筹银子,不然……”

    沈建军见她颇有些难以启齿,就知道事情必然不好,压着怒气问道,“不然怎么?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