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庇护的罪妇成女帝后,竟疯狂压榨我 第四十一章 略懂那么一点诗文

    面对段子兴的无情嘲笑,苏言饶有兴味道,“不知这位兄台贵姓?”

    “免贵,段子兴!”

    段子兴满脸骄傲,冷笑道:“家父官位也不大,便是当朝光禄大夫段宝。”

    苏言淡淡道,“第一,我只是跟你客气客气,没有问你爹,也不想知道你爹是谁。”

    “第二,光禄大夫,区区一个三品官,确实不算多大,所以你没必要像多光宗耀祖一样挂在嘴上。”

    “你……”

    段子兴气得嘴角微微一抽,眼中流露出狠厉的杀意。

    三品光禄大夫,与一品大员相比,确实算不得多大。

    但是,对你这个前朝余孽;来说,就大到没边了好吗?

    段子兴的老爹段宝,就在下面的观众席坐着。

    听了苏言的嘲讽,周围的同僚们都忍俊不禁,暗暗偷笑。

    段宝虽心中都要气疯了,却也不得不佯作风度翩翩,赔着难看的笑容,根本不敢在淮王府闹事。

    苏言淡淡道:“段兄刚刚作了什么诗,可否拿来与我看看?”

    “呵,就你?”

    段子兴嗤鼻一笑,不屑道,“想看小爷的诗,你也配?”

    然而下一秒,他的表情便僵硬在脸上。

    因为苏言此话说出口后,祝天雄便立刻一挥手。

    让崔清远拿着桌上的一张宣纸,毕恭毕敬呈于他的面前。

    刚刚比诗的时候,寒门学子和贵族文人们都只是吟诗,由付兴德和范泰年分别记录下来。

    这张纸上写的,正是他刚刚的那首诗。

    “祝淮王!”

    段子兴气得嘴角微微一抽,向祝天雄投去不解的质问目光。

    却被祝天雄一个冷峻的眼神给瞪了回来,悻悻低下头。

    这个苏言,可是陛下钦点一定要找到,并让他来参加诗会的人才。

    何况陛下现在,就在他二楼的书房观看。

    自己如果怠慢了苏言,那岂不就等于是在向陛下摆脸色?

    “多谢。”

    苏言微笑着向崔清远点了点头,接过宣纸打量了一眼上面的诗文,不由嗤鼻一笑。

    “看来今日诗会的主题,是菊花了。”

    “能将菊花这么高洁之物,写得如此粗俗不堪,段兄也真堪称开天辟地第一人。”

    “你……你说什么?!”

    段子兴脸色一变,顿时气得面露怒意,咬牙切齿道,“放屁!”

    “方才付老和范老,都称赞我这首诗是辞藻生动,引人入胜!”

    “你懂个屁,也敢贬低我的诗文?!”

    苏言没有理会段子兴的质问,不紧不慢吟诵起来。

    “白菊遗孀身上戴,黄菊才女更青睐”

    “脱去孝白仍风韵,袍黄之下更风流。”

    “段兄这首诗,将白菊比喻成披麻戴孝的白衣遗孀,将黄菊比喻成兰心蕙质的黄衫才女。”

    “乍一听似是形容生动,但细细揣摩却粗俗不堪。”

    “遗孀脱去身上的孝袍仍然风韵犹存,才女黄衫之下更加风流。”

    “段兄后两句,便是在引诱人想入非非,美其名曰引人入胜,实则不过是手段低劣的软色情罢了。”

    此话一出,段子兴表情瞬间变得比吃了苍蝇还难看。

    而底下的乡绅富豪和文武官员等观众,也都面露尴尬之色。

    方才听了段子兴这首诗后,他们确实想入非非了不假。

    毕竟老话说,女子俏,一身孝。

    哪个男人不喜欢刚刚死了爷们,泪眼朦胧,楚楚可怜的俏寡妇?

    更别提是桀骜不驯、才貌双全的才女,更具有让人征服的欲望。

    此时此刻,苏言不仅揭穿了段子兴的把戏,更将他们的龌龊想法也都挖了出来。

    让他们一个个都觉得自己低俗不堪,惭愧得无地自容。

    “姓苏的,你放狗屁!”

    段子兴歇斯底里吼道,“连付老和范老,都说我的诗是引人入胜的上佳之作。”

    “你凭什么信口雌黄,如此贬低我的诗作?!”

    苏言耸耸肩笑道,“付老和范老并非看不懂你的把戏,而是在给你留脸。”

    “你爹段宝,虽然当初在大炎朝,不过是一七品芝麻官,但在现如今的朝廷,也算是位朝中有脸有面的人物,”

    “付老和范老自然不会揭穿你,防止文武百官都知道你在淮王殿下的诗会上,靠粗俗低级的黄诗来拨人眼球,使段大人成为天下人之笑柄。”

    “但人家给你留脸,你自己却不要,偏偏还在这里大放厥词,那便休怪我不给你留脸了。”

    “混账,我……我要弄死你!”

    段子兴彻底恼羞成怒,盛怒之下直接冲上去要和苏言动手。

    两名贵族文人急忙拉住了他,苦着脸道,“段兄,别这样,太难看了。”

    眼看着段子兴失去理智,根本连拉都拉不住。

    云成休走上前,淡淡道,“段子兴,下去冷静冷静。”

    “我……”

    段子兴仍心有不甘,恨不得将苏言生生大卸八块。

    然而,看到云成休那冷峻的面孔,以及杀气腾腾的目光,瞬间吓得浑身一激灵。

    当即根本不敢再出糗失态,默默下台坐下。

    云成休不仅文采最为出众,身份也最为显赫。

    在贵族文人中的威信,自然不必多说。

    苏言淡笑道,“看这位兄台如此气宇不凡,想必正是裕亲王的公子吧?”

    “在下苏言,给小王爷请安了。”

    “苏大人不必客气。”

    云成休神情虽然冷峻,嘴上却十分客气。

    “前番苏大人与候将军沙盘演武,率领文官战胜武将之事,云某也曾听闻。”

    “没想到苏大人不仅擅于排兵布阵,吟诗作赋也能信手拈来?”

    “信手拈来不敢当,在下倒还略懂那么一点诗文。”

    苏言谦恭颔首道,“至少强于小王爷和在场所有人,应该是没有问题。”

    听着苏言用最恭敬的语气,说出最狂妄的话,在场众人都脸色复杂。

    贵族文人们一个个都怒火中烧,恨不得将这个前朝余孽踩地上践踏。

    而赵昭等寒门学子,则都忍不住替苏言捏了把冷汗。

    苏言说的,可不是云成休等贵族文人,而是在场所有人。

    将付兴德和范泰年二老,也都包括其中。

    口气如此之大,也不怕闪了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