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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离婚成富婆,晚上点一屋男模 第60章 依赖成瘾,思念入骨

    一个星期后。

    凌晨两点多,宋兰亭的车子驶进北郊别墅。

    寒冬低温,庭院里的落雪每天都有保镖清理,绿植树梢上银装素裹,廊檐下悬挂着晶莹剔透的冰柱,巨冷。

    冷得宋兰亭一下车,就抱紧双臂,缩着脖子往客厅冲。

    一口气跑上二楼,宋兰亭站在书房门外缓匀气息,才抬手轻叩。

    “进。”

    鹤砚礼冷淡的声线穿透门板。

    宋兰亭轻轻推门而入,微笑,“鹤总您……!”

    在看到沙发上穿着一件纯白短袖的鹤砚礼时,宋兰亭瞳孔震颤,惊悚失语,心理阴影比身上的黑色羽绒服还深。

    宋兰亭:“……”

    腿软!背寒!想跑!

    鹤砚礼忙到凌晨才下班,回来冲完澡,他就换上桑酒给他买的短袖长裤,散漫地坐在沙发上,趁着空闲练两局游戏。

    听到宋兰亭突然失声的静默,鹤砚礼抬眸淡淡扫了他一眼,问,“好看吗?”

    僵在门边的宋兰亭,“……哈?”

    “衣服。”

    鹤砚礼浅勾唇角,补充,“桑桑给我买的。”

    宋兰亭:“……”

    一切的疯癫都有了合理的解释。

    宋兰亭干笑两声,在鹤砚礼“不说好看眼睛剜了”的注视下,连说十遍好看好看好好看。

    好看归好看,鹤砚礼这张脸裹块破布都耀眼。

    但,寒冬腊月,穿这一身,总有一种擅自出院的疯感。

    “鹤总,安眠药。”

    宋兰亭硬着头皮走上前,从羽绒服口袋里掏出一个白色的小药瓶,轻放在桌面,日常重复叮嘱着鹤砚礼服药的剂量。

    当然也清楚,鹤砚礼不听他的。

    无论是止疼药还是安眠药,鹤砚礼找他拿药的频率,是依赖成瘾,慢性自杀的剂量。

    鹤砚礼垂眸操控着手机玩游戏,这项领域他是完全陌生的,但胜在聪明,他在酒店里看桑酒玩的时候,就已经在脑子里过了一遍,精通掌握。

    他淡漠地嗯了一声,示意宋兰亭可以走了。

    宋兰亭不动,犹豫斟酌了几秒后,他提醒,“鹤总,您该去我治疗室一趟了。”

    “没空。”

    “……可是您已经推了两次。”宋兰亭小心翼翼地劝说,“鹤总,心理治疗最忌讳突然中断,这样下去很危险,您就抽点时间……”

    “吵。”

    鹤砚礼漠然打断,骨节分明的长指操控着游戏,连眼皮都没掀。

    宋兰亭不死心,“鹤总您真的不能再……”

    “滚。”

    宋兰亭:“……”

    宋兰亭豁出去了,心想大不了再鼻青脸肿一回,现在是特殊时期,过几天,就是鹤砚礼母亲苏柔的忌日。

    再加上,鹤砚礼离婚后一次也没去过心理治疗室,忽然抵触抗拒,宋兰亭现在无法预估鹤砚礼的精神状态,他心里没底,惴惴不安,生怕这个节骨眼上出岔子。

    “您上次催眠治疗,情绪就已经很糟……”

    “宋兰亭。”

    鹤砚礼狭长的瑞凤眸冷淡地掀起,幽沉平静,望向一直在提醒他是疯子的宋兰亭,没什么情绪,连嗓音都极淡,“还不走?我抽屉里有枪。”

    宋兰亭:“……”

    ~

    宋兰亭走后。

    一局游戏也正好结束。

    鹤砚礼没有立即退出游戏,冷白的长指点开好友列表,只有一个他单方面添加的好友,游戏id备注为“桑桑 ”。

    除了他回江北的第一天桑酒上线过,其余,桑酒没再登入玩过这款仙侠手游。

    并且,桑酒上线时,他匿名密聊桑酒组团做任务,想要和桑酒一起打游戏,但,桑酒不理他,不跟他玩儿。

    鹤砚礼盯着桑酒的游戏头像看了许久。

    直到胸口堆积的思念泛滥刺疼,鹤砚礼才退出游戏,放下手机,拿起一旁的烟盒打火机,低眸点了一根抽。

    烟丝猩红,寂寥燃烧。

    鹤砚礼吐出一口薄薄的烟雾,俊美似仙的清冷面庞染得模糊,他指腹摩挲着冰凉的打火机,思绪飘远,还是围绕着桑酒转。

    桑酒不肯加回他的微信。

    他电话也是被拉黑的状态。

    桑酒只愿意通过第三方媒介“蒋乘”,来联系他这个备胎情人。

    分开整整一个星期之久,桑酒从来没有通过“蒋乘”找过他,提都没提过,问得全是随便儿,他混的还不如一只小猫。

    想到此,鹤砚礼唇角勾出一抹苦笑,透着深深的无奈宠溺感。

    他想桑桑。

    想得骨头疼。

    可,桑桑不想他。

    霍妄说,会帮他盯着桑酒,尽最大的力量,阻挠桑酒见叶烬。

    鹤砚礼比谁都清楚桑酒的性子,她想见叶烬,无人能挡,包括他。

    一根香烟燃尽,墙壁上的钟表指针停在凌晨三点整。

    鹤砚礼从沙发上起身,长腿落地,黑色休闲裤子衬得他脚踝苍劲,一晃而过微凸起的踝骨又莫名色气。

    他碾灭烟头,拿起白色的小药瓶拆拧开,在掌心倒了几片安眠药,没数,直接含进嘴里嚼着吞了。

    鹤砚礼走出书房,回卧室。

    他躺倒在柔软空荡的大床上,闭眼,等着药效入侵腐蚀过于清醒的大脑。明明很累,身心疲倦,可感官似乎屏蔽了困意。

    十五分钟后。

    鹤砚礼睁开清明幽冷的双眸,蹙眉下床,暗骂宋兰亭废物。

    止疼药不止疼。

    安眠药睡不着。

    他的病,宋兰亭一样都治不好。

    鹤砚礼去了桑酒的衣帽间。

    再次回到卧室的床上时,鹤砚礼手里多了一条丝绸吊带睡裙,他知道这样不对,可是,疯子做什么都合理。

    ~

    清晨七点钟,鹤砚礼准时醒来。

    那条被掌心揉皱的睡裙,早已经洗净烘干挂在浴室里。

    鹤砚礼一身黑色西装,冰冷沉稳,锋利喉结下的领带系的笔直,他不打算在家里吃早餐,准备直接去公司,却在下楼拐角时,脚步骤停。

    一尘不染的锃亮皮鞋停在台阶上。

    客厅里,保镖林立,气氛肃沉。

    蒋乘鹌鹑似的守在楼梯口,看见鹤砚礼后,紧张得疯狂使眼色,“鹤总,鹤……鹤老爷子,等您一个多小时了。”

    鹤砚礼神色冷漠,走下楼梯。

    只见,鹤老爷子双手抵在龙头拐杖上,正坐在餐桌前,和身旁的封廉叙旧。

    鹤砚礼吩咐蒋乘,嗓音平淡,不近人情,“去把客厅的暖气关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