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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全家烧死,嫡女浴火重生杀疯了 第41章 她的保护神

    少女悠悠转醒,只记得闻到一股香味,随后她便晕了过去。

    她如今所在,并非马车,而是被转移到了一间昏暗无光的小屋内。

    大概是要将她移交给奴隶贩子了。

    孟听枫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只觉自己又恍然回到了山中的小柴房。

    可她再也不是狗奴了。

    她对自己发过誓的,要改变自己的命运,绝不能也不会在此倒下。

    坚定不移的信念支撑着她,直到眼前那道透着光亮的门缝豁然大开。

    柳夏阳这次没蒙面,嬉笑着走进来。

    “本世子只能送你到这了。”他解开铁链上的镣铐,“将你转手于人,本世子就能放心地回去了。”

    与他接头的奴隶贩子可不是善茬,哪怕孟听枫舌头都说断了,那人也绝对不会动摇。

    见少女低着头不作声,满头青丝盖住面庞,他莫名的有些想看看这底下是什么样的表情。

    恨?怒?惧?

    柳夏阳如此想着,也如此做了,他弯下腰伸出手拂开少女的发丝,猛然一怔。

    孟听枫在笑。

    笑得眼睛弯弯,还顺带舔了舔干裂出血的嘴唇。

    她舔完,酝酿了一下,带了几分力气朝柳夏阳的脸上啐去。

    柳夏阳只觉面上一片濡湿,还带着几分酸臭味。

    他大怒,“你竟敢——”

    可下一瞬,他脸上的表情赫然止住,转为惊恐之色。

    因为他能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好像悄悄地钻进了他的身体里面。

    柳夏阳伸出手抚上面庞,感受着皮肤底下的蠕动,就听见一声哼笑,“你送给我的东西,就此还给你吧。”

    他还来不及说话,便感觉自己全身的骨头好像被人拿着石锤一下一下地砸烂,全都碎成齑粉,又觉自己的肠子被狠狠扯开,猛然下坠,将他整个人活生生撕成两半。

    “啊!”柳夏阳膝盖一弯,痛苦地摔倒在地,手中拿着的镣铐应声落地。

    孟听枫缓缓站起身,冷冽的眸光凝视着他。

    “痛吗?”她笑道,“我可是哼都没哼一声呢。”

    仰躺在地的柳夏阳满脸冷汗,痛得两眼翻白,口中阵阵呢喃,最后竟是直接痛晕了过去。

    “真没用。”

    孟听枫捡起那枚从他体内钻出的已死蛊虫,放进嘴里嚼了嚼。

    如今的她,饿得能吃下一头牛。

    这反制蛊只能用一次,使用时会吸取主人体内毒素,却不会消除痛感,她硬生生熬了过去,才等到柳夏阳来,叫他也好好尝一尝这撕裂万分的痛楚。

    收回目光,孟听枫走到门边,侧耳倾听外面的动静。

    似乎只有一人徘徊的脚步。

    柳夏阳既然在京中的身份已死,向来行事也不会太高调,兴许此次带出来的人,并不多。

    这是逃跑的好机会。

    她透过门缝眯眼看去,外面黄沙漫天,植被稀疏,每棵树都掉光了叶子。

    看来离京城已经有很远的一段距离了,难怪柳夏阳敢摘下面罩了。

    在这个地方,根本不会有人认识他,同样的,也不会有人认识她。

    只不过,在离开之前,她必须要斩草除根。

    她冷下眸光,从柳夏阳身上摸索出钱袋,却未见寸铁,只好脱下他厚重的外袍闷在对方的脑袋上,奋力按下去。

    可晕过去的柳夏阳却猛然惊醒,不断挣扎着。

    屋外脚步渐近。

    孟听枫心一惊,急忙松开手,迅速潜到门边上蹲着。

    有人打开了门,探头问道:

    “主子?”

    却见柳夏阳昏迷不醒地倒在地上,而屋内再无他人。

    他猛地冲了进来,“主子,你没事吧?!”

    孟听枫抓紧手中沉重的钱袋,使劲朝着他后脑一砸,铜钱嚓嚓作响,极大的力道直接将身前那人砸晕了过去,流下一行鲜血。

    她又砸了几下,直到那人没了动静,却好似听见屋外有马蹄声。

    为今之计,是尽快逃离此处!

    只得扔下钱袋,狂奔了出去。

    利落地爬上马车,孟听枫一挥马鞭:

    “驾!”

    可多日的囚禁已让她食不果腹,如今更是快失了力气。

    孟听枫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紧追不舍但还有一段距离的马车,心一狠,咬牙朝着一边的荒漠跳了下去。

    干燥的沙子扑面而来,呛入鼻肺,她顺着急坡一路向下滚,直到撞上枯树才堪堪停下。

    孟听枫屏住呼吸,仔细听着上边的动静,直到几匹马都追着那失控往前的马车而去,这才松了口气。

    她试着爬起来,却觉得浑身上下疼得都快散架。

    转瞬,身后响起的声音却又让她心头一震:

    “唷,白捡一个奴隶。”

    一道阴影盖在她的眼前,那人站在阳光底下打量着她,似乎是在估量她值多少银子。

    “脸脏了些,怎么还有伤口?”他不满地嘀咕着,身上的香味愈飘愈浓,“但瞧着还不错,那些粗鄙的也不在乎这些,熄了灯也差不多……”

    孟听枫只觉眼前白光闪过,脑子变得昏沉起来,再听不清这人剩下的言语。

    他身上的香,有毒……

    她不能,倒在这……她要回去……

    些微窒息感让她获得了一丝清醒,这人蛮横地拽住她的袍领就在地上拖,领口恰好勒住了她的脖颈。

    可即便如此,孟听枫还是觉得自己浑身一丝力气也使不上,更不用谈将这人放倒再逃之夭夭了。

    她只能清醒地盯着自己的脚尖,看自己被越拖越远。

    “喂——”这人冲着远处大喊一声,接着说了一通她听不懂的语言,便站在原地不动了。

    似乎是拖累了。

    孟听枫趁着他休息的空隙,向后爬,一只靴子却用力踩上她的手,“中了药竟然还有力气,还想跑?”

    “哼,不老实的话,只能给你点苦头吃……”他说着就要往孟听枫嘴里塞药丸,却死活撬不开对方紧咬的牙关。

    此时,正在巡逻的浦弘透着风沙看去,耳边是下属的汇报,他的视线却怎么也无法从远处的那两个人影上挪开。

    那是……

    他心一跳,急忙翻身上马,扬鞭而去。

    下属吃了满嘴的灰,不解地望着他离去的背影。

    刚接好水的王衔也愣住了,“他这是去哪?”随即放下手中的水壶,策马追去。

    奴隶主气恼地往孟听枫嘴上敲了敲,恨不得打烂她的一口牙叫她直接吞进去。

    真是不听话!

    可他听见身后的马蹄声,心惊之下迅速将孟听枫扶起身子抱在怀里。

    孟听枫整个脸都埋在他的衣服上,鼻尖香气浓郁,熏得她脑袋又昏沉了起来。

    “边军核查。”浦弘勒马停下,亮出令牌,“你们,是什么人?”

    他眼神丝毫没有从对方怀中抱着的娇小身影上离开。

    只见这人说着一口流利的安西话,脸上笑容淳朴。

    他看浦弘听不懂,比划着动作。

    王衔赶到时,便看见自家将军的眉头越皱越紧,正想返回去找一个听得懂的来,就听见浦弘用安西话问:

    “她若是你生了病的妻子,为何要带到这荒漠之地?”

    此处是三国交界处,行商来往居多,但极少见到像他们二人这般不带任何行李的夫妇。

    这人被怀疑上,也不慌,继续说着安西话,解释自己是在此处等朋友的马车,再带妻子去最近的城邦医治。

    望着他净澈的眼神,浦弘眼神未变,“将你妻子的脸抬起来。”

    这个地方人员混杂,朝廷一直不好管控,因此奴隶贸易来往甚密,每年都有许多良家女子失踪不见。

    若是他的妻子长着一张中原面孔,便可证明这人说的有一半都是谎话。

    最重要的是,他方才在远处惊鸿一瞥,好似瞧见了熟悉的五官轮廓。

    王衔听出他语气中的严肃,不由得重视起来,手中宝剑出鞘一分。

    这人急得跳脚,说妻子貌丑不见人,病重耽搁不得,说着说着,眼睛还蓄满了泪水。

    他心中万分得意,自己常年混迹在军官的眼皮子底下做奴隶交易,装模作样可一点都难不倒他!

    眼见另一人驾着马车行过来,他哭着连连鞠躬,转过身就要抱着孟听枫爬上马车。

    可下一瞬,一只布满疤痕的小手从宽厚的衣袍下露出来,冲着浦弘的方向伸了伸。

    孟听枫只觉自己好似在梦中,昏沉得想要作呕,却听见了浦弘的声音。

    她模糊的眼角渗出一滴泪。

    她的保护神,救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