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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全家烧死,嫡女浴火重生杀疯了 第103章 她也要去寻弟弟

    时间来到晌午之后,孟雪怡才悠悠地出现在灵堂前。

    曹管事表情复杂,欲言又止。

    孟雪怡举起点燃的香拜了拜,才转过头问他:

    “怎么了?可是有什么话要说?”

    曹管事脸色怪异地看了她一眼,“大小姐的身子可是好了?”

    “好一些了。”似乎是为了证明自己真的生病了,孟雪怡还吸了吸鼻子。

    看见曹管事心不在焉、四处乱飘的延伸,孟雪怡发现了不对劲,心头一跳。

    她不过是未在灵堂前半天,该不会发生了什么事吧?

    脑海中正在高速思考,是孟听枫诋毁了她?还是上门的宾客说了些什么?

    孟雪怡强行定住心神,问道:

    “我瞧你脸色不太好……可是今日上午发生了什么事?”

    “小公子不见了。”

    “什么?!”孟雪怡惊呼出声,一时间几个离得近的宾客都诧异地扭头看了过来。

    她连忙走了出去,曹管事紧随其后。

    待到了宾客少的地方,曹管事才将今日之事娓娓道来。

    孟雪怡不由得一怔。

    羽鸿在今天上午失踪了,而她昨夜偷偷出府去黑市安排的两个匪徒,也是要在今日早上对银霜下手。

    虽然曹管事话中并未提及银霜一事,这两件事情很有可能没有关联,但孟雪怡还是压抑不住内心的慌乱。

    她几乎是第一时间就在脑海中出现了那人的脸——

    孟听枫。

    昨夜她匆匆离去,只顾着要办好处理掉银霜一事,未曾想到孟听枫极有可能在背后算计她。

    “……大小姐,您在听吗?”曹管事疑惑地探出脑袋。

    孟雪怡怔愣的眼神中猛然出现了人的身影,她堪堪回过神来,嘴角勉强勾起得体的笑容:

    “我在。

    “那如今,府衙派人去寻了吗?”

    曹管事思索着说道,“应是去寻了。”

    骤然松开紧握已久的手心,才察觉其中濡湿一片。

    孟雪怡连忙道:

    “曹管事,给我备辆马车。

    “我也要去寻弟弟。”

    ……

    分别骑在高头大马上的两位官兵互相看了一眼,跳下马来,在申哥和女人面前细细打量了他们二人一番。

    “此地偏僻,你们二人是在此留夜过宿,要前往何处?”

    女人娇滴滴地笑了一声,手中的帕子娇俏地往前轻轻一甩,“官爷,小女子和父亲是要前往僳城之中投奔亲戚去的。”

    其中一位官兵上前一步,主动握住了她扔过来的手帕,“你是何处人士?家乡的风俗便是如此放浪么?”

    女人也不恼,笑着凑上前来,贴近官兵的胸脯,俯着身子说道:

    “官爷,小女子名唤小兰,家乡风俗一贯如此。

    “二位行了这么久的路,是否有些口渴?

    “要不要,进屋坐坐?”

    那官兵闻到女人身上散发的浓郁香气,色心大动,不禁咽了咽口水,看了眼他们二人身后的破烂茅草屋。

    在城郊大道之中,有不少行人来来往往之时都会搭建好茅草屋,以便自己或是他人在赶路途中遮风避雨,歇歇脚后再出发。

    因此,茅草屋并不是什么罕见的、突兀出现的建筑物。

    如此想着,那被小兰勾住魂魄的官兵已是降低了大半警惕。

    他又瞧了一眼小兰身边佝偻着腰,老态龙钟的老男人,皱起眉头。

    这当爹的,看见女儿如此放浪形骸,竟是不管么?

    难不成,他们家乡风俗真就是如此大胆?

    见他动了心,另一人明显不同意,板着脸道:

    “喂,你刚到兵马司来上任,这才巡逻第一天,就要出岔子?”

    那官兵犹豫片刻,嘴唇翕动:“我……”

    还不待他想好怎么解释,那身形佝偻的老人便呵呵笑着走了几步,一把握住不同意那人的手,“小伙子,你们守护百姓,辛苦了……”

    那人想松开手,却敏锐地察觉到手中似乎多了一块有棱有角的东西。

    他是个名副其实的赌徒,今日正因手中没有闲钱而发愁呢,如今,这钱财竟是自己送上门了。

    他犹豫的时间不过须臾,便伸出另一只手覆上老人的手,朗声安抚道:

    “老人家,这都是我们该做的,我们不辛苦。

    “这日头大,您和这位小姐都快些进去避避吧,我们还有任务要完成,就不多打扰了。

    “告辞。”

    他朝着二人一拱手,拽着另一人的衣领子就往后走。

    “诶,你……”

    拿到钱的官兵不由分说便推着他上了马,瞪着眼说道:

    “你家里人塞了多少钱才替你买到的官职?还想着玩乐?”

    另一人眼见美色吃不到了,脸色变得有些灰扑扑,“知道了,叔叔。”

    二人乘着骏马便要扬蹄而去,不曾想,空气中传来一阵奇怪的声音。

    下一刻,马儿嘶鸣着扬起前蹄,惊慌失措地把二人摔倒在地。

    两匹马四散跑开,被摔到地上的两个人只觉浑身骨头都要碎裂,又纳闷不已。

    “谁?!”年长的那人半支起身子,手肘撑在地上,将腰间的剑拔了出来,“何等宵小,敢在此造次?!”

    风声萧瑟,正朝着茅草屋走的“父女”二人也停下了脚步。

    女人看懂了申哥眼眸中的暗光,松开了搀扶他的手,独自走进了屋里。

    现在屋外唯余扮成老人的申哥、两位官兵,在无声地与风声对峙。

    眼见没有动静,两个官兵面面相觑,心中惊疑不定。

    马儿怎会突然受惊?

    年长的官兵立刻做出了判断:“翰儿,快走,此地不宜久留。”

    且不说暗中窥探着他们的是什么身份的人,那人使他们的马儿惊动,那便是要将他们留在这里。

    若是再留在原地,只怕是会落入藏在暗处之人的陷阱。

    叔侄俩对视一眼,立刻拔腿就跑。

    却不料,那奇怪的声音再次响起,二人奔跑不止的背影猛然停下,双膝弯曲,直直朝着空无一人的大路跪下。

    冷汗流了满背,官兵心中满是惊恐,“叔叔,我们是不是……”

    “闭嘴,别瞎想!”

    申哥依旧佝偻着背,一双精明的眼睛扫过四周,却也没能发现任何端倪。

    这时,有一清朗的声音传出来:

    “你们二人身为兵马司的巡逻官兵,却滥用职权,放走了这两个心狠手辣的杀人犯。

    “你们可知,犯下此等大罪,是会被剥去官职、处以笞刑的。

    “且,你身为他的叔叔,不以身作则也就罢了,竟然还当着自己的侄子的面,收受贿赂。

    “原本清明一片的官场,就是因为有你们这样的臭鱼烂虾,才会搅成一滩臭水。”

    “叔叔,你,你什么时候收受贿赂了?”

    年长的官兵满脸恼怒,避而不答,对着声音传出的方向大喊道:

    “装神弄鬼的,能是什么好人?!

    “现在青天白日,我可不怕你!

    “有本事,你就拿出证据来,否则仅仅是在这唬人,可是没有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