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神恩典 第16章 竹篮打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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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堡内部也是如出一辙的对称。
里面的装饰从里到外无一不彰显着主人家的威严与权势。
走廊的两端挂着城堡主人先祖的画像。
他们在画中瞪着双眼像猫头鹰般凝视着众人的到来。
在走廊的尽头出现了一段螺旋上升的楼梯。
楼梯的周围早就围满了人群。
而在人群上方楼梯的尽头则站着一位雍容华贵的男孩。
“这小孩长得还挺可爱的。”
张可心往前走了几步眯着眼睛往上看去。
男孩身披勃艮第红长袍，长袍上绣着点点金丝一看便知造价不菲。
男孩一头金色短发干净利落，蓝色的瞳孔彰显着他的与众不同。
似乎他就是古老家族的血脉继承者。
“这位那便是我的主人。”
管家伸展手臂做了个打开的动作对着男孩微微欠身。
四人皆惊道：“这孩子就是夜雨山庄的主人？”
管家似乎早就对客人的这种惊讶习以为常。
但眼前几人明显还没有能接受这种事实。
“等一下，一个孩子会是这么大城堡的主人？那他的家长呢？”
张可心明显是不信，她觉得管家在故意逗她。
“卢卡斯少爷自始至终都是这座城堡的主人，荆棘迷宫的主人，我们的主人。”
管家说完便退了出去，留下四人愣在原地。
管家没头没尾的话让几人不能理解。
张可心看着严林问道：“你不是认识夜雨山庄的主人吗？”
严林摇了摇头说道：“夜雨山庄的堡主一直以来都是神龙见首不见尾，想要见一面是比登天还难。”
“听听他在说什么。”
尘南带着三人快步走入人群之中。
令人感觉到惊奇的是那些服务的侍者似乎没什么生气。
甚至可以说是死气沉沉。
如果不是在渡轮上习惯了海洋之心所散发的死亡之气根本无法发觉这种感觉。
楼梯的尽头男孩手中端着酒杯环视下方的众人说道。
“聆听我主的教诲，愿意加入我教的信徒皆可接受改造重获新生，各位这几天在夜雨山庄可以好好思考接下来何去何从。”
说完男孩的脸上便带着不属于他这个年纪的微笑冲着众人举起了手中酒杯。
“今天夜雨山庄高朋满座贵客云集，请诸位与我共饮此杯，为了世界的未来干杯。”
“这真是个孩子？”
张可心听着他成熟的语气有些疑惑的问道。
姜太虚冲着旁边的尘南低声说道：“这孩子身上可没有一点人气，但是说话的时候的神情语气又不像是被夺舍的样子，这夜雨山庄肯定有古怪。”
“没古怪叫咱们来干嘛。”
尘南紧紧的盯着那个男孩想从他的脸上看出点端倪。
男孩明显也注意到了这四个在他发言的最后时刻闯入的不速之客。
“接下来诸位可以畅所欲言。”
男孩说完便从楼梯上慢慢走了下来走到四人面前。
“看起来几位没有按时到达，是遇到了什么难处吗？”
“我们搭乘的渡轮出了点故障所以中途耽搁了些时间。”
尘南对着男孩微微欠身致敬。
男孩也微微点头回礼道：“既然几位来的比较晚，那我就跟几位再简短的叙述一下我教的教义。”
男孩对着旁边的侍者招了招手，仆人心领神会的端过来四个杯子。
“请用。”
“我从不喝酒。”
张可心摆了摆手。
她向来是滴酒不沾，张老虎为了偷偷摸摸喝酒不知道挨了女儿多少骂。
“那就给这位小姐换一杯温热的牛奶，有助于晚上的睡眠，看你的眼圈有些发黑想必最近也是熬了夜。”
几人被他从容不迫对答如流的发言所惊呆。
这明显不是一个十来岁的孩子该有心性。
“还没请教阁下高姓大名。”
“卢卡斯。”
“真是自古青年多才俊。”
“先生谬赞了。”
卢卡斯微笑着举着酒杯与几人碰杯道：“我先问各位一个问题。”
男孩将酒杯举过头顶，灯光微微透过水晶杯投射在他蓝色的瞳孔之上。
“不知各位对‘永生’这件事怎么看？”
超时空特工队的成员一听这话不由自主都都将目光投向了严林。
这问题他最有发言权而且大伙刚刚经历过‘永生’带来的绝望体验。
“你们都看我干嘛？”
严林被盯得浑身不自在只得出口回答道：“借永生的理由招摇撞骗的人和事我见得多了，对此我持保留意见。”
“我听说严家有一块海洋之心，得到它的人就可以获得永生，不知这块宝石是否真实存在？”
尘南心里咯噔一下。
这卢卡斯竟然消息如此灵通。
他连海洋之心的事情都调查的了如指掌。
但他不知道的是这玩意早就消失在茫茫大海之中。
而那个扔掉宝石的人正是眼前这个男人。
“谣言，纯属谣言。”
严林有些心虚的躲在一边不再说话。
张可心露出鄙夷的神情看了严林一眼后说道：“永生又有什么意义呢？我倒是觉得死亡并不可怕而是每个生命最好的归宿。”
“贫道此生只为成仙。”
姜太虚微笑着冲尘南抱了抱拳。
对方却面无表情的挥了挥手回答道：“永生对少数人而言是天堂，但对大多数人而言绝对是地狱。”
“这个回答很有意思，愿闻其详。”
卢卡斯饶有兴致的又和尘南碰了碰杯。
尘南饮下一口后继续说道：“一头奶牛的命运从它出生的那一刻就已经定下，纵然是百般挣扎与反抗，也逃脱不了产奶与死后做成副食品的命运。本来辛苦一世就可以驾鹤西去，但现在获得永生的它却要无休止的工作下去，这种永生对它而言难道不是炼狱？”
“那少数人天堂又该如何解释呢？”
“如果这头牛被大肆报道并且搬上神坛，那它就再也不用辛勤产奶，它甚至可以雇佣了一些奶牛帮它产奶，用牛奶换钱后再扩大生产，这种财富犹如滚雪球般不断循环，这不就映射少数人的天堂吗？”
卢卡斯点了点头道：“你的意思是如何把握机遇才是重中之重？”
“您说的很对，但是却有一个前提。”
“什么前提。”
这次轮到尘南惊讶，他的思路应该没有漏洞才对。
“前提自然是这些人都是活生生的人，如果这些多数人变为可以不眠不休的机器，那么少数人只需要操控这些机器就可以舍弃你口中这些大多数的人。”
“这真是个可怕的想法。”
尘南实在是不敢想象这种可怕的结论。
人类进化后学会如何使用工具，这是社会进步的标准。
但工业大革命对原先手工业造成了巨大冲击，工人们不得不纷纷被迫下岗。
如果连工人都变成机器，那么这个世界最底层的人民的生活将会遭到毁灭性的打击。
“人类一直都害怕人工智能拥有超过人类的智慧与思维，但世人却普遍可以接受自己的身体中搭载机器人辅助生存。一个腿部截肢的病人完全可以接受一双机械双脚，但如果给机器人装载上一双人足呢？”
看着陷入沉思的四人卢卡斯有些玩味地笑道：“所以夜雨山庄就提出了一个伟大的设想，如果我们赋予人类机械身躯，那我们岂不是就等于获得了永生？甚至可以说我们等于创造了生命，就和上帝一样，我们等于通过逆向思维创造了生命体。”
“这个想法几乎接近疯狂，你知道如果这件事如果成功的话会对世界产生多大的影响吗？”
“多数人的死亡，少数人的胜利。我们的天堂，他们的地狱。”
卢卡斯将杯中酒一饮而尽，他轻描淡写地说出这让人毛骨悚然的话。
“你怎么知道这些机器人就会听从你的号令？一旦他们拥有了自己的思想自然就会脱离掌控，最终取代统治地位。”
“这自然就是夜雨山庄研究的核心与重点，只要各位有志之士的加入我们自然可以共享这份情报，我先失陪了。”
卢卡斯说完便潇洒的离开，留下四人面面相觑。
“你信这个孩子的话？”
张可心有些质疑的对尘南问道，尘南叹了口气说道：“他没有理由骗我们。”
张可心像是想起什么一样突然叫住离去的卢卡斯说道：“等一下，我能问你一件事吗？”
“小姐请说。”
卢卡斯露出一副人畜无害的童真笑容。
“我……我的父亲是不是就在这里？”
“很抱歉，张老虎先生现在已经转移到黑岩监狱之中。”
“什么？！他犯了什么罪？要被转移到监狱之中？！”
张可心一听这话声音立刻提升了几个分贝。
“就在各位来到的前几个小时才刚刚被转移走。”
“你们凭什么将他送进监狱？！”
张可心明显接受不了这种事实。
尘南拦住不太理智的张可心后替她问道：“卢卡斯先生，我能问问张可心的父亲犯了哪条法律导致要被送往监狱之中吗？”
“窥探夜雨山庄的秘密就是最大的罪行，这是毋庸置疑事情。”
尘南皱着眉头强忍住怒火问道：“谁给他定的罪？”
“机械皇帝。”
这四个字听起来十分滑稽，但从卢卡斯的嘴中说出却无比的严肃。
丝毫让人感觉不到一丝的戏谑感。
“机械皇帝？他是谁？”
“好了尘南先生，我回答的问题已经够多了，我劝您还是关心一下身旁的张小姐吧，失陪了。”
卢卡斯用手一拉红色披风转身离去。
张可心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明明自己已经如此接近父亲但却在最后的时刻功亏一篑。
这让张可心本来悬着的心彻底堕入深渊。
如果没有在渡轮上耽误一夜，是不是自己就能见到父亲？
尘南轻轻拍了拍张可心的肩头对严林问道：“关于这个黑岩监狱你知道什么信息吗？”
“那是一座特殊的监狱，位于极北之地的岛屿之上。传说监狱从未有过越狱者，因为四周除了冻土之外一无所有，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在可怕的暴风雪之中存活。”
“那有没有脱离监狱的办法？”
严林摇了摇头。
“据我所知没有，罪犯一旦被关进去就意味着终身监禁，但他们监禁的标准十分特殊，只接受无法正常收容的特殊罪犯。”
“难办了……”
尘南听完后直咬牙。
他本以为一个夜雨山庄就够闹心，结果又蹦出来了一个黑岩监狱。
“咱们要不然现在立刻从这里脱身然后商量一下前往黑岩监狱的事？”
尘南看向其他人询问他们的意见。
正当这时姜太虚有些脸色难看的对尘南说道：“出事了，贫道为了以防万一在船上留下了一张定位符，但刚才符咒和我的联系被彻底切断了，渡轮上绝对出了事。”
“你说什么？”
尘南不可置信的看着姜太虚。
道长在这种事情上不会说谎，如果当真如此的话他们已经没有了退路。
“千真万确，这定位符贫道用过无数次从未失手，咱们的船绝对出事了。”
“该死！这个卢卡斯看样子是不打算放过这里的任何一人，只要有人不答应他的请求就只有一个下场。”
“难道我们也会被送去黑岩监狱？”
张可心有些天真的问道。
“张老虎被送去黑岩监狱是因为他手里绝对有秘密，是夜雨山庄怎么也撬不动他那张嘴的秘密。他们又不能杀了你父亲所以只能将他监禁然后慢慢折磨他吐露真相。但是咱们可不一样，我们只要不答应这家伙的要求就肯定会被灭口。”
“那我们……”
“见机行事吧，咱们已经羊入虎口哪里还有谈条件的资格？”
严林似乎已经坦然接受了这一切。
“不，事情还有转机。”
尘南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样对三人说道：“既然机械皇帝可以将张老虎送往黑岩监狱那就也可以将我们送去。”
“道友的意思是……”
“看看卢卡斯到底在打什么鬼主意，然后通过它了解机械皇帝的事后再想办法逃离这里前往黑岩监狱。”
“这计划太过冒险了吧。”
严林心里有些打起了退堂鼓。
“那你有什么好主意？”
张可心瞪了严林一眼问道。
严林一时语塞然后只能点头。
“尘南说得对。”
里面的装饰从里到外无一不彰显着主人家的威严与权势。
走廊的两端挂着城堡主人先祖的画像。
他们在画中瞪着双眼像猫头鹰般凝视着众人的到来。
在走廊的尽头出现了一段螺旋上升的楼梯。
楼梯的周围早就围满了人群。
而在人群上方楼梯的尽头则站着一位雍容华贵的男孩。
“这小孩长得还挺可爱的。”
张可心往前走了几步眯着眼睛往上看去。
男孩身披勃艮第红长袍，长袍上绣着点点金丝一看便知造价不菲。
男孩一头金色短发干净利落，蓝色的瞳孔彰显着他的与众不同。
似乎他就是古老家族的血脉继承者。
“这位那便是我的主人。”
管家伸展手臂做了个打开的动作对着男孩微微欠身。
四人皆惊道：“这孩子就是夜雨山庄的主人？”
管家似乎早就对客人的这种惊讶习以为常。
但眼前几人明显还没有能接受这种事实。
“等一下，一个孩子会是这么大城堡的主人？那他的家长呢？”
张可心明显是不信，她觉得管家在故意逗她。
“卢卡斯少爷自始至终都是这座城堡的主人，荆棘迷宫的主人，我们的主人。”
管家说完便退了出去，留下四人愣在原地。
管家没头没尾的话让几人不能理解。
张可心看着严林问道：“你不是认识夜雨山庄的主人吗？”
严林摇了摇头说道：“夜雨山庄的堡主一直以来都是神龙见首不见尾，想要见一面是比登天还难。”
“听听他在说什么。”
尘南带着三人快步走入人群之中。
令人感觉到惊奇的是那些服务的侍者似乎没什么生气。
甚至可以说是死气沉沉。
如果不是在渡轮上习惯了海洋之心所散发的死亡之气根本无法发觉这种感觉。
楼梯的尽头男孩手中端着酒杯环视下方的众人说道。
“聆听我主的教诲，愿意加入我教的信徒皆可接受改造重获新生，各位这几天在夜雨山庄可以好好思考接下来何去何从。”
说完男孩的脸上便带着不属于他这个年纪的微笑冲着众人举起了手中酒杯。
“今天夜雨山庄高朋满座贵客云集，请诸位与我共饮此杯，为了世界的未来干杯。”
“这真是个孩子？”
张可心听着他成熟的语气有些疑惑的问道。
姜太虚冲着旁边的尘南低声说道：“这孩子身上可没有一点人气，但是说话的时候的神情语气又不像是被夺舍的样子，这夜雨山庄肯定有古怪。”
“没古怪叫咱们来干嘛。”
尘南紧紧的盯着那个男孩想从他的脸上看出点端倪。
男孩明显也注意到了这四个在他发言的最后时刻闯入的不速之客。
“接下来诸位可以畅所欲言。”
男孩说完便从楼梯上慢慢走了下来走到四人面前。
“看起来几位没有按时到达，是遇到了什么难处吗？”
“我们搭乘的渡轮出了点故障所以中途耽搁了些时间。”
尘南对着男孩微微欠身致敬。
男孩也微微点头回礼道：“既然几位来的比较晚，那我就跟几位再简短的叙述一下我教的教义。”
男孩对着旁边的侍者招了招手，仆人心领神会的端过来四个杯子。
“请用。”
“我从不喝酒。”
张可心摆了摆手。
她向来是滴酒不沾，张老虎为了偷偷摸摸喝酒不知道挨了女儿多少骂。
“那就给这位小姐换一杯温热的牛奶，有助于晚上的睡眠，看你的眼圈有些发黑想必最近也是熬了夜。”
几人被他从容不迫对答如流的发言所惊呆。
这明显不是一个十来岁的孩子该有心性。
“还没请教阁下高姓大名。”
“卢卡斯。”
“真是自古青年多才俊。”
“先生谬赞了。”
卢卡斯微笑着举着酒杯与几人碰杯道：“我先问各位一个问题。”
男孩将酒杯举过头顶，灯光微微透过水晶杯投射在他蓝色的瞳孔之上。
“不知各位对‘永生’这件事怎么看？”
超时空特工队的成员一听这话不由自主都都将目光投向了严林。
这问题他最有发言权而且大伙刚刚经历过‘永生’带来的绝望体验。
“你们都看我干嘛？”
严林被盯得浑身不自在只得出口回答道：“借永生的理由招摇撞骗的人和事我见得多了，对此我持保留意见。”
“我听说严家有一块海洋之心，得到它的人就可以获得永生，不知这块宝石是否真实存在？”
尘南心里咯噔一下。
这卢卡斯竟然消息如此灵通。
他连海洋之心的事情都调查的了如指掌。
但他不知道的是这玩意早就消失在茫茫大海之中。
而那个扔掉宝石的人正是眼前这个男人。
“谣言，纯属谣言。”
严林有些心虚的躲在一边不再说话。
张可心露出鄙夷的神情看了严林一眼后说道：“永生又有什么意义呢？我倒是觉得死亡并不可怕而是每个生命最好的归宿。”
“贫道此生只为成仙。”
姜太虚微笑着冲尘南抱了抱拳。
对方却面无表情的挥了挥手回答道：“永生对少数人而言是天堂，但对大多数人而言绝对是地狱。”
“这个回答很有意思，愿闻其详。”
卢卡斯饶有兴致的又和尘南碰了碰杯。
尘南饮下一口后继续说道：“一头奶牛的命运从它出生的那一刻就已经定下，纵然是百般挣扎与反抗，也逃脱不了产奶与死后做成副食品的命运。本来辛苦一世就可以驾鹤西去，但现在获得永生的它却要无休止的工作下去，这种永生对它而言难道不是炼狱？”
“那少数人天堂又该如何解释呢？”
“如果这头牛被大肆报道并且搬上神坛，那它就再也不用辛勤产奶，它甚至可以雇佣了一些奶牛帮它产奶，用牛奶换钱后再扩大生产，这种财富犹如滚雪球般不断循环，这不就映射少数人的天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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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说的很对，但是却有一个前提。”
“什么前提。”
这次轮到尘南惊讶，他的思路应该没有漏洞才对。
“前提自然是这些人都是活生生的人，如果这些多数人变为可以不眠不休的机器，那么少数人只需要操控这些机器就可以舍弃你口中这些大多数的人。”
“这真是个可怕的想法。”
尘南实在是不敢想象这种可怕的结论。
人类进化后学会如何使用工具，这是社会进步的标准。
但工业大革命对原先手工业造成了巨大冲击，工人们不得不纷纷被迫下岗。
如果连工人都变成机器，那么这个世界最底层的人民的生活将会遭到毁灭性的打击。
“人类一直都害怕人工智能拥有超过人类的智慧与思维，但世人却普遍可以接受自己的身体中搭载机器人辅助生存。一个腿部截肢的病人完全可以接受一双机械双脚，但如果给机器人装载上一双人足呢？”
看着陷入沉思的四人卢卡斯有些玩味地笑道：“所以夜雨山庄就提出了一个伟大的设想，如果我们赋予人类机械身躯，那我们岂不是就等于获得了永生？甚至可以说我们等于创造了生命，就和上帝一样，我们等于通过逆向思维创造了生命体。”
“这个想法几乎接近疯狂，你知道如果这件事如果成功的话会对世界产生多大的影响吗？”
“多数人的死亡，少数人的胜利。我们的天堂，他们的地狱。”
卢卡斯将杯中酒一饮而尽，他轻描淡写地说出这让人毛骨悚然的话。
“你怎么知道这些机器人就会听从你的号令？一旦他们拥有了自己的思想自然就会脱离掌控，最终取代统治地位。”
“这自然就是夜雨山庄研究的核心与重点，只要各位有志之士的加入我们自然可以共享这份情报，我先失陪了。”
卢卡斯说完便潇洒的离开，留下四人面面相觑。
“你信这个孩子的话？”
张可心有些质疑的对尘南问道，尘南叹了口气说道：“他没有理由骗我们。”
张可心像是想起什么一样突然叫住离去的卢卡斯说道：“等一下，我能问你一件事吗？”
“小姐请说。”
卢卡斯露出一副人畜无害的童真笑容。
“我……我的父亲是不是就在这里？”
“很抱歉，张老虎先生现在已经转移到黑岩监狱之中。”
“什么？！他犯了什么罪？要被转移到监狱之中？！”
张可心一听这话声音立刻提升了几个分贝。
“就在各位来到的前几个小时才刚刚被转移走。”
“你们凭什么将他送进监狱？！”
张可心明显接受不了这种事实。
尘南拦住不太理智的张可心后替她问道：“卢卡斯先生，我能问问张可心的父亲犯了哪条法律导致要被送往监狱之中吗？”
“窥探夜雨山庄的秘密就是最大的罪行，这是毋庸置疑事情。”
尘南皱着眉头强忍住怒火问道：“谁给他定的罪？”
“机械皇帝。”
这四个字听起来十分滑稽，但从卢卡斯的嘴中说出却无比的严肃。
丝毫让人感觉不到一丝的戏谑感。
“机械皇帝？他是谁？”
“好了尘南先生，我回答的问题已经够多了，我劝您还是关心一下身旁的张小姐吧，失陪了。”
卢卡斯用手一拉红色披风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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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自己已经如此接近父亲但却在最后的时刻功亏一篑。
这让张可心本来悬着的心彻底堕入深渊。
如果没有在渡轮上耽误一夜，是不是自己就能见到父亲？
尘南轻轻拍了拍张可心的肩头对严林问道：“关于这个黑岩监狱你知道什么信息吗？”
“那是一座特殊的监狱，位于极北之地的岛屿之上。传说监狱从未有过越狱者，因为四周除了冻土之外一无所有，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在可怕的暴风雪之中存活。”
“那有没有脱离监狱的办法？”
严林摇了摇头。
“据我所知没有，罪犯一旦被关进去就意味着终身监禁，但他们监禁的标准十分特殊，只接受无法正常收容的特殊罪犯。”
“难办了……”
尘南听完后直咬牙。
他本以为一个夜雨山庄就够闹心，结果又蹦出来了一个黑岩监狱。
“咱们要不然现在立刻从这里脱身然后商量一下前往黑岩监狱的事？”
尘南看向其他人询问他们的意见。
正当这时姜太虚有些脸色难看的对尘南说道：“出事了，贫道为了以防万一在船上留下了一张定位符，但刚才符咒和我的联系被彻底切断了，渡轮上绝对出了事。”
“你说什么？”
尘南不可置信的看着姜太虚。
道长在这种事情上不会说谎，如果当真如此的话他们已经没有了退路。
“千真万确，这定位符贫道用过无数次从未失手，咱们的船绝对出事了。”
“该死！这个卢卡斯看样子是不打算放过这里的任何一人，只要有人不答应他的请求就只有一个下场。”
“难道我们也会被送去黑岩监狱？”
张可心有些天真的问道。
“张老虎被送去黑岩监狱是因为他手里绝对有秘密，是夜雨山庄怎么也撬不动他那张嘴的秘密。他们又不能杀了你父亲所以只能将他监禁然后慢慢折磨他吐露真相。但是咱们可不一样，我们只要不答应这家伙的要求就肯定会被灭口。”
“那我们……”
“见机行事吧，咱们已经羊入虎口哪里还有谈条件的资格？”
严林似乎已经坦然接受了这一切。
“不，事情还有转机。”
尘南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样对三人说道：“既然机械皇帝可以将张老虎送往黑岩监狱那就也可以将我们送去。”
“道友的意思是……”
“看看卢卡斯到底在打什么鬼主意，然后通过它了解机械皇帝的事后再想办法逃离这里前往黑岩监狱。”
“这计划太过冒险了吧。”
严林心里有些打起了退堂鼓。
“那你有什么好主意？”
张可心瞪了严林一眼问道。
严林一时语塞然后只能点头。
“尘南说得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