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盐可甜美人穿 第94章 女子书院坠崖案Ⅵ·求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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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萧玥和穿越老乡于平州女子书院意外“喜相逢”，她出去时，韩朗施施然，等在门外。
韩朗见她面有一丝喜色，他心中猜测一二，却不须问出了。
两人说起案情，命人去传那位叫素文的、认尸后便被看管起来的小丫环。
韩朗：“那荐书作假，张芝华的身份籍贯却未必。只是派去查验的人最快明日方归。‘她’必定和那苏妍有所关联。若你我所料没错，张芝华是想了某种法子，骗过唐恬儿、唐霜霜，‘假死’之后扮鬼吓人复仇——
那这崖下‘真死’的女尸，又是谁呢？
这一个女子书院，竟也有这么多疯狂诡谲之事。
哦，还没给你说，
这女子书院的宿舍纱窗，用特制的细纱制作而成。像丁舍这种靠边上的房舍，还特别加厚了一层。
我总觉得今日堂上，那许兰馨有些不对劲。”
萧玥：恩，我收到了少司大人的暗示！晚上就去！
韩、萧二人坐等那位素文。
韩朗：“之前那唐恬儿……唉，亏得你来了。不然，我还真是不知如何让她开口。”
想了想，“玥，我这次没去西昌救你，终是有亏朋友之义。
日后你提一个要求，
我就算做不到，也尽力为你去做。”
萧玥笑：“好的呢。”
她还能说什么？答应他好了！
说话间，那素文就带到了。
一见那素文，萧玥就明白为何孟柯要说她“奇怪”了。这小姑娘给你施个礼吧，就别扭得很！别扭，还觉得依稀有点眼熟感！
韩朗问她是否确定崖下女尸是她家小姐，她点头称是！
她连连点头之时，萧玥忽然想起她为何觉得有点眼熟了！
那施礼的别扭劲儿，和当初萧烟儿跟她进木府、管事妈妈教烟儿行世家礼仪时，那别扭劲儿一模一样！
萧玥盯着素文看！看得那小丫头惶惶不安！她突然发问：“素文，你家小姐是将你从烟花楼里买出来的吧？
你以前，是不是楼里妈妈们教出来、伺候花魁姐姐们的？”
素文小脸一下子煞白！
韩朗：“你可仔细想好了，再回答。本官可不管有人之前承诺过你什么，不说实话，就等着进女牢吧。”
素文“哇”的一声哭出来！
“我家小姐，哦，张小姐赎我出来的！叫我跟着她，当她的丫环！她叫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素心姐姐才是她的真丫环！
昨天晚上的事，都是她们吩咐我的！
张小姐一个人出去后，
素心姐姐也出去了……
她们出去了，都没再回来！
我不知道她们要做什么，
就听她们的话，
到了晚上戌时中（晚上八点）的时候，
就去找舍监，带着舍监去素女崖找张小姐！”
萧玥打断她：“等等，张小姐出门的时候，就只让你带着舍监去找她？她还说了什么？”
素文：“她说，她说，
如果找不到她，就等着！”
素文再哭：“那天唐小姐找人放蛇，张小姐说要和她们有个了结，约在昨晚。我还以为就是小姐们吵吵架而已……
哪知，哪知……”
萧玥：“你既是张小姐买来的，今早认尸，你怎么就一口咬定是张小姐呢？”
素文：“是张小姐出门时穿的衣服啊……我认得那衣服的。”
“你看清楚她的脸了么？”
萧玥不提还好，一提，素文就又哭了：
“这位小姐，哦不，大人，我不敢看！我远远就看见血淋淋的……那两位官差大哥非让我走近去看！
我是走近了！可我趁他们不注意，我，我闭上了眼睛！
然后我就说，
是我们小姐！”
“两位大人，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敢看！可他们非要我走近了看！
那就是张小姐的衣服！我认得的！
那道金丝镶珠的裙边，
是这书院里其他小姐们没有的！
两位唐小姐都没有！
那不是张小姐，还能是谁？
出门前她说让我等着，
原来是这个意思！
等着去认……
呜呜，好可怕！”
萧玥：“张小姐身边除了素心，还有其他家人么？你们从冀州过来，三个小姑娘，不可能没有旁人相送吧？”
素文：“有的有的！有位老爷，送我们的时候还和张小姐说了很久的话！还有几个男仆，一直送我们到平州，送到女子书院山脚下！”
萧玥：“恩，那张小姐让你等着的意思，应该不只让你去认‘她’，还让你等着别的。”
“别的？什么？”
“等人来接‘她’，也给你一个安排啊。都是跟着张小姐一起到女子书院的丫环，
素心跑了，你难道就在这里一直呆着了不成？”
素文愣住！紧跟着再次大哭！
是的，这一晚一天的，她惊吓太甚，她都忘了她今后何去何从了！就满脑子惊恐的画面！还有官差和大人们的问话！都很可怕！太可怕了！
二）
算得上聪明机灵、却始终是个没经过啥事的小姑娘素文被差役带走后，萧玥沉默了会才开口：“子期，我大概知道这位张小姐下一步想要做什么了。”
她说了云州的“鬼凶手”沈桥。
费尽心思搞出一出“鬼凶手”为父报仇，让世人得知君福杀人夺财、死有余辜。若世间无人彰天理，他们便自己出手！
“如你所说，那荐书作假，张芝华的身份籍贯却未必。不说她的动机势必牵连苏妍一事，光看她带着素心——
唉，她找来漂亮的小姑娘素文，想必是为了把对丫环的关注度全部吸引到素文身上。
昨晚素女崖上，她是怎么做的，我们尚不知晓；
吓死唐霜霜的，则多半是她本人。”
“恩。”韩朗点头，“今日这位孟夫子的口供也证实了，唐霜霜的确是唐恬儿背后出谋划策之人。她虽有心疾，但心思细密，
是不会被‘假的张芝华’活活吓死的——”
说到这里韩朗看了看萧玥，说道：“有时，我真是不太明白你们小姑娘的心思。就说那唐霜霜，
素有心疾，不好好养着，还成日想些害人、却并不益己的事；
你说她心狠手辣吧，
她也的确想放毒蛇咬死张芝华——
还有半年前的苏妍，这张芝华来这一出，苏妍之死说不定也有唐霜霜的手笔——
怎么就那么恨呢？
但就这么一个看起来‘心狠手辣’的小姑娘，
让一个‘鬼’一吓，
就给活活吓死了！
不说她有心疾，她这到底是胆子小呢？还是胆子大呢？”
萧玥叹：“别说你，我都搞不懂这些小姑娘们是怎么想的。别看我，我不是小姑娘，我是小姑娘们的小姐姐。
我先前看到宁小公子，不是说都有点共情唐霜霜？
是！我是共情她一个从小有病的小姑娘，忽然看到一个自己喜欢的美少年，
但这个美少年永远不属于自己——
不但不属于自己，甚至因为自己有心疾，
连说喜欢他的资格都没有。
唉，想想吧，我在人群中看着他，
多看一眼都是奢望；
他从我身边走过，
我也只能满怀激动和喜悦地看着……
他不会注意到我。
他没正眼看过我。
他也没正眼看过恬儿，一个比我出身更好的姑娘。
可他怎么能看到她们呢？
怎么能那样认真的看着她们呢？
我不能不生气啊……
可他生得太好看了，我那么喜欢他，我告诉自己，我不能生他的气。
我不能生他的气，那就只有生她们的气了。
唉。爱憎会，怨别离，求不得。
众生皆苦。
这位唐霜霜和唐恬儿一样，是家中幼女，备受宠爱。
那位唐四老爷说唐霜霜之父、他的族兄正在赶来途中，因此唐霜霜的遗体是他先运回去。
你看着吧，明日或者后日，另一位唐老爷一定会和唐四一道，再来书院要个说法。
这二位唐小姐都是被宠大的，顺风顺水的小姑娘发起狠来想要害人，你能明白她们的动机，就搞不懂她们的操作——
像你说的，搞不懂唐霜霜是胆子大，还是胆子小；
就很是让人迷惑。
唐恬儿也是。
看起来是个狠心霸道的任性小姐，
你一吓，她就傻了！
好在她心没有唐霜霜那么狠，
放蛇的当天又跑去找张芝华了——
不然……”
二人对望一眼！
是的，不然此案会更可怕！
唐霜霜有心疾，被吓死！
张芝华如果要唐恬儿死，现场就会鲜血淋淋！
搞不好还会同归于尽！
唉，这坠崖案不能再死更多小姑娘了。这一个一个的，都是十来岁的鲜活小姑娘；本应该可可爱爱的，享受她们的美丽人生啊！
萧玥说她有点迷惑，韩朗也觉得自己有点迷惑！
他回想自家当年，那些为他争执的盛京小姑娘们，忍不住问了句：“你们看着我们——恩，好像今日那位十八岁的宁泽川宁公子，
我是说女子对男子，
也有那种求而不得的疯狂么？”
萧玥：“女子怎么就不能为爱疯狂了？红颜祸水，蓝颜同样是祸水！
韩二公子，你以后小心看路！”
韩二公子想说什么，萧玥：“走走，别说了，到饭点了，吃晚饭去！”
三）
众人又吃上工作餐了！
萧玥听她哥和九殿下阿恒汇报他们去青云书院踩点心得。
美少年宁小公子没说错，那条从素女崖到青云书院青松园的山中小路，木三和九殿下只用了半个时辰多一刻（不到1.5小时）就到了。
叶九还特别强调，他们都是慢慢走的！
木三说那个白塔上还挂了铃铛，山风一吹，挺好听。
萧玥听着，忽然问：“咦，之前哥你不是听说他们那里来了个新生，也长得挺俊，你们去看见没？和宁小公子比如何？”
木三：“哪里就见着了！哪有那么多挺俊的公子！这山上有一个就出命案了！还不够？！”
九殿下不乐意了：“玥，说了人家不是宁小公子！你自家一个小姑娘，不查案的时候，能不能别胡言乱语？”
嗬，这话说得！老子查案的时候是在胡言乱语了？
老子不和你这大猫计较！免得你发疯！
萧玥看一眼她家大猫：“阿恒，你和我哥跑一下午了，累了吧？来来，喝碗汤。这鸡汤可鲜呢。”
九殿下满意了！
这时萧玥新认的老乡、孟夫子带着他的保镖小五来了！
是的，问过了话，孟夫子解除看管了。
孟夫子远远就招呼萧玥：“玥丫头！”
林山长猛地看他！怎么回事，问了个话，怎么感觉他这位老友认了个忘年交？还是个小丫头？
孟夫子走近：“哎，正好，我和小五也没吃呢。”
他本想挨着小老乡坐，一看，嗬，小老乡混得挺好，左边一个帅哥，右边一个型男！看样子还都挺护着她！
孟夫子刚想开口说什么，和他“相知”月余，自认对他很了解的林山长：
“哎哎，南山快来这里坐！
我给你引见一下哈，
韩大人你见过了，蔺大人你也见过。
这边这边，这位是萧司掌的三哥，木三公子；
这位么，哎，咱们东越的战神、陛下亲弟，恒王九殿下。”
木三公子也就罢了，孟夫子一看那位恒王殿下，竟然呆住了！
众人只听他口中低声喃喃：
“她，她最喜欢的小孙子，竟然都有这么大了？不对呀，不是说十五岁煞星现世，这才几年，怎么都二十七、八了？”
耳力好的几人，韩、萧、木三、叶九，还有那位保镖小五，字字都听得清楚！
九殿下怒了：“老子今年二十一！你谁，胡言乱语什么？什么她？什么孙子？”
萧玥赶紧上：
“哎哎，九殿下九殿下，咱们不气啊，孟夫子这是赞你少年老成，有大将之风呢。
他还是咱们太皇太后的故人，这是猛地见着你，高兴呐。”
孟夫子自知说错话！不过这九殿下也太小气！
但他几十年也没白混，马上描补：“是的是的，我去岁在南湘，都听说殿下的威名了。今日见到殿下，果然是——”
他果然不下去了！
只因九殿下就给他死亡凝视！
他哪里知道，今日一再被“十八岁美少年宁小公子”刺激，突然听见一个“糟老头子”（是的，九殿下就叫他糟老头子了！）都说他二十七、八，
他难免想着，难怪他家玥一看见韩小白脸就冲上去，
怕不是就喜欢美少年，内心嫌他看着年纪大？
这怎么能忍？！
九殿下给孟夫子结结实实的死亡凝视，孟夫子的保镖小五突然开口了！
“东越恒王，久闻大名。
北冥颖川雪山派门下，上官小五，不知可否讨教一二？”
萧玥和穿越老乡于平州女子书院意外“喜相逢”，她出去时，韩朗施施然，等在门外。
韩朗见她面有一丝喜色，他心中猜测一二，却不须问出了。
两人说起案情，命人去传那位叫素文的、认尸后便被看管起来的小丫环。
韩朗：“那荐书作假，张芝华的身份籍贯却未必。只是派去查验的人最快明日方归。‘她’必定和那苏妍有所关联。若你我所料没错，张芝华是想了某种法子，骗过唐恬儿、唐霜霜，‘假死’之后扮鬼吓人复仇——
那这崖下‘真死’的女尸，又是谁呢？
这一个女子书院，竟也有这么多疯狂诡谲之事。
哦，还没给你说，
这女子书院的宿舍纱窗，用特制的细纱制作而成。像丁舍这种靠边上的房舍，还特别加厚了一层。
我总觉得今日堂上，那许兰馨有些不对劲。”
萧玥：恩，我收到了少司大人的暗示！晚上就去！
韩、萧二人坐等那位素文。
韩朗：“之前那唐恬儿……唉，亏得你来了。不然，我还真是不知如何让她开口。”
想了想，“玥，我这次没去西昌救你，终是有亏朋友之义。
日后你提一个要求，
我就算做不到，也尽力为你去做。”
萧玥笑：“好的呢。”
她还能说什么？答应他好了！
说话间，那素文就带到了。
一见那素文，萧玥就明白为何孟柯要说她“奇怪”了。这小姑娘给你施个礼吧，就别扭得很！别扭，还觉得依稀有点眼熟感！
韩朗问她是否确定崖下女尸是她家小姐，她点头称是！
她连连点头之时，萧玥忽然想起她为何觉得有点眼熟了！
那施礼的别扭劲儿，和当初萧烟儿跟她进木府、管事妈妈教烟儿行世家礼仪时，那别扭劲儿一模一样！
萧玥盯着素文看！看得那小丫头惶惶不安！她突然发问：“素文，你家小姐是将你从烟花楼里买出来的吧？
你以前，是不是楼里妈妈们教出来、伺候花魁姐姐们的？”
素文小脸一下子煞白！
韩朗：“你可仔细想好了，再回答。本官可不管有人之前承诺过你什么，不说实话，就等着进女牢吧。”
素文“哇”的一声哭出来！
“我家小姐，哦，张小姐赎我出来的！叫我跟着她，当她的丫环！她叫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素心姐姐才是她的真丫环！
昨天晚上的事，都是她们吩咐我的！
张小姐一个人出去后，
素心姐姐也出去了……
她们出去了，都没再回来！
我不知道她们要做什么，
就听她们的话，
到了晚上戌时中（晚上八点）的时候，
就去找舍监，带着舍监去素女崖找张小姐！”
萧玥打断她：“等等，张小姐出门的时候，就只让你带着舍监去找她？她还说了什么？”
素文：“她说，她说，
如果找不到她，就等着！”
素文再哭：“那天唐小姐找人放蛇，张小姐说要和她们有个了结，约在昨晚。我还以为就是小姐们吵吵架而已……
哪知，哪知……”
萧玥：“你既是张小姐买来的，今早认尸，你怎么就一口咬定是张小姐呢？”
素文：“是张小姐出门时穿的衣服啊……我认得那衣服的。”
“你看清楚她的脸了么？”
萧玥不提还好，一提，素文就又哭了：
“这位小姐，哦不，大人，我不敢看！我远远就看见血淋淋的……那两位官差大哥非让我走近去看！
我是走近了！可我趁他们不注意，我，我闭上了眼睛！
然后我就说，
是我们小姐！”
“两位大人，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敢看！可他们非要我走近了看！
那就是张小姐的衣服！我认得的！
那道金丝镶珠的裙边，
是这书院里其他小姐们没有的！
两位唐小姐都没有！
那不是张小姐，还能是谁？
出门前她说让我等着，
原来是这个意思！
等着去认……
呜呜，好可怕！”
萧玥：“张小姐身边除了素心，还有其他家人么？你们从冀州过来，三个小姑娘，不可能没有旁人相送吧？”
素文：“有的有的！有位老爷，送我们的时候还和张小姐说了很久的话！还有几个男仆，一直送我们到平州，送到女子书院山脚下！”
萧玥：“恩，那张小姐让你等着的意思，应该不只让你去认‘她’，还让你等着别的。”
“别的？什么？”
“等人来接‘她’，也给你一个安排啊。都是跟着张小姐一起到女子书院的丫环，
素心跑了，你难道就在这里一直呆着了不成？”
素文愣住！紧跟着再次大哭！
是的，这一晚一天的，她惊吓太甚，她都忘了她今后何去何从了！就满脑子惊恐的画面！还有官差和大人们的问话！都很可怕！太可怕了！
二）
算得上聪明机灵、却始终是个没经过啥事的小姑娘素文被差役带走后，萧玥沉默了会才开口：“子期，我大概知道这位张小姐下一步想要做什么了。”
她说了云州的“鬼凶手”沈桥。
费尽心思搞出一出“鬼凶手”为父报仇，让世人得知君福杀人夺财、死有余辜。若世间无人彰天理，他们便自己出手！
“如你所说，那荐书作假，张芝华的身份籍贯却未必。不说她的动机势必牵连苏妍一事，光看她带着素心——
唉，她找来漂亮的小姑娘素文，想必是为了把对丫环的关注度全部吸引到素文身上。
昨晚素女崖上，她是怎么做的，我们尚不知晓；
吓死唐霜霜的，则多半是她本人。”
“恩。”韩朗点头，“今日这位孟夫子的口供也证实了，唐霜霜的确是唐恬儿背后出谋划策之人。她虽有心疾，但心思细密，
是不会被‘假的张芝华’活活吓死的——”
说到这里韩朗看了看萧玥，说道：“有时，我真是不太明白你们小姑娘的心思。就说那唐霜霜，
素有心疾，不好好养着，还成日想些害人、却并不益己的事；
你说她心狠手辣吧，
她也的确想放毒蛇咬死张芝华——
还有半年前的苏妍，这张芝华来这一出，苏妍之死说不定也有唐霜霜的手笔——
怎么就那么恨呢？
但就这么一个看起来‘心狠手辣’的小姑娘，
让一个‘鬼’一吓，
就给活活吓死了！
不说她有心疾，她这到底是胆子小呢？还是胆子大呢？”
萧玥叹：“别说你，我都搞不懂这些小姑娘们是怎么想的。别看我，我不是小姑娘，我是小姑娘们的小姐姐。
我先前看到宁小公子，不是说都有点共情唐霜霜？
是！我是共情她一个从小有病的小姑娘，忽然看到一个自己喜欢的美少年，
但这个美少年永远不属于自己——
不但不属于自己，甚至因为自己有心疾，
连说喜欢他的资格都没有。
唉，想想吧，我在人群中看着他，
多看一眼都是奢望；
他从我身边走过，
我也只能满怀激动和喜悦地看着……
他不会注意到我。
他没正眼看过我。
他也没正眼看过恬儿，一个比我出身更好的姑娘。
可他怎么能看到她们呢？
怎么能那样认真的看着她们呢？
我不能不生气啊……
可他生得太好看了，我那么喜欢他，我告诉自己，我不能生他的气。
我不能生他的气，那就只有生她们的气了。
唉。爱憎会，怨别离，求不得。
众生皆苦。
这位唐霜霜和唐恬儿一样，是家中幼女，备受宠爱。
那位唐四老爷说唐霜霜之父、他的族兄正在赶来途中，因此唐霜霜的遗体是他先运回去。
你看着吧，明日或者后日，另一位唐老爷一定会和唐四一道，再来书院要个说法。
这二位唐小姐都是被宠大的，顺风顺水的小姑娘发起狠来想要害人，你能明白她们的动机，就搞不懂她们的操作——
像你说的，搞不懂唐霜霜是胆子大，还是胆子小；
就很是让人迷惑。
唐恬儿也是。
看起来是个狠心霸道的任性小姐，
你一吓，她就傻了！
好在她心没有唐霜霜那么狠，
放蛇的当天又跑去找张芝华了——
不然……”
二人对望一眼！
是的，不然此案会更可怕！
唐霜霜有心疾，被吓死！
张芝华如果要唐恬儿死，现场就会鲜血淋淋！
搞不好还会同归于尽！
唉，这坠崖案不能再死更多小姑娘了。这一个一个的，都是十来岁的鲜活小姑娘；本应该可可爱爱的，享受她们的美丽人生啊！
萧玥说她有点迷惑，韩朗也觉得自己有点迷惑！
他回想自家当年，那些为他争执的盛京小姑娘们，忍不住问了句：“你们看着我们——恩，好像今日那位十八岁的宁泽川宁公子，
我是说女子对男子，
也有那种求而不得的疯狂么？”
萧玥：“女子怎么就不能为爱疯狂了？红颜祸水，蓝颜同样是祸水！
韩二公子，你以后小心看路！”
韩二公子想说什么，萧玥：“走走，别说了，到饭点了，吃晚饭去！”
三）
众人又吃上工作餐了！
萧玥听她哥和九殿下阿恒汇报他们去青云书院踩点心得。
美少年宁小公子没说错，那条从素女崖到青云书院青松园的山中小路，木三和九殿下只用了半个时辰多一刻（不到1.5小时）就到了。
叶九还特别强调，他们都是慢慢走的！
木三说那个白塔上还挂了铃铛，山风一吹，挺好听。
萧玥听着，忽然问：“咦，之前哥你不是听说他们那里来了个新生，也长得挺俊，你们去看见没？和宁小公子比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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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殿下不乐意了：“玥，说了人家不是宁小公子！你自家一个小姑娘，不查案的时候，能不能别胡言乱语？”
嗬，这话说得！老子查案的时候是在胡言乱语了？
老子不和你这大猫计较！免得你发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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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殿下满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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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问过了话，孟夫子解除看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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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山长猛地看他！怎么回事，问了个话，怎么感觉他这位老友认了个忘年交？还是个小丫头？
孟夫子走近：“哎，正好，我和小五也没吃呢。”
他本想挨着小老乡坐，一看，嗬，小老乡混得挺好，左边一个帅哥，右边一个型男！看样子还都挺护着她！
孟夫子刚想开口说什么，和他“相知”月余，自认对他很了解的林山长：
“哎哎，南山快来这里坐！
我给你引见一下哈，
韩大人你见过了，蔺大人你也见过。
这边这边，这位是萧司掌的三哥，木三公子；
这位么，哎，咱们东越的战神、陛下亲弟，恒王九殿下。”
木三公子也就罢了，孟夫子一看那位恒王殿下，竟然呆住了！
众人只听他口中低声喃喃：
“她，她最喜欢的小孙子，竟然都有这么大了？不对呀，不是说十五岁煞星现世，这才几年，怎么都二十七、八了？”
耳力好的几人，韩、萧、木三、叶九，还有那位保镖小五，字字都听得清楚！
九殿下怒了：“老子今年二十一！你谁，胡言乱语什么？什么她？什么孙子？”
萧玥赶紧上：
“哎哎，九殿下九殿下，咱们不气啊，孟夫子这是赞你少年老成，有大将之风呢。
他还是咱们太皇太后的故人，这是猛地见着你，高兴呐。”
孟夫子自知说错话！不过这九殿下也太小气！
但他几十年也没白混，马上描补：“是的是的，我去岁在南湘，都听说殿下的威名了。今日见到殿下，果然是——”
他果然不下去了！
只因九殿下就给他死亡凝视！
他哪里知道，今日一再被“十八岁美少年宁小公子”刺激，突然听见一个“糟老头子”（是的，九殿下就叫他糟老头子了！）都说他二十七、八，
他难免想着，难怪他家玥一看见韩小白脸就冲上去，
怕不是就喜欢美少年，内心嫌他看着年纪大？
这怎么能忍？！
九殿下给孟夫子结结实实的死亡凝视，孟夫子的保镖小五突然开口了！
“东越恒王，久闻大名。
北冥颖川雪山派门下，上官小五，不知可否讨教一二？”